酒過三巡,在旁人看來,李東已經是醉眼迷離,說話都磕巴了。
距離鑽桌子底,僅有一步之遙。
鄧川他們幾個也都喝了不少,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陳譽仁和王中信就提議到此為止。
可別真喝醉了。
真要是喝的爛醉如泥、人事不知,那就算是開了房,也啥事乾不成了。
現在這個程度剛剛好。
沈怡也不願讓李東再喝下去。
真要喝醉了,那她這專訪還怎做啊?
便也跟著勸阻了幾句。
眾人難免又誤解了,再次調侃幾句。
調侃的沈怡又臉紅了。
李東也拖著醉嗆說道:“我——沒事,今天——高興,不——嗝——醉不歸。”
“就——就是,我跟李老弟一見——如故,今天——呵呵,不歸了,在這兒——住下了,沈大記者你也——不用擔心,俗話說的——好啊,醉酒——提槍——力千斤,哈哈,你就——放心好了,不會耽誤——你的正事的,是不是啊——李老弟?”
鄧川也拖著醉嗆說道。
不過,李東是裝的,他是真的。
沈怡被鄧川這赤果果的調侃羞得面紅耳赤。
什麽醉酒提槍力千斤啊,討厭死了。
不過,真的力千斤嗎?
哎呀好羞人啊……
那兩位大咖見沈怡這個樣子,越發興奮,也興衝衝的跟著起哄,說什麽就李東這個體格,何止千斤啊,那是千斤頂。
沈怡恨不得鑽桌子底下去。
太羞人了。
就連李東都有點承受不住了。
這些家夥,表面一個個西裝革履、人五人六的,誰知道心裡這麽齷齪。
還千斤頂呢。
不過,這話倒也不錯。
胡玥現在都不大敢跟他同床睡了。
老實人王中信忍不住說道:“什麽醉酒提槍力千斤啊,明明是醉酒提壺力千斤。”
鄧川醉眼迷離的斜睨著他,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說道:“提褲跟提槍——有區別嗎?”
“噗。”
李東剛喝了口湯,一下子全噴出來了。
一位大咖來了句:“區別還是有的,一個是進場,一個是出場。”
“噗。”
陳譽仁也忍不住噴了。
至於沈怡,已經在那裝死了。
“來來來,喝酒喝酒。”
李東主動出擊了。
不能再讓這些家夥說下去了。
再說下去,還不知道說出什麽話來呢。
趕緊結束戰鬥。
鄧川他們也想著再加把勁,放倒李東,見李東主動喝酒,正合心意。
端起酒杯就跟李東喝。
陳譽仁和王中信見此,也只能跟著陪一口。
喝完之後,鄧川他們看李東還沒倒,又繼續倒酒。
再次喝完一杯之後,李東還是那個樣,醉眼迷離,說話磕巴,眼瞅著就要鑽桌子底,可就是不鑽。
但是鄧川跟那兩位大咖,都撐不住了。
鄧川是第一個倒下的。
喝完最後一口,鄧川要起身上廁所,站起來,腳下一個不穩,一屁股墩在地上,然後就死活站不起了。
最後還是王中信跟董一飛兩人把他拉起來,半拖半扶的送回了房間。
那兩位大咖也沒堅持多久,一個去了趟廁所,再沒回來,還是陳譽仁讓人去看了下,才發現已經回房間了,正躺在房間地板上呼呼大睡。
一個想出去透透風,剛走到大廳就趴地上了,被服務員送回了房間。
三人一走,陳譽仁便讓沈怡也帶李東去休息。
還特意拉過一個服務員,讓服務員帶兩人去開個房間,費用就算在建信公司帳上。
李東忙說他沒事,不用開房間,一會兒打個車回家行了。
沈怡幽怨的看他一眼,低聲說,不是答應要做專訪的嗎?
李東怔了下,他還真把這事忘了。
陳譽仁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都答應人家美女記者了,可不能食言,趕緊去房間裡做專訪吧,這裡人太多了,還是房間裡清淨。
李東還是有些糾結。
他當然不排斥跟美女師妹去房間裡做專訪了。
甚至還有點期待。
可是,這事要是被胡玥知道了,那可不得了啊。
胡玥能相信他只是跟師妹做了個專訪,沒做其他的?
何況,這位沈怡師妹,真的就只是想跟他做個專訪嗎?
會不會有什麽壞心思呢?
男人出門在外,可得保護好自己啊。
沈怡卻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拉著李東就走,邊走邊說,時間不早了,趕緊做完,她好回去趕稿。
陳譽仁再次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看著沈怡那婀娜的背影,甚至都有些羨慕李東了。
李東半推半就的被沈怡拉著出了宴會廳。
也不用去開房了,沈怡早就開好了,直接上電梯來到樓上房間。
打發走那位一路跟著的服務員,把門一關,迫不及待的就要做專訪。
李東有點激動。
師妹太著急了吧?
不行,他得洗把臉,清醒一下。
做專訪可以,其他的,能不做還是別做了。
不清醒一下的話,他怕待會師妹一主動,他把持不住自己。
跟沈怡說了聲,李東轉身就進了衛生間。
打開水龍頭,衝了一把臉。
體內的那股燥熱,下去了不少,整個人也清醒了不少。
只是突然覺得肚子有點疼。
可能是從昨晚到現在,又吃又喝的,肚子有點不舒服。
李東便又上了個廁所。
不過想到女神師妹就在房間裡,自己在這兒炮火連天的,鬧出些動靜來,多少也有點尷尬,乾脆就開著水龍頭。
想了想,乾脆連淋浴頭也打開了。
嘩啦嘩啦的水聲,倒是遮掩住了那些尷尬的聲音。
李東在衛生間裡解決著內部矛盾,沈怡在房間裡,可就有點坐立不安、小鹿亂撞了。
她清楚的聽到了衛生間裡傳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
還一直流個沒完。
師兄不會是在裡邊洗澡吧?
他洗澡幹什麽啊?
不會是……哎呀羞死人了。
這可怎麽辦啊?
我是答應呢?
還是……答應呢?
李東這內部矛盾還挺嚴重的, 一時半會兒還解決不完。
沈怡從一開始的忐忑不安,慢慢就變成了芳心思動。
從來回的走動,到慢慢坐在床沿上。
然後又脫了鞋,上了床。
不知不覺又把被子鋪開了。
鑽進了被子裡。
好在是沒脫衣服,只是合衣躺在被子裡,聽著衛生間裡嘩啦嘩啦的流水聲,腦子裡想著亂七八糟的念頭。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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