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林挺開心的。
劉金柱交代他,讓他去教訓個人。
他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也沒多問什麽,只是照著劉金柱的吩咐,開車跟著一輛奧迪A6,找了個機會撞上去行了。
事後雖然被關了兩天,但對他這種人來說,進裡邊跟回自己家沒什麽兩樣。
劉金柱還獎勵了他兩萬塊錢。
兩萬塊錢不算什麽,關鍵是得到了劉金柱的賞識。
平步青雲,指日可待。
薛林開心之余,就找了幾個哥們兒,去裡樂呵一下。
還大方的叫了幾個公主過來。
幾個哥們兒一個勁的恭維他,說他現在是劉金柱的心腹了,前途無量,以後發達了可別忘了這幫兄弟。
幾個公主都是在夜場混的,自然知道劉金柱是誰,一聽薛林是劉金柱的心腹,一個個都兩眼冒光,極盡逢迎,那一口一個林哥叫的薛林渾身都酥了,兩隻手都摸不過來了。
正忘情的樂呵著呢,包間的門開了。
幾個人走了進來。
為首一男子,身材壯碩,臉上帶著笑容。
身後還跟著幾個,一看就是些小混混。
“你們誰啊?”
薛林等人愣了一下之後,其中一個就站起身來,下巴微揚,指著幾人質問了一句。
為首那人笑眯眯的說道:“別緊張,別緊張,請問哪位是薛林?”
“我就是薛林,怎麽,找我有事?”
薛林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左右兩邊還各摟著一位公主,擺著一副大哥的姿態。
正處於人生巔峰的他,又喝了不少酒,絲毫沒把來的這幾個人放在眼裡。
其他幾人則全都站了起來,臉色不善的看著進來的幾個人。
那架勢,就等林哥一下令,他們就要狠狠的教訓一頓這幾個不速之客。
薛林成了劉金柱的心腹,無形中也讓他們這幾個底氣大增,狗仗人勢,狐假虎威,說的就是他們此刻的樣子。
“我叫張晨陽,來找你呢,也沒什麽事,就是想打你一頓。”張晨陽笑眯眯的說了句。
對於這位肇事司機,無論是李東還是張晨陽,都不會放過。
交警給的事故認定書上有這人的姓名和住址,黃雲昭很輕易的就找到了這人。
張晨陽親自出馬,帶著黃雲昭、黃毛他們幾個人就來了。
薛林那幫人一聽張晨陽說要打他們一頓,嗷嗷叫著就撲上來了。
張晨陽獰笑一聲,抽出甩棍,三下五除二就把薛林的這幾個哥們兒全乾趴下了。
身後的黃雲昭等人都還沒來得及出手。
幾個公主嚇的全都跑到角落裡,蜷縮起來,瑟瑟發抖的看著張晨陽。
薛林也傻眼了。
再也沒了剛才的狂態,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看著張晨陽,陪笑道:“大……大哥,咱……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誤會?”張晨陽冷笑一聲,抄起桌子上的一瓶啤酒,照著薛林腦袋就砸了下去,“我誤會你麻痹!”
別看電視裡邊那些狠人動不動就拿起酒瓶子照自己腦門上來一下,都跟練過鐵頭功似的,酒瓶子都砸碎了,人卻渾然無事。
可現實中,沒幾個人能受得了一酒瓶子。
薛林被張晨陽砸了一酒瓶子,哼都沒哼一聲,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就倒下了。
腦門上,血嘩嘩的流。
幾個公主嚇的哇哇大叫。
“叫什麽叫,都特麽閉嘴!”黃雲昭吼了一聲。
幾個公主頓時不敢出聲了。
張晨陽手裡拎著半截酒瓶子,繞過桌子,將薛林的右手拽住,放到桌面上,拿著那半截酒瓶子,狠狠的扎了下去。
碎酒瓶扎進了薛林的手掌中,鮮血四濺。
張晨陽又握著酒瓶子來回轉了幾下。
玻璃摩擦著骨頭,發出一陣讓人牙酸的咯吱聲。
就連黃雲昭他們幾個,看到這一幕,都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下意識的握住自己的手,仿佛那一下是扎在自己手上似的。
其他人更是嚇的面如土色。
本已經昏迷的薛林,一下子又痛醒了。
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拚命掙扎。
張晨陽直接一手揪住他的頭髮,把他的頭死死的摁在了桌子上。
湊在他耳邊,咬著牙說道:“撞車很爽是吧?你以為,進去關兩天,走個保險,這事就完了?我告訴你,沒完!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麽叫血債血償!”
說著,又轉了幾下酒瓶。
薛林嘶聲慘叫,大喊道:“啊~~饒……饒命,是劉金柱讓我去撞的,我只是拿錢辦事而已,大哥,你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饒了你?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張晨陽說道。
薛林一聽,趕緊說道:“大……大哥,你說,你讓我幹啥都行,只要你能放過我。”
張晨陽扭頭對黃雲昭說了句:“雲昭,你帶他們先出去,我跟這位林哥談點生意。”
黃雲昭答應一聲,揪著薛林的那幾個哥們兒,還有那幾個公主,去了隔壁包間。
然後又讓黃毛跟另一個小弟守在門外。
包間裡只剩下張晨陽跟薛林了。
張晨陽放開了薛林,看著旁邊沙發上放著幾件羽絨外套,估計是薛林那幾個哥們兒的,張晨陽隨手拿過一件,三下兩下就給撕碎了,拿著幾塊布條,很是關切的對薛林說道:“來,幫你把傷口包扎一下,別失血過多死了,我還得給你償命。”
薛林欲哭無淚,也不敢反抗,任由張晨陽幫他把手上還有頭上的傷口胡亂包扎了一下。
過程自然是談不上多美妙,鑽心的疼。
一邊包扎著,張晨陽一邊隨口問著:“老家是驛城那邊的吧?”
薛林點點頭,嗯了一聲。
“父母跟孩子都在老家那裡吧?”張晨陽又問了句。
薛林心下一緊,看了看張晨陽,猶豫了一下,才嗯了一聲。
張晨陽笑了笑,說道:“別緊張,你父母和孩子都挺好的。”
薛林心中越發的驚疑了,看著張晨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張晨陽給他包扎完傷口,這才從兜裡拿出一張照片,放到了桌子上。
照片上,是兩個老人和一個孩子。
孩子手裡抱著一個球,三人笑的都很開心。
薛林看著這張照片,隻覺一股涼氣從腳底直衝腦門。
再也忍不住,噗通就跪了下來,帶著哭腔懇求道:“大哥,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怎麽懲罰我都行,只求你放過我父母和孩子。”
張晨陽趕緊攙起薛林,嘴裡說道:“哎呀你這是幹什麽,禍不及家人,這道上的規矩,我還是懂的,再說了,你看我像那種不擇手段的人嗎?我就是派了兩個人,專程去看望了一下你父母和你兒子,還買了不少東西呢。”
薛林已經哭了:“大哥,我求求你,放過我家人吧。”
張晨陽說道:“別說什麽放不放的,你放心,你進去之後啊,我肯定會照顧好你的家人的。”
“進……進去?進哪?”薛林呆呆的問了句。
張晨陽說道:“當然是進監獄了,你故意撞人,這是犯罪啊,不進監獄還能進哪?不過也不用太擔心,你這是屬於自首,而且呢,你也是受人指使,頂多是個從犯,也判不了幾年,三年五年就出來了,出來之後,還是一條好漢。”
薛林徹底傻眼了:“你……你讓我自首?”
“不然呢?”張晨陽問了句。
薛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大哥,你讓我自首,那不是要我的命嗎?你說我要是把劉金柱給供出來,他能放過我?你是不知道,劉金柱那人有多心狠手辣,他肯定不會放過我的家人啊,大哥,我求求你了,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千萬不能去自首啊。”
張晨陽笑了,說道:“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是在誇我仁慈是吧?哎呀,難道真的是我太仁慈了?”
說著,又拿起了那張照片,端詳了一陣,嘖嘖歎道:“這小孩,虎頭虎腦的,真可愛。”
薛林心中一顫,實在是欲哭無淚了:“我……我……大哥,你饒了我吧,你這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啊。”
“絕路?你還有臉說絕路?你可知道,被你撞的那個女人,差一點就沒搶救過來嗎?”張晨陽表情瞬間冷下來了。
“我……我……”薛林無話可說了。
張晨陽懶得再磨嘰下去了,直接說道:“你放心,我也不是那種不講情面的人。我先帶你回趟老家,接著你的父母老婆孩子,你說去哪就去哪,全國的縣城,記住,只能是縣城啊,大城市房子太特麽貴了,你想去哪個縣城咱就去哪個縣城,我出錢,給你買套房子,把你的父母老婆孩子都安頓下,每個月,我再給他們一千塊錢的生活費,直到你出獄。我已經夠仁慈的了,你要是不答應,那咱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薛林糾結了好一陣,一咬牙,說道:“好,我去自首,把劉金柱供出來,但是大哥你得說話算話。”
“我張晨陽一向是一言九鼎,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可以一次性給你三年的生活費,就是十萬塊錢。只要你不怕你媳婦拿錢跑了。”張晨陽說道。
“她敢!”薛林回了句,算是答應了張晨陽的要求。
張晨陽也不再耽擱,帶著薛林先去了趟醫院,幫他包扎了一下傷口,之後連夜去了薛林老家。
路上打電話給二舅和李東說了一聲。
讓薛林去自首,把劉金柱供出來,這個主意還是二舅提出來的。
對付劉金柱這種地頭蛇,要麽不出手,一旦出手,就絕對不能給他任何機會。
必須一棍子打死。
否則就是後患無窮。
而要打死劉金柱,就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有時候,看似一棵無足輕重的稻草,說不定就能壓死一頭駱駝呢。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整個世界的走向,跟前世沒有太大的偏移。
東琉國發生了大地震,造成核泄漏。
沒多久,也不知道是誰放出來的謠言,說是吃加碘鹽能抵抗輻射,引發了搶購食鹽的熱潮。
李東倒是早有準備,家裡已經存了好幾百袋食鹽了。
葉清雲則是看著自己家裡那幾十袋食鹽,陷入了沉思。
整個近海海域,也出現了赤潮的跡象,而且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大舅慶幸不已。
幸虧聽了李東的話,今年沒有下苗,躲過了一劫不說,跟著李東炒股還大賺了一筆。
其他那些養殖戶,一個個可就叫苦不迭了。
大舅已經在盤算著,今年要擴大多少規模。
北利亞戰爭如期爆發。
黃金又漲了一波。
不過漲勢不算太猛。
華安幸福也在持續上漲中。
李東倒也不著急出華安幸福。
反正現在黃金的盈余就已經足夠加倉的,用不著再去賣華安幸福騰資金。
等華安幸福漲的差不多了,再賣也不遲。
李東這段時間,精力也沒在股票期貨上面。
而是帶著余菲菲,在董然的牽線搭橋之下,挨家拜訪那些銀行。
有錢人的待遇在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來了。
每到一家銀行,李東都受到了隆重的接待。
得知李東有意新江的債權,大多數銀行都樂的把債權轉讓給李東。
既能減少行裡的風險,回籠資金,又能賣李東一個好。
當然,關於轉讓的價格,雙方免不了你來我往的談判一番。
李東對這些事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
但是有余菲菲。
不得不說,余菲菲確實是個人才。
一番談判下來,轉讓價格被她壓的很低,壓的李東都有點不太好意思了。
比如有一筆半年到期的五千萬債權, 愣是給她壓到了四千萬。
要知道,銀行的債權可是沒那麽容易壓價的。
何況新江目前的經營狀況也看不出有什麽大問題,這種半年到期的債務,風險並不是很大,遠遠稱不上壞帳。
九折轉讓就已經很不錯了,余菲菲愣是談到了八折。
讓李東大為欽佩。
而且,余菲菲還建議,隻接收一年以下的短期債權,長期債權不要。
他們接手這些債權,目的就是給新江施壓。
自然是越短的越好。
在余菲菲的幫助下,短短一個月,李東就已經接手了近五個億的新江債權。
加上秦四爺那邊的兩個億,已經有近七個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