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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風與鷹翼》四百六十八.布斯巴頓校長辦公室
最新網址: 前往布斯巴頓校長辦公室的路程中,之後的時間裡,芙蓉都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帶路。

 斯科特和鄧布利多跟在芙蓉的身後,來到一座塔樓之下。

 這座塔樓的大小和霍格沃茨的拉文克勞塔樓差不多,而且看起來絲毫沒有那種陳舊感。

 走進塔樓之後,他們面對的也不是螺旋樓梯,而是與英國魔法部相似的電梯。

 當然,這座電梯裡裡外外都比英國魔法部的電梯要華麗精致得多。

 當電梯關門上升之時,斯科特甚至沒有任何感覺,也聽不到任何聲響。

 稍微放開魔力感知後,他毫不意外的發現這座電梯是煉金術產物,動能完全來源於魔力。

 果然,像布斯巴頓這樣魔力匯聚之地,和霍格沃茨一樣,是沒辦法使用任何電力的。

 就在這時,電梯門緩緩打開,斯科特也收斂了自己的魔力感知。

 當電梯門徹底打開的一瞬間,一陣花草清香撲鼻而來,斯科特有點驚訝的看著電梯外的景色。

 這……

 塔樓的最頂端,居然是一座滿是奇花異草的空中花園。

 這裡的空間明顯被施了無痕伸展咒,比塔樓外觀看起來要大的多。

 “請往這邊走。”

 走出電梯,芙蓉帶領兩人踏上一條花團錦簇的曲折小路。

 斯科特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四周。

 明明已經臨近聖誕節,整座花園內卻是春意盎然。

 冬日稀薄的陽光透過透明的玻璃穹頂灑落,像是經過了某種增幅,變得溫暖宜人。

 道路兩旁,各類明顯經過精心修剪的植物青翠欲滴,各種顏色的花朵競相開放。

 無數閃閃發光的仙子在花園中四處飛舞。

 仔細看去,斯科特發現這種天性虛榮任性的小東西,居然一反常態的在認真照理著這裡的植物們。

 而且,這裡所有的奇花異草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尺寸很大。

 即使是一朵最普通的玫瑰,花朵也要比尋常見到的玫瑰大了好幾倍。

 斯科特行走在其中,總有種自己被縮小了的錯覺。

 三人在花園中轉了幾道彎,才終於來到位於空中花園中心位置的校長室。

 這是一座圓形的透明玻璃房,像一個巨大的鳥籠一樣矗立在花叢中。

 雖然玻璃是透明,但外部纏繞的花藤,與內部懸掛的絲質簾布,讓他們看不到室內的景象。

 芙蓉上前走上幾級純白色的台階,抬手敲了敲那扇遍布花草紋樣的華麗大門。

 門自動開了。

 芙蓉低下頭,十分恭敬的說:“馬克西姆夫人,鄧布利多教授和特羅洛普先生已經到了。”

 “請他們進來。”馬克西姆夫人低沉的聲音傳來。

 “請。”

 芙蓉站在門邊,引導鄧布利多和斯科特走進去。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抬腳走進室內。

 斯科特跟在他的身後。

 辦公室內明顯也施了無痕伸展咒,空間很大,而且,室內所有東西的大小都十分適配馬克西姆夫人的體型。

 這讓她處於這間辦公室時,看起來就像是一位體型正常、舉止優雅的女士。

 而相對應的,這對走進這間辦公室的其他人卻不太友好。

 當斯科特走進校長室後,那種自身被縮小、或者說走進巨人國度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哦,鄧布利多,你們終於來了,快請坐。”

 此時,坐在辦公桌後的馬克西姆夫人正端著茶杯品茶,而且,她看起來似乎心情並不壞。

 至少她並沒有用橫眉冷眼的態度招待鄧布利多。

 與她形成對比的是此刻也在辦公桌另一位女巫,經過之前芙蓉的提醒,斯科特知道她就是吉拉爾教授。

 這位斯科特久聞其名的吉拉爾教授長得十分美豔,一頭淡金色的長卷發披散著,濃眉大眼,鼻梁高挺,鮮紅的嘴唇與身上一襲鮮紅的刺繡長袍相得益彰。

 只是她的臉色十分難看,在鄧布利多和斯科特進屋後,便一直用十分憎惡的目光看著他們。

 這種與美好完全無關的眼神無疑破壞了她的美貌。

 尤其是此刻,她正坐在巨大的粉藍色沙發上,由於沙發不匹配的尺寸,她的雙腳懸空著,像是一個坐在大尺寸嬰兒車裡的新生兒,更是增添了一絲詭異的滑稽感。

 而見證了早晨那場衝突的黑人男孩卡裡,此時也站在她所坐的沙發旁邊。

 “謝謝,親愛的馬克西姆夫人。”

 鄧布利多無視了吉拉爾教授的目光,向馬克西姆夫人道了一聲謝,走到一旁,用毫不靈敏的動作爬上沙發坐下。

 “哦,我不得不誇獎一句,這裡的沙發可真是舒服。”

 他十分愜意的坐在吉拉爾教授對面的沙發上,任由巨大柔軟的緞面抱枕包圍著他的身體,露出享受的表情。

 斯科特沒有坐,而是同樣站在沙發扶手旁邊,與卡裡面對面。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沒能在對方的波瀾不驚的眼神中看到任何訊息。

 “謝謝你的誇讚,鄧布利多。”

 馬克西姆夫人對鄧布利多笑了笑,揮動魔杖給他上了一杯茶。

 鄧布利多用雙手捧起那隻像大海碗一樣的茶杯,毫不在意自己此刻看起來有多滑稽,低頭喝了一口茶。

 “哦,我需要再加一些糖。”

 他伸直捧著茶杯雙手。

 “當然。”

 馬克西姆夫人再次微微一笑,手中魔杖輕點。

 一個大號的精美陶瓷糖罐從一旁的架子上飛了過來,在半空中搖了搖,往鄧布利多手裡的茶杯中倒入了一大堆白花花的方糖。

 “哦,這樣就夠了。”

 鄧布利多拿起像湯杓一樣大小的茶匙,在杯中攪了攪,又喝了一口,然後滿足的歎了一口氣。

 “剛好,這正是我喜歡的味道。”

 “你喜歡就好。”

 馬克西姆夫人指揮著糖罐飛了回去。

 “奧利姆!”

 這時,吉拉爾教授終於坐不住了。

 “如果我猜得沒錯,你請他們來應該不是為了品茶!”

 可能是因為生氣,她的聲音有些尖利。

 馬克西姆夫人皺了皺眉,“請稍安勿躁,薇若妮卡,我邀請鄧布利多來這裡,當然不是為了品茶。”

 吉拉爾教授說:“那麽你就應該直接告訴尊敬的鄧布利多教授,我希望他的這位行為惡劣的學生受到怎樣的懲罰!”

 “這不是由你決定的,薇若妮卡。”馬克西姆夫人的語氣中明顯帶著不悅,“這畢竟涉及到一位參加三強爭霸賽的勇士,總之,這件事需要整個裁判團商討後才能有所決定。”

 她看向辦公室的門。

 “所以,現在我們還需要等待幾位其他的客人過來。”

 吉拉爾教授語氣強硬的說,“我認為這件事與三強爭霸賽無關,整件事只是一個霍格沃茨學生無故襲擊一個布斯巴頓學生,並對他造成了嚴重的傷害!”

 馬克西姆夫人轉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我想,我才是這所學校的校長,吉拉爾教授。”

 吉拉爾教授瞪大眼睛看著她,深呼吸了好幾口。

 兩人對視了好幾秒,吉拉爾教授主動緩和了語氣,“你是對的,奧利姆。抱歉,是我失態了。”

 在馬克西姆夫人的注視下,她服軟了。

 馬克西姆夫人優雅的笑了笑,“沒關系,請再等一等,薇若妮卡,我想我們可以一起商討出一個多方都能接受的結果。”

 吉拉爾教授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兩人之間的交鋒就此打住,很明顯,還是身為布斯巴頓校長的馬克西姆夫人更勝一籌。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芙蓉的聲音。

 “馬克西姆夫人,您的其他客人都來了。”

 “快請他們進來,芙蓉。”

 “是,馬克西姆夫人。”

 緊接著,從門外走進了好幾個人。

 首先是裁判團的其他成員。

 法國魔法部的兩位官員,萊菲布勒與喬利兩位先生。

 德姆斯特朗新上任的校長,哈特曼教授。

 以及,布斯巴頓的羅塞爾教授與盧西奧。

 當一身白袍的羅塞爾教授走進辦公室,吉拉爾教授直接從巨大的沙發上滑了下來。

 雙腳落地後,她便迫不及待的問,“為什麽你會來這裡,羅塞爾教授!”

 “我的學生也是當事人。”他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盧西奧。

 吉拉爾教授還想說什麽,但馬克西姆夫人發話了,“羅塞爾教授和他的學生是我邀請的,好了,請大家都入座吧。芙蓉,你也進來,然後關上門。”

 說著,她站起身來,招呼其他人都落座。

 除了同樣是學生的盧西奧,其他人都各自坐下了。

 沒有人對那些尺寸完全不匹配的沙發發表意見,即使爬上沙發的坐下有點難度,動作也有些不雅。

 甚至包括一本正經的萊菲布勒先生與羅塞爾教授。

 當然,吉拉爾教授也重新坐了下來。

 很顯然,所有人都十分給馬克西姆夫人面子。

 馬克西姆夫人面帶微笑,動作格外優雅的最後落座,揮動魔杖給每個人上茶。

 但除了鄧布利多和喬利先生,沒有人捧起那些像是大海碗一樣的茶杯。

 馬克西姆夫人也不在意。

 她慢條斯理的說:“我想,事情的經過大家都已經知曉了大概,我請大家過來,就是為了商討出一個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結果。”

 在場的幾人都點了點頭。

 馬克西姆夫人又說:“那麽,為了公平起見,就讓身為當事人的幾位學生再將詳情敘述一遍,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

 “沒問題。”喬利先生說,“只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還有一位重要的當事人沒有在場。”

 吉拉爾教授立刻開口說:“可憐的瓦爾多,他現在還躺在校醫院裡。他遭受了難以想象的痛苦折磨,一直到現在還不太清醒,我不想他再受到任何刺激。”

 說著,她用冰冷的眼神掃了斯科特一眼,又看向卡裡。

 “這是我的學生,卡裡?卡瑪。卡裡見證了整件事的發生,我的侄子瓦爾多委托他來說出真相。”

 “這樣嗎?”喬利先生看向其他人,“你們覺得呢?”

 “可以。”萊菲布勒先生說。

 其他幾人也點了點頭。

 “那就這樣吧。”喬利先生拍了拍手,“那就由你先講述事情經過吧,卡瑪先生。”

 卡裡微微鞠了一躬。

 “下午好,我是卡裡?卡瑪,來自卡瑪家族……”

 他開始詳細講述事情的經過。

 從昨天晚上芙蓉宣布自己舞伴已定的消息開始講起。

 他似乎沒有替瓦爾多遮掩的意思,將瓦爾多霸道的不允許其他男孩靠近芙蓉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

 當然,他在言辭中做了不少修飾,連瓦爾多的醜惡行為美化成了“為了愛情的衝動”。

 聽著他的講述,斯科特瞥了站在馬克西姆夫人身邊的芙蓉一眼。

 芙蓉的臉色十分蒼白,眼神中藏著憤恨,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但她卻沒有出聲。

 卡裡繼續講述,他講到今天早上瓦爾多的行動。

 “……一時衝動之下,瓦爾多帶著一群人去找特羅洛普先生的麻煩,希望他能知難而退。因為不放心,我也跟了上去。”

 直到這裡,他都沒有說太多瞎話。

 但緊接著……

 “在看到盧西奧提醒特羅洛普先生,讓他小心一些的時候,瓦爾多這才真正生氣了,衝動之下,他說了一些威脅的話。”

 說著,他看了斯科特一眼。

 “但沒想到,特羅洛普先生會直接出言羞辱,他說自己從來沒見過像瓦爾多這樣的傻子,還說要讓瓦爾多在他面前抬不起頭來……”

 斯科特挑了挑眉。

 與此同時,他聽到了盧西奧加重的呼吸聲。

 盧西奧正瞪著卡裡,眼神中滿是憤怒。

 但羅塞爾教授看了他一眼,於是他也沒有貿然開口。

 斯科特靜靜的看著卡裡的表演。

 卡裡將事實隱瞞了一部分,調換了一部分時間順序,然後將整件事講的面目全非。

 總結來說,他的意思是瓦爾多只是一時衝動才會去找麻煩,但也只是想要警告斯科特遠離芙蓉。

 沒想到斯科特用惡毒的語言羞辱他,事件這才上升到暴力衝突。

 即使在衝突中,瓦爾多還特意將盧西奧排除在外,為了不影響其他人,甚至布下了魔力屏障。

 但斯科特毫不留情的用詭異的手段擊潰了他們,甚至用殘忍的方式折磨瓦爾多,不管卡裡怎麽勸告都沒有停手。

 直到最後,斯科特還搶走了瓦爾多的煉金物品,魔力屏障球。

 如果是不了解真相的人總體聽下來,會覺得瓦爾多雖然有錯,但卻不是大錯,只是有些為愛衝動。

 相反,斯科特則是集囂張、傲慢、殘忍、冷血為一體,儼然是個不折不扣的下一代黑魔王。

 “……我說完了。”卡裡再次鞠了一躬。

 “聽到了嗎?”

 吉拉爾教授拍了拍沙發扶手,然後用塗著嫣紅色指甲的手指指向斯科特。

 “這位特羅洛普先生,是個極其危險的學生!他的老道殘忍與那些資深的黑巫師比起來也不遑多讓!對於這樣的學生,你們應該做的就是取消他的比賽資格,然後把他關進監獄裡!”

 聽到她的話,兩位法國魔法部的官員先生,以及哈特曼教授,都在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著斯科特。

 “咳……”

 鄧布利多咳嗽了一聲,剛想開口,但羅塞爾教授卻突然說話了。

 “你的話聽起來有幾分道理,吉拉爾教授。但根據我的學生,盧西奧?岡薩雷斯的講述,事實的真相卻不是如此。”

 他抬起一隻手,製止了吉拉爾教授想要脫口而出的反駁。

 “我們不能只聽一面之詞,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的學生敘述經過了?”他看向馬克西姆夫人。

 “當然。”馬克西姆夫人點了點頭,示意盧西奧說話。

 “卡裡在撒謊!”

 盧西奧先來了這樣一句。

 吉拉爾教授轉頭盯著盧西奧,“盧西奧?岡薩雷斯,你應該明白,說出口的話是要負責任的,希望你能承擔相應的後果。”

 這幾乎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但羅塞爾教授立刻接口,“我想有我這個導師在,我的學徒可以大膽的說出他想說的話。”

 吉拉爾教授臉色一變,“羅塞爾教授,你確定嗎?”

 斯科特立刻明白了她的潛台詞——

 你確定嗎,為了一個麻瓜出身的學生和我們吉拉爾家族撕破臉。

 “我很確定,吉拉爾教授。”羅塞爾教授並沒有給她面子。

 吉拉爾教授又深呼吸了幾口,臉色陰沉下來。

 羅塞爾教授收回視線,“繼續說,盧西奧。”

 “是,導師。”

 盧西奧應了一聲,重新開始講述。

 他從清早特意去提醒斯科特說起,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總之,因為瓦爾多不停的用‘泥巴種’這個稱呼羞辱我們,斯科特才會生氣的稱呼他為傻子。還有,也是瓦爾多他們先動手的。事件結束後,瓦爾多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

 他鞠了一躬。

 “我的講述完畢。”

 “看來,岡薩雷斯口中的事實與卡瑪所說的完全不同。”馬克西姆夫人開口,“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就需要我們自己來分辨了。”

 吉拉爾教授說:“盧西奧?岡薩雷斯不過是在說謊罷了,為了幫助他的朋友逃脫責任。這樣的學生,布斯巴頓應該將他退學。”

 “我相信自己的學生。”羅塞爾教授寸步不讓,“他從來不會對著我說謊。”

 吉拉爾教授怒目而視,“奧古斯特?羅塞爾!這件事牽扯到布斯巴頓與霍格沃茨!”

 她試圖用布斯巴頓的名義將羅塞爾教授拉到統一戰線。

 但羅塞爾教授顯然並不吃這一套。

 他沉聲說:“正因為布斯巴頓的名譽不容玷汙,才更應該剔除一些早就應該剔除的汙點,而不是看在一些人的面子上一再放過。”

 “你!”

 吉拉爾教授氣得呼吸都急促起來。

 關鍵時刻,鄧布利多說話了。

 “先生們,女士們,我想,對於這件事我們並不用過多爭論。”

 “哦?你有什麽要說的嗎,鄧布利多。”馬克西姆夫人問。

 鄧布利多笑了笑。

 “我要說的只有兩點。”

 “第一,對於斯科特?特羅洛普,其他人只能決定關於三強爭霸賽的部分。至於如何處置他,是我們霍格沃茨的事。”

 “第二,我的學生擅長發明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兒,事件經過已經被他用魔法物品記錄下來了。真實的經過到底是如何,我們一看便知。”

 說著,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塊長方形的鏡子。

 “哦,就在這裡。”

 他用魔杖點了點鏡面,隨後一甩,一側掛在玻璃牆上的白色簾布上立刻投影出了相應的畫面。

 斯科特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這種做法,無疑比他經常用的方法要簡單方便得多,不用額外製作大鏡子作為播放器。

 “很有趣的小玩意兒,我一時興起改造了一下。”

 鄧布利多低聲對他說了一句,又看向其他人。

 “那麽,我們現在就開始觀看吧。”

 很快,投影在簾布上的影像畫面動了起來。

 斯科特看了吉拉爾教授和卡裡一眼,此刻兩人的臉色都已經變得凝重起來。

 沒想到吧!

 內心嗤笑了一聲,他也再次重溫了一遍事件的經過。

 雖然瓦爾多囂張的樣子讓人不適,慘叫聲也很難聽,但那種解氣的感覺還是很舒爽的。

 此時的畫面中,瓦爾多和他那群跟班的無法無天已經一覽無余,配合鄧布利多手中[魔法手機]傳來的聲音,就更加生動了。

 那目中無人的姿態,那一聲聲“泥巴種”,以及,那一句試圖侮辱馬克西姆夫人的未盡之言,都徹底的曝光在所有人眼前。

 在播放到那句話時,斯科特特意用視線的余光觀察了馬克西姆夫人的反應。

 總之,聽到瓦爾多用輕視的語氣說起她,這位加大號的女士幾乎沒能保持住她優雅的姿態。

 同時,吉拉爾教授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沉重。

 直到影像畫面中那團絕對的黑暗降臨,瓦爾多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吉拉爾教授終於忍不住了。

 “夠了!”她幾乎是在尖叫,“已經夠了!快停下!”

 但沒有人回應她,鄧布利多也沒有聽她的話。

 這段影像一直播放到了最後,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了解了事情原本的經過。

 面對其他人集中在她身上的視線,吉拉爾教授咬牙切齒的說:“這不是真的!以鄧布利多的魔法水平,他完全可以偽裝出這樣一段影像!”

 聽到她這麽說,其他幾人的臉上都有些不悅。

 這樣的證據都已經甩在臉上了,還繼續嘴硬有什麽意義?

 一直沉默到如今的斯科特站出來鞠了一躬,“如果有冥想盆,我可以抽出自己的記憶,讓各位查看。”

 “我也可以。”盧西奧連忙跟著說。

 “記憶也不是不可以改變的。”吉拉爾教授依舊不認輸。

 “夠了,太難看了,吉拉爾教授。”羅塞爾教授說,“你很清楚你的侄子是什麽樣的性格。”

 吉拉爾教授終於沉默了。

 “看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

 已經找回優雅姿態的馬克西姆夫人優雅的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

 “接下來,我們該討論的是這件事該如何處置,在不影響三強爭霸賽的前提下。”

 兩位魔法部來的官員先生都沉吟起來。

 “應該取消他的資格!”吉拉爾教授又振奮起來了,“這是對他和霍格沃茨的懲罰,今年爭霸賽冠軍只能在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之間產生!”

 斯科特一直在觀察其他人的反應,哈特曼教授顯然對吉拉爾教授的提議有些心動,還微微點了點頭。

 但他沒有急著表態,而起看向兩位官員先生。

 喬利先生率先搖頭否決了這個提議,“不,這會讓三強爭霸賽名不副實,失去意義。”

 “沒錯,三強爭霸賽必須有三方參賽。”萊菲布勒先生附和。

 “那麽霍格沃茨必須換一個勇士。”吉拉爾教授又說,“這個學生手段毒辣殘忍,顯然與勇士的身份不合。”

 “毒辣殘忍?我並沒有這樣覺得。”

 還是羅塞爾教授。

 斯科特沒想到他還會在這種地方幫他說話。

 難道是因為羅塞爾家族和吉拉爾家族的不合?

 但他隱隱又覺得,羅塞爾教授不是那樣的人,他應該不會做這種為了反對而反對的事。

 “你在說什麽?”

 吉拉爾教授再次看向羅塞爾教授。

 “你沒有聽到嗎,可憐的瓦爾多被折磨得多慘,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緩過來,這件事說不定會給他留下心理陰影!”

 她憤怒的指著斯科特。

 “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是他徹底毀掉了瓦爾多的未來!”

 面對指責,羅塞爾教授的眼神依舊格外平靜。

 他依舊用慣常的語調說:“吉拉爾教授,你應該做的不是指責特羅洛普先生,而是好好反省你們吉拉爾家族的家庭教育。”

 “你說什麽?”吉拉爾教授似乎是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眼。

 羅塞爾教授沒有回答她,而是轉頭問斯科特,“特羅洛普先生,你自己試驗過嗎,瓦爾多?吉拉爾遭受的痛苦是什麽程度?”

 斯科特實話實說:“我試驗過,一次相當於被捅了一刀。”

 當然,幻境中的痛感是可以調節的。

 但因為疼痛也會致人死亡,為了不鬧出人命,斯科特給予瓦爾多的疼痛等級並不算太高。

 羅塞爾教授點了點頭,再次看向吉拉爾教授,然後回了她一大段話。

 “我知道瓦爾多?吉拉爾遭受了一些痛苦。”

 “但那種程度上的痛苦,比不上魁地奇球員從高空跌落,也比不上一些學徒在煉金實驗中被爆炸傷害,甚至還比不上學生們練習幻影移形失誤後導致的分體。”

 “也不比他過往欺負別人時造成後果來得嚴重。”

 “總之,小巫師們在日常生活中受傷的情況並不少見,為什麽別人沒有因為那些痛苦而留下陰影?”

 “他們依舊在打魁地奇,依舊在進行煉金試驗,也都考取了幻影移形資格證。”

 “為什麽只有瓦爾多那麽脆弱?”

 “因為你們一向把瓦爾多?吉拉爾保護得太好了,讓他享受特權,不允許他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就連學習幻影移形,也是你手把手的帶著他,直到他適應那個魔法。”

 “他無法無天,做事不計後果,還不能承受痛苦,這樣的特質是被你們培養出來的。”

 “換一句話說,即使他因為這件事留下了不可驅散的陰影,真正毀掉他的其實是你們這些溺愛他的親人。”

 說完這一長段話,羅塞爾教授直接站起身來。

 “總之,我的態度已經表達完畢,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參與了。”

 他衝著其他人點了點頭,然後帶著盧西奧走出了辦公室。

 太帥了吧,羅塞爾教授!

 那些話,說得漂亮!

 斯科特簡直想要直接為他大聲喝彩。

 他那一長段,都把吉拉爾教授給直接說得愣住了。

 而在她回過神來,想要反駁回去的時候,羅塞爾教授已經帶著盧西奧揚長而去。

 吉拉爾教授氣得直喘氣,卻也找不到發泄對象。

 她不能對鄧布利多太不禮貌,那顯然是毫無風度的行為。

 她也不能直接對上斯科特,那一定會讓她大失身份。

 她只能瞪著那扇重新關閉的大門,胸口不停起伏。

 “好了,如何處理這次事件本來就是只有裁判團成員才能決定的事。”馬克西姆夫人說,“其他人的意見只能作為參考。”

 吉拉爾教授立刻問,“難道你們的決定就是對他毫無懲罰?這是不合理的!”

 “是的,懲罰必須要有。”喬利先生說,“所以我提議,扣除5點比賽積分作為懲罰。”

 5點?

 斯科特回想了一下。

 自己是48分,克魯姆45分,芙蓉43分。

 這是讓自己與芙蓉重新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

 “我讚成。”哈特曼教授第一個表示讚同。

 很明顯,這樣一來,積分榜上就是克魯姆排第一名了。

 “讚成。”

 “讚成。”

 萊菲布勒先生和馬克西姆夫人也相繼讚同。

 最後,他們看向鄧布利多。

 “我沒有意見。”鄧布利多看了斯科特一眼,“那就扣掉5分了。”

 “那就這樣決定了!”喬利先生一錘定音。

 即使吉拉爾教授想要多扣斯科特一點分, 也已經來不及了。

 事情結束後,斯科特和鄧布利多一起離開布斯巴頓城堡,回到了他們的塔樓。

 “他們回來了!”

 “鄧布利多教授!”

 “斯科特!”

 所有人都在等著他們,一見面就迫不及待的詢問事件處理的結果。

 “怎麽樣了?”

 “他們怎麽說?”

 斯科特連忙將處理結果告訴了他們。

 “扣分?”弗雷德有點驚訝,“只是這樣?”

 羅傑則撇了撇嘴,“還好,只是扣了5分,就是便宜了克魯姆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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