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真乘著計程車達酒店的時候,是東京時間的晚上九點半。
在重溫了一遍便利店的險象環生後,丁真現在的最大想法是找牛仁義報告一下今天他的所見所聞。
同時也悄咪咪的研究一下,他拿到的這個戒指有沒有什麽神奇的功能。
這萬一戒指裡面有個老爺爺或者傳說級功法,那他胖子從此之後也定然可以翻身農奴把歌唱!
當然了,丁真不會傻到把戒指的事也告訴牛仁義,他打算透露的只是那個初戀臉少女莫名其妙的派人為他做體檢,以及見證了神秘巨蛋的事。
這種事他要是不和人說,他作為親生經歷者非得憋死。同時他也希望牛仁義可否動用自己的關系保護一下自己。
而就在丁真下了出租車準備進酒店找牛仁義的時候,一道光忽然從他背後照來,緊接著是一連串的喇叭長鳴。
喇叭的聲音很刺耳,好比閃電突破烏雲。
他回頭看去立時發現有人在開著車正用車燈照亮他的側臉。
丁真被車燈閃的好一陣眼暈,心情不爽的他直接是破口大罵“神經病啊,車燈照該照的地方去。”
丁真心裡此刻是憋了一肚子火,幾小時前被北原千花噴了一鼻子食物,緊接著又被一少女在空中當球拋。
他好歹也是全國國中級別的冠軍捕手,看上去也膀大腰圓,為什麽總欺負她。
聽到丁真的叫罵,車子的左門被推開,一個女孩走下了車。
她目光如刀的看向丁真,最後眼睛和丁真的目光對視在一起。
丁真和女孩一對視,頓時是瞪大豬眼,嘴巴長大——是她……是那個替自己解圍又把他當球在空中扔的初戀臉少女!
天使臉龐,魔鬼心腸!
這魔女為什麽會在這?
這不是剛才才放了我嗎!
這是……又找上門來了!?想殺人滅口?
不,不對,這打扮不對,這氣質和先前完全不一樣……難道是雙胞胎姐姐。
這時候,酒店門口的一眾人也無不把目光聚焦在女孩身上。
不能不說,少女身上的光芒實在是太耀眼了,那怕能下榻騰達酒店的顧客全是非富即貴,在這時依舊不能掩蓋少女的光芒。
“原來真是你這胖子??怎麽……還想被我拋到空中耍耍。”
萬眾矚目下,女孩走到丁真面前,用一種清晰冰洌的聲音說。
現場的人都沒聽懂女孩的話,但丁真聽得懂。
隨著他聽到女孩這句調侃,丁真頭皮炸了!
他下意識的點頭,然後又迅速搖頭——眼前又浮現出不久前自己被對方在天上耍的淒慘模樣。
丁真的眼睛在女孩身上來回打量,隻覺得不敢相認。
先前便利店中的樸素運動女孩此刻已完全消失,除了那頭披肩的黑色長發還有點眼熟,女孩其他的著裝風格都變了。
身上每一處的打扮和兩小時前都不一樣。
黑紅色的套裙,月白色絲綢的小襯衣,紫紅色的絲襪,全套白金嵌紫晶的訂製首飾,以及那至少有10cm高的鑲鑽高跟鞋。
這種壓迫感是讓丁真不敢認的最大理由。
他試圖拉開自己和女孩的距離,但女孩卻一抬手掐住了他的胳膊,不讓她走。
“女俠饒命啊……”秋道丁真汗如雨下,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女孩砧板上的一塊豬肉,將被後者隨意宰割。
剛才那一掐,他分明感到了電流穿過了全身。
“看樣子還是很聽話的,不過我和你也有緣哦,本來我是不想放你的。是李叔要我放你我才放的,……但你這自己找上門就不能怪我了。”
女孩拍了拍丁真的肩膀,神情調侃。
“別啊,女俠……”
丁真雙腳發顫,眼淚都湧了出來。
“接下來,老實點。我找你呢有些合作要談。如果不配合,便利店那個營業員你應該還記得吧。”
女孩故意湊近丁真,輕聲細語的提醒道。
隨著女孩的提醒,丁真的眼前當即也立即閃過那被電成黑炭的店員模樣。
他汗如雨下的點頭,而女孩這時又從貼身的小包裡摸出一把梳子,轉到身後為丁真梳理頭髮。
“你現在真的太緊張了。然後汗出的有點多啊。別發抖了可以嗎?保持正常心。如果不想被電,就乖乖的。”
丁真繼續點頭,但出汗的速度卻明顯更快。
“這才乖嗎。”女孩拍拍他的臉,滿臉笑容。
“嗯。走吧。”女孩在丁真腰間輕輕一拍,一股不可言狀的電流又席卷了丁真全身。
無法,丁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點頭。
如此。女孩挽著他的胳膊,緩步來到了一輛豪車前。
這輛車整體車身一片翠綠,是騰達汽車去年發行的經典車型588GTB ntr。
車子因其顏色在中國地區賣的不好,但日本市場和海外市場,銷量卻很不錯。
一輛車的售價1500萬円。
上車前,丁真又猶豫地看看女孩——他不想上車,真的不想!
他感覺自己這次上了就可能回不來了。
“愣著做什麽,上車啊。”
“我……”
胖子心中叫苦不迭,可身子為了活下去還是把手伸向了車門。
而就在胖子生不由己,被迫就范的時候,如同上帝一樣的聲音在丁真耳邊響了起來。
“胖子,我正找你呢。你要去那兒。”
“牛頭……”
丁真回過頭,情不自禁的留下了感動的眼淚,他發誓-這輩子他從沒覺得牛仁義的聲音這麽好聽。
…………
…………
出了蕭薰兒的房間,有些神不守舍的禦阪真白按照回憶,回到了自己所在的酒店房間。
她坐在大床上,平靜的望著落地窗外的東京塔。眼圈的顏色開始和東京塔閃耀的紅色燈光一樣,化為一色。
“呵呵,有錢…這個世界有錢有什麽用,在那些真正掌控超能的能力者面前,我現在就算曝光了自己的身份。”
“仁義依然沒正眼看我,還怪我練功的時候,打擾他。混蛋男人,臭屁男人!我是在意你好嗎!!”
肩膀輕輕的聳動,少女那低沉的自嘲笑聲,帶著悲憤,在屋內緩緩的徘徊。
十指插進一頭烏黑的秀發,禦阪真白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直至咬出鮮血。
雖然在離開房間時,真白並沒有表現出什麽不妥的情緒,但牛仁義的那一句句話,對她來說真的猶如刀割在心頭一般,讓她渾身顫粟…
想到天之本櫻和她的差距,想到牛仁義對她輕視,女孩骨子裡的要強讓她竟生出了要打服牛仁義,讓後者後悔的想法。
“今日的侮辱,我不會再受第二次!你自己學的邊角料有什麽了不起,我要讓爸爸也給我請老師,我決不能讓你看不起。”
攤開那有著一道血痕的左手,真白的聲音,史無前例的堅定。
“嘿嘿,小娃娃,看來你現在很需要幫助啊?”
而就在禦阪真白心中刻下誓言之時,一道蒼老的女聲傳進了女孩的耳朵。
…………
…………
閨房內。
隨著那老者聲音的響起,真白的小臉臉色驟然一變。
她豁然轉身,目光在身後好一陣掃視,可身後除了牆壁,就是壁畫。
(我幻聽了?應該是吧,這可是騰達的vip商務套房,人想進來也不可能的!不過……會不會是鬼呢。)
禦阪真白不由得這麽想到,作為在中國長大的女孩兒,她本是無神論的堅定擁躉。
但這半天下來,經歷的一切已讓她不得不正視超自然世界的存在。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手腕上。”
就在禦阪真白以為是錯覺之時,那道蒼老的女聲又一次從虛空中傳入真白的耳中。
女孩眼瞳一縮,目光陡然停在了右手…的古樸手鏈。
這手鏈是她三天前在明治神宮求來的守護手鏈,被寺院裡的和尚說只要佩戴了,就能心想事成。
由於大賽在即,真白在賽前才特別求了一串。
花的錢也老多了,整整20萬円!
“是你在說話?”禦阪真白強忍住心頭的驚恐,努力讓自己聲音平靜下來。
“你很不錯啊,一般的女孩在這時不應該都嚇的尖叫起來了嗎?”手鏈之中,蒼老女聲的主人對禦阪真白調侃道。。
“你是誰?為什麽在我的手鏈之中?你想幹什麽?”
略微沉默之後,禦阪真白口齒清晰的詢問出了她在意的問題。
鬼怪什麽的她現在已不怕了,今天下午她可是才見過惡鬼拆警局。
“我是誰,嗯……你可以叫我漩渦奶奶啊。該怎麽自我介紹呢,其實我並不是來自這個世界的靈魂。來到你們這世界也就半個月,為了躲避那個S科,我就把自己封印在了明治神宮賣的手鏈了。”
“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封印術?漩渦?”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片刻之後,那張小臉驟然變色,錯愕的字眼,從牙齒間蹦了出來:“你是異世界的穿越者!?”
“我不知道穿越者是什麽意思,我只知道我來自木葉,我的家鄉是渦之國!語言和你們倒是一樣的。”
(火影忍者!)
一向自詡沉穩冷靜的禦阪真白此刻再也不能保持淡定。
作為半個日本人,三大神級漫畫她也是看過的。
《火影忍者》《海賊王》《羅鬥大陸》!
這老者口中的木葉出處不正是正是來自漫畫《火影忍者》。
開玩笑吧,漫畫裡面的人物真來到真實世界了!?
愣愣的望著自己的手鏈,禦阪真白搖晃著自己的腦袋。
我一定是做夢,一定是……
女孩抬起頭,眼瞳又猛的一縮,手指驚顫的指著面前的東西…
原來,禦阪真白右手的手鏈此刻竟然已自己解了開來,漂浮到禦阪真白面前。
緊接著,手鏈的正上方還飄蕩出了一道透明的女人人影…
這女人頭髮火紅色,扎著雙丸子頭,頭戴金色皇冠,額頭處有著紫色菱形印記,兩個發髻上掛著類似靈符的裝飾物。
年齡大概六七十歲的模樣。
“嘿嘿,小娃娃,怎麽又忽然如此驚訝了。”
透明的紅發老太太笑眯眯的盯著目瞪口呆的禦阪真白,開口道。
禦阪真白眼皮直跳,壓抑著驚駭:“奶奶,你怎麽過來的?然後你找我又有什麽事……我……”
“找你幫忙,同時我也可以幫助你。我需要你替我去購買一些專用的符紙和器材。然後學習我的封印術,幫我一起封印我肚子裡的怪物。”老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繼續道:“然後我觀察你一陣子了,你很有錢。這是我看中的,由於我要封印的材料所需要的價值會高達萬金。所以這也是我選中你的理由。”
禦阪真白震驚的情緒逐漸的平複了下來,緊隨而至的是好一陣蹙眉。
於他,聽對方這意思,這不就是要訛自己嗎?
“然後,我也不會讓你白出錢的,小娃娃,想變強嗎?想讓你那個小男友正眼看你嗎?想的話就和我合作,你絕對能做到,並且把對方捏的牢牢的!”
雖然心頭已經將這老太太劃為了不能沾惹的一方,但這番話被老婦說出,真白的心臟還是忍不住的跳了跳。
“你不要孤蠱惑我,你現在可是鬼。我和你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要變強不見得你的方法有用吧?”緩緩的吸了一口氣,禦阪真白冷靜的分析。
禦阪真白很清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鬼魂是看上了她的錢,而她的錢除了父親給她的零花錢,也有做up主賺來的錢。
為了預防老爹日後在逼迫自己和牛仁義斷絕來往,她必須得對自己的錢好好規劃。
“你的體質的確和我所在世界的人不同,但我有辦法改造你的身體,讓你的體內有吸收查克拉的能力。而且我還可以用我的力量給你拓寬經脈,加快修煉進度。”
“另外,你們這裡的人絕對是可以修煉查克拉的。我也和你們口中的國安組S科交過手了。”
“就力量來說,那些專員身體的力量有部分就是查克拉。”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以我對那少年的實力估算,三個月,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就能讓那囂張的少年在你面前不能囂張。”
老婦這般說著,那皺紋滿布的老臉也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那笑容猶如一朵盛開的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