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這個基地前,蕭墨早就用他的武魂攝魂怪控制了這個基地所有的。
如今整個實驗室的研究員不是死了,就是被他間接操控的傀儡。
四號門裡,他也用攝魂怪探查過絕沒有活人!
結果組員南宮雪卻告訴他,裡面有活人!
這不是打臉嗎?
不,這已經不僅僅是打臉的問題了。萬一裡面的那個人是源家的,且聯系了外界。
那他們的這次行動也就代表泡湯了。
南宮雪壓住心頭的激動,緩緩道:“不是正常人……是異界人……!或者更準確的說,這是一個來自異世界的植物人。”
“隊長,您沒發現她活著其實不奇怪,她的腦波已完全消失,體表溫度接近零度,呼吸也幾乎沒有。心跳120秒才跳一次。”
“隊長,這次被我們撿到大漏了!”
南宮雪興奮的揮了揮自己的小粉拳,宣布道。
“!!?!?!”
在場的盜石和蕭墨被南宮雪說蒙了,實在get不到南宮雪興奮的點。
這啥跟啥啊,不就一個來自異界的植物人嗎?這種存在雖然以前的確沒見過,但是有必要這麽誇張嗎?
南宮雪見眼前的這兩個憨貨還沒意識到這個發現的重要性,搖著頭引導道:“老大,你記不記得教授說過。人是也可以被作為武魂抽取的對象的。”
盜石和蕭墨點點頭——這個他們自然知道,但同時也清楚這項技術是被明令禁止的。
“那你們還記不記得,如果老大和教授大限將至,他願意把自己作為實驗素材,讓自己變成武魂。”
盜石狠狠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皮:“你到底要表達什麽意思,南宮姐。我讀書少,聽不懂你這種學術性結論。”
“你不要廢話,盜石。我這邊有點明白南宮的意思了。”蕭墨抬手打斷盜石,瞪大眼睛看向南宮雪:“你是不是想說,如果老大作為武魂,被植入的身體是植物人,那他理論上就有可能被復活。”
南宮雪拍了拍手掌,點頭興奮道:“對,就是這個意思!只要那個植物人身體素質夠格,能容得下武魂。那就可以“重生”!只是你也清楚,能符合他們武魂強度的植物人根本不可能有!”
“你不會是要告訴我……那個異界植物人……”蕭墨的聲音變得顫抖起來。
“對……這個異界人達標了。她的細胞活躍度我確認過了,是普通人的四百倍。強度是一般改造人的三倍。所以一定能容下。並且因為後者已腦死亡,所以一旦成功還可以完全繼承這個異界人的記憶。”
“!!!!!”
靜,死一般的靜。
整個辦公室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沉默。
南宮雪報告的這個事情已經不比襲擊【靖犯神社】的重要性小了。
“看樣子,得必須想辦法把他運出去了!帶我去看一下他本尊。”
蕭墨沉聲說道。
“好的……”
南宮雪頭前帶路,不多久三人一起來到四號門門口。
然而,當蕭墨踏入四號門的刹那,看到裡面東西的他卻是一個踉蹌差點原地摔倒。
房間裡,東西並不多,除了各種研究器材和藥品,最令人側目的是一個“大冰箱”。
蕭墨和盜石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冰箱”,腦子不約而同的一起宕機。
“你確定?……把她作為載體。”
蕭墨的面部肌肉有些控制不住。
這個大冰箱,底座是金屬構造,而外殼卻是透明的玻璃……玻璃明顯是加厚加固的。
透過玻璃,能看到淡淡的寒氣在冰箱裡繚繞。
可……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裡面的異界人是一個女人!!
一個看上去年紀絕不會超過十四歲的女孩子。
一頭火紅色的長發和並五官一起看,是美得那麽驚心動魄。
長長的睫毛籠罩了她的眼簾,卻仿佛是陷入了甜甜的酣睡之中。
“啪啪啪啪。”
隨著蕭墨和盜石露出癡漢樣,南宮雪四個巴掌落在兩人的後腦杓。
南宮雪沒好氣的責備道:“你們兩個家夥能不能別看的這麽下流。還有你,腦子去哪兒了。就算袁老不同意。也可以別的英雄用不是嗎?”
“額……倒也是。不過不能把她先搬出來嗎?這冰櫃體積太大。太引人矚目了。”
蕭墨這時開始為地上的慶晨操心,不得不說,這個冰箱目標性的確太大。
就算他們可以把周邊的監控攝像全部頻閉,那源氏的人也不是白癡,一定會發猜到二號實驗室附近出了問題。
南宮雪遺憾的搖頭:“不能脫離,這個冰櫃相當於這植物人的呼吸機。在這個身體沒自主意識前,呼吸必須靠這個冰櫃。也不知道源氏是怎麽把她運過來的。”
盜石在一旁頭疼的分析道:“其實實驗室內部的監控還好辦,關鍵是實驗室外的地面監控,要黑掉也不是不可以。但問題是後者肯定有備用系統。並且一定會懷疑為什麽監控系統會被黑掉。屆時如果對方仔細查。”
“這……”
蕭墨捏著自己的下巴陷入沉思。
一分鍾後。
他抬起頭對盜石吩咐道:“盜石,去通知慶晨下來開會。然後你順便給我去確認一下靖犯神社的地上安保情況。”
“老大,你……要做什麽?!”盜石突然感覺非常不安。
慶晨的表情似曾相識,那是要殺人越貨的表情。
…………
…………
騰達酒店。
牛仁義房間內。
和雷姆聊天,牛仁義最需要要確認的就是這隻雷姆到底是從原著劇情中的那個時間段穿過來的。
在re0的原著劇情裡,雷姆曾為男主角菜月昂死了無數回。
具體有多少次,牛仁義已記不清了。
菜月昂為了修正他想要的結果,雷姆就為了他死了多少次。
因此次數太多,所以當前的情況下,牛仁義只有根據雷姆提供的確切消息,才能確定雷姆是那個時間點死去並穿過來的。
而他現在對雷姆的詢問,帶著的試探性質極多——畢竟萬一雷姆到這世界前不認識菜月昂呢,又或者說雷姆也是被一道雷劈過來的呢!
這些試探他都能通過這個問題給試探出來!
並且牛仁義並不能確定,剛才的自己到底是叫誰都名字把雷姆引出來的。
這要是心裡面已經有了菜月昂的雷姆,牛仁義就可以根據所知的劇情內容好好穩住雷姆。
在牛仁義對雷姆的印象裡,雷姆強大歸強大,但同時也是戀愛腦,屬於那種一旦愛了可以為了男友獻出一切都存在。
因此只要找準這條軟肋,他可以編出很多讓對方更信任自己的謊言。
“我……和昂的關系……這個和你知不知道有什麽關系?你看到過我和昂表白,你是怎麽看到的。”
被問及心頭最私密的話題,雷姆蒼白的俏臉上飛上兩坨好看的紅暈。
但很快女孩就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不對勁,美眸間飛起一抹異色:“等等……你先前說你到過我所在的世界,難道說你並不是這裡的原住民……!你是來自我們那個世界的?”
牛仁義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你可以這麽認為,不過不全是。該怎麽說呢,我和你的昂君是相似的存在。你應該也發現了吧,菜月君初來你們莊園時身上的服裝很古怪吧。”
當下,牛仁義把菜月昂是穿越客的消息用一種盡可能通俗易懂的方式傳達給雷姆,並開始給雷姆傳達了一個概念——他和菜月昂一樣也到過他們的世界,並旁觀了她和菜月昂發生的故事。
作為佐證,牛仁義把他所記得的re0的部分劇情細節給說了出來。
期間,牛仁義重點強調了他的穿越方式和菜月昂是不一樣的,菜月昂的穿越是身穿而他的穿越則是魂穿。
由於身體是靈魂狀態,所以雷姆在那時看不到牛仁義,也不知道有牛仁義。
“簡單來說,我旁觀了你和菜月昂的所有故事,由於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女孩所以我才鋌而走險的選擇幫你。”
“而你現在的狀態其實和當時在你們世界的我是差不多的,魂魄和身體暫時分別了,但又有所不同,可能是因為你生前強大的緣故,所以在你成為靈魂後還能完成一些實體化的攻擊。”
“那你是如何從我們那個世界回到現在這個世界的?我還有沒有辦法回去。”雷姆蹙著好看的眉頭繼續確認——這個問題才是她最在意的。
她繼續留存在這世上最大的執念就是想在見昂一面。
牛仁義搖搖頭,想了想回答說:“具體怎麽做的我不知道,我知曉的情況是我曾今成為過一周的植物人——呃……植物人就是人還有呼吸,但是卻永遠不醒來的狀態。至於你的具體情況,還得你告訴我你是怎麽變成這樣的,我才能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牛仁義說道這,眼珠轉了轉故作扭捏的強調道:“其次,我一直跟在你身邊。對於那位菜月君並不關注,一直到菜月君要雷姆和他放棄一切逃離露格尼卡。雷姆你又對他表白後,我才選擇離開……然後也不知怎麽的,我就重回了這個世界。”
“本來我覺得以後一定再也沒機會見你的,沒想到你卻用這種方式到了這個世界。雖然方式和方法著實是有些意外,不過能再次見到你……真好。”
為了忽悠住女孩,牛仁義開始施展自己拙劣的演技。
他一邊表演,也是一邊罵自己無恥。
今天用演技已經騙了個蕭薰兒了,如今又騙雷姆。
良心果然是被狗吃了。
蕾姆這時則陷入沉默,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以面前這少年的話外音分析,這少年好像是對自己暗生情愫啊。
最後甚至還是因為自己和昂表白了,才重新回到了這個世界。
這樣的真相屬實讓她尷尬,最無奈的是她現在還是以鬼魂的狀態和牛仁義見面。
難道自己要像那電視裡一樣,來個人鬼情未了?
雷姆想到這,拚命的搖起頭。
荒唐,太荒唐了!
她喜歡昂!
她紅著臉乾咳了兩聲,回復牛仁義:“咳咳,我這邊的情況是……在來到這世界前,剛和昂完成了白鯨攻略戰,我們打贏了白鯨,而後我和克魯修返回王都養傷,中途遭到了【暴食】主教的襲擊。然後發生了遭遇戰,隨後具體遭遇了什麽,我也記不太清了……我在那個世界是如何的結局,可能是被殺了……也可能是和你一樣。也或許……”
“然後你為什麽要幫我?可不要以為你說喜歡我所以才幫我……那種甜言蜜語對我沒用。”
雷姆不是被幾句甜言蜜語就能誆騙的花癡女,她的第六感告訴自己,少年對自己應該另有所圖,否則沒必要冒這麽大的風險救自己。
“除了對你有好感……我還想學魔法。你的魔法能教我嗎?”
牛仁義頓了頓,主動坦白自己的真實訴求。
床上的雷姆則愣在原地,顯然為自己得到的答案感到愕然,片刻後,聲音冷然的說:“胡說。你一個能開辟小空間藏納我的大魔導師,和我學魔法,說笑嗎??”
牛仁義忙辯解道:“是實話,真是實話,那個魔法空間是別人給予我的,不是我自身實力創造的。坦白說,我現在連個水球術都不會!……我身上到是有法力就是不會用啊。”
“你……!。”
驚疑不定的又端詳牛仁義好一會兒,見後者的表情的確不像是在說假話,女孩旋即又想和牛仁義確認別的幾個問題。
不曾想,她想好的疑問還沒說出口,她卻又因為牽動傷口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還是幫你先縫合一下傷口吧,你現在還有傷在身。”牛仁義站起身想為雷姆做簡單的傷口縫合。
雷姆忙擺手製止,她紅著臉說:“不用,我自己可以用魔法治療。你別過來!你不用為我治療!”
女孩的臉色白中泛紅,對牛仁義的好意繼續拒絕!
與此同時,女孩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的受傷處,大腿根部。
那種地方可不是能讓陌生男子隨便看的!
想著想著,雷姆的臉色驟然一紅,因為她忽然想到一個極有可能發生的可能。
牛仁義既然在她的世界裡一直以靈魂狀態關注著她,並對她心存好感。
那豈不是說她洗澡的時候,也可能出現全程偷窺和觀看。
也許,這混蛋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都已經把自己的渾身上下全部看光了。
甚至有可能,姐姐和自己一起洗澡的時候也看了!
“你……你……”
一時間,雷姆變得扭捏起來,她很想質問牛仁義是不是對自己做過那些不光彩的事。但話到了嘴邊又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
過得好一陣,見雷姆“你”了半天遲遲沒有下文,牛仁義柔聲道:“看模樣你對我還是有戒心,是不是,那行,我這邊就先出去了。”
“我現在要到外面吃個飯,然後晚些時候我會住在這家酒店的1208。現在這個房間是我的房間我你好好療傷休息,要是有事可以到1208找我。”
牛仁義不可能想得到雷姆的小腦袋已想了那麽多亂七八糟,見女孩遲遲沒回應,他打算先轉移戰場。
今天既然把雷姆順過來了,那接下來想學習到魔法也必然不是難事。
說著,他轉身欲離開房間。
而在牛仁義路過房間的電燈開關時,他又驟然想起什麽,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意識到雷姆和蕭薰兒一樣可能對這個世界都沒有常識。
想了想,他囑咐道:“對了,這個是控制房間亮暗的開關,你要是晚上想休息覺得燈光太亮,摁下去這個就可以熄燈。”
介紹完開關的使用,牛仁義又拿起玄關處的空調遙控器:“然後如果你覺得吵,你可以拿著這個遙控器對那個白箱子按一下,對……就是這個白箱子,它叫空調,可以控制室內的溫度。”
“然後我再給你把電視打開吧,你可以通過電視了解一下這個新世界。”
說著,他又把電視機的頻道給調整到科教頻道。
全部逐一做了示范,牛仁義才推門出去又輕輕關上房門。
雷姆望著牛仁義介紹這介紹那,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她該說我來這已經四天了,你教的我都會。
還是說你好囉嗦,能出去嗎?
見牛仁義徹底離開,雷姆這才打量她所處的房間。
房間裡有不少她見所未見的事物,帶著黑血的木棒;大到離譜的手套;黑白相間的道服;正在吹風的白箱子。
最後,蕾姆把視線停在了正在紀錄片的電視機上。
在一個雜貨店的阿姨哪兒,她對這個東西早已不陌生了。
她通過電視,已看了一部名為《外興安領的愛情故事》,電視上說這是一個從中國的國家進口的電視劇。
…………
…………
(今晚應該不會忽然走掉,這忠誠度達到四十了,不容易啊!和蕭薰兒不同,雷姆絕不容有失。)……
出了酒店房間,去酒店外買晚餐的路上,牛仁義深吸了幾口氣對自己鼓勵道。
通過和雷姆的溝通,牛仁義發現他的聊天效果,遠不是表面的回應能體現的。
事實上,雷姆對他的信任度已有了肉眼可見的變化。
作出此判斷的依據是雷姆的屬性和忠誠度。
在雷姆進入牛仁義寵物空間的同時,系統就默認了雷姆是牛仁義的寵物。
雖然這種收復是在特殊的情況下達成的,但生米煮成熟飯後,系統依舊認定了牛仁義和雷姆的主寵關系。
因此,雷姆的全屬性包括忠誠度眼下也被牛仁義一覽無遺。
【姓名:蕾姆】
【種族:鬼族;幽靈】
【身高:1.54】
【等級:LV54】
【經驗條:3142/4400】
主屬性:
力量:35(鬼化後40)
智力:30(鬼化後35)
敏捷:26 (鬼化後31)
耐力:27 (鬼化後32)
精神:37 (鬼化後42)
速度:47 (鬼化後52)
精準: 31 (鬼化後36)
暴擊:7%(鬼化後21%)
基礎戰鬥數值:
生命值:430
體力值:410
法力值:260
護甲值:62
攻擊技能欄:
【血鬼鬥氣:7品:1280/4000】
【流星錘:8品:420/8000】
【水球術:8品: 120/8000】
【冰槍術:8品:160/8000】
【水盾術:7品:230/4000】
【冰幕術:6品:1908/2000】
【水柱術:6品:1708/2000】
【冰箭術:5品:1208/2000】
【水之漣漪(恢復系):5品:900/2000】
【海之妖女(攻擊系):4品:500/1000】
【海音回夢(輔助系):3品:400/500】
【幻海潮升(輔助系):1品:3/125】
【海浪滔天(攻擊系):1品15/125】
【大海嘯](攻擊系):0品:0/0】
【海妖的絕唱](攻擊系、輔助系)0品:0/0】
生活技能欄:
【烹飪:8品:490/8000】
【裁縫:9品:128/16000】
【騎馬:9品:210/16000】
【剝皮:7品:700/4000】
寵物:無
裝備:流星錘(魂器)
天賦:【鬼化】
(鬼化:每項屬性值增加5點,持續時間1小時。鬼化後,一日內所有屬性值減50%。)
當前忠誠度:42
…………
…………
從雷姆的各項屬性看,牛仁義今次的冒險物超所值。
從數據看,這隻雷姆不僅是一個水系兼冰系魔法小達人,同時還是一個超牛的全職保鏢。
只要等過了雷姆的虛弱期,屆時他完全可以帶著雷姆一起去打怪蹭經驗。
通過他的巧舌如簧(信口胡說),雷姆現在對他的信任度也和剛認識時大有不同。
牛仁義記得很清楚,在聊天前雷姆對自己的忠誠度可是只有-20。
一番談話下能漲回到42。
牛仁義對此還能有什麽不滿足的!
來到這世界這麽久了,這種談判後獲得雷姆認可的感覺卻是比今天獲得了全日本野球冠軍的喜悅還來的多的多!
這感覺倒是與以前與人談判拉訂單的感覺差不多,首先要讓人覺得自己誠懇,然後再慢慢談條件,你需要什麽,我需要什麽。彼此互相雙贏。
不過話說回來,雷姆好騙也是另外一方面,原著中菜月昂一顆心都拴在艾米莉亞身上,但依舊把雷姆收入后宮那可是不爭的事實。
一路出了電梯,牛仁義的初步打算是去附近的便利店買點吃食,然後就去找禦阪真白。
他可還記得,蕭薰兒這個潛藏富婆他必須得從真白那領回來。
如此想著,當他走到酒店門口時,卻剛好看見坐在轎車裡的禦阪真白在車內打著電話,她的身旁蕭薰兒正看著窗外發呆,或許是感到了牛仁義的目光,她側頭看向了牛仁義所在的方向。然後彼此的視線交接在了一塊。
真白則不知在和誰通話,空出來的右手握拳放在膝蓋上,給人以咬緊牙關的感覺。
燈輝從頭頂的吊燈灑下來了,照在少女專注的側臉上。
牛仁義看了兩秒鍾,禦阪真白眼神動了動,隨後也意識到了蕭薰兒的不對勁,下一刻女孩兒轉過頭和牛仁義完成了眼神接觸。
她打開車門。
夜風吹拂著裙擺,少女走出轎車怔怔地望過來,對方在此時不再是是平曰裡淡定自若的禦阪大小姐,反倒更像是一個擔驚受怕的小媳婦。
“牛頭……”
第一個音節發出,聲音裡已帶了些哽咽,淚珠從少女的眼中滾落而下,她舉起手去揩,陡然就真的哭了起來。
“八嘎……”
哭聲之中,少女從那邊跑了過來,直接撲進他懷裡抱住了他,幾乎將他推得往後退了一步。
牛仁義抱住她的後背,喃喃地歎了口氣。
“我沒事……”
“……沒事為什麽不回電話……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夜色下,哭泣的少女像是個受了欺負的小媳婦,渾然不顧自己的形象。
…………
…………
這一幕很甜蜜,落在圍觀的路人眼裡,大多的感卻是被喂了一頓狗糧。
盜石很不巧,恰恰是被喂狗糧的近距離受害者。
在得到了蕭墨隊長的最新命令後,盜石就返回到了地面之上。
他就這麽大搖大擺地走在路上,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存在會引起源氏或街邊警察的注意。
其實這現象很奇怪,越是害怕自己被抓的犯罪者,越是會散發出一種賊眉鼠眼的氣場。
反而是這種明目張膽的,就算有人多看他一眼,也僅僅是因為盜石過於自信的氣質。
普通人顯然無法想象一個要危害他們國家公共安全的危險份子,敢這麽若無其事在他們身邊行動。
這是符合正常人心理的。
看著擁抱在牛仁義懷裡的禦阪真白,盜石情不自禁的搖頭歎氣。
禦阪真白他是認識的,甚至秘密監視過三個月。
女孩身邊的少年剛好是龍組除蛇計劃中的一環。
因為近些年日本國接二連三的利用人才移民政策,挖走他們不要的移植好武魂的叛徒。
上頭給予了挖日本國的天才,以牙還牙的政策。
這個周期隱秘而保守,目的是發現日本國內還未長成的天才,用所能用的各種渠道確認其天賦。
條件允許的,對方識相的就挖!
條件不允許的,對方不識相的就殺!
禦阪真白身邊的少年恰恰是他們龍組除蛇計劃的目標之一,是他們的組員在保護和監視禦阪真白的時候意外發現的驚喜。
通過那組組員的反覆觀察,這個年僅十四歲的少年,九成九是京都區扛把子毛利嵐看重的超級天才。
在這少年的方圓兩公裡,隨時隨地都有兩個王級高手遠程保護,為了培養他,毛利嵐無所不用其極。
是既給低級鬼讓這少年刷經驗,又把自家閨女放到少年身邊。
而那少年也的確爭氣,沒有任何家世,沒有任何背景,就是靠著自身的努力和天賦把實力提升到了尉級。
值得側目的是,少年的修煉體系是他們中國的國術。
在國術的練習上,這少年的癡迷程度讓盜石都歎為觀止。有見過蹲馬步一蹲就一天半的嗎?
這個姓牛頭的少年就可以!
也沒人督促他,他就是可以發了瘋的練武術基本功。
本來少年這種日本國安組嫡系,龍組的上頭都是打算直接殺了,以報長安之仇。
但少年喜歡中國文化,和禦阪真白私下裡都用中文交流,且國術的老師是中國人的細節。
卻是在不經意間打動了他們的慶晨隊長。
再加上要殺這少年,至少要賠上四個王級高手。
關於這異國少年的處理方案也是一拖再拖,目前的處理態度是,暫且按兵不動,避免打草驚蛇。
因為隱藏的好,京都方面也至今沒發現他們龍組的存在。
而對於牛仁義和禦阪真白是否能有情人終成眷屬,盜石持悲觀態度。
國家有國家的政策,上頭有上頭的想法。
裴騫這種首富,對普通人來說或許高不可攀,但對於龍組只能是利用的工具。
這些年,裴騫為他們龍組無償支援的秘密資金多達百億,就充分說明這位首富對國家的命令有多麽服從。
因為聽話,裴騫的身份和形象才會時至今日對公眾都是迷,也因為聽話,騰達集團才會是中國當仁不讓的第一財團。
至於他的兒女婚配對象?
抱歉,上頭早就有安排了!
除非這牛仁義可以強到挑戰整個龍組,禦阪真白注定要嫁作他人婦。
…………
…………
十五分鍾後,騰達酒店二樓餐廳。
盜石坐在雙人份的新鮮龍蝦和牛排前大快朵頤,甚至連布丁蛋糕都叫了兩份。
不久後,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亞裔男子走進了餐廳,此人身材高大,模樣普通。
一進來就嫻熟地把餐廳裡的環境仔細觀察,再將視線中的每個男男女女都瞧了個遍,確定沒特殊能力者後,他坐到了盜石對面。
與此同時,他左手微抬,以他和盜石為中心的三米被他釋放了一個無形的靜音結界。
“你倒是吃的開心啊,是不是又打著我來買單的主意。”
男人看著盜石沒好氣的說道。
“誰說的,我為你也點了一份餐,不過因為你遲到了,所以我就吃了。再說了我這可是給你b組跑腿,不給點幸苦錢合適嗎?”
“我隻晚來了三十秒,你連的借口讓我很想為蕭隊長清理門戶……”
“大可不必,我們a組的事,不饒慶隊長操心。東西我已經放進你的左手襯衣口袋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