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獲悉以上真相,牛仁義的心情異常沉重。
可沉重歸沉重,他也不能揣著糊塗什麽都不問?
見兩個東京的白級專員因為旗木合對自己畢恭畢敬,他連忙打探了斬魄刀的相關信息。
“那個?斬魄刀是什麽東西,你們是怎麽識別的?他有斬魄刀你們又是怎麽確認的。”
牛仁義一邊問一邊看了眼身邊的旗木合,關於斬魄刀,身旁曾救過自己的男人此前可從未提及。
“額……”
兩個白級專員聽了牛仁義這麽問,頓時傻了。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皆是露出了【哥們你是不是在逗我們玩】的表情。
京都府的未來扛把子,預定的斬魄刀持有者不知道斬魄刀是什麽玩意,這開什麽玩笑。
“那個……能說嗎?”其中一個白級專員看了看旗木合的臉色,試探的問道。
“你們但說無妨。”旗木合環抱著胸,打算讓兩個白級專員在死前在多做出點貢獻。
有關於斬魄刀,牛仁義也是時候知道了。如此牛仁義以後才能夠更好的鞭策自身。
兩個白級專員聞言,這才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其中留著寸頭的專員說:
“斬魄刀是國安組s科中鬼殺隊精英成員才能擁有的佩刀。總共八十一把,由S科的鬼殺隊創始者,萬手大人打造。”
“其中有十把是當地指揮使家族私有,其余七十一把刀,則需通過每五年的選拔獲得。具體的選拔方式我們不知道,也沒有觀戰的資格。我們只知道獲得認可的精英,右手的手腕會有刀的靈魂刺青。”
“比方說,您看這位大人的右手手腕,那個標記就是斬魄刀排名第四十二位的風妖刀刺青。”
白級專員畢恭畢敬的介紹,說道最後還不忘恭維旗木合一句。
“據我所知,擁有斬魄刀的專員最低都是紫級。在藍級程度就持有斬魄刀的,整個S科鬼殺隊一共就七個。無不是各縣府的天之驕子,大人請務必原諒我們兩人先前的有眼不識泰山。請務必原諒。”
“那這刀能變身嗎?就是變化形態?”
牛仁義繼續追問。聽後者說這刀是什麽萬手大人打造的,且每把刀主人並不固定,那他就得確認刀的具體能力了。
“變身?!變化形態?”
兩個白級專員眨眨眼,不解的看向牛仁義。刀就是刀,變化形態是什麽鬼。
而牛仁義這問落在旗木合耳中卻好比晴天霹靂。
“你是說始解?你怎麽知道的,你已經見過有人使用了?”
旗木合睜開雙眼對牛仁義確認道。
為了保護牛仁義,關於斬魄刀的一切,京都府S科先前並沒有主動透露過,但如今牛仁義可以說出這番話,這豈不是表示後者已見過始解的斬魄刀。
“始解?刀真能始解!!”
牛仁義五雷轟頂,世界觀被顛覆了。
這世界日本同樣有三大民工漫,與前世不同的是,火影,海賊王,死神這三部作品中缺了死神。被取代的是一部名字叫《羅鬥大陸》的作品。
本以為死神沒了就沒了,沒曾想竟換了個別的方式出現在自己身邊。
而對於旗木合的確認,他能回什麽?
總不能說是我看漫畫看到的吧。
“我做夢時看到的,我曾看到過有一個人拿出了一把刀和一個紫頭髮的鬼魂打了起來。那把刀就能變身。”
牛仁義只能信口胡謅來圓謊了,
這反正死無對證,隨便怎麽說都行。 “那把刀是什麽樣子的,有什麽能力,說的具體點。”
旗木合興奮了,組織內歷來有傳聞,斬魄刀會和部分使用者心靈契合產生共鳴,繼而更好的發揮出刀的實力並提升修煉速度。
刀會出現在牛仁義的夢中,這不恰恰是共鳴的寫照。
“刀柄是綠色的,刀身和刀柄間呈六邊形。中間有圓形的鏤空。那刀好像是可以催眠對手……”
牛仁義不打算無中生有,卻是說了一把他記憶中比較深刻的斬魄刀。想驗證一下,這世界的斬魄刀除了能始解,是否能力和外形也與他所知的相同。
他剛才描述的是《死神》反派大boss藍染的佩刀——鏡花水月始解後的樣子。
“你……”
旗木合的表情從興奮變為了凝固。
牛仁義說的這把刀他何嘗不知道。
牛仁義說的這把刀,特麽是東京都源家的【鏡花水月】始解後的模樣,是毛利大人的死敵,東京源家,源水無月的佩刀。
這刀的能力很逆天,能力是【完全催眠】,使用後可支配對手五感,讓其對某特定對象的外觀、形態、質量、感觸、甚至氣味都完全相信為主人希望的。
並且只要敵人看過一次始解,就能完全催眠對方的五感。
五年前的大比,所有斬魄刀持有者,只有擁有血輪眼並將其開發到六勾玉的人,才能豁免那把刀的催眠。
因此大人曾提醒過他們京都部的專員,在任務過程中碰到源水無月,不用多想。
逃就是了!
不逃很可能就會被操控心神,做出對己方不利的事情。
而源家那個老陰逼,對外卻是把這把刀的能力,給說成了流水系的斬魄刀,把完全催眠的能力給全面掩蓋了。
因此,當前知道此刀真正能力還保持自我意識的,除了京都府的毛利一系,還有的就是製作斬魄刀的萬手一族。
牛仁義之前連斬魄刀都不知道,卻知道鏡花水月的能力,這要是不解釋為發生共鳴也說不通。
這是要逼京都府和東京都大戰的節奏啊。
要知道,毛利嵐大人最不爽的就是源水無月,七年前,夫人的死也被毛利大人懷疑是源家人動的手。
如今對方的佩刀和他看重的女婿起了共鳴。
這顯然更加大了毛利大人對源家動手的理由。
“有這把刀嗎?!”
牛仁義看旗木合表情陰晴不定,再次確定。
“沒有……然後你今天和我說的這件事絕對不要和外人說起,除了我和毛利大人誰都不要告訴。”
旗木合陰沉著臉囑咐道。這件事茲事體大,決不可外傳,要是讓源家人知道自家的祖傳寶刀和牛仁義起了共鳴,大小姐九成九得守活寡。
“那你有沒有看到過這種刀,就是整把刀渾身都冒著火。使用者會命令刀身釋放出如同手掌的巨大火焰包裹住敵人。我一樣做夢夢到過,可刀的名字叫流刃若火,有沒有這把刀。”
牛仁義看不清旗木合的表情,對方把臉全部埋在了陰影。
他隱隱覺得對方在騙自己,但又不好繼續追問,只能在確認一下這世界有沒有其他他所知道的斬魄刀。
他現在所說的刀是漫畫《死神》中,護廷十三隊總隊長山本元柳齋所持有的斬魄刀。
刀名流刃若火。
號稱擁有屍魂界最強的攻擊力,是炎系最強的斬魄刀。
牛仁義覺得這把刀要是有,未來未嘗不可搶過來玩玩。
到時候要是他能練焚決,心許還能把這把刀的火焰給收了。
而他那裡知道,他的這個問題一徑被問出,直接問道了最禁忌的地方。
隨著他話音落下,身邊兩個白級專員和旗木合一起變了臉色。
流刃若火,這把刀可是東京都指揮使橘右京的佩刀,橘家的傳家寶!
這把刀你特麽也共鳴了!
兩個白級專員在反應過來後,卻是一個對眼,兵分兩路轉身就逃。
有人都惦記上了自家家主的佩刀,在不逃下等死吧。
“魂法.風禁領域。”
旗木合這邊反應更快,抬手手腕上的刺青一閃,一道無形的青色光壁把兵分兩路的兩個白級專員籠罩其中。
一位白級專員試圖拿出玉牌請求支援,但手還沒揣進胸,他的手就被切割了。
不等他叫出聲,他的腦袋也被旗木合一分為二搬了家。
另外一個白級專員見狀,連忙原地跪下試圖求饒,但膝蓋剛彎下,他的腦袋也和軀體分了家。
他最後的視角看到的是旗木合染血的刀和倒在地上抽搐的身體。
整個滅口,時長不超過一秒,乾淨,利索,沒有半分猶豫,下手之果斷也讓牛仁義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和真正的高手差距有多大。
牛仁義確定以及肯定,即使是自己,在旗木合剛才的攻勢下,頂多也就是多活五六秒。
【戰爭踐踏】拖延對方兩秒。
【狂暴】加快逃跑速度,在拖三秒。
自己皮糙肉厚,在拖延一秒。
滿打滿算的說,對方真要自己死,他就六秒的存活期。
這邊牛仁義看的心驚膽戰,他戒指裡的藥老和寵物空間裡雷姆一樣也看的唏噓不已。
雷姆現在很慶幸自己相信了牛仁義,如果沒相信,這個眼鏡男要殺自己絕對手拿把攥。
眼鏡男和旗木合同樣是帶著藍色戒指,看似階級一樣,但旗木合的出手速度至少是本間憲的兩倍。
她甚至都看不到對方出招的全過程,這要是真打起來,她即使變身了也不會是對手!
和蕾姆不一樣,在戒指裡的藥老看到的更多是旗木合過人的實力。
他聽不懂牛仁義和旗木合說的話,也聽不懂牛仁義和蕾姆的對話。
但牛仁義要幫雷姆,而旗木合在幫牛仁義他也是看的明白的。
從旗木合剛才所展現的實力看,就出手速度來說,這眼睛男已經可以和鬥王強者媲美了。
不僅如此,對方手腕處蘊藏的魂魄氣息還讓藥塵回憶起了魂殿那群不乾人事的人。
因此旗木合的真實實力沒準達到鬥皇也不一定。
(這小家夥到底什麽來路,保鏢至少是鬥王級別的強者。而且還擁有開辟空間收納活物的能力。)
(今次和蕭炎來到的這世界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可怕的世界。)
藥塵心底裡驚疑不定的想著,對牛仁義的評價在無形間又多了幾分。
作為當事人,牛仁義則杵在原地,被嚇傻了。
(哥,你開玩笑吧。當街殺人啊。你這不是要把事情鬧大嗎?)
望著離自己最多八米遠的兩具無頭屍體,牛仁義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
“你先走吧,回酒店。我要處理一下這兩具屍體,然後你放心。那些普通人是看不到風禁領域裡發生的事的。”
旗木合蹲下身子開始打掃現場。
牛仁義聞言連忙又四下觀望了四周。
還別說,旗木合說的的確是真的。
兩個主婦明明就站在十幾米遠,看的方向也是旗木合和兩具屍體。
但在旗木合的領域外,兩個主婦就是看不到領域裡發生的事。
“那我……就先走了,你慢慢善後。”
牛仁義抬了抬腳,打算開溜。
為了救雷姆,竟然鬧到出人命,這真的始料未及。
“你等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麽,旗木合又站起身走到了牛仁義身側。
“你要做什麽。”
牛仁義瞪大眸子,看著旗木合拿起了自己的手腕,把那個刀形刺青印在牛仁義的手背處。
“這個刺青印記你輸入靈魂源質就可以使用,你可以用他來呼喚我。會比玉牌叫支援方便的多,尤其是緊要關頭,我會在第一時間知道。然後你也別再瞎跑了。東京不比京都,危險比京都多的多。”
旗木合囑咐完,轉身再次打掃現場。
見眼鏡男旗木合不在理會自己,牛仁義隨即也不在墨跡,在商店街的路口攔了一輛的士回直奔酒店。
…………
…………
確認了牛仁義已走,整理完現場的旗木合拿出手機,在兩具無頭屍體中間撥打了頂頭上司的電話。
等了沒多久,電話被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沙啞的男聲。背景音播放的是貝多芬的第二交響曲點《命運》。
“旗木,牛頭人找到?”
電話那頭,沙啞男聲的主人把背景的音樂聲調小了些許後開口問道。
“是的,大人。確認安全了,但也發生了部分意外……”
“部分意外?怎麽說?”
“兩個橘家的白級專員發現了大人的存在,現在已被我清理了。我這邊開了領域,需要一些後援幫我處理屍體。”
“這破事需要和我打電話嗎?這種雜事不應該找涼宮嗎?你不會想著以此和我邀功吧?”
聽到旗木合這個答覆,男人沙啞的聲音明顯的不耐煩,斥責道。
旗木合解釋道:“不是,不是,今天的事是屬下的失職。豈敢邀功,我這邊打電話和您是想要和您匯報一下我這邊關於牛頭大人的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