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圖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迷迷糊糊又睡過去。
再次醒來,天已經亮了。
感覺體力恢復了不少,便從床上爬了起來。
換了身乾淨的衣裳,打開房門,看到藍韭還守在外面。
小姑娘兩隻眼睛紅紅的,小臉蛋也紅紅的,可能是天氣太冷,凍的吧。
“公子,你,你醒了?”
藍韭低著頭不敢看他。
想起這小丫頭昨日驚豔的表現,蘇圖覺得自己應該是撿到寶了。
“我沒事了。小韭,這幾天辛苦你了,趕緊回去去休息一下吧。”
他笑道。
“好。”
藍韭如蒙大赦,留下一串驚慌失措的腳步聲,逃似的上了二樓。
“這丫頭是怎麽了?”
蘇圖撓了撓頭,有些莫名其妙。
目光往四周掃去,沒有看到其他人,也沒有看到貓。
其他人也就算了,貓這個時候不在就有些過分了。
畢竟自己乾翻了一個上二品,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那位爺不是該出來慶賀慶賀順便給自己檢查檢查身體嗎?
蘇圖在心中吐槽那位爺不靠譜,忽然想起許久沒見到麻衣,又朝隔壁房間走去。
推了下房門,沒有推開,是上了門栓。好在有熟悉的香味從屋內飄出,那個女屍姐姐應該在房間裡。
聽那動靜,可能是在睡覺。
奇了怪了,麻衣平日裡不是不用睡覺的嗎,這幾天是怎麽了?
難道那天被神秘人封了感知,至今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睡覺也就算了,居然還鎖門!
難道還有登徒浪子敢入室欲行不軌?
誰有這個膽子?
就是他蘇大刀也沒有啊!
蘇圖蹲在牆角偷聽了片刻,沒聽到什麽動靜。
女屍姐姐應該沒什麽大礙,這些日子大事小事不斷,可能是真的累壞了。
他沒去打擾,悄悄離開。
此時天色尚早,離開小樓,來到前院。
結果看到有兩個小丫頭在修剪花草,都是十六七歲年紀,眉清目秀,清純可人。
“公子早!”
小丫頭看到蘇圖,趕緊停下手中活兒,一邊屈膝行禮,一邊偷偷打量這府邸的主人。
還真別說,這主人還蠻帥的,而且年紀輕輕便和不夜樓的大人物稱兄道弟,前途不可限量……
就是不知這公子的脾性怎麽樣,有沒有什麽特殊的癖好?
常聽外面的姐妹說,有些大戶人家的老爺可是變態的很,經常要她們穿些奇奇怪怪的衣服,還……
“你們叫什麽名字?”
蘇圖背著雙手,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人生理想仿佛圓滿了。
“奴婢小花。”
“奴婢小草。”
“見過公子。”
兩個小丫頭脆生生說道。
又偷偷打量了一眼蘇圖,忽然都有些臉紅,感覺這麽帥的公子,就是有些特殊嗜好也是可以忍受的。
“小花,小草……名字挺好,容易記。”兩丫頭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火熱,蘇圖又趕緊問,“紅菊姑娘呢?”
“紅菊姐姐在會客廳,那邊還有客人呢。”
叫小草的丫頭答道。
“這麽早就有客人?”
蘇圖皺了皺眉,又寒暄幾句,然後往會客廳走去。
小花和小草看著他的背影,都忍不住歎了口氣。
公子一早起來就惦記著紅菊姐姐,看來是沒她們什麽機會了。不過也是,誰讓紅菊姐姐天生尤物,一個頂她們倆呢?
兩個小丫頭看了看對方單薄的身材,都開始自怨自艾起來……
……
到了會客廳,看到冷面少年謝飛魚,還有頂著兩個黑眼圈的宇文寧,以及陪宇文寧聊天的紅菊。
三人正在吃早點,謝飛魚和兩個美女坐一起顯得有些拘謹,不過一雙眼睛有些不老實,老是往紅菊身上瞄去。
在神宮的時候就知道這小子是個悶騷型,這次倒是逮了個正著。
蘇圖心中暗笑,咳嗽了一聲。
“公子醒了?”
紅菊笑盈盈起身,屈膝行了一禮。
好吧,不說謝飛魚了,這雄偉的山峰就是蘇圖也忍不住多看幾眼。
“奴家去給公子準備早點,公子稍坐片刻。”
紅菊說完便扭著小蠻腰走開。
“蘇公子。”
宇文寧嘴裡塞著肉包子,含糊不清的打了聲招呼。
“阿寧姑娘,辛苦了。”
蘇圖真心實意的向她道謝。
宇文寧昨晚留在這裡算是一種表態,以後這托天城再有人打這蘇府的主意,最好先掂量掂量宇文商和不歸閣的分量。
“蘇公子不用客氣,阿寧還有許多事仰仗公子呢。”
宇文寧笑嘻嘻的說道。
蘇圖又看著謝飛魚,笑道:“林莫不是走了麽?你怎麽還在這裡?”
謝飛魚臉一黑,道:“把劍還我。”
“哦,忘房間裡了。”
蘇圖拍了拍腦袋,卻沒有去房間取劍的意思。
他在謝飛魚對面坐下,看著這位原本還有些交情的少年:“找我有事?”
謝飛魚沒有說話。
“我去看紅菊姐姐早點做好了沒。”
宇文寧很識趣的離開, 臨走又叼了個肉包子。
會客廳只剩下蘇圖和謝飛魚兩人。
“有話直說吧。”
蘇圖看著他。
謝飛魚面沉如水,問道:“你到底有沒有刺殺大天師連宗。”
“你覺得這事可能嗎?連宗大天師是什麽人物,是隨隨便便能夠刺殺的?”
蘇圖冷笑道。
就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罪名,他現在連東虞都待不下去,只能跑到這托天城來,想想都覺得窩火。
“以前我覺得不可能,但昨日觀你跟趙千道一戰,現在不敢確定。”
謝飛魚道。
“昨天只是運氣好而已。”
蘇圖反駁了一句,不過有些底氣不足,畢竟連他自己都不搞不清楚是怎麽打敗趙千道的。
“運氣好?運氣好的話,殺死一位大天師不也挺正常的?”
謝飛魚滿臉譏諷。
“連宗大天師不是我殺的,你愛信不信!東虞和大明府如果是非不分,想要找我報仇的話,那就來找吧!我也不怕你們!”
蘇圖破罐子破摔,反正現在是在托天城,也不怕他們東虞跑過來抓人。
謝飛魚沉默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忽然說道:“好吧,我信你。”
“真的?”
蘇圖覺得這小子今天有些不太正常,前面還喊打喊殺的,怎麽忽然就信了?
“為什麽?”
他好奇問道。
“因為現在有更值得我懷疑的人。”
“誰?”
“莫染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