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中的興奮,鄭銘問道:“這個座弩製造難度大嗎?”
“回殿下,座弩所需要的配件精度要求非常高,非高級匠師不能打造,目前兵工廠只有一位高級鐵匠,所以打造起來非常慢,差不多要七天才能打造一架。”公輸仇說道。
“七天一架,一個月才四架,太少了。”鄭銘不滿的說道。
“本王給你十萬兩銀子招募高級鐵匠,山海縣沒有就去北山省招募,只要有能力,只要願意來,不要吝嗇。”
“還有一會兒你去縣衙找辛大人,請他給你從書院挑選一些弟子。”
“公輸先生,你可不要藏私,要替本王多培養一些機關術人才。”
鄭銘拍著公輸仇的肩膀說道。
“請殿下放心,屬下絕對不會藏私。”公輸仇佝僂著身軀,滿臉獻媚的說道。
鄭銘微微頷首,又對高順說道:“高將軍,如此強大的武器自然要裝備到軍隊中,高將軍要多多支持才是。”
“殿下,末將對座弩可是求之不得啊。”高順滿臉興奮的說道。
有如此利器,他怎能不喜?
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就成立一支專屬於座弩的營隊,可惜座弩太少,他也沒辦法。
“哈哈~~”鄭銘大笑起來。
今天公輸仇真是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驚喜。
他甚至已經在想象用座弩萬箭齊發的場面了。
絕對勁爆。
“殿下,屬下還有一件物品想要獻給殿下。”公輸仇突然說道。
“什麽物品!”鄭銘連忙問道。
“殿下請跟屬下來。”公輸仇引著他走進了營帳中。
拿出一疊厚厚的紙張擺在營帳中的案桌上。
“殿下請看。”
鄭銘詫異的看起紙張上的內容。
是一艘船的設計圖。
“殿下,此乃蜃樓,是屬下研究了許久才設計出來的。”公輸仇輕聲說道。
鄭銘將設計圖粗略的看了一遍,整個人都蒙了。
長五百米的大船?
這比航空母艦還要大!
就這玩意能造出來?
要知道義和堂最大的船隻也不過四十米,這個蜃樓足以堪比數十艘大船了。
“這麽大的船能行駛在海中?”鄭銘疑惑的問道。
公輸仇所設計的蜃樓說穿了就是一個大型的帆船,推進動力主要依靠人力、風力等。風力就是船帆,人力則是艉部的槳葉的槳輪,靠人力踩動槳輪軸,使輪周上的槳葉撥水推動船體前進。
鄭銘對此有些懷疑。
公輸仇解釋道:“殿下,船帆和漿輪只是蜃樓的輔助動力,蜃樓的主要動力來自陰陽秘術禦水陣,禦水陣可以減輕蜃樓的重量,同時也能避免蜃樓沉水。”
鄭銘眨眨眼,這是涉及到神秘學科了嗎?
還有陰陽秘術和陣法,這麽高級!
“如果製造這樣一艘船要多久,要花費多少錢財?”他有些心動的問道。
不管如何,如此一艘龐大的船隻造出來絕對是一個無敵的存在。
所有的船只在它面前都是一個渣渣。
公輸仇愣了一下,隨後有些忐忑的說道:“殿下想要製造蜃樓,最少也要十年的時間,至於錢財,可能需要一萬萬兩白銀。”
此時公輸仇的心是顫抖的,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忽略了最大的問題。
那就是時間和錢財!
他隻想將自己最貴重的東西獻給鄭銘,結果忘記考慮山海縣的情況了。
現在他才醒悟過來自己似乎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旁邊,高順滿臉怪異的看著公輸仇。
兄弟,你這是鬧著玩呢!
鄭銘也是無語。
十年時間他可以等,但是一萬萬兩白銀從哪裡來?
大璃皇朝每年的財政收入也不過是三千多萬兩白銀,也就是舉國之力,大璃皇朝也要三年才能拿出一萬萬兩白銀,這還是隻進不出的情況下。
更不要說一個小小的山海縣了。
哪怕鄭銘將山海縣經營的再好,十年也拿不出一萬萬兩白銀。錢財只是其一,人才才是最難辦的,建造如此大船肯定不是公輸仇一個人能完成的,需要各個方面的人才配合才行。
山海縣十年都不一定能培養出來足夠的人才。
鄭銘看著忐忑的公輸仇,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公輸先生的心意本王知道,只是現在山海縣實在無力製造如此大的船隻,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公輸先生設計一些小點的船隻。”
“是屬下考慮不周全,還請殿下恕罪。”公輸仇沉悶的說道。
鄭銘笑了笑,又拿起蜃樓的設計圖看了起來。
“本王對這艘蜃樓很感興趣,可惜現在不是時候,不過本王還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把它造出來。”
“公輸先生不要自責。”
他安慰的說道。
此事公輸仇沒錯,錯在他。
公輸仇有能力設計出這樣一個寶貝來, 是他這個做主公的沒有能力造出來,不能怪公輸仇。
“殿下放心,屬下會設計出更多的船隻,適合山海縣使用的船隻。”公輸仇說道。
“嗯!”
鄭銘微微頷首,道:“公輸先生之功本王記在心裡,以後定會賞賜。”
賞賜自然是潛力提升丹。
“謝殿下!”公輸仇神色微松,說道。
今天公輸仇給鄭銘帶來了不少震撼,一個座弩就足以讓鄭銘驚喜萬分,至於蜃樓,暫時只能想想了。
在鄭銘看來,公輸仇的價值遠比一個一品武者更高。
一品武者代表的只是高端武力,鄭銘已經擁有憐星和東方不敗,再多一位也不過是錦上添花,但是公輸仇卻不一般。
他可以提高山海縣軍隊的總體戰鬥能力,單單一個座弩就能讓山海縣軍隊的戰鬥力提升數倍。
而且有了公輸仇,鄭銘就能培養出更多的機關師,甚至還能提高山海縣的科技水平。
這可不是一品武者能比的。
……
義和島,外堂中。
雨化田端坐在主位上,面色淡漠的看著眼前的林承澤。
“你能代表藍山宗?”
他輕聲問道。
林承澤站在堂中,低頭沉悶的說道:“在下是奉宗主之命前來與義和堂談判的。”
此時,林承澤心中的惱怒幾乎達到了頂峰。
藍天涯的胡作非為,藍萬濤的威逼壓迫,義和堂的怠慢無禮,都讓他惱怒不已。
可是他卻一點也不敢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