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的,有個女人進入了二當家布的陣,咱們現在要去劫了她嗎?”
“那可是老子的壓寨夫人,碰壞了你們賠啊,瞧瞧你們這些歪瓜裂棗,你們賠得起嗎?”
“嘿嘿。”
“二當家呢?”
“二當家在想如何洗劫任家鎮呢,他希望能在您迎娶嫂夫人時給您送份大禮。”
“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隨我去迎接咱們馬寨的大奶奶。”
“是。”
宋瑭跟著劉半夏東繞西繞,結果在一條崎嶇小路迷路了,而且不知什麽時候周圍起了大霧,宋瑭現在是兩眼一抹黑,哪兒都不認識,想原路返回都不行。
但自己的白月光也在這荒山野嶺,萬一碰上豺狼虎豹怎麽辦?何況她還帶著一個孩子。
哎,剛才就該跟她一起走的,自己這是害羞個什麽勁兒啊。
宋瑭現在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耳光,他深呼吸了一口,肚子卻傳來了咕咕叫聲。
但現在不是吃飯的時候,因為他發現這霧有些怪怪的,為什麽它們挨在自己身上卻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且周圍似乎有淡淡的陰氣。
好在自己給王老板看風水的時候帶了一些裝備,此時就用上了。
宋瑭找了半天,終於搜到了一張皺皺巴巴的白色符紙,符上畫著奇怪紋路,這與宋瑭用過的黃符和紫符都不同,。
它們畫法不同,作用自然也不一樣。
宋瑭將白符折起來,含在嘴裡,念念有詞:
“一化天清,二化地靈,三化我變身,人不見,鬼不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語罷,宋瑭身體像沒了力氣支撐一樣倒了下去,而他的靈魂卻飄了出來,並且還在不停地往上飄,直到他看見不遠處有一群穿著奇怪的人將昏迷的劉半夏抗走,而小孩就被扔在原地。
宋瑭默默記住他們離開的方向,隨即靈魂飄回身體。
他找到了秋生,摸了摸他的額頭。
“好燙。”
原來如此,看來劉半夏是準備帶著這生病的小孩去找大夫,沒想到卻遇到了這種情況。而且對方也會法術,看來有些不好對付。
回家搬救兵?
不行,這一來一回起碼要一天時間,有這功夫,劉半夏不知道會出現什麽狀況。
左思右想,宋瑭又從包袱裡拿出一張藍色符咒,這是專門治病用的。
果然,他剛貼在秋生胸口沒一會兒,他的燒就退了不少,臉也不紅了。
宋瑭將他抱在懷裡,繼續朝著那群人離開的方向趕去。
越往那個方向走,大霧就越淡。
天色已晚,秋生已經睡著了,不然小孩子鬧起來就是他離得再遠也會被發現。
而宋瑭也悄悄地摸到一個寨子附近,寨子裡張燈結彩,一副喜氣洋洋的景象。
但在宋瑭眼裡,他對這個寨子充滿了厭惡感,寨中彌漫著血腥味,陰氣沉沉,整個寨子都有著一股邪氣。
後院有許多匹馬,這TMD該不會是一群馬賊吧。
宋瑭對馬賊了解的不多,九十年代有部僵屍電影專門拍過這個,他們是一群騎馬搶劫的土匪,因為乾的事過於陰險,所以會學一些邪術傍身。
不知道自己這點道術能不能鬥得過他們。
如果要硬碰硬的話,宋瑭其實也有點怕,電影中他們銅皮鐵骨,會各種歪門邪術,自己只是力氣大點,挨打了也會疼。
如果是僵屍的話起碼還有許多道具可以治它們。
而且他只知道自己長生,但不確定會不會死啊。
宋瑭斟酌再三,最後還是咬了咬牙。
媽了個巴子,我找到心上人就溜了,這種事情可不能逞能,鬼知道這群家夥到底猛不猛。
“嘿,你還別說,這次大當家搶回來的壓寨夫人長的真俊。”
“可不怎地,要不是二當家的法術高強,也不會將這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啊,看來二當家和大當家真是親兄弟啊,居然會為了大當家成親而去搶任家鎮。”
“咱們可得把這些馬兒喂飽了,過兩天去搶任家鎮的時候我要好好地去爽一把,聽說那邊開了一家妓院,裡面的姑娘都美滴很。”
“可別說了,我都快流口水了。”
宋瑭在旁邊聽的一清二楚,但也無奈吐槽,你們真是一對好播音員。
憑著感覺,宋瑭找到了後院,其中一間屋子有兩個壯漢守在外面,看來這裡很有可能就是關押劉半夏的地方了。
怎麽將人從裡面帶出來呢?這是個問題。要是幾巴掌能把這兩人抽暈倒是還好,但他們若是真的像電影那樣猛,那恐怕幾巴掌下去也只是給他們撓癢癢。
宋瑭翻了翻口袋,裡面除了羅盤,也就還剩下一張黃符和一張黑符。
他喜歡隨身帶幾張符咒。
一張白符,剛才用來靈魂出竅了。
一張藍符,現在還在秋生身上。
黃符用來驅鬼降妖打僵屍的,用在人身上根本沒效果。
要說還是紫符和黑符好,前者種類很多,不論是對付人、鬼、僵屍還是妖怪,它都能發揮出很大威力。
黑符是用來害人的,宋瑭倒是學過怎麽畫,但師父不讓用,畢竟用道法害人會折壽。
宋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用黃紙包裹著的黑漆漆符紙,黑符上面使用金粉和朱砂調和畫出來的,看上去很奇特。
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嘛,宋瑭這些年也隻畫了百八十張。
但如何能用一張黑符弄倒他們兩個人呢,現在看來只能用障眼法了。
剛才那場霧規模那麽大,其實就是障眼法而已,好在自己第一時間發現是在幻術之中,所以才能迅速脫離出來。
宋瑭盤膝而坐,掐著黑符,而後黑符消散,化成點點星光飄向門口的兩個大漢。
沒過多久,二人便呆滯下來,雙眼無神,嘴倒是咧得很開。
宋瑭知道這便是成功了,但就是不知道他們腦子裡想的什麽事居然這麽開心。
時間不等人,黑符只能困住他們幾分鍾,而且若是有人驚醒他們也會提前打破障眼法。
宋瑭推開門,果然看見一個女人坐在床邊,她的俏臉流出兩行清淚,眼睛腫腫的,現在仍然還在啜泣,如同黛玉葬花時那般淒美。
見開門而進的男人懷裡抱著秋生,她頓時繃不住了。
但宋瑭快速衝了過去,捂住了劉半夏的嘴,若是她不注意一嗓子喊出來,沒準門外那兩個家夥就醒了。
“噓,不要哭,我是來救你的,跟著我走。”
劉半夏點了點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宋瑭抱著秋生,在劉半夏驚奇的目光下站在兩個大漢身前,而他們就像沒看到前面有人一樣,流著口水,繼續啥呆呆地站著。
將門帶上,二人趁著夜色來到寨子外圍,本來宋瑭是準備去偷匹馬騎著走的,但仔細一想那樣的話動靜太大。
現在又沒月光,他們只能摸黑前進。
但還沒走出寨子幾步,宋瑭便停下腳步,他回頭望向一個亭子裡,那裡正有一個長相陰柔的男人看著這邊,邪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