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爺爺以前是這附近村裡的老木匠,懂得歪門邪道之術,不過是個老土方子,這老三爺年輕的時候剛好跟你爺學過一段手藝,沒學精。被木刨子打瞎一隻眼,後來一隻就成了現在的白內障,所以對我們家人恨的牙癢癢。”
弟弟也騎著上來問道:“二叔,那我爺現在在哪呢?我怎從小就沒見他歸家過?”
我也迷惑著大眼,對於別人說的這些土方術士,說白了就是騙農村人錢財的,打死也不信,就跟這七奶奶在村裡每次辦事都要收個大紅包,沒錢還不給辦。
不過還是好奇爺怎都不回家,好像從我有記憶來都很少見他回來過。
二叔單手扶著龍頭理了下後視鏡後道:
“你爺爺爺他,在你小叔十來歲的時候就出去了,很少回來。你奶也跟他離婚,所以都沒怎麽來往,說他沒回來也不全是,小龍出生的時候回來過,剃頭後又消失了。再後來也沒怎回來過了……”
我和老弟聽得正入神,還沒消化爺爺的事就被二叔就打斷了!
“到了,你兩小時候也來掃過幾次祖墳。”
停下車後,三叔早早就到了。一座大山屹立眼前,山中樹林密布,雜草茂盛,從這裡上山,走大約四十來分鍾,就到祖墳地。
山裡一般很少人來往,所以雜草荊棘生的老快。
二叔從車上拿下背簍然後把煙酒糖果這些貢品放進去。
而那兩大卷炮仗,我和老弟負責一人一卷,三叔取下砍柴刀,四人便向山裡走去。
三叔在前方開著路,一路磕磕絆絆,雜草恆生。
“除了來祭祖掃墓,怕是從未有人往這荒山老林走過噢!”老弟一臉不爽的說著。
“你懂個鬼,這山裡國家明文封山育林,誰敢來。以前這附近全是我們家的土地。現在都成那些抓鳥砍柴的地盤了。”
啪,啪,啪,三叔砍幾下荊棘後轉頭應答!
說著指向山上那幾根長竹子:“看見沒,那就是抓鳥的網,每三四天都會有人上山拆網收鳥。”
老弟聽到後:“這些人真是害命,,這樣網掛著,鳥兒一旦落網了,三四天沒人管,就得活活餓死,真的可憐!”
“可憐,你也會可憐別人,聽說你在市裡把人家手腳都打斷。你還會可憐小鳥呀?”二叔背著背簍在前說道!
我在後面忍不住的笑,老弟叫蔡明海,小時候外號叫海大富,現在網上不是流行海王嘛,他就老管自己叫海王。他在外面混的還行,人狠話少,所以外面人都叫大海哥。
不過他可不認我這哥哥,相差兩歲,身高也差不多。我可對他沒啥威懾力。武力也打不過他,不過上上班那會兒他還是幫了我不少忙呢。
老弟也不服二叔說的!
“你懂個錘子,那是那哈忒兄弟來得快,不然就得把他打成跟這個鳥一樣。”
“你凶!”
最前面三叔隨即白了幾眼。
對於老弟來說,三叔可不比手軟,所以自己也就不說話了。
山風清揚,各種鳥叫聲不絕於耳,還好今天不算很熱,趕起山路來也不怎麽費力!
十幾分鍾後!
我們四人一邊趕路一邊閑扯,總算到了一處山中荒地。半山空地上,灌木齊人高,草綠得發亮,在整個正午陽光下,可謂是景色宜人,不過我們可不是來看風景的。
老弟一眼望去:“墳呢?”
二叔把背簍一放,從底下掏出兩把鐮刀遞給我兩,此時三叔已經開始削割著雜草了。
我立馬明白,感情這祖墳都被草木給掩埋完了。
“這才是好墳地,綠樹成蔭,福澤數代。”
三叔一邊說一邊割著:“這迷信之事說也不清道也不楚,我們中華民族幾千年的歷史文化,傳統習俗,就是入土為安。”
聽著我也感慨,以後自己死了能否有一片這樣的綠茵地棲息。
想到這裡我立即答道:“可能我們死後火化埋在那些公墓當景區給人家遊玩咯!”
嘰嘰喳喳鳥叫伴隨著割草砍柴聲,我們四人一邊先聊削砍著周圍的草木。
雖然烈陽當空,可這草地下的土地卻是濕潤無比,我們四人忙活了大半個時辰總算忙完了!
幾座老墳出現空地之中,誰能想到這荒地雜草之中立著這樣古樸幾座墳,這一年一長的草木可長的真快,我也漸漸覺得這墳位選的好。
“啪!”
二叔撬出墳前的供台石,打開兩旁的石坑,這兩個石坑專給祖先亡人燒紙錢用的,相當於他們都存錢罐。
三叔擺上水果,白酒還有糖食,然後點上蠟燭,焚香。每座墳前兩根蠟燭,前後左右三炷香。
隨即四人跪拜下來開始燒紙,由於煙霧熏人,我們四人輪著燒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