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出院,問我為什麽今天出院。
因為我坐公交車的時候車子自燃了,我很幸運只有雙手被燒傷,是整起事故唯一幸存下來的人。
在這場意外中,我最好的朋友許然卻死於這場大火。
我在醫院醒來後卻無法想起任何火災細節,警方發表聲明說是公交車老舊腐化,引發自燃,屬於意外事故。
我卻有點深深懷疑?我感覺事情怎麽可能那麽巧,總感覺有些我發現不了的東西再操控著這起事故……
我收拾著住院的所有衣物用品,此時收房阿姨也來打掃衛生了。
新來的病人家屬正布置著,這時一個嬌小的女護士走了上來,清瘦的面容帶著淡妝,眼裡充滿星星。
“出院了呀,蔡明龍!”
我點點頭“怎麽,舍不得我離開呀?”
她叫顏巧,是我住院時就認識的的了,說實話吧,我喜歡她。
看著她嬌小可愛的模樣,我隨即想著挑逗一下。
顏巧嬌羞的捏著小粉拳,看著我討打的樣子。
“要不是你是病人,我真想打死你!”
說完哼的一下就離開了病房,這時的我也收拾完畢。
拉著所有行李出了病房追上她。
顏巧也剛好下樓,我就順道跟她一起進了電梯。
電梯裡人很多,我故意的對她挑了一下眉,惹得顏巧小臉一陣紅暈。
大廳裡,辦好出院手續。我是一個寄養家庭.,我父母一直在外地工作,這次出院來接我的剛好是我小叔。
“讓我來提吧,小龍。”
小叔結好帳後,說道一句。
隨即我們二人就上來他那輛拉貨的五菱麵包車。
一路上他問長問短,問我父母什麽時候回來,國家的補貼款什麽時候賠付。
看著眼前的親人,我感慨萬分:活著真的很好!
我兩就這樣閑嘮著一直到家了。
我家住在安陽市郊區,屬於工農人家,爸爸媽媽常年在外地工作,家裡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經過幾個小時高峰期堵車時段,等我們折騰到家也快五點了。
這時手機叮咚一聲,我拿起來一看。
是顏巧,她讓我記得回醫院玩。
看來這個小妮子對我的心思也有點直接嘛。
收起手機,小妹已經做好飯了。
她今年十七歲,還在讀高二,現在正是暑假就都在家。我們三兄妹各自相差兩歲。
我二十一,弟弟十九!
吃著小妹做的飯我卻沒看到弟弟,看來又出去玩了。
我和弟弟輟學早,初中畢業就沒讀了。
這幾年一直在外打工,這也學那也學,也算早早踏入社會了。
晚飯後…
我拿起手機撥通顏巧的號碼,在醫院的時候我們就留下來了彼此的號碼,
“喂!”
聽著顏巧輕柔的聲音!
“你還沒下班嗎?”
“剛剛下,怎麽啦,身體不舒服嗎?”
我一陣無語:“沒事呀,就是剛到家,一天沒見特別想你了!”
電話裡的顏巧沉默片刻:“少給我貧嘴,下次針孔多給你扎幾個!”
隨即笑著起來,我們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家長裡短。這時我感覺燒傷的左手有難受,隨即拉開紗布看了一眼。
一陣陣鑽骨刺痛襲來,手臂皮膚開始泛起黃蠟色!
奇怪,按理說我是大腿根部的肉補的燒傷,
不應該有這著油黃臘色皮膚。 可能就是普通肌膚恢復時候的樣子,刺痛瘙癢就是證明它要開始長肉了吧!
由於手上還纏有紗布, 我也不敢洗澡。
思緒一番後掛了電話我就睡了。
時間來到第二天,小叔早早的就過來了。
昨天他隻把我扔村子路口,今天帶著七大姑八大姨的拎著不少行貨過看我。
所謂行貨,就是我們這裡對於看望病人走親戚拜訪人市提的禮物,也不知道你們那裡是不是也這樣叫呢!
十來人到我家樓下大堂坐著,這時七奶奶走上前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兒孫福有兒孫享!”
碎碎念個不停。
小叔也走了上來,拉著我說:“小龍呀,這次你沒啥事,全靠祖宗保佑,明天跟著你二叔三叔一起上山祭拜一下噢!”
三嬸娘這時候說道:“老么,你這啥話,明天祭祖,今天不去拜一下老山土地爺!”
小叔擾擾頭:“是的是的!我差點忘了!”
三嬸娘又把七奶奶拉過來面前!
“你看我連你七奶奶都拉了過來。就是為了給你洗洗塵土,清清晦氣。”
這七奶奶是村裡老道姑,凡是農村十裡八鄉誰家死人,走墳,舉喪之事都等請她寫符畫紙做做法事。
結婚,搬家,或者新房小孩剃頭也得請她過來掌掌香。真法假法我也不知道了。
畢竟從小到大我沒見過鬼怪,不過的確差點在鬼門關走了一回,我也對這些東西有了敬畏。
我看著七奶奶慈祥的目光。奶奶也對微微一笑。瞬間感覺心裡暖入春風般,老人的笑其實也很治愈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