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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潔工dustman》清潔工前傳
  陳封一二事

  (與主線劇情關系不大)

  他抱著一遝青年文摘雜志,邁步向著破舊不堪的教學樓走去,樓下的保安大爺向他揮棍“你們不是畢業了嗎?還回學校來幹嘛?這樓都破成啥樣了,後天就要拆了哇,快走快走”陳二臉上強擠出笑容“我就是上去教室拿點東西,很快就走,很快就走”一邊快步向樓梯走去,保安拿他沒辦法。

  他一步步踏在樓梯上,運動鞋敲擊地板發出嗑嗒嗑嗒的聲音,像是在嘲諷他那無聊的人生。一通電話打了過來,他抬手接起電話,“你是在搞什麽鬼阿,店裡生意很忙你不知道嗎?這個節骨眼你倒是跑出風流快活了,我他媽乾活很累的知不知...”沒等那暴躁的老媽講完,他掛斷了電話,這是第1次,長這麽大以來他就從來沒有主動掛過老媽電話,估計以後也沒有辦法接到老媽的電話了,他已經對這裡失望透頂,這個小鎮,這個城市,乃至整個世界。

  教學樓不高,有9層,不過爬樓梯還是挺累的,陳二氣喘籲籲的扶在牆邊,抬手扶了扶眼鏡,“7樓了,快了..”

  空曠的教學樓只有他一個人的喘息聲,還有風吹過盆栽的嘩嘩聲響,上到8樓時,“叮”清脆的響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從8樓樓梯間探出頭來,右手邊走廊昏暗的盡頭,一道電梯門正和他對視著,那是運載貨物的電梯,不過早在一年半前就已經停運了,這年久失修的電梯怎會突然發出聲響?

  陳二緩緩走近,這胡同常年沒有陽光照入,裡面潮濕的空氣刺激著他的鼻腔,牆縫中也擠出青苔,胡同裡面好像與世隔絕一般。他仔細打量著這電梯門,發亮的電梯按鈕,還有電梯內部運作的巨大聲響證明它還活著,他按下電梯按鈕,電梯隨即響應起來,呲啦一聲打開電梯門,門上的鏽跡也一同被撕成碎片,電梯內的燈閃了兩下,他走了進去,並不害怕,連死都不害怕的人,還怕這個?

  不過他馬上就後悔了,他按下9樓的按鈕,電梯緩緩升起一段時間突然卡頓兩下,隨後疾馳而下,電梯失去電力,電梯內的燈也全部熄滅。

  一睜眼,幸虧他沒有被摔死,電梯被卡在樓層之間了,卡得死死的,周圍又恢復了安靜,一片死寂,只剩下他和電梯鏡子中的自己。

  他慌了,身體不由自主的往電梯旁靠,手中的雜志也摔落在地上,那是他想在死亡前再欣賞一次自己的作品。

  他慌忙的打開手機,哪裡有信號,這連4G都沒普及的落後小鎮,他失去了僅有的一絲理智,狹小的空間裡,他開始呼吸困難,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無計可施,只能用力的敲打著這鐵板門,門上的鏽跡被他敲碎摔落在地上,但仍舊無濟於事,他癱坐在地上,任憑著苔蘚侵蝕他的衣褲。

  多少次呐喊,多少次捶打鐵門,他的喊叫聲一次又一次的回蕩在這狹小的電梯間。他抬手舉起手機,微小而又刺眼的光亮打在他的臉上,六點半了,保安大爺早就回家吃飯去了,手機無信號的標志就像一把鐮刀,割斷了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不知道過了多久,轟隆一聲雷響敲醒了熟睡的陳二,電梯外汐汐沙沙的雨聲騷擾著他的耳朵,不斷地有雨水從門縫中滲進來,他的褲腿早已經濕透。黑暗中一絲光亮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站起身來,電梯中4層的按鈕閃爍著黃色的光亮,雖然很微弱,但此時就像黑夜中的點點星辰一般靚麗,外邊昏昏的雷聲也打消不了他激動的心情,

他抬手摁下了按鈕,電梯隨機響應起來,電梯外巨大的運作聲響在鼓舞著陳二的精神。  [4層到了]一道女聲從電梯音響中傳出,電梯輕輕晃動後停下,又是熟悉的呲啦一聲,電梯門打開了一半,風夾雜著雨水趁機湧了進來,打擊著他濕透的身體。外面很黑,黑到他看不清走廊的樣貌,一道雷光劃破夜空,他不敢出去,因為一道人影赫然蹲在電梯門右手旁,他往後靠了半步,不敢有所妄動。

  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滑過了臉頰,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濕潤的空氣,電梯門又一次合上了,他的腦子裡混亂的像一團漿糊,眼淚在眼睛裡打轉,雨水打濕了他的眼鏡,他摘下眼鏡在衣角上擦動,忽然電梯開始極速上升,伴隨的是劇烈的抖動,眼鏡摔落在地上,劇烈的震動中他根本保持不了理智,雷聲雨聲電梯聲鐵門的晃動聲各種聲音持續刺激著他的神經。

  “啊!!“一聲嘶吼後周圍恢復了平靜,他倚靠在牆壁上,周圍只有他那急促的呼吸聲,周圍恢復了光亮,前所未有的亮,照得他睜不開眼睛,他戴上從腳下撿起的眼鏡,看清了周圍清新整潔的電梯間,跟新的一樣,電梯鏡中的自己與周圍顯得十分違和,“叮”[九層到了]一道男聲從電梯音響中傳了出來,電梯門悄無聲息的打開,同學們嬉笑打鬧的聲音爬入了他的耳朵,幾個穿著校服的女生走了進來,“咦,陳二同學,你戴眼鏡的樣子也很帥嘛。”思琪笑著打趣道。還拍了拍他肩上的灰塵,即使拍不掉。周圍幾個女生幫他撿起掉落的雜志,還抹去了上面又黑又綠的青苔,舉到了他的跟前,他快速接過雜志“謝謝。”隨後擠出電梯門。“陳二哥哥,等下一起去喝奶茶嘛?”思琪在他背後的喊聲傳得遠遠的。他抱著雜志頭也沒回的走在走廊上,熾熱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從極寒到極熱隻用了僅僅不到兩分鍾,他甚至懷疑自己精神出了問題,不只是天氣,(平時在學校裡扎著高馬尾的思琪一下課就拿我找樂子,自己的課桌不知道已經被她踹飛過多少次,名副其實的大姐大,但是她剛剛居然叫我陳二哥哥?是她精神有問題還是我精神有問題?)

  但是她剛才的舉動屬實不像是裝的,陳二腦子越來亂了。他低著頭,鞋子啪嗒啪嗒的踩在樓梯上,啪的一聲撞到了一個人,“對不起對不起..”陳二連忙道歉,他不想惹麻煩,“你長沒長眼睛啊?這麽大條道都能撞上。”陳二抬頭一看,這赫然就是自己的臉呀,對方也十分詫異,兩人像是在照鏡子一般互相端詳,

  “你怎麽長得跟我這麽像?”

  “我和你長得怎麽這麽像?”

  幾乎是同一時間說出這句話,“我怎麽不知道我們學校還有跟我長得這麽像的人。”被撞到的那人開口。

  陳二:“我我的名字叫陳二,我應該不是這個學校的人。”

  另一個陳二:“蛤?你是陳二,我又是誰?”

  “你不會也叫陳二吧?”陳二對這個地方詫異到了極點,甚至是詭異。

  “不然呢?你個冒牌貨。”他向上捋了一下頭髮。

  這兩個家夥在樓梯間對了半天家庭信息,從班級到血型,從爸媽的名字到曾爺爺的名字,甚至是小時候在哪一棵樹頭下埋過一個鐵盒子,裡面有什麽,無一例外,全都一樣。

  “我的天。”

  “我的天。”

  又是一次異口同聲,陳二又給另外一個陳二解釋了來龍去脈,他放聲大笑:“噗哈哈哈。你的意思是說你從一個電梯穿越來到了我的世界,你以為這是平行世界呢?”

  “可能是。”

  另一個陳二瞬間收聲,“走吧,咱們去老康那裡吃點東西。”他倆去到陳二經常吃東西的小店,那裡的老板似乎跟他混的很熟,他倆坐下凳子,

  “康叔!”

  “康嬸!”

  兩人舉手叫出老板,“你這小子叫什麽呢,哪裡有康嬸。”從後廚出來一個大叔,“還是炸醬面吧小二。”“是啊,叔。”

  另一個陳二低頭問他:“你怎麽管他叫康嬸阿,雖然他姓康沒錯。”

  “這個世界和我那裡不太一樣,在我那,這的老板是個人很好的嬸嬸。”

  另一個陳二點點頭表示理解,突然一個拍著籃球的學生路過門前,“嘿,二哥吃飯呢。”兩個陳二舉手答應,嚇的那哥們籃球都跳走了。

  “我們這樣不行啊,這咱倆都叫陳二,這分不出來啊,要不你改一下稱呼吧,畢竟是你來到我的世界。”

  “可以啊,你說我改什麽?”

  “你就叫陳一吧,方便快捷。”

  陳一抬手一個大拇指,表示可以。很快兩碗炸醬面端到了他們跟前,多加蒜蓉辣椒一點不錯。

  陳一抬起筷子扒了一口面,右手一邊從褲兜裡掏出手機,居然有信號,未接電話[0]/信息[0],他手機放回褲兜:“那個...思琪跟你是什麽關系啊?”

  “哦,我女朋友啊,在你那呢?”

  “也是...也是...”說完低頭大口大口的扒拉著面,恨不得把臉塞到碗裡面去。

  在兩人大口嗦面的聲音中,康叔拿起電視遙控打開電視,在在陣陣炮響的戰場中一個女記者拿著話筒出現在屏幕前[..現在戰區已從R區蔓延至P區,形勢十分不容..樂觀,我們的空中戰力幾乎已經淪陷..]

  二人的目光被吸引過去,屏幕的光映射在他們的眼珠裡。一道道藍色的光柱在女記者的周圍落下,她帶著哭腔[現在時間是11:12,請各位市民..千萬不要出門,在家中照顧好老人..和小孩,儲備好糧食和..飲用水,我們一定會抗過去的,我是電視台記者袁樂...]話沒說完一道藍色的光柱從頭頂墜下,戰火和硝煙被剝露在攝影機前,隨後零零散散幾個蛙人士兵出現在屏幕中,幾槍攝影師也沒了活路,隻留下面對著天空的攝影機,一艘蛙型戰艦劃過雲霄。

  啪嗒一聲陳一的筷子掉落在地上,“這..不是電影吧?”陳二迅速起身幾張鈔票拍在桌子上,轉身走出了店門,陳一挪開凳子跟上去,“去哪阿這麽著急。”

  “回家。”

  “咱家離這挺遠的,咱們掃輛共享單車吧,”

  “共享單車?”他轉身疑惑地看著陳一。

  “不會吧,你們這兒沒有嗎?”

  “共享那玩意兒幹嘛?又不是沒有軌道艇。”

  還沒等陳一開口,他走上公路旁高牆的一道樓梯,這與原世界最大的不同就是公路旁設立了一道高兩米寬一米的混凝土牆,順著馬路一直蔓延,一眼望去,鋪滿了像火車軌道一樣的東西,“我的天。”一輛又像摩托車又像摩托艇的機器裸露在軌道上,軌道艇上的小屏幕刷新二維碼,陳二的手機“滴”的一聲,高牆兩邊一排排燈泡隨即閃爍紅色的燈光。

  “上車。”

  發動機的聲浪在小鎮的巷子裡回蕩,軌道挺劃過的地方揚起風波,路邊小攤販的東西被掀飛不少,引來一陣罵聲。

  “剛剛電視上是怎麽回事啊?”

  “外星人吧。”嘈雜的風聲中聽不清陳二說的這句話。

  橋梁上一輛車也沒有,海浪和發動機聲浪混合的聲音似乎也不是那麽難聽,可能是過於安靜了吧。西邊遠處的烏雲密布正逐漸吞噬著湛藍的天空,陽光也似乎被雲層遮擋,不知從何飄來的火藥味,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陳二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媽。”

  陳一望著既熟悉又陌生的客廳,很奇怪的感覺,但又說不出來。

  “喲我的寶貝兒子回來啦,還帶了同學來玩嗎?快請進請進。”陳媽從廚房探出頭來,手握著鍋鏟呆呆的看著陳一,他低頭看著換好的拖鞋,廚房的抽油煙機嗡嗡作響。

  “有什麽事等會兒再說吧,咱先吃飯。”隨後又返回廚房。

  飯桌上,橙黃色的燈光投在三人的笑臉上,菜碟中的湯汁閃爍出點點油光,在陳媽的陣陣笑聲中,陳一眼睛裡滿是羨慕和感動,幾次偷偷摘下眼鏡抹擦眼角,這才應該叫個家。

  他躺在冷冰冰的瓦片上,觀望著滿天的繁星,雖然那可能是被炸碎的衛星,陳二遞來一瓶可樂,自己也喝了一口,

  “你媽真好。”

  “什麽你媽我媽的,我媽不就是你媽?”說完陳二偷偷笑了。

  “我媽不這樣,也不可能這樣。”兩人又陷入了沉默,只剩下吱吱喳喳的蟬叫。

  [各位觀眾,現在時間是晚上9點整。短短兩天時間內戰火已然從P區蔓延到E區,公館將慎重考慮向他們妥協,城市交通、網絡基站、甚至陸地戰鬥力也都面臨癱瘓,已然對城市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傷害,希望在將來的某一天,你們還能與家人坐在電視機前收看我們的電視節目,我是主持人江....]屏幕中一個男主持人動作僵硬地收拾著手裡的文件,臉色很是凝重。

  忽然陳一好像意識到什麽,猛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我來到這裡已經多久了?”

  “才兩天阿,怎麽了?”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我們學校要拆了嗎。”

  陳二手中牙簽扎著的西瓜掉落在地上。

  “這麽說你回不去了嗎?”

  陳一踩著木地板咚咚咚的衝出家門,“還來得及。”

  “我開車吧,軌道艇太慢了。”

  雨滴一顆顆的從擋風玻璃上滑落,天黑得不成樣,一道道陰雷在烏黑的雲層中閃動,橋梁上的信號燈也忽明忽暗,海浪更是翻湧不斷。一艘艘劍蛙戰機帶著光軌劃過夜空,帶來的聲浪震懾著房屋中的男女老少。

  學校周圍裝修搭的手腳架搖搖晃晃,不斷發出哢哢哢的聲音。

  炎熱的午後破壁車發動機的聲音遠遠蓋過蟬叫,鐵球砸動牆壁揚起灰塵,在陽光的照耀下閃出點點光斑。

  空曠的公路上一秒只有汽車發動機的聲響,下一秒一枚藍色光柱就墜落到公路上,把柏油路炸出一個坑的同時響徹雲霄,將陳二的車震出去一個身位,陸續幾道光柱將周圍的路牌電線杆炸飛起來。被阻擊了,機槍幾次險些掃中,地上的彈坑還冒著白煙,他的眼睛怒視前方,陳一雙手卻死死拉著安全帶,一艘戰機超前堵住去路,陳二右手拽動拉環,座椅彈起轉換位置,座椅下變形濺起的蒸汽嚇了陳一一跳,面對的方向瞬間轉成了車尾,

  “坐穩了!”

  耳鳴中的陳一並沒有聽見他說什麽,陳二右轉急打方向盤,機槍掃射再一次被僥幸躲開,但似乎惹惱了戰機上的駕駛員,戰機競向下俯衝,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道藍色的光柱,近乎被逼到死角,但是即將掃穿車子的時候,光柱竟然消失了,這不是奇跡,戰機似乎被命令駛走,起飛的噴焰掀翻周圍好幾棵樹,隨後揚長而去,天空中又飄落幾滴雨。

  車中兩人喘著粗氣,眼睛都瞪大了,冷汗更是沒少流。

  “晚上大門都鎖上了, 只能爬進去了。”陳二一邊打開車門,陳一迅速跨過柵欄,攀上手腳架。雨水淌過的手腳架滑的不行,空心的竹竿被雨滴打得劈啪作響。

  挖掘機一根根的鏟開承重牆,教室的桌椅歪歪扭扭撞在一起,電梯中的鋼索一根根被扭斷,樓梯間也晃晃悠悠的抖動,一個阿姨站在旁邊拎著塊西瓜看戲。

  他艱難的站在竹竿上保持平衡,手腳架搖搖欲墜,他全身已經濕透,似曾相識的感覺,終於手腳架還是支持不住它的重量,從中間開始斷裂,大批大批的竹竿往下掉,一根根釘在施工的沙地中。

  他雙手緊緊抓住身邊的一根竹竿,沒有摔落下去,因掉落下去那部分竹竿,他的去路變成了一條‘吊橋’,幾個翻身有驚無險的跳入走廊,拖著濕噠噠的身體向電梯跑去。

  [我公館已向外星勢力妥協,另外城市81%的交通運輸已經癱瘓,近乎全球的金融都遭受到了打擊,我們....]一個大叔的收音機正播報著新聞。

  “哈哈哈哈砸得好!”一個阿姨將手中的西瓜皮扔向前方的廢墟。

  ‘啪’一隻手搭在了護欄上,緊接著撐起身體跳了上來,他看著躺在地上的陳一,和他一樣的身體濕透,“本來還想和你告別來著。”

  躺在走廊上的陳一苦笑兩聲,“好像沒有這個必要了,這裡有什麽好工作嗎?”

  “去做‘清潔工’吧,咱們。”

  陳一又笑了起來,一道雷從雲層中劈落下來,銀光打在陳二的半邊身子,“你殺過人嗎?”

  [清潔工前傳-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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