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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仙》第6章 酒樓往事論是非
  郭淵智合上大門,徑直向卯殿與寅殿相接的走廊踱步而去,走廊前有一位左右徘徊、賊眉鼠眼的老漢,正是他所下榻屋舍隔壁的“老流氓”。

  郭淵智人未至先打了聲招呼:“肖老哥,久等久等啊。”

  這位名叫肖八的老漢聞言轉過頭,雙眼眼皮一擠,眼睛便只剩一條縫,笑眯眯地小步快走迎向郭智淵,邊走邊揮揮手,打招呼道:“郭老弟,你總算來了,你要是還不來我今天中午就要喝西北風了。”

  郭淵智喜好讀書,也喜歡和各形各色的人物聊天,按他自己的說法,“與人交談,可以借此觀人觀世界,於心境修為大有脾益”。距今早些十幾日,郭淵智見肖八與媳婦吵完後在他們屋舍附近獨自晃悠,便走上前與其攀談起來。

  起初肖八不太願意搭理他,但幾句話後老漢發現,這位少年不似常人,有著他人在這個年齡所沒有的沉穩,這讓老漢有些驚訝。後來郭淵智更是主動請客,讓肖老漢好好飽餐了一頓,立馬就把肖八變成了他嘴中的“忘年之交”。

  老漢發現這個孩子喜歡聽他講些亂起八糟的鄉間趣聞、天南海北的怪談傳記,心想著“原來是不喜歡玩喜歡聽故事,果然還是孩子”。眼珠子一轉,肖老漢便說道,要是郭淵智能每天請他吃這麽一頓飯,他就每天都能給郭淵智講他想聽的故事。

  郭淵智一盤算,出來帶的盤纏還算富裕,便答應下來。

  之後每天,兩人都會先在走廊前碰面,然後找家餐館邊吃邊聊。

  “老弟今天咱們吃些什麽啊?要我說昨天的魚,醬汁沒有入味,可莫要再選那家了。”

  郭淵智輕笑道:“寅殿有一座酒樓,那裡的燒鴨非常好吃,肖老哥要不要嘗嘗。”

  肖老漢聽著口水直流,拍胸脯道:“你看老哥我像是挑食的人嗎,老弟你請什麽我都吃,就你說的這家了。”竟是連剛說過的話都忘了。

  兩個人便你一句我一句的邊聊邊走,溜達到寅殿一座叫“天天醉鴨樓”的小酒樓上。

  點了隻“醉燒鴨”和幾道小菜,叫了一壺茶與一壺酒,兩人就落座在二樓窗邊的位置上了。

  “老弟啊,老哥我有個問題想一直想問問你。”肖老漢說道。

  見郭淵智攤開手掌示意自己隨意後,肖八繼續道:“我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少爺或是大派的弟子,但周圍的人如何看我我還是有數的,老弟你為什麽會來和我交談,還每日管我餐食?就不怕周圍的人對你指指點點嗎?”

  郭淵智給面前的肖八倒了杯酒,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才緩緩說道:“我也知道老哥在周圍的人眼中是什麽樣子,說得不好聽些某種程度上也算臭名昭著了。”喝了口茶,郭淵智說道:“但我可以理解老哥你的想法、動機,從你的角度來講,有些事情是有其合理之處與無奈之處的。因為能夠理解,所以談不上多詫異、厭惡。至於交談請客,你我又不是敵人,當然可以把酒言歡。”

  肖八大笑道:“哈哈哈,能夠理解嗎。老弟也是我輩中人啊。”

  郭淵智搖搖頭說道:“並非如此,只是能理解而已。”

  點了點頭,肖老漢又道:“但不管怎麽說,這十幾日的飯菜還是非常感謝老弟的。老弟也不必灰心,既然身在此處,就有成為我輩中人的潛力。”

  郭淵智心想著自己並沒有成為肖老漢這樣過街老鼠的打算。當然他沒有打算把這話說出來,便換了個話題:“老哥,

我看你近日腰間一直佩有一紫色瓶子,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紫晶瓶吧。”  肖八有些錯愣,沒想到郭淵智問起了這個,但還是點頭嗯了一聲。

  郭淵智說道:“我聽說紫晶瓶是由紫水晶靈礦經過特殊工序打造而成。不瞞你說,這東西在我們家鄉我也只是聽過而未曾一見。老哥知道我好奇心極重,涉獵又寬,現在看見實物實在想瞻仰一番,不知能否借予老弟一觀。”

  肖老漢稍稍猶豫了下,便從腰間解下一個袖珍而透亮的紫色小瓶,放到郭淵智身前的桌面上,開口道:“我看老弟待我真誠,那我便不好小氣,這也是我前些天剛從朋友那裡拿到的,老弟盡管看。”

  郭淵智拿起瓶子仔細觀看把玩了一番,讚歎道:“書上說紫晶瓶可以滋潤陰性靈氣,果然如此,剛握了一會兒老弟我身上已經開始有些舒坦了。”說罷將瓶子還給了肖老漢。

  肖八接過瓶子重新佩戴好。這時招牌菜“醉燒鴨”被端上了桌子,郭淵智忙招呼道:“來,老哥吃菜。順便也該講講今天的故事了,這些菜可也不免費啊。”

  肖八把一大塊鴨腿夾進碗裡,大笑道:“好說好說。”

  。。。。。。

  湖面波光粼粼,扔進湖裡的小石子濺起陣陣漣漪,讓倒映在湖中的夕陽一陣閃爍。

  趙亦真和趙聽荷姐弟二人正坐在湖邊的草地上休息。

  “明天應該就能到蘇杭鎮了。”趙聽荷說道。

  “可不是,終於到了,我這些天一坐上馬車就有些想吐。”

  他們已經駕著馬車趕了十幾天路,期間趙聽荷幾次獻言換成靈遊車,都被趙亦真以省錢為由拒絕了。沒想到原來始作俑者也早受不了了。趙聽荷給了趙亦真一個大大的白眼。

  趙亦真視若無睹,盯著面前的河流,自言自語道:“這條小河也是潛龍派渡口外的江水經蘇杭鎮流過來的吧。”

  說著,趙亦真將手伸入水中。面前的幾股流水突然改變流向、全部向天空湧去,他們相互交織融合,幻化為各種物體,初始是花草樹木,轉而又變作飛鳥遊魚,每次變幻的物體都栩栩如生、如有真魂。

  趙亦真心念微動,水流又轉變形態,反覆多次組合、交織後幻化為一條迷你的掛鱗鷹翅小蛇,正是當日夢境中“騰蛇”的迷你版。騰蛇初始有些呆滯,動作也略顯僵硬,不過隨著趙亦真的不斷嘗試,小蛇的一舉一動慢慢有了幾分那日夢境中的凶態與神韻。

  趙亦真的靈力操縱水平又精進了不少!

  一旁的趙聽荷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些水流的變幻,表情忽而驚訝、忽而喜悅、忽而又有些失落。

  “這厲害過頭了吧。不行,不能被他甩開。”這麽想著,趙聽荷便也要練習一下靈力的操控了,她的靈力是“火靈力”,左右手各凝聚出一團火焰,心念一動,火焰慢慢變化,各自變成一柄紅色靈力長劍。

  趙亦真看著趙聽荷製作的長劍,哈哈大笑道:“你這是什麽,狼牙棒嗎,你這劍尖是怎麽回事,都成一個刺蝟了。”

  趙聽荷看著自己的“傑作”,聽著趙亦真的笑聲,瞬間紅了臉,右手“長劍”變成一團火球。趙聽荷一把將火球扔到趙亦真附近的水面上,河面上霎時冒起了一陣水汽。

  趙亦真知道趙聽荷生氣了,便安慰道:“你也不用羨慕我的啊,我還羨慕你呢。你看你可以直接用靈力召喚火焰去操縱。而我靈力不夠,就只能借用天然的河水了。”他站起來說道:“我的靈力操控能力有一半都是多虧了這些湖水、河水、溪水,要是光靠我自己的靈力,恐怕也沒有現在的靈力控制水平。”

  趙亦真突然想著,要是能將天下所有的湖泊溪流、大江大河都走一遍,在所有的水邊都修練過靈力控制之法,自己的靈力操控水平應該就能成為天下的最高水平了吧。

  畢竟還是十四歲的少年,這時候趙亦真的少年心性就充分體現了出來。他更是想著,要是以後自己有機會打破桎梏,成為一名仙人,也是要有名號的啊,不如就和水搭上關系,叫“水仙人”吧。

  盯著小河的趙亦真,一會開心一會憂愁,表情十分精采,旁若無人的樣子讓人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麽亂起八糟的事情。趙聽荷見狀起身向身後的馬車走去,打算進車廂等他。

  就在這時,一旁的趙亦真突然“還魂”,嘴裡還叫嚷著:“就叫江海仙人了!”

  。。。。。。

  肖八今天講的是發生在一個小孩子身上的故事。因為常年戰爭,孩子的父親被抓去服兵役,從出生起這個孩子就沒見過父親。母親因為家裡窮,也沒有拿得出手的手藝、更不懂法術,沒法養活母子倆,在家裡的東西都變賣得差不多後就上街去乞討了。

  靠著乞討,家裡的生活越來越好。最開始娘親一早出去,夜晚人定時分會帶回一些剩飯剩菜。某一天開始,娘親開始帶回一個漂亮的餐盒,裡面常常有非常精美又好吃的飯菜。家裡的一些日用品,家具也開始慢慢補齊。小孩子年紀尚幼,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直到有一天,這個孩子從別的孩子嘴裡聽說她娘親去青樓了。孩子不相信,他聽人說過青樓是個什麽樣的地方。在街坊四鄰的話語中,和那裡扯上關系的男女都不是什麽好人,況且娘親也教導過自己不要去那個地方。他認為娘親是不可能會去的,便生氣地揍了那個造謠的孩子,盡管那個孩子的父親是當地最有錢的商販。

  第二天,孩子正在茅屋外面玩耍,忽然間被人一拳打倒在地,他被拎了起來。孩子瘦弱的身軀和恐懼感讓他沒法反抗。打他的男子將他扔在一條街上,在那裡,昨天他打的那位商販家的孩子正在衝他大笑。不僅如此,街道對面的高樓前,他還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道身影站在門前,不同於平日所見的素雅裝束,堆滿了濃妝豔抹,招呼著來往行人。那是他的娘親。

  娘親也看見了他。不知是因為被孩子發現了還是因為看見了男孩的慘狀,他的娘親顯得十分慌張。孩子察覺到她想要到街道對面來看自己。這時,有個陌生的男人走上前,一把摟住他母親的腰,說了些什麽後就要帶著他的母親進入高樓。而他的母親顯得十分殷勤,依偎在對方的肩膀上,上樓前竟是都沒有再看過他一眼。

  倒在地上的孩子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剛剛打他的男子還在身邊,他就站起來朝遠處狂奔而去,不知道目的地在何方,跑累了就喘著粗氣邊走邊休息,歇息夠了就繼續跑。就這樣,那個孩子離開了他生活的村子,等回過神來,自己也不知道到了何處。

  他靠著吃草木飲溪水硬撐著來到了旁邊一個小鎮,還找到了一間客棧打工。也許是老天眷顧,一天去鎮上采購時,男孩還撿到靈力的修練法門和一些基本法術,他便開始了修行。至於自己的家、自己的父母,離開之後便從來沒有想過。

  再後來客棧生意不景氣,把他趕走了。他沒有別的本事,只能在街上四處轉悠。沒幾天他花光了本就不多的積蓄,也沒有落腳的地方。饑寒交迫中他開始偷東西。一開始只是偷食物滿足溫飽。因為修練過靈力,身法也不錯,很快他就總結出偷東西的訣竅,越偷越上癮,越偷數目越大。

  有好些次,他差點就要被其他的修行者打死了。但老天不絕他,他又發現自己竟然天生可以使用靈劍陣這樣強大的術法,每次在即將死亡之時,他就會用出靈劍陣,將所有的敵人絞殺。漸漸地,也就沒有人來找他的麻煩了。

  “之後呢,這個孩子怎麽樣了?”郭淵智看肖八突然沉默,便問道。

  “當時那個孩子也已經十六七歲了,可能是決心要改過自新,也或許是因為已經有了不少錢財,之後就沒人再見過他了。”

  沉默了一下,肖八又補充道:“不過,我倒是聽說,他也有了自己的屋舍家具,還討了老婆。二十幾年後,他突然想回去看一看,回到那個生他的村子。但當他回去,父母、住過的房屋,甚至連那個青樓、打他的孩子都已經找不到了,如同他的記憶一般,模糊到近乎無跡可尋。”

  故事講完了。比起前幾天,今天的故事少了些跌宕起伏,全程都讓人十分壓抑。講故事時,肖八不知不覺間又向小二要了三四壺酒。

  郭淵智說道:“我在別的故事裡聽說,青樓女子是不允許有孩子的,那位母親也是有不少難處啊。”

  肖老漢也不回話,只是獨自飲酒。郭淵智盯著他,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該不該說。肖八見郭淵智這副模樣,開口道:“這個孩子確實是我。”

  郭淵智心道果然,但肖八又補充了半句話,讓郭淵智一下摸不著頭腦了。

  “是我但也不是我。”

  肖老漢拿起酒壺,將剩余不多的酒一飲而盡,長呼一口氣說道:“說多了就是口渴。”說完便盯著酒壺發呆,也不打算解釋那後半句話。

  郭淵智也就不去想它,隻將心神沉浸在故事的前後中,若有所思。思考著孩子和母親的對錯、如果時間能倒退的話有沒有其他解決方法。但不論如何想,郭淵智都無法一條線劃分出對錯,不論如何考慮,都不能想到更好的解決方法。

  郭淵智有些心神焦慮,突然長歎一口氣道:“還是我讀的書少。”

  “讀的書不少了,該看看書外了。”

  肖老漢問道:“你認為這個孩子做錯了嗎?”

  郭淵智想了想,搖搖頭道:“生活所迫,也不是不可以理解。至於對錯,我無法分辨。”

  肖老漢便換了個問題:“那你覺得這個孩子還能見到他的母親嗎?”

  郭淵智沒有猶豫,點頭道:“一定可以的。”

  肖老漢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不知是因為聽到了這個答案,還是喝醉了有些飄飄然的緣故。

  。。。。。。

  吳梁是飛車中官府的官兵,今日食時,他參與了對通緝犯的圍剿,說來慚愧,就是他親眼看著那位“狐君”從眼皮子底下溜走了。為了不讓“辦事不力”的名頭落在自己頭上,他卯足了勁兒,從那時開始便一直搜查到日昳時分。

  不過此時,他暫時停止了搜查,準備去酒樓赴約。

  這趟赴約源於午前隅中時分,他在搜查的路上遇見了他的老鄉,同樣來自十二境旗昭派的一位少年。

  他聽說過這位少年,在他們家鄉是一位近乎無所不能的天才,琴棋書畫無所不能,文韜武略更是樣樣精通。興許是書香門第的原因,還是十四歲的少年已經頗有少年老成的風范,幫助門派處理了很多疑難雜案,靈力修練在同齡人中也是一騎絕塵。

  派內早早就將這位少年確認為下任宗主的候選人,並且花費很多力氣栽培他。聽說這次他登上這輛飛車就是旗昭派要讓這位少年在潛龍派得到更好的授業。

  吳梁來此赴約的原因,便是上午疲於奔命之時,遇到了這位天才少年。少年聽說了他的境況,笑著對他說道:“吳大哥,要是隅中之時你還未找到犯人,不妨來寅殿的酒樓,我來為你獻計。哦對了,吳大哥記得到時候換一身尋常衣服,免得酒樓的人都被嚇到了。”

  已經能看見那座他們約好的會面地點“天天醉鴨樓”了,吳梁抬頭看了看,透過二樓窗戶能看到那位少年就坐在窗邊,還衝他笑了笑。

  “怎麽,老弟還約了其他人?”肖八順著郭淵智的視線向窗外看去,瞧見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衝他們這邊揮手。

  “自家一位老鄉,想介紹給老哥認識認識。”

  吳梁慢慢上了二樓,看見郭淵智,剛想打聲招呼,便收到了郭淵智的心聲傳音。聽過傳音後,吳梁剛登上二樓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皺了皺眉頭,隨即又舒展開來。

  肖老漢似乎看出吳梁收到郭淵智的心聲傳音了。轉頭問道:“老弟,這是?”

  郭淵智笑著對肖老漢說道:“老哥,實不相瞞,我想請你和他一起幫我做件事。這個事情是什麽我稍後跟老哥說。但這件事需要兩位有陰屬性靈力的修行者和一位有陽屬性靈力的修行者參與,擁有陽屬性靈力的人身法還需要特別好。”

  看著對面肖老漢思索的神情,郭淵智指向吳梁,道:“我的這位老鄉,身法便非常好,而且恰巧有著火狐靈力這一陽屬性靈力。不過他的身法如何我也只是聽說,剛剛老弟我是想讓他證明一下自己的身法。我跟他說,要是在這混亂的酒樓中,他能從二樓入口處隻用兩息時間就來到我們面前,我就認可他的身法。”

  肖老漢頓時了然,也不覺得這種試探方法奇怪,因為這方世界時常能見到各色炫技的人,他們可能在各種場合使用靈力法術,或是賣弄身法、或是做一些其他花裡胡哨的表演,隻為奪得眾人的掌聲或是佳人的芳心。對於郭淵智看出自己的靈力跟腳肖老漢也不奇怪, 因為隨身懸掛紫晶瓶本身就代表著陰屬性靈力已經修煉到一定程度了,不過他很好奇,這個人小鬼大的少年,想讓他幫忙做些什麽。

  剛上樓梯的吳梁雙腳腳底釋放紅色靈力,腳尖點地挪動身體,避開了來往的眾人和一位端著酒菜的店小二,十分迅速地在酒樓內移動著。

  肖老漢點了點頭,這個人功底還是不錯的,雖然論身法恐怕比不上自己,但已經很不錯了。吳梁要是知道肖老漢這麽想,恐怕會輕蔑一笑,捉犯人這麽多年,什麽地形沒見過,躲個人算什麽事。

  不過肖老漢總覺得這種身法好像在那裡見過,但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不到兩息的時間,吳梁已經依靠敏捷的身法來到了他們面前,引來周圍看客一陣拍手叫好。

  但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吳梁的最後一腳落在郭淵智桌前,整個人已經成半蹲姿勢,右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靈力長刀。在眾人的驚訝的眼神中,吳梁一刀向肖八斬去。

  整個酒樓二層陷入混亂之中,不少人嚇得直接衝下樓梯朝外面跑去。一些遠離郭淵智他們這桌、自持有些實力的人依然留在二樓,或自顧喝酒吃菜、或作壁上觀等著看好戲。

  郭淵智所在的酒桌那邊,肖老漢在刀即將斬到自己之時,身形後仰、腳底出現青木靈氣,用一種極其特殊的行進軌跡躲開了這一刀。在肖老漢躲避的同時,郭淵智喚出一支竹綠筆杆、深黑花紋的毛筆。

  肖老漢臉色不太好,與兩人拉開了距離後,對郭淵智緩緩道:“郭老弟,解釋一下吧,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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