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麒麟,可化麒麟。
定天下之禍,立天下之和。
雲霄之上九雷劫,一念成佛也成魔。
這麒麟功上的三句話,令幽恆澤感到責任頗重。
麒麟為瑞獸,所到之處,可帶來祥瑞。
為麒麟者,化天下之煞氣。
遇天下大亂,便平世間之疾苦,還世間之安定。
歷經九劫,成魔成佛,只在一念之間。
“若是成魔,我便踏平這天地間之禍亂。若是成佛,我便直上雲霄,為這天地間帶來一片雲彩。”
“可我卻願成那不魔不佛,所到之處,可盛泰安康。”
幽恆澤合上這麒麟功,起身走出洞外,望著遠處最明亮的星辰。
“我可不是什麽救世主,我只是在做我認為對的事,若這天下真有難,那便順手救一下吧。”
麒麟功吸收天地靈氣,凝聚於丹田。
氣走全身,內走經脈。
隻用了短短一刻鍾,幽恆澤便將其修至令人吃驚的境界。
這個境界,比玉刀人要強上了三分。
可能是麒麟心的功勞,也可能是幽恆澤對麒麟功的領悟比玉刀人要更加通透,也可能是心境的不同。
轟!轟!轟!
就在此時,一道金光直衝雲霄,天地變化異常。
地,搖晃不斷。
天,雷聲滾滾。
百息過後,天地才靜了下來。
幽恆澤望向那金光消失的方向,他取出寶圖看了看,歎了口氣。
“剛才發生了什麽?”
方義正走出洞外問道。
阿牧隨之走出,望向幽恆澤時,微微低頭。
“寶藏現世,天下即將大亂。”
幽恆澤知道那散發金光之處是何處,是寶圖上所標志之處。
雖不知是什麽東西,竟然能引天地異變,但可以肯定,定不是塵世之物,而是天上之物。
老神仙說的真正寶藏,便是這能引天地異變的東西。
這東西若是落入惡人之手,天下將會生靈塗炭。
即時,天下各地江湖、武林、朝廷等人士,已經紛紛行動。
不出幾日,這大蒼朝內,定是一片血河。
“阿牧,我知你是花彼岸手下,花彼岸想必是定要奪此物。”
“阿正,我知你定是誓死跟隨阿牧。所以我們就此別過,來日再見之時,願是朋友。”
幽恆澤將寶圖交給阿牧,轉身離去,隻留一句:“這寶圖本是約定之物,她不信我,今寶藏現世,此圖還她,算我還她的留命之恩。”
望著幽恆澤離去的背影,阿牧將手中的寶圖收起,轉身遷來一匹馬,她翻身上馬後,看向方義正,說道:“你並不是幽冥府之人,不能與我同去幽冥府,我們也就此告別吧。”
駕!
阿牧甩鞭駕馬而去。
方義正回到洞中,取了自己的刀,牽著馬緩緩的走出這猿山,他知幽恆澤之言,也明阿牧之語。
但他心中早已定下誓言,此生唯追隨幽恆澤一人,唯守護阿牧一人。
以命立誓,以命追隨,以命守護。
……
幽冥塔頂,花彼岸修成萬器歸宗,面帶微笑,她望向那金光消失的方向,“原來信上所言為真,那小子沒騙我。”
“如今真正的寶藏現世,那家夥的計劃定是全亂,若他想奪這天下,定會前去奪寶。”
“而吾幽冥府府主也想奪此寶,所以這人,吾殺之。
” 花彼岸轉身飛下幽冥塔,消失在迷霧之中。
蒼安城中,東蒼府內。
“沒想到,世間真有那天地異寶,若能取得此寶,我還需借用這掩人耳目的計劃來奪取這帝位麽?不需要了。”
那坐在東蒼府正府的府主位置上的人嘴上露出貪婪的笑意,他身著這東蒼府府主的青色遊龍長袍。
這遊龍長袍上的龍,有著四爪。
那青色遊龍錦衣的龍,只有三爪。
“主上,我等已經準備完畢,隨時可以出發煙雲山。”
一名黑衣蒙面女子出現在這東蒼府府主面前,半跪而下,抱拳說道。
“嗯。”東蒼府府主起身走出門外,雙手一甩,放在背後,聲音較為嚴厲的說道:“立即出發,不得耽誤。”
“是!”
黑衣人蒙面女子應道,起身以手吹哨。
只見眾多黑衣人出現在東蒼府府主面前,而東蒼府府主身形一動,竟在三息之間換身了黑衣人的衣服。
“出發!”
……
天下動蕩不安,魚龍傾巢而出,隻為奪取傳聞中可毀天滅地的寶藏。
得此寶藏者,得天下。
這麽大的事,自然是會驚動大人物,天下各國的國主,自是都想得之。
但這寶藏是在大蒼朝境內,別國若想奪寶,定是會偽裝成江湖人士潛入大蒼朝。
這大蒼帝主怎會不知,他一聲令下,大蒼國全部禁嚴,並命血影軍前去取寶。
“這寶物,定要給本帝取得。”
大蒼帝主身著金色龍衣長袍,五爪金龍的圖騰,代表的至尊。
他眉宇間透露著一股帝者之氣。
他的手一抬,便是令萬人下跪,這等氣勢,也就只有他能做到。
“末將領命!”
回應之人,是如今的血影軍將軍,他身披紅甲, 鬥篷也為紅色,他手中的紅劍,象征著隻為帝主一人效力的權利。
紅影劍,代表著帝主。
見劍如見人,若是不從,殺之。
這便是紅影劍的權利。
血影軍出發了,目標煙雲山。
……
東靈鎮上,幽恆澤正在街邊吃麵,如今他已經不是重點,他也便沒有蒙面。
寶物現世,寶圖自然是無用了。
這是在別人的眼裡的寶圖,而在幽恆澤眼裡,寶圖是有用的。
因為寶藏在墓中,既然是真正的寶藏,那麽墓中的危機,自是重重。
寶圖上標記著機關的位置,也寫著如何破關。
當然,有的地方並沒有標志出,這也算是老神仙的聰明之處。
讓其順利而放下戒心,遇無機關標記之地,定以為真無機關,放心而行,定會是命往彼岸。
不過這圖是給了花彼岸,以花彼岸的聰明才智,這倒是騙不了她。
“老板,再來一碗。”
幽恆澤將一串銅板放在桌上。
面館老板面帶喜悅,走了上去,將錢收入衣袖,同時也甚是好奇,問之:“客官一人能否吃完?若是吃不完,可與我說之,我退錢於你。”
“不用,吃不完,剩下的錢,算是賞你。”
“那可多謝客官了。”老板聽之一喜,取來一大碗,上了一大碗面。
此碗可頂三碗,碗中的面,可比四碗面,碗中的湯,可比三碗湯。
“聰明。”
見到這大碗,幽恆澤動了動筷子,輕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