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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之掌控雷電》第二百九十二章 覺醒・廝殺・沙漠之鷹
這把銀色沙漠之鷹手槍是路明非離開學院時從裝備部那邊專門挑選的。

 作為備受矚目又在學院內屬於風雲人物的‘S’級學生,路明非在裝備部的槍械庫裡基本上可以橫著走,不僅可以隨意選擇自己喜歡的槍,甚至還可以開口要求裝備部的大佬們幫自己定做槍械。

 當然,從實用性的角度來說,重量死沉而且彈夾容量只有七發的沙漠之鷹其實並不算什麽好槍,但無奈,在路明非看過的電影和電視劇裡,最適合用來裝逼的就是這把武器——每當身材粗壯面目英俊眼神深邃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特工從車裡掏出沙漠之鷹時,路明非簡直激動的要跳起來。

 也就是說,現在還使用這把槍的人,通常都是為了情懷和面子,而非實用價值。

 不過,他此刻手中的這把沙鷹,是經過裝備部精心改造的定製武器,除了外形和沙漠之鷹相同,裡面的結構已經大大不同,簡化了套件模組,增大了子彈威力和口徑——總之,它的外表雖然還是普通的沙漠之鷹,但內在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就算你說它是一隻航炮都毫不違和,畢竟它的後坐力和威力大得離譜。

 這一槍開出去,路明非的身體直接向後一仰,雖然他已經練過幾次,但每次都覺得自己手中根本不是一把普通的手槍,而是後坐力宛如重炮的恐怖殺器,只能說,不愧是裝備部的那群瘋子改裝出來的武器。

 雖然後坐力強,但好在威力也大,如果是普通人被這一槍近距離打中,估計腦袋都會直接像西瓜一樣爆開。

 然而路明非對面的這位,卻並非普通人,堪比航炮的沙鷹當頭一槍,竟然只是打得此人身子趔趄了一番,腦門上出現一個硬幣大小的血洞,而那傷口邊緣的血肉,竟然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蠕動,凝結,迅速恢復。

 “你怎麽能抵抗……”

 男人竟然轉過頭來,睜大眼睛仿佛對腦門上的血洞毫無所覺似的,那樣子就連此刻熱血上頭的路明非都忍不住被嚇到了一瞬間。

 “去死吧,撲街!”

 路明非住在上杉家客房裡無聊的時候看了幾部港片,現在脫口而出都是熟練港普。

 既然已經打對方一個出其不意,此刻當然就要乘勝追擊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路明非只是停頓了一瞬間,手中沙漠之鷹便連開六槍,每一槍都對準他第一槍打出的那個血洞!

 轟!轟!轟!轟!轟!轟!

 路明非咬著牙,硬頂著強大的後坐力連開六槍,這種方式對手腕的傷害很大,他幾乎從來不用。

 但現在情況危急,如果不能迅速解決掉眼前這家夥,等到後面的其他混血種圍上來,那局面就再也難以挽回。

 如果有活下來的希望,誰願意去送死呢?

 那男人本來不會如此馬虎大意輕視兩人,可路明非和繪梨衣從一開始就表現出完全被他控制的狀態,誰知道路明非竟然會突然回光返照大發神威?

 不知姓名的男人身體僵直的倒了下去,腦漿和鮮血從腦門上的血洞中灑出來,染紅了素白色的冰面。

 砰!

 路明非臉色凶狠,一腳踢開腳下男人的屍體,然後摟著旁邊瑟瑟發抖的繪梨衣,跌跌撞撞的向前方跑去,一邊奔跑,他一邊從西服的側兜裡掏出彈夾,給自己換子彈。

 現在這把唯一的沙漠之鷹可以說是他唯一的武器,而他又只能依靠自己的槍法,所以絕對不能丟棄。

 幻覺並未徹底消失,奔跑中路明非依然能聽到耳邊出來低沉的叫聲,有那麽幾秒鍾,他感覺自己不是在奔跑,而是俯身在某個狹窄閉塞潮濕的通道裡爬行。

 那座高聳入雲的冰峰似乎又浮現在眼前,被龍血染紅的天空看起來是那樣猙獰,路明非晃晃腦袋,不愧是森羅萬象,對面的男人借助自己的言靈將大量繁雜的畫面和信息導入他的腦海,讓他產生了以假亂真的幻覺,而男人也試圖趁機而入徹底控制他的心靈。

 但男人卻沒想到,在路明非的腦袋裡,已經有人在了——穿著小西服一臉人畜無害的路鳴澤正對他露出嘲諷的笑容。

 路明非覺得腦袋又開始痛了,他直接將身體輕盈的繪梨衣抱起來,在雪地中撒腿狂奔。

 現在他的腦袋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帶繪梨衣活著離開這裡!

 已經有一個無辜的女孩因為他的疏忽而死,繪梨衣絕對不能是第二個,路明非忍受著腦袋的劇痛和不斷閃現的幻覺在冰冷徹骨的雪地中狂奔。

 ……

 嗖——

 空氣發出一聲爆鳴,兩道身影從天而降,劍光與雪白色的螺旋劍交替,發出宛如打鐵般的連綿不絕的釘釘聲。

 火花旋轉著飛濺而出,伊藤拓真的雙目一片血紅,身上彌漫出暗紅色的血霧,整個人的狀態與當初擂台賽時完全不同,雖然他不會飛,但憑借著在空中的不斷借力和手中長劍的連環刺擊,竟然能壓著空中的千穗理打。

 此刻,他手中的劍柄呈現出流暢的銀白色,而劍柄末端,赫然長出了黑紫色的肉刺,如同發怒的刺蝟般向外擴張、膨脹,將伊藤拓真的手掌皮膚刺破,暗紅色的鮮血沿劍刃流下,但卻並未滴落,而是如同凝固的紋路停留在劍身上,讓整把劍散發出一種邪異的粉色。

 千穗理面對此刻的伊藤拓真,心中忍不住生出悚然和恐懼之意,她有清晰的感覺,絕對不能被那把劍砍中,否則結果可能會比死亡還要更令她無法接受。

 因此,千穗理腳下圓盾凝聚,背後雪白色的紙張變形,化為一對巨大的‘紙翅膀’在背後張開——這是她經過擂台賽後研究出的對自己言靈最新的應用方式,能夠讓她在空中像真正的白鷹一樣自在飛翔,甚至將她的速度加持到平時難以想象的程度。

 這種通過使紙張變形為巨大翅膀輔助她在空中快速靈活移動的狀態,被她稱為‘天使’狀態,雖然不持久,但效果卻好得出奇。

 所以,即使飛機在空中解體,千穗理也絲毫不懼,因為這就是她的最大底牌——她會飛!

 這也是她敢於自告奮勇成為三人小隊隊長的原因,她很自信,在龍淵社團內,除了陸俊之外,她的實力絕不居於任何人之下!

 在確認伊藤拓真手中那把‘魔劍’絕不可以正面對抗之後,她就主動拉開了距離,打算用遠距離持續攻擊耗死眼前狀若瘋狂的伊藤師兄。

 然而,她也注意到了下方正有大量混血種朝遠處的路明非和繪梨衣追擊而去的情況。

 ——在這種‘天使’狀態下,精力和體力都消耗得很快,我也無法維持太長時間,必須速戰速決。

 千穗理眼神冷厲,她面無表情地揮手,十幾片平滑光潔的紙張便像是蝠鱝輕巧靈活地滑過海底一樣從她黑色風衣的內袋中飛出,在半空中變形,齊齊化為圓錐狀的殺人利器,接著又宛如通了電的電鑽一樣開始旋轉,發出嗡嗡的聲音。

 “言靈·白駒過隙!”

 其實,言靈的稱謂是可以由使用者本人起名的,尤其是像千穗理這種本身言靈就特殊,而且還被她自己深入開發過的能力,自然就隨她怎麽叫。

 因為陸俊的緣故,千穗理看了很多中國的經典書籍,自然也看過《莊子》,知道那句著名的“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隙,忽然而已。”,她覺得這句話非常適合形容自己的言靈,如同白駒過隙一般迅疾,又仿若時間流淌歲月無情。

 “去!”

 千穗理再一次擊退伊藤拓真之後,猛然揮手!

 懸浮在她身側的十幾把‘螺旋劍’蓄勢完畢,帶著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威勢,如閃電劃過天空,又像是白色的流光飛馳,真就像是白色的駿馬在縫隙前飛快地越過,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從天而降,劃出曼妙的弧線,在下方那些追擊路明非和繪梨衣的混血種之中掀起了一片血肉橫飛的死亡風暴!

 幾乎是短短的一瞬間,那些追殺路明非的混血種們就已經在連綿不斷的慘叫聲中飛起了殘肢斷臂,鮮血迅速染紅冰面,如同小溪一樣流淌,形成了宛如紅梅圖似的水墨畫。

 然而,在一眾慘叫著死去的混血種之中,尚有一人硬抗下了可怖的死亡飛劍風暴——他的身體宛如燃燒起來一般,腳掌踩在冰雪中,竟然以一騎絕塵的速度衝出了那片死亡區域。

 他身上的黑色風衣已經在風暴中化為灰燼,取而代之的是堪比合金鋼板一樣堅硬的灰黑色的骨質肌膚,他的眼睛泛著赤金色,赤金色中又帶著宛如黑洞般的漆黑墨色。

 是剛才的男人!

 他正面承受了堪比航炮的沙漠之鷹七槍爆頭,竟然都未徹底死亡,還硬抗著空中千穗理發出的死亡風暴衝了出來,以遠超出路明非的速度迅速接近兩人!

 “這是什麽怪東西!次代種複蘇也沒有這麽變態吧!”

 路明非將繪梨衣抗在肩上,頻頻回頭,當他看到千穗理出手給予‘空中支援’時大大松了口氣,甚至打算停下來歇一會。

 可當他看到腦門上被自己敲出血洞甚至濺出腦漿的‘屍體’又瘋狂的追來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二話不說扭頭就跑,可他的速度卻遠不如那開了掛一般的怪物,路明非平時最討厭跑步,但現在他卻恨不得成為職業短跑運動員——因為那怪物的速度,估計比博爾特也差不了多少。

 他扛著繪梨衣拚命逃竄,在那怪物眼中,估計就和烏龜扛著另一隻烏龜拚命爬沒什麽區別。

 幾乎是幾秒時間,男人就迅速接近了他們,眼看就要撲到路明非的背後。

 然而就在這時,只聽簌簌兩聲,兩根雪白色的螺旋劍從天而降,狠狠砸在男人即將落下的位置!

 轟!轟!

 一擊未能得手,千穗理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與眾不同’的男人,她直接發了狠,集中注意力,絕對不能讓繪梨衣和路明非被這種危險的人接近!

 冰雪碎末形成的濃霧瞬間彌漫、升騰,肉眼可見的衝擊波以男人為核心向四周散去,距離最近的路明非和繪梨衣被衝擊波一撞,猶如被巨錘擊中後背,踉踉蹌蹌的向前奔去。

 路明非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回頭看去,只見身後冰雪形成的煙霧漸漸散開,而霧中浮現出兩隻燈籠一樣明晃晃的金色瞳孔,他悚然一驚,隻感覺身後那男人宛如惡鬼般猙獰。

 這一刻,路明非才意識到一點,絕對不能讓那個男人接近他們!

 絕對不能!

 他下意識停在原地,殺戮的意志在心中凝結,有一股戰栗的感覺重新支配了他的身體。

 注視著煙霧散去後男人猙獰的殘軀還有逐漸明亮又充斥著殺氣的瞳孔,路明非此刻忽然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仿佛有什麽東西在他身體內覺醒了。

 他將身旁的繪梨衣護在身後,抽出風衣內側的銀色沙鷹。

 因為在蛇岐八家時刻處於膽戰心驚的狀態中,所以路明非很幸運,他是全副武裝離開東京的,即使在飛機上也沒有放松過。

 重新裝好子彈的沙漠之鷹曲線流暢,散發著如同周圍的冰雪一樣的銀色流光,槍口對準不遠處的男人,路明非深呼吸了一口氣,這一刻,銀色沙漠之鷹仿佛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吼!

 面前的男人發出一聲嘶吼,他已經不再是人,反而像是猙獰的怪物,又像是西伯利亞叢林裡嗜血的黑熊,咆哮著衝出腳下被螺旋劍砸出的巨坑,朝路明非猛撲而來!

 路明非眼神冷厲,面對凶悍的男人身體竟然沒有任何後退的意思,他不緊不慢的調整到完美的射擊姿勢,對面前的男人扣下扳機。

 依舊是七槍連發,但每一顆子彈都像是有生命一般,射入男人腦門上那個正在快速愈合的血洞。盡管男人的速度奇快,但那些子彈就像是被附加了‘必須命中’的命令,路明非甚至有種感覺,他甚至不需要睜眼,只要憑借本能去開槍,就能結束眼前的戰鬥。

 ——這就是俊哥所說的,在戰鬥和生死之間覺醒的戰鬥本能嗎?

 路明非這一刻,心中忽然徹底明白了陸俊曾經對他說過多次的話。

 然而,他也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盡管他將七顆子彈全部射入了那個怪物腦門上的傷口中,可那家夥竟然只是速度稍有下降,它依舊面不改色的朝他撲過來。

 彈夾空了……

 在男人迅速接近的過程中,森羅萬象的副作用似乎又重新浮現,那種心靈受到支配的感覺再次出現,不時有畫面的碎片閃過……男孩和女孩拉著手在冰原上逃亡,兩道身影在天空中追逐,天空裡降下致命的飛火,火焰把冰雪炸上天空,雲層底部被照得通紅,男孩捧著冰雪蓋在女孩的臉上,她死了,鮮血從冰雪下面緩緩地滲了上來。

 還有各種沒來由的情緒,沒來由的憤怒、沒來由的不甘、沒來由的想要怒吼,怒吼說你想要把我逼到哪裡去?你難道不怕……死麽?

 沒有人能把獅子逼下懸崖!

 那種尊榮驕傲的動物不會允許自己卑微地死去,它會在懸崖邊憤而轉身,哪怕是撲向獵槍的槍口!

 槍裡只有那一匣子彈,全都用在男人身上了,可他依舊沒死。

 路明非從未像此刻這樣氣惱,這樣暴跳如雷,以前無論多少侮辱多少打擊多少難過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他都忍了,可現在他隻恨自己的槍裡沒有更多的子彈。

 這一刻,憤怒將他支配,殺戮和死亡同時佔據了他的身體,這一刻,他的腦袋空空如也,眼睛瞬間充滿血絲。

 路明非面對朝他撲來的男人,怒吼一聲,竟然也撲了過去!

 這一刻,他腦海裡沒有任何多余的想法,隻想殺死眼前的男人,耳邊似乎傳出路鳴澤的聲音,但模糊成一團——他已經不在乎了,眨眼間,他已經與男人撲在一起。

 幾乎是一瞬間,眼前一花,他感覺自己的肩膀上多出了一道血口,皮膚被撕裂,鋒銳的利爪刺入血肉,劇痛讓路明非眼前一黑,但他面無表情,硬生生挺住了,並且還將手裡的銀色沙鷹槍柄狠狠砸向怪物的臉。

 就在這一刻,他忽然聽清楚了路鳴澤在耳邊的輕聲細語:

 “沒有人會記得死的東西,所以要活下去,咬牙切齒地活下去!”

 男人的軀體已經異化,變形,宛如厲鬼般猙獰可怖,他的手指化作利爪狠狠扎進路明非的肩膀,然而路明非被切斷的砍斷的肌腱和骨骼發出輕微的聲音,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血和愈合。

 路明非和男人扭打在一起,他隻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猛虎撲倒,比起壓在身上的怪物,他孱弱的就像是一直小綿羊。

 可小綿羊也有自己的堅持,兔子急了也跳牆,更別說是綿羊,一旦發狂,就算是餓極了的老狼也一時難以撲殺。

 他拚命扭動身軀,用盡全力將手中的槍柄砸向男人扭曲猙獰的面孔,盡量不讓男人的利齒咬在自己的脖頸處。

 砰!

 男人宛如發狂一般, 用腦袋狠狠撞向路明非的腦袋。

 路明非覺得整個顱腔像是被撞擊的鐵鍾那樣震動,鮮血同時從鼻子和嘴裡噴出。

 他用盡全部力氣抓住男人的脖子,不讓他靠近自己的腦袋,帶著腐蝕性的唾液和血液從男人睜大又充滿利齒的嘴巴裡滴落,尖銳的利爪刺入他的身體,他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模糊,體力和生命力也在迅速流失。

 如果自己死掉的話,眼前的怪物將撲向身後的繪梨衣吧,路明非注視著眼前扭曲變形的臉孔和青紫色腦門上向外溢血的槍孔,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可惜俊哥不在身邊,否則這家夥估計也就是灑灑水的事情就會徹底撲街。

 就在他的意識漸漸模糊時,忽然一個清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那是一個女孩在說話,她的語言不是這個世界上現存的任何一種語言,路明非從未聽過,但卻不知為何,他可以清楚的理解那個詞語的意思。

 那個詞的意思是: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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