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
姬易手握三尖兩刃槍,直指面前的四頭鋼鐵與血肉混合而成的怪物,這四頭怪物,坐看他們召喚過來的行屍被他砍了個乾淨,似乎是想通過這些沒有智力的玩意兒,消耗他的體力。
不過很顯然,他似乎讓這些怪物還有某些人失望了,因為現在的他臉上看不出絲毫疲態,仿佛剛剛那番砍殺只是一個簡單的熱身運動而已。
“吼!”
姬易的挑釁得到了回應,四頭怪物中走出一位,他張嘴,上下顎張開的力量直接將嵌入他面部的面甲撕裂,如野獸般的尖銳牙齒裸露在空氣中。
轟!
身軀高達三米被鋼鐵包括了大部分軀乾的怪物動了,裸露在外的肌膚下,充滿力量感的肌肉湧動,龐大的身軀勢若雷霆,動如山崩。
直面這頭大型怪物衝鋒的姬易不閃不避,手中的三尖兩刃槍劈出,與這頭怪物砸過來的電磁步槍碰撞。
是的,已經變成怪物的暴君,沒有再使用電磁步槍,這種對於雙方而言就像是笑話一樣的武器,反正剛剛已經試過了,這玩意兒射出的子彈根本沒用。
襠——
長槍與槍械碰撞,令人心神搖曳的震動聲響起,周邊建築中殘存的玻璃紛紛爆碎如落葉一般飄灑。
在這樣的狂暴力量下,先前展現無敵風范的姬易第一次被打退了。
沒辦法,在體型上他不佔任何優勢,面對這種怪物,更是完全處於下風,處於絕對的劣勢。
即便是他擁有一樣的力量,在正面的碰撞中,對方能憑借體型站住,而他就會被擊退。
而這樣看似陷入劣勢的表現,頓時讓埋伏在周圍的士兵抓住機會,一枚枚攜帶著巨大動能的子彈襲來。
“麻煩!”
面對這樣的攻擊,姬易當然不會傻乎乎的留在原地硬抗,腳下銀白長靴中有微弱的曦光亮起,身體頓時如風般輕盈。
而她這麽一動,另外三頭本來還想觀察的“暴君”也懂了,龐大的身軀展現出了與其看似不相匹配的速度。
面對體型大力量強的生物,總有人認為對方的行為會很笨重,但實際上這是錯誤認知,強大的力量自然會帶來相匹配的速度。
之所以會形成這種認知,大多是因為遊戲的原因,因為遊戲策劃會照顧玩家的遊戲體驗,所以在設定上追求於平衡。
但現實可不會照顧在其中生活人的體驗,強就是強,弱就是弱,沒有所謂的平衡,只有不公平。
如遊戲中的射手為了平衡,高攻低防會被一擊秒掉。但現實中的射手,操起棒槌,一榔頭就能乾翻近身的重甲戰士。
不過“暴君”即便是擁有超越人類極限的速度,也無法追上姬易的步伐。
而無法在速度上取得優勢,那就只能被人牽著鼻子走。
“死!”
以極速狂奔的姬易沒有跟暴君糾纏,他鎖定了周圍埋伏的士兵,這些家夥以為自己躲得很好,實際上他們散發的氣息在姬易的感知中,如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耀眼。
這些家夥不動還好,結果他們居然還妄圖打黑槍。這怎麽能忍,無奈下,姬易就隻好遵循遊戲規則,開boss前先清小怪。
錚~
完美的半月弧光閃爍,一顆被金屬包裹的頭顱衝天而起,特種合金鍛造的護甲的確很麻煩,但是這些外骨骼裝甲必須在關節處留有縫隙,方便活動,順著這些縫隙切就很容易了。
同伴的死亡激發了殘存士兵的恐懼,
更多的子彈射來,還有些手榴彈,甚至是煙霧彈,震爆彈都被扔了過來。 亂七八糟的攻擊無言訴說著士兵們的恐懼,但是在煙霧彈與閃光彈的掩護下,擁有極速的姬易更是神出鬼沒,誰都無法下一刻他會從什麽位置襲來。
“哪個白癡帶頭扔煙?”
根本就不在戰場的軍官們不能理解前線戰士的恐懼,反倒是居高臨下的斥責這種驚慌失措的行為。
吼!
終於,有士兵承受著死神隨時揮下鐮刀的恐懼,與其在不知什麽時候會襲來的死神鐮刀下顫抖,倒不如自己主動選擇終結的時間。
特殊而又隱蔽的裝置被激活,閃爍著幽藍色光芒的藥劑被推進士兵的體內,在藥物的作用下,士兵體內的血肉骨骼全都被引導著進行強製性進化。
“有四個就足夠了,我不需要更多!”
當有士兵激活最終手段的那一刻,姬易便循著的聲音追過去,在那激烈變形的怪物無法接受的目光下,刺穿他的胸膛,又為了保險,斬下頭顱。
藍色的血液在空中噴湧,下一刻,四名猙獰的怪物衝破迷煙,他們圍繞在同伴身旁,洶湧的怒火在心中燃燒。
憤怒,屈辱與不甘,身為人的情感在腦海中發酵,促使了他們繼續追趕在那似乎永遠都追不上的身影。
“早點結束吧,回去晚了,秦大爺跟麟姨大概會擔心的吧!”
突然,奔行中的姬易似乎是感覺自己這一次耗的時間有點長了,他伸手一扯,一條只有他自己能夠看到的漆黑鎖鏈在空氣中穿梭。
勾魂鎖鏈!
嘩啦啦!
鐵索碰撞的聲音響起,不過這樣的聲音只有靈魂天賦極其強大的人才能夠聽得到,同樣也只有天賦異稟之人才能夠看到這勾魂鎖鏈的實體。
而這庸人看的到也聽不到的鎖鏈,對於他們來說卻是真實存在的,他們的靈魂在這鐵鎖面前,如蒲公英種子一樣。
沒有靈性的物質,即便是再怎麽堅硬也無法阻攔勾魂鎖鏈的攻擊,厚重的外骨骼裝甲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在這種時刻,姬易都忍不住感慨,生命如此脆弱。也正是因為擁有如此犯規的“玩具”,在臨行前他才對那領他來到這裡的女孩說玩耍。
不過這樣的一幕對於時刻觀察戰場,可以隨時隨地監察士兵生命體征的指揮室來說,就不能理解了。
那些可以說是千挑萬選出來,在各方面都極其優秀的士兵,他們的腦部莫名其妙就沒有了任何腦電波,直接成為了醫學意義上的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