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不簡單!”
位於市中心的一處高檔公寓上層,一名穿著考究,都市精英俯視著腳下的城市,那看起來與普通的白人沒什麽不同的淺藍眼珠中露出思索之色。
僅僅只是過去半夜的功夫,他便收集到了堪稱海量的重要信息,而這一切的功勞都得益於這世界的土著生物所發展的名為網絡的虛擬信息交匯渠道。
在這絕大信息都公開到網絡中,他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在其他的世界本應該冒著隨時喪命的危險,東跑西竄,花費數年的時光,才能夠收集到的信息。
任務完成的太過輕松,讓比亞塔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碟巫的工作未免也太輕松了一些,隨隨便便就完成了。
不過即便如此,比亞塔也沒有放松警惕,因為他認識到了這虛擬信息高度發達的世界有多麽危險,他也意識到了自己昨天晚上在街道虐殺本地土著的行為有多麽魯莽。
“我昨天的行為大概都被拍下來了,不知道這裡的土著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
年輕的碟巫心情激動而又期待,即便是知道他已經暴露了,但是他也毫不懼怕。
就算是被看到了又怎麽樣?我變成另一副模樣,區區土著,能找到我嗎?
指紋驗證,采血,虹膜……不論哪種檢查方式,他都可以輕松通過,保證跟他此時這一幅樣貌真正的擁有者一模一樣,不會有半點差別。
已經對本地土著所掌握的辨認身份的大部分方式了如指掌的巫師如此想到,他的心中帶著一股不可壓製的傲然。
他來自更高等的世界,他的世界幅員遼闊,僅僅只是島嶼,面積就能夠比擬一些小世界的,遼闊的世界孕育豐富的資源,從而培養出數以億計的巫師。
眾多追逐真理的巫師聚在一起,智慧的火花相互碰撞,孕育出名為聖靈的大巫師,引領他們走出世界,探索更遼闊的浩瀚虛空,獵取更加豐富的資源。
“那是什麽?”
正暢想自己在未來的某一天引領著大巫師的奴仆軍團,降臨這一方世界,曾經納入到巫師統治之下的碟巫一驚,抬頭看向那逐漸變得晦暗的夜空。
那是在城市上空翻滾的雲霧,其中似乎有什麽可怕的存在在其中遊走。
雖然看不清雲霧中存在的模樣,可是比亞特卻能夠感受到隱藏在其中的存在,正以一種未知的方式掃視著整座城市,就連他也在其注視之中。
“這是這世界的守護者?我暴露了!”
不可抑製的緊張情緒從心中放起,那是面對比自己更為強大的生物時,心中泛起本能反應。
雖然那尊強大的存在並沒有直衝自己而來,但是比亞特卻感覺他的目標就是自己,他的存在暴露了,這世界的統治階級正在尋找他的蹤跡。
“不能在這裡呆了,去其他的城市!”
雖然在比亞塔的眼中,這座世界的規模就連他母界較大的島嶼都比不上,但是人口數量卻異常稠密,達到了誇張的地步。
他覺得自己只要躲開這些擁有未知探查能力的守護者,那麽等到大巫師率領軍團降臨完全不是問題。
“嗯?”
急匆匆走出房間,準備離開這座城市的比亞塔猛然一愣,他撞到了一位本土雌性,而這名雌性發出一聲驚呼後,起身看了他一眼,也沒多說什麽,腳步匆匆地離開。
“居然是……”
本還想要離開的巫師看著那離去的雌性背影,臉色陰晴變化不定,又返回了房間。
“為什麽還有其他世界的生物?”
作為碟巫,他不光要掌握水準線之上的戰鬥巫術,還要對隱匿巫術精通,更要認真學習破妄巫術,能夠看穿水準線之下的隱藏於偽裝。
而就在,剛剛這名優秀的碟巫一眼看出來了,剛剛撞到他的那名雌性壓根就不是這世界的土著生物,而是來自其他世界的生物。
只是他技高一籌,他看穿了對方的偽裝,而對方貌似沒有看透他的身份,只是把他當做本地土著。
“我根本就沒有探查到這個世界的核心隱秘!”
僅僅只是出門,就撞到來自其他世界,甚至可能抱有同樣目的的生物,這讓剛剛自得一滿,還以為自己完成了任務的碟巫,心情變得凝重起來。
“我把任務想的太簡單了,如果真有這麽簡單,也不會有這麽恐怖的死亡率與獎賞了。”
比亞塔進行深刻地自我反省,而這時候他也不急著逃離城市了,而是憑借地利優勢,居高臨下俯視城市。
他不再借助虛擬網絡收集世界的信息,而是打算以自己的真實視角觀察這個世界的變化,窺探其中可能蘊含的驚人信息。
而這麽一看,直接把這一位第一次執行碟巫任務的年輕巫師給看傻了。
“怎麽會這樣?這裡是什麽世界?”
僅僅只是待在市中心,他就憑借著出色的破妄巫術,看透了好幾位異界生物的偽裝,而最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這些生物明顯就不是來自同一個世界。
這就讓他更加不敢動彈了, 而事實上他的決定是對的,那些被嚇到的異界生物,有不少在逃離城市的過程中,直接撞到了早就從四面八方圍過來的聯邦軍隊手裡。
這些身上被姬易打下標記的家夥,自然逃不掉軍隊的炮火轟炸,能夠正面硬剛熱武器轟炸的自然一個都沒有,但是有手段躲避的確實不少。
不過能夠躲過軍隊的圍剿也沒用,聯邦政府也不是傻子,憑借著世界霸主的地位,世界變化之初,他們就通過威逼利誘等等手段,收編組建了一支平均實力相當可觀的異能者隊伍。
而這一隻異能者隊伍就在這種時刻派上了用場,軍隊火力無法轟炸到的異界生物就由他們負責捕捉。
而這一切的變化,都隱隱都被按兵不動的碟巫感知到了,這讓他直接被嚇麻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麽做。
不論是戰鬥還是直接逃跑,他似乎都沒有成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