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殺人夜。
容易一襲黑衣蒙面,在屋頂瓦縫之間飛快行走。
容易因自幼苦練輕功,所以身法快如驚鴻,翩翩若飛。
終於,容易停立在了一個屋頂上。
只聽那屋裡傳出女子陣陣的嬌聲……春光旖旎。
容易輕輕地掀開半邊瓦,趁著月光津津有味地看去。
(此處省略一萬字。)
“寶貝,我厲害嗎?”
“老爺你弄疼人家了……”
“嘿嘿……我還有更厲害的呐……”
“不要……爺……不要”
嘖嘖,容易嘖嘖稱奇,這老哥真會玩啊,簡直是我輩楷模,可惜就只剩下今天一晚了。
容易閉上雙眼,為他默哀了三秒。放心老哥,我不會讓你感到痛苦的。
旋即身形一閃,袖口短刃飛出,無聲無息,一刀封喉。
鮮血整齊排列在紙窗一側,使黑夜變得燦燦生輝。
老哥嘴角依舊掛著淫笑,卻早已沒了生機。
容易看了眼**著身體的妖豔女子,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妖豔女子察覺身側的男人停止了攻伐,不禁埋怨道:
“老爺,你怎麽沒動靜了?”
“早跟你說了,只有耕死的牛,沒有累壞的的田,你偏不聽,沒勁了吧……”
“老爺你怎麽不說話了?”
妖豔女子翻過身去,看到那滿窗的血與月光交相輝映,身子頓時往後嗦了一嗦。小心翼翼地用纖白的手探著男人的鼻息。
“啊!……老爺……快來人啊!”
“……”
尖叫聲驚醒了錢府上下,惡犬亂吠。
與此同時,城裡的另一角也燈火通明……
……
破曉的雞鳴伴著微曦敲響了六路城新一天的生活。
農夫們扛著鋤頭朝田間走去,小商小販們也都開始了今天的活計。
不過此時的六路縣衙卻頗不太平,張縣太爺已經是急得焦頭爛額。
今天天還沒亮錢府的人便來報案,說是他家老爺被人殺了,勒令縣衙三天之內給個說法,否則就去見閻王吧。
錢家可是江州的地頭蛇,在此方作威作福幾十年,據說在京城有某位大人物撐腰,搞死過好幾任縣令。
就在縣令悲愁莫展的時候,又一個壞消息到了。
王家的公子昨夜也被人刺殺了,張縣令真是如遭五雷轟頂,人下子也頹廢了不少,就連新娶的小妾也感覺不香了。
這是要丟烏紗帽的節奏啊……
現在滿城的江湖人士,我上哪給你找凶手去啊?
就算踩狗屎運找到了,我這群蝦兵蟹將打得過嗎?
“大人,替死鬼已經找好了。”
一捕快從門外進來畢恭畢敬地說道。
張縣令真是恨鐵不成鋼,“這點小伎倆平時糊弄糊弄普通人可以,這他媽的錢家和王家又不是腦子不好使,會信你這一套?”
這位捕快臉憋得通紅,半天不敢說話。
“真是一群酒囊飯袋,這下咱都別想好過了。”張縣令氣得牙癢癢。
“那接下來怎麽辦?”小捕快有點驚慌。
“等死吧……”張縣令無力地歎了口氣。
……
“世子殿下等等我……”
六路城,終於到了。
六路城盤踞我朝中部,乃江州第一大城,接通六路,故名之,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
陳樂言看著這煙花富貴之都,
雖說跟京城比是差遠了,但好在再也沒人能管住他了。 從此,這六路城都將臣服在本世子的淫威之下。
“快跟上。”陳樂言似乎很不滿張迎勝的速度。
“影叔,你在賣力些,本世子人前顯聖的機會就在眼前了。”
“……”
熙熙攘攘的人群,亂糟糟。
“哈欠。”李元青拍了拍嘴,困意十足。
容易瞪了他一眼。
李元青頓時正襟危坐,百無聊賴地扒動著食物。
“聽說了嗎,昨夜錢家的老爺叫人殺了。”
“何止啊,王家的公子也死了。”
“這可都是江州的大族啊。”
“這幾天越來越不太平了,到處都有人死。”
“唉,咱哥幾個小心點吧,別招惹人,誰知道他們是不是隱藏的高手,到時候連命都搭進去了。”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殺死錢王二家的人就坐在他們對面津津有味地吃著飯。
話說世子殿下一進城,便吸引了滿城的目光。
主仆二人一前一後,世子殿下珠圍翠繞,坐下一匹汗血寶馬,身旁還有一位中年男子飄來飄去,疑似二品高手。
從那主仆二人的對話中,眾人得知那便是當朝聖上的弟弟、我朝第一高手南山王之子。
不少乞丐心思一動,朝世子殿下圍去。
然後便是一頓馬屁,拍的世子爺一陣酥爽,大手一揮,送出了幾百兩銀子。
“唉,這個活好,賞!”
“這個也不錯,賞!”
“嘖嘖……賞!”
一路下來,張迎勝忙前忙後,送出了不少銀子。
不久,世子三人行至江州第一青樓暖心樓。
暖心樓背臨六路江,此時已整齊掛滿了一片醉紗紅籠。
明豔如血,輕盈四濺。
不少柔媚女子衣衫半露,靠在窗邊招呼著客人,或含蓄,或放肆地挑逗著過往的雄性生物。
世子爺看得一陣心猿意馬,當即下馬,帶著張迎勝走了進去。
被陳樂言喚作影叔的男子一陣頭大,趕緊把馬拴好,然後遁入了黑暗中。
暖心樓的老鴇見世子殿下進來,頓時受寵若驚,顫著自己風韻猶存的身子就去招呼。
“……殿下……不知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柔媚的嬌聲聽得世子牙根癢癢,他不露聲色的摸了摸老鴇的柔軟之處。
“來,讓你們這最水靈的姑娘服侍本世子,重重有賞。”
張迎勝忙塞了一大把銀子過去。
老鴇頓時眉開眼笑,某個傲人之處波濤洶湧。
她忙招呼一位侍女,“快,快,讓蘇姑娘準備一下,好服侍世子殿下。”
陳樂言一邊把玩著老鴇的嫩手,一邊說:“這蘇姑娘是何人呢?”
老鴇連忙說:“蘇姑娘可是我們江州的花魁,身姿妙曼,容貌絕秀,傾國傾城,尤其是吹得一手好蕭……”
世子殿下不知不覺便聽醉了,有些焦急的等待了起來。
少頃,便有幾多侍女下來將世子迎了上去。
真是芽開舊土添生色,鵲躍高枝鬧孟春。老柳塘邊初展眼,青鱗夢醒抖精神。
…………
六路河對邊一畫閣小樓,一窈窕白衣戴輕紗女子在一位侍女的侍奉下,慢慢的品著茶。
“小姐,你看這世子殿下怎麽樣啊?”侍衛輕輕問道。
“平平無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