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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吳所謂到達福順燒烤攤的時候,吳邪和白昊天兩人已經喝趴下了。
和老板打了聲招呼之後,吳所謂便坐在兩人腦袋旁邊,翻著白眼看著他們。
都說好了,人齊了再點菜,實在沒有想到他們倆先喝嗨了。
吳邪趴在桌子上,兩眼無神,嘴裡嘟囔著:“小哥,胖子,小吳哥兒,你們知道嗎?這是我離我三叔最近的一次。”
“我三叔真的是被脅迫的,我就感覺我快...”
看著又來了一人,老板擦了擦臉上的汗,感到頗為無奈,要收攤的老板娘實在等的不耐煩了。
“好不容易以為他倆要喝完了,怎麽又來一個?”
“哎呦,我的娘,還讓不讓人收攤了?”老板雖然很無奈,但是還是給吳所謂上了幾道烤肉。
吳所謂擼著烤串,聽著這倆憨批的話,接著又是吳邪的自言自語:“有很多想告訴我的。”
白昊天嘟嘟囔囔:“我特別理解你,所以我特別崇敬你。”
都說酒後吐真言,兩個人嘟嘟囔囔了一會兒,乾脆就閉上了眼,看來是說累了。
過了會兒,王胖子的聲音傳來。
“喝多了?”聽到老板的回復,胖子又給老板付了飯錢,不僅如此,連小費都給了。
掙到錢的老板也沒有那麽嫌棄了,連連道謝。
胖子走到三人身邊:“哎呦,這什麽情況啊?”
“喝多了。”吳所謂無奈笑道。
“哎哎。”王胖子剛拍桌子,兩個人便醒了。
吳邪特別的興奮一把抱住胖子,臉上帶著笑意:“胖子,你可想死我啦。”
接著吳邪拉著白昊天臉上那是親切啊:“小哥。”
這情景看的吳所謂和胖子一臉懵,胖子趕緊解釋道:“這不是小哥兒。”
但吳邪並沒有理會他,而是指著點著胖子的心口道:“我給你介紹一下。”
還沒等吳邪介紹,白昊天當即指著王胖子道:“王月半,是不是?”
吳邪呵呵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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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貼著胖子臉上,一臉微笑:“你這麽有名呢?”
王胖子也愣了,這誰啊?一點都不認識。
不過走在大街上都有人認出來,跟個明星一樣,他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這小兄弟誰啊?”
“白昊天兒!”吳所謂搖了搖頭。
話音一落,白昊天站起身來,兩手插進口袋裡:“誰小兄弟?你說誰是小兄弟?”
“哎呦。”王胖子仔細打量了一下突然發現看走眼了。
“不明顯,但...”吳所謂話還沒說完,白昊天一指頭將吳所謂腦袋給點偏了。
“誰不明顯,誰不明顯,我是小耗子,不是,小白!”白昊天對著胖子和吳邪喊道。
“行啊你,我這哥們兒你都欺負了,你看看還把我兄弟喝的,你行啊!”王胖子滿臉歡笑。
“她行,她很行。”被喝爽的了的吳邪不斷誇獎。
“誰贏了?”王胖子話音一落,白昊天立即指著自己,像無憂無慮的小孩子一樣歡暢道:“我,我...”
胖子看著兩人喝成這樣,他給吳所謂使了個眼色,現在天已經晚了,是該回去的時候了。
剛勸了一句,吳邪拍著王胖子:“小白,小白,我跟你說,這是我兄弟王胖子,胖爺是我兄弟!”
“他陪我上刀山下火海,什麽都陪我一起做,我在這一路上,我走...”
說到這裡,吳邪突然感覺心頭莫名的感傷:“我走了一路,有很多兄弟沒能跟我走到最後!”
接著他看向胖子:“你做到了。”
“行行行,再說我就該哭了啊。”胖子笑道:“走了,走了,走了。”
吳所謂和白昊天笑了起來,這時吳邪還沒有放過王胖子,信誓旦旦:“真的,就胖子做到,就他做到了。”
“我不管做任何事情,任何選擇,他都支持我!”
“我也支持你!”白昊天豎著手臂喊了一聲,感覺到身旁沒有聲音:“吳所謂,你是不是不支持啊?”
坐在旁邊喝酒的吳所謂,差點都一口噴出來,這是道德綁架好嗎?
不過他還是豎起手,面帶笑容:“嗨,邪帝!”
喝多了的吳邪好似有很多話要說,一直拉著胖子不松手。拉也拉不回去,不僅如此還把王胖子和吳所謂直接拉下水....
接著又是一頓喝,四個人站在燒烤攤上唱著《當》。
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吳所謂在一旁看著三人喝得開心無比不知不覺中也被這樣的氣氛感染。
想起這一路走來的不容易,難得這段時間沒有事情可做。
好好的放
松一下,也不失為一種為接下來的事情做好準備的方法。
最終,吳所謂也再次拿起了酒瓶,不再設防的喝起了酒來。
第二天,陽光按時升起。
白昊天在睡夢之中,感覺太陽穴突然傳來一陣漲痛,忍不住伸手揉了操。
可是,她的手剛揉到一半,一股成年男性特有的氣息,傳入了她的鼻腔令得她的手僵在了那裡。
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
眼前的所看到的一切,讓白昊天的睡意瞬間消失無蹤。
吳邪和吳所謂正靜靜的躺在她的身前。
陽光從窗口酒入,灑在吳邪和吳所謂的臉上,二人臉上的細小絨毛清晰可見。
小白忍不住撐起身子,好奇的對比起來。
到底誰的鼻子更挺呢?
“嗯,還是小三……”
話還沒滴咕完。
唔
隨著一聲夢吟,一隻大手突然從身後抱住了白昊天。
白昊天嚇得立刻尖叫出聲:“你是誰啊你。”
聲音之大,仿佛要把屋頂給掀翻。
所有人都驚醒了。
“誰啊.....誰啊.....誰啊.....”
白昊天抓住突然抱住她的人的頭髮,狠狠的拉扯,直要把那人的頭皮給扯下來。
“好啦,好啦,小白,這是胖子,你快松手。”吳所謂先反應過來,連忙拉住白昊天的手。
胖子趁著這個機會,趕緊逃下了床。心有余悸的看著同樣驚魂未定的白昊天。
“你誰啊?”小白明知故問道。
胖子滿臉痛苦的揉了揉,仿佛就要跟自己腦袋分離的頭皮:“四妹,幹什麽呢?”
“誰是你妹?”白昊天大聲吼道。
“你怎麽跑我們床上來的,你不記得了?”胖子看了看床,發現那是自己的床啊。
白昊天左右看了一眼,腦子有點空白。
“昨天晚.....”胖子提醒道。
白昊天無賴的大叫道:“沒有的事,你說什麽,你不要亂說話啊你。”
直接打斷了胖子。
胖子終於忍不住,憋笑道:“昨晚我不讓你來,你非要來,你非說事不辦你不安心。”
“我辦什麽事啊?”白昊天是煮熟的鴨子嘴硬,大聲的喊道,試圖掩蓋自己內心的心虛。
胖子越說越樂,同樣大聲的揭穿白昊天:“我看出來了,你不是來辦事的你辦人來了.....”
胖爺越說越開心,嘴巴就像開了瓢一樣。
吳邪眼見胖爺越來越過分,連忙用眼神製止他。
可惜咱們的胖爺已經說上癮了,根本停不下來。
“明明我回來給你擱沙發上了,怎麽自個跑床上來了?”
“不認了,是不是?不認了,喝多了。我就防著你呢,不認帳,是不是?”
胖子仿佛早就料到白昊天會這樣,從口袋裡掏出早有準備的手機。
“我這兒都錄像了,來,視頻為證自個看啊。”
白昊天躲著胖子,吳邪好奇的接過手機。
王胖子、白昊天、吳邪三人各舉著三隻肉串,而吳所謂假裝捋著長髯,手裡握著一鍋鏟站在前面。
天哪,燒烤店三結義,白昊天帶著兩人一拜。
“關二爺在上,今天我們吳白胖三人在此結為異性兄妹。”
“好?”王胖子暈乎著道。
“從此有串一起擼。”白昊天暈頭轉向。
“擼!”
“擼!”
“找三叔,找三叔。”白昊天杵在座位上嘴裡一直喊著。
看著昨天自己出了這麽大的洋相。
嗚嗚...坐在沙發上的白昊天突然間哭了起來。
“怎麽會這個樣子?我不想當妹妹,也不想當...”
她一邊擦眼淚一邊訴說自己的冤情,這下子把王胖子給逗樂了。
“你看你自個把自個給感動了,都哭了。”
“四妹,來不及了,後悔沒有用,發過誓了,燒過香了,關二爺也拜了。咱們就是兄妹了。”
“沒有。”白昊天天抹著眼淚:“我燒的是羊肉串,拜的是小吳子兒。”
白昊天不自覺的和胖子他們一起喊到。
“你崇拜的那個現在已經是你三哥了,你千萬不能對他胡...”王胖子一開口,臥室內傳來吳邪偷笑的聲音。
廚房內的吳所謂不斷搖頭,昨天晚上本來想要好好休息,白昊天非要跟他耍兩棍子。
掃把在她手裡耍的虎虎生風,還說什麽明天要上山打老虎,這種事吳所謂才不會做,這不是偷獵嗎?
“唉,比他們帥一點的。”王胖子指著自己,掏心窩子道:“這是你二哥。啊,你
可以對我胡作非為。”
白昊天看著王胖子那一張厚如城牆的老臉呸了一口,胖子也不在意,思忖了一下:“你大哥沒在。”
“你大哥可是個人物。”說著胖子豎起大拇指。
白昊天滿臉嫌棄:“大哥?還有比你更老的啊?”
這時候吳邪穿著拖鞋走了出來,他捂著肚子,面帶笑容:“有。”
胖子反駁道:“我這叫成熟,你大哥長的是成心。”
“你大哥絕對成熟,絕對比胖子...”
“我先去個廁所,回來再給你具體講。”
話音一落,他就被白昊天拉到沙發上坐著,白昊天雙手拉著他的胳膊“你不能走。”
吳邪嘴角抽搐,一直給胖子使眼色去廁所,去廁所,胖子會意,連忙道:“雖然大哥不在,但是我們在一塊兒了,也要開始辦正事了。”
“辦正事?辦什麽正事啊?”白昊天嘴裡嗚咽道。
“對啊,辦什麽正事?”胖子順勢問道。
吳邪思忖了一下,感覺快要給憋炸了,他嘴角抽搐道:“正事,正事就是嘶,我先去個廁所...”
看著走路歪歪扭扭的吳邪,把將胖子的手機摔倒沙發上。
“對,趙主任,手術很順利,所以非常抱歉耽誤點時間,好,好好,過兩天見。”
楚楚坐在寬敞的房間內,用手機打著電話。
解語花將一杯茶放到她的面前:“先喝杯茶。”
楚楚道了聲謝,接過茶輕抿了一小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問道:“解大夫,黑眼鏡有消息嗎?我想跟他談談。”
“黑眼鏡這個人啊,做事從來不打草稿,你現在養好喉嚨最重要,他就由他去吧。”
解語花歎了一口氣道。楚楚放下手中的茶杯,神情黯然:“他是不是跟您說什麽了?”
“我聽說他拒絕了你。”
楚楚點點頭。
“他說我跟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您說都什麽年代了,他還拿這種理由拒絕我.....”
解語花笑了一下。
楚楚腦海中浮現當初在啞巴村的事情:“他說我跟他不是同一世界的人,您說都什麽年代了?他還拿這種理由拒絕我。”
解語花一笑,盜墓賊的生活都是隱藏在暗中的。不同觀念的人爭鬥起來,要比普通人殘酷的多。
很多時候都是逆淘汰,善良的永遠都會被人利用。
壞到極點,又要時時防備別人。人都說學壞容易,學好難,但放在逆淘汰的環境中完全不適應。
因為在這裡是做好人樹大招風,做壞人又不得善終。
“看來你還是不了解他。”解語花道。
對於這一點,楚楚沒有反駁:“解大夫你說的對,其實從認識他開始,我就覺的我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他。”
“您可以告訴我,你們究竟是什麽來路嗎?”
解語花歎了一口氣:“我們啊,祖上是地下工作者,傳到我們這輩,現在是考古和文物保護工作。”
“這事挺危險的!”
“他不接受你,也很正常。”
“你是說考古和保護文物的工作。”楚楚說到這裡,神色中浮現疑惑,聲音透露出不肯定。
解語花再次勸道:“瞎子說的對,你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不在乎,現在又沒有人規定。必須是同一個世界的兩個人才可以相愛,不是嗎?”
看著楚楚還是那麽地堅持,解語花臉上浮現出無奈,想要改變一個普通人只要用錢就可以了。
但是遇到一個鍾情到可以豁出命去的人,還有什麽辦法能夠阻止?
他感覺楚楚倒是有點像黑眼鏡了。
“一個不在乎生死的人,那麽在這個世界上,也就沒什麽可以威脅到他了。正因為這樣,也許沒有什麽感情,是值得他在乎的吧。”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楚楚臉上露出苦笑:“不會的,解大夫,謝謝你跟我說了這麽多。”
“就算您剛才說的是對的,可是我也不想去放棄,有些話我一定要見到他,親口對他說。”
解語花半低著腦袋笑了,這麽多年以來,錢是有了,但感情卻變了。
多少年來,經歷的事也不算少了,但真情付出的人卻少的可憐,這時楚楚的聲音傳來。
“我也很謝謝你治好我的嗓子,這段時間,你把我照顧的也非常的好,但現在我得回公司述職了。”
說罷,楚楚轉身就要離去,而這時解語花的聲音傳來。
“他特別交代過了,要我保護你的安全,所以你留在這裡,哪都不要去椒老板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我有辦法代替你,來面對焦老板的威脅。”
楚楚知道黑眼鏡和解語花這群人神通廣大,但是作為一個普通人,她還是覺得現在工作是重要的。
而焦老板那麽大的人物,應該不會多花費時間和她這種小人物計較。
那樣的話,也只是浪費他的生命而已。更何況現在是法治社會,安全還是可以保證的。
“謝謝你們的關心,我又不是小孩,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他讓我辦的事情,你看我會上心到什麽程度?犧牲到什麽程度?”
“也許你就會知道為什麽,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解語花的眼神申透露出凝重,再三提醒楚楚最好自覺離開,若不然她一定會陷入這個怪圈之中。
到最後就是連抽身,卻發現所有的一切,都來不及了。
愛一個人很難,愛上對的人更難,到最後楚楚還是選擇堅持自己的想法,她一笑中透露出無奈。
也透露出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接著躬身感激道:“謝謝解大夫。”
看著楚楚離去的背影,解語花臉上帶著笑容。
出門後的楚楚攔了一輛車,在車上,她想了很多,但腦海中依舊是黑眼鏡的身影。
解語花說的沒錯,她和黑眼鏡是兩個世界的人。
可是在內心深處,她不想錯過黑眼鏡。
一路.上陷入沉默,聽到司機招呼,這才發現已經到家門口。
熟悉的場景再也不像從前,這一刻變的陌生起來,楚楚想要是瞎子住在這裡那該有多好?
這樣的話,便不會覺得在都市中活的像一座孤島。
哦,對了,還有哥哥,一家人快快樂樂的活著,想到哥哥,楚楚在家裡喊了幾聲。
看來已經在工作室了,她簡單的收拾一下,又給哥哥打了個電話,隨後向著公司而去。
東南亞的這次經歷,槍械,威脅,綁架。一個個人在她面前流血倒下,這一切都和這個城市格格不入。
當然最該和這個城市相融的,還是那個男人,楚楚想同事會不會打聽她的私事?
或許按照同事以往的八卦性格,恨不得將戀情挖個底朝天。
這件事一定要有個合理的解釋才行,要不然指定會被傳的越來越大,估計警察都會注意到。
望向玻璃門,楚雲文化公司,到了。
楚楚捏了捏自己的臉,盡量讓自己顯得自然一點,推開門的瞬間,同事們一窩蜂的衝了上來。
一個個七嘴八舌的問好,並且詢問她的病情。
看著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表情,楚楚這才知道是她想多了,哥哥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進來。
這個時候,很明顯不適合再展露親情,而是維護秩序,他向著同事們擺了擺手。
“酒呢?酒呢?”
聽到提示,大家立即奔向大辦公室,圍著桌子展示酒已經準備好了,哥哥拉著托尼和楚楚走了過去。
看著大家一人端起一個酒杯,他臉上露出笑容。
“歡迎楚導凱旋歸來,第二件事,我妹妹,就是你們楚導,可以開口講話了。”
“咱們雙喜臨門,乾一個!乾杯...”
“乾杯...”
為了楚楚,大家舉杯慶賀,歡樂之後,一切回歸正題,楚楚將這一次的拍攝的成果連接在大屏幕上。
開始指導大家將啞巴村的風景和傳說傳播出去。
準備為啞巴村做一點屬於自己的貢獻,並且讓都市中的人注意到這個風景秀麗的小山村。
經過一遍遍篩選,終於可以收官。
晚上的時間只剩下慶祝,啤酒和音樂自然少不了,搖頭和無節奏的蹦跳中,員工訂製好的蛋糕推了出來。
在大家的催促中,楚楚閉上眼睛開始許願,此時的她向著上帝請求可以再見到黑眼鏡。
在大家歡暢中,楚楚睜開了眼睛,她看到門外一個身穿皮衣的人正走在走廊裡。
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是他,真的是他。
楚楚情不自禁地追了上去,思忖著和黑眼鏡最後的告別,她奔跑著跳到那人的背上。
突然被襲擊,那人頓時懵了,接著他趕緊催促道:“別鬧,別鬧,別鬧下來!”
那人站起身,取下臉上的眼鏡,看著楚楚,一臉懵逼:“你誰啊?”
臉上的笑容凝固起來,楚楚這才發現是自己認錯了,這個人不是黑眼鏡而是一個不知名的陌生人。
她心裡有點責怪老天,為什麽就不能實現自己的願望,讓她再見他一面。
甚至有些責怪面前的陌生人。
為什麽這麽熱的天氣,還穿上那麽厚的皮衣,打扮的像另一個人。
不過,要怪也只能怪是自己自作多情,楚楚心裡懷著委屈還是說了對不起。
那男人見她誠心認錯,本以為有所偶遇的他嗤笑一聲,隨後轉身離去。
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楚楚心中五味陳雜。
“唉,小吳子,不,過兒,叫姑姑。”白昊天坐在車裡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也習慣了這幾天管吳所謂叫小吳子的事情。
第一次跟著幾個人一起去找線索的她顯得特別振奮,看著她那激動的樣子,吳所謂將一隻手放在背後。
看起來像斷臂大俠一樣,只不過他的嘴角微微挑起。
“不行,還缺一個坐騎,那就是雕兄,什麽時候找到那隻大雕才能算數。”
駕駛著金杯車的王胖子後視鏡瞥了一眼兩人,滿滿的都是青春的味道。
有說有笑,可以絲毫不用在意成年人的世界,他倒是羨慕了幾分,哈哈一笑。
“大雕,那還用到處找,你不就有一隻嗎?”
胖子的葷段子信手沾來。
真的有?白昊天臉上浮現出疑惑,要知道在中國,雕已經成了保護動物,在吳州見到鷹都非常的難。
更何況帶回家養著,那可是違法的被逮到之後,判個十幾年妥妥的,隨即白昊天面色古怪起來。
“不會吧,雕你都養了?要是讓警察叔叔發現,不僅會收走,而且還會判刑。”
“不過你養的那隻雕長大了真的能當坐騎?到時
候拿出來讓我看看。”吳所謂腦門上浮現出一絲黑印。尷尬地笑了一聲:“這,這不太好吧,要我說,咱還是別看了啊。”
“切,小氣鬼,害怕我給你燉了不成?”白昊天嘟著嘴巴。
燉了?吳所謂瞬間感到一陣後怕。
聽著他們談話,腦袋靠著窗戶的吳邪直翻白眼,隨後向胖子說道:“你累不累?要不咱們換換位置。”
“不用,不用。”胖子當即拒絕。
聽到吳邪的話,吳所謂笑了笑:“其實吧,不是我小氣,而是我覺得天真更適合做大俠,長得又成熟,又帥氣。”
車內的眾人頓時表示讚同,接著他又開口道:“只不過這下地工作,要是胳膊斷了,那還留袖子做什麽?”
“這不是浪費布料嗎?”
白色的麵包車行駛在郊區的公路上,吳邪整理著思緒。
“胖子、小吳哥兒,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們走了這一路啊,有哪幾次聽雷?”
“我們聽到的雷聲中,傳遞出來的信息。”
胖子邊開車,一邊認真的回憶起來。
“第一次在南海王地宮那船上,你一聽雷就瘋了....”
“還有一次是在楊大廣的那個藏寶洞那雷聲哢哢的,差點沒把咱給整死在裡邊。”
“胖子,你小聲一點,小白正睡覺呢。”
胖子人逢喜事精神爽,說話的聲音都是調高了一個八度的,坐在後排的吳所謂忍不住提醒道。
這白昊天好不容易睡著,再把她吵醒,大家夥就又得頭大了。
胖子知趣的閉上了嘴,現在這是辦正事的時候,這點分寸他還是知道的。
“天真,你突然問這些幹什麽?”吳所謂又轉頭問道。
“沒有...”吳邪搖搖頭,“我就是在想,那兩次聽雷。都有聽需裝翼,那這次該怎麽辦啊,這次我用什麽呀?”
“車到橋頭自然直,先到了哪裡再說。”吳所謂安慰道。
吳邪沒有再說話,車子漸漸駛出郊區,進入山區,氣溫一下就涼爽了起來。
四人很快就來到了上次那個氣象站。
依然是破敗的院門,雜亂的院子,搖搖欲墜的樓房,不同的是此時的心境。
上次來,完全是未知的。
這一次,卻是帶著目的來的。
“也不知道這個破院子裡到底藏了什麽樣的秘密....真有點故地重遊的感覺。”胖子一下車就馬上吐槽道。
吳邪和吳所謂都是實乾派,沒有跟胖子太多廢話,直接將堆行李丟給了他,以此來堵住胖子明叨個不停的臘。
站在院門前,吳邪整了整背包,道。
“三叔應該有所準備,上次我們肯定疏漏了什麽。”
吳所謂點點頭。
“走吧,四妹,來,我帶你好好參觀一下,跟著啊。”
胖子拍了拍還在一臉不知所雲的白昊天,率先走了進去。
胖子一腳把已經破爛不堪的院門踢開,仿佛這裡的主人一般,得意的在前面帶路。
因為這次是來的,所以他們搜查得非常仔細,連院子裡的氣象設備都沒有放過。
吳所謂認真的查看了一下,發現這些設備都非常老舊,不像有秘密的樣子。
“這都是一些翻修過的老設備...”
胖子左右看了看,補充道:“不止這些,應該還有一些廢棄的被拆除了。”
白昊天看不出來這些,只是覺得這個地方有些陰森恐怖,而且還有很多的蚊蟲。
“大家都小心一點,來,給你噴點驅蚊的藥。”說著,她就從背包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驅蚊藥,對著吳邪一陣噴。
“喲喲喲,二哥可是要吃三哥的醋了啊,我面積比他大啊,四妹,你應該給我噴一點。”
胖子看著白昊天對吳邪關心的模樣,就是一陣調侃。
胖爺這陣嘲笑讓白昊天恨得牙癢癢,拿著驅蚊噴霧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陣狂噴。
這些噴霧噴在身上倒還好,噴到臉上就有些難受了。
胖子連忙把臉扭開,結果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發現氣象站裡,竟然有人。
“幹嘛呢?”
胖子可是一個暴脾氣,立刻大聲厲喝。
“你丫的,少管閑事!”
竟是幾個小偷在偷氣象站裡廢棄的電線,面對胖子的厲喝,不但不怕,還很囂張的挑釁回來。
胖子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當場就回擊道:“你們有本事就給我下來。”
“你給我們等著!”
這些小偷也許是附近村裡的小混混,自以為是地頭蛇,態度極其的器張放下手中的電線,就要下來找吳邪他們的麻煩。
“現在偷電線的脾氣都這麽暴躁嗎?”吳邪第一次見到這麽囂張的小偷忍,不住笑道。
胖子松了松筋骨,道:“得給他們上上課了,一會兒這個借我用用。”
隨手他還搶過了白昊天手中的驅蚊噴霧,準備就用它做為武器。
“身體不好的,婦女同志,剛成年不久的小夥子,旁邊歇會兒吧。”
聽著王胖子的話,顯然是要個人解決啊。
吳邪關懷問道,“你行不行啊?”
樓上下來三個偷電線的,帶頭的那個手裡拿著鋼管,看著他們這群年輕小夥子。
王胖子臉上浮現出不屑:“我怕耽誤時間呢。”
吳邪臉上浮現出信任,豎起兩根手指頭:“給你兩分鍾!”
說罷,三人站在後面準備看好戲,帶頭人鋼管杵在王胖子胸口上。
“這片兒都是哥兒幾個罩
著的,你說罵就罵!”
看著他們吊兒郎當的樣子,王胖子絲毫不在意:“罵罵就罵罵唄,唉,這有一隻蚊子!”
說著他手中的驅蚊水噴在帶頭人的眼睛裡,順勢一腳將其踹到在地。
老大被打了,後面的人立即衝了上來,胖子一個轉身,提著混混的髮型撞在樹上。
另一個混混更好解決了,一腳掀翻在地。還不到一分鍾,便被胖子全網打盡。
他扛著鋼管向著樓內走去,指了指牆角,他們一個個抱頭蹲在牆角裡。
“你們知道該做什麽吧。”王胖子搖了搖手上的鋼管。
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堅固,我的決定是糊塗。
就這樣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我的劇情已落幕,我的愛恨已入土。
胖子聽著參差不齊的歌聲,砸了砸嘴,讓他們唱歌真是太難為他們了。
手中的鋼管晃了晃:“太難聽了,別唱了,不經打,又唱不好歌,還敢學人家囂張?”
“我看你們就是欠教訓,要不你們再陪我練練?”
蹲在牆角的三人心驚膽戰的搖頭,見他們慫了,胖子緊皺眉頭:“就這點本事?”
敲門聲響起,吳邪看著胖子班主任一般的身影:“行了,胖子,辦正事了!”
“馬上。”王胖子揮了揮手,手指指向那三個被吊打的混混:“今天呢算你們走運,碰上我這一個大善人。”
“我給你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機會?三個人頓時像哈巴狗一樣哈腰,面前的那胖子真是太可怕了,打起架一點都不帶留手的。
王胖子見他們同意了,手指點了點:“你們馬上在這院子裡給我找,翻天覆地的給我玩命找,明白嗎?”
有了機會的三人明白了過來,這位大哥也是偷電線的,收破銅爛鐵的。立即站起身,向著外面跑。
“走走走,快去,快去!”
“是,是,是!”
見他們著急的樣子,胖子瞬間想到他們把他當作收破爛的了,頓時怒喊道:“站住?幹嘛去啊?找什麽啊?”
面對胖子的質疑,三人一時情,不是找廢銅爛鐵收破爛嗎?這種事情都懂,都懂。
看著他們不敢說的樣子,胖子從口袋裡掏出照片:“拿著,快去!”
帶頭人發出討好的笑容,接著又討好的踹了手下一腳。
“快走,快走!”
幾個人各分一角,據吳所謂所知,裡面的東西是分布在牆角的,不過氣象站的范圍那麽大,四面都是牆。
想要找到線索真的不是那麽容易,最好的辦法就是用聽力查找。
吳所謂敲了敲牆壁,周圍的影像浮現在他的腦海。
絲毫沒有發現聽雷的工具,不過幸運的是發現好幾窩兔子,看起來晚餐算是有著落了。
就在他仔細摸索的時候,混混的聲音傳來,那聲音異常急促。
“大哥,大哥,這邊好像有東西。”吳所謂站住腳步,向著那人的方向而去,到達的時候,大家已經聚集在那裡了。
吳邪蹲在牆邊,在牆角挖著東西,胖子驅趕著那些偷電纜的人。
從眾人離開之後,吳邪站起身來,將挖出來的破皮子讓大家觀看一一南向氣象站。
隻一眼再也沒有線索了,王胖子繼續蹲在地上挖掘。
“這兒還有東西。”說著他從地上掏出一個壇子,壇子周身古樸,腰圓口大:“酒壇?”
“不是,這是骨灰壇。”吳所謂打量一眼道。
“這怎麽有骨灰壇啊?”胖子臉上露出疑惑:“葬人也要葬到墓園,這不符合邏輯啊。”
“這應該是以前聽雷的人所用的材料之一。”吳所謂向著吳邪說道。
聽著吳所謂的話,吳邪陷入沉思,接著他開口道:“不錯,之前我三叔,看到那群盜墓賊祭祀,學會了他們的方法。”
“這其中的意思是?這群盜墓賊也來過這?”胖子臉上浮現出凝重。
“有可能。”吳邪眼睛再看向地下。他覺得裡面應該不止這麽多東西,向著王胖子說道:“胖子,看一下有沒有其他東西?”
“沒有!”王胖子向下挖了一部分,並沒有任何的收獲。
“不可能啊。”吳邪臉上浮現出疑惑,按理說應該有聽雷的裝置存在。
若不然那些人是怎麽聽雷的。看到他這種情景,吳所謂在背後抽出鳴鴻刀,手指一彈在劍上。
叮~!
手裡的鳴鴻刀不斷顫鳴,聲音以音波的形式以劍身為中心向著四周散開。
氣象站的景象不斷映射到吳所謂的腦海之中,在樹上他聽到了不一樣的影像,樹上掛著一隻像發射器一樣的東西。
據吳所謂估計這一定是聽雷裝置,睜開眼睛的吳所謂手指著樹枝:“在那裡
。”
聲音落下,眾人看向吳所謂手指所指的方向一臉疑惑,很明顯沒有發現任何東西,大家跟著吳所謂走到樹下。
仔細觀察,這才發現,上面掛著的東西。
“呦,不是在這嗎?這都能讓你給聽見?行啊。”王胖子誇獎道。
看著樹上的聽雷裝置,吳邪一笑:“別廢話了,趕緊拿下來。”
說罷,語音看向胖子。
與此同時,會意過精神的胖子看了看樹,面前的樹枝只有拳頭粗細,一陣風都將其吹倒似的。
胖子一跺腳:“哎呦,小混混放早了!”
吳邪臉上浮現出疑惑:“然後呢?
然後王胖子轉頭看向白昊天:“四妹,你輕,你上。”
看著這棵樹直直的,白昊天推了一把吳所謂:“趕緊把它拿下來!”
拳頭粗細的樹,吳所謂抬頭看著上面還不到拇指粗細的樹枝,翻了個白眼後鳴鴻刀順勢劃了上去。
接著拍拍手道:“好了。”
好了?白昊天疑惑的看著他:“什麽?不要以為小刀劃一劃就好了,趕緊爬上去啊?”
“別別別,讓我來,胖爺親自出馬。”王胖子一臉笑意道。
“我看還是我親自來,老將出馬,一個頂五個。”說著吳邪將手指戳在樹上。
哢嚓,拳頭粗細的樹乾出現一道被切的平滑的裂縫,接著樹木轟然倒下。
吳邪松了松胳膊,面帶笑意:“看來我力氣挺大的嗎?”
“不不不,我看還是被胖爺的英俊瀟灑給震懾倒了。”王胖子吹了一下頭髮。
白昊天一臉蒙圈的看著這群不要碧蓮的人:“別磨蹭了,趕緊拿下來吧。”
話音一落,王胖子便將聽雷裝置叢樹上弄下來,背在身上還挺重的。
王胖子將其要在吳邪旁邊,“這是你們家祖傳的定海神針吧。”
吳邪面帶笑容:“我們家要是有定海神針,二師兄,我一棍子把你打回原形。”
“厲害了啊,那這是衣服架子?”王胖子再次明知故問道。
“這是聽雷裝置。”白昊天解釋道。
聽著白昊天終於開口了,胖子絲毫不在意道:“我怎麽就覺得它就是衣服架子呀?是吧,小吳子?”
“沒錯,衣服架子,這衣服架子還挺不錯的,以前咱們都是高壓線上晾被子。”吳所謂聳了聳肩:“那火花,不到兩分鍾就幹了。”
“這是聽雷裝置!”白昊天再次辯駁道。
“小白,不用理他們,把死當區我帶出來那個聽雷裝置的圖紙給我。”吳邪聽著正在笑呵呵的胖子和吳所謂道。
“好。”白昊天答應後,當即將骨灰罐遞給王胖子,然後從包裡找出一疊圖紙。
拿來圖紙,吳邪向大家解釋,現在罐子和避雷針都有了,聽著吳邪的解釋,胖子道。
“那就是萬事俱備了,要不聽雷試試?讓雷劈一劈?劈一劈!”
吳邪沒有接胖子的話,手指指著圖紙:“這是我們唯一的線索,而且,我相信我三叔,現在我們就差最後這個裝置。”
“最重要的這個裝置,這個裝置有了之後,就可以聽雷了。”
白昊天看著上面如同籠子一樣的裝置,一臉疑問:“那這裝置是什麽呀?”
吳邪沒有絲毫猶豫道:“法拉第籠!”
“這活兒,哥們接了。”王胖子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王胖子看了一下天氣預報,發現下午還有場雷陣雨,三人沒有任何的猶豫,開始編制法拉第籠。
法拉第籠是一個由金屬或者良導體形成的籠子,一種用於演示等電勢、靜電屏蔽和高壓帶電作業原理的設備。
它是由籠體、高壓電源、電壓顯示器和控制部分組成。
其籠體與大地連通,高壓電源通過限流電阻將10萬伏直流高壓輸送給放電杆?
當放電杆尖端距籠體10厘米時,出現放電火花,根據接地導體靜電平衡的條件,籠體是一個等位體,內部電勢差為零,電場為零。
所以即使是人在籠子內,遭受電擊也不會被電傷,當然前提是製作完整。
吳所謂、吳邪和白昊天都疑惑的睜大眼睛,看看圖紙又看看自信滿滿的胖子。
這麽精密的設備,你這麽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會弄?
雖然心中對胖子的能力保持極大的懷疑,但最終他們還是選擇了相信胖子。
胖子也不負眾望,就地取材,在雷雨到來之前,把法拉第籠給造了出來。
雷雨說來就來,胖子在雨中努力的對他的作品做最後的調教,嘴裡還不斷的吹噓著自己的手藝。
“就我這作品,就直接參加威尼斯雙年展。”
白昊天躲在屋簷下,看著那只是用幾張鐵網,簡陋拚湊起來的破陋籠子,開始有些質疑胖子的能力。
“胖爺,你靠譜嗎?”
“我哪知道啊。”王胖子聲音中帶著不確定:“這事需要看天!”
“我覺得不靠譜,法拉第籠是不是又跟接地線?”吳所謂看著那眼前的籠子:“你們接接地線了嗎?”
在雨中的王胖子突然懵了,隨後看了一眼,糟了,忘了接上接地線,法拉第籠沒有接地線,這可是一項非常危險的實驗。
正在栓骨灰壇吳邪懵逼了,不解接地線還在雷聲中作業,臥槽,這不是找死嗎?
轟隆隆,雷聲大作!
他當即放下罐子,指著胖子道:“遲早有一天會被你害死,趕緊跑!”
剛落,正在雷中作業的三個人撒腿就溜。
剛跑出五十米范圍,轟!
一道閃電打在避雷針上,三人頓時身體輕微一麻,與此同時,骨灰罐轟然炸開,地面上開始起火。
吳邪轉身看著地上燃起的火苗,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但是他已經沒有停步的向著房子裡跑去。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一道道雷聲劈在避雷針上,看著法拉第籠上閃爍著密密麻麻的火花。
觀看的眾人頭皮發麻,吳邪一臉怪異的看著胖子:“胖子,你不是說可以直接參加威尼斯雙年展嗎?”
“這個,小小的失誤哈。”王胖子呵呵一笑。
幸好這件事情有吳所謂提醒,要不然這籠子誰進去誰喪命,胖子伸出拳頭和吳所謂碰了一下。
“一回生,二回熟是吧。”王胖子向著吳邪尷尬道。
“算了,幸好沒有人進去,也沒出什麽大事。”吳邪看著閃著電火花的法拉第籠。
現在聽雷是聽不了了,只是剛才地上著火,讓吳邪產生了疑惑,只不過要過去的話,還需要等雷電結束。
吳邪將疑惑給大家說了一聲,接著說到此地的山勢和他在青蚨中看到的鐵墜形狀很像。
他很懷疑這裡的山勢被別人設計過並且將雷聲的重複和山勢連接起來。
“你這腦洞開的很大呀。”王胖子臉上浮現出疑惑。
忽然之間,吳邪仿佛想到了什麽,接著他道:“我知道了,三叔的照片裡,有一些山谷四周的山勢的形狀。”
“吳州地下有死當區的天然溶洞,這個氣象站也是一樣,南海王地宮也是這樣,地形都很相似。”
“你這思路清晰啊。”王胖子面不改色道:“咱這次沒白受驚。”
“我想,雷城一定也有相似的山勢南海王每到一個地方就尋找並整修一個山谷,讓這裡反射的雷聲頻率趨同。”
“這樣才便於聽雷裝置翻譯。”吳邪說道。
“那這段雷聲到底有什麽用啊。王胖子臉上浮現出不解:“南海王複製粘貼著玩哪?”
“或許是雷聲中存在過去的記憶吧。”吳所謂面帶笑容道:“畢竟人家都說人死後會變成電磁波是吧。”
“是電飯鍋吧。”王胖子笑了一聲。“唉,具體咱們只有到了雷城才知道。”
吳邪歎了一口氣:“如果是這樣,那十一倉底下,應該也有和南海王有關的東西,我忽略了這個信息,一定要進去一次,徹底查清楚。”
“剛才打雷,你們真的什麽都沒看到?”吳邪反問道。
“你們看見了嗎?”只顧著跑路的王胖子反問白昊天和吳所謂道。
“沒有啊。”白昊天疑惑道。
“火,應該是地面上有易燃材料。”吳所謂開口道。
“怎麽什麽東西都能被你看到。”白昊天翻了個白眼。
“
不是看到,而是聽到了,轟~!”吳所謂笑了一聲:“並且聞到了燒焦的味道。”
“火,對,是火。”吳邪看了一眼吳所謂,接著對白昊天道:“小白把相機拿過來一下,我看看。”
“好。”白昊天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吳所謂,和他在一起,都是同齡人,為什麽他就那麽優秀?而自己什麽都不懂?
別人家的孩子,對,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看過後白昊天走向窗戶,看了一眼正在錄製的相機,竟然雨停了,地上一圈黑乎乎的東西。
她墊著腳尖向著法拉第籠看去,旁邊有一個圖案,發現這點後,白昊天昂首挺胸,得意洋洋的看著吳所謂。
“小三爺,那邊有一個圖案。”白昊天說著用手指著外面的圖案。
“誒,炸出了一個圖案來了。”王胖子一臉驚訝,著急的吳邪沒有任何思索,立即翻窗而去,胖子也緊跟其後。
正在吳所謂將要翻窗的時候,白昊天拉住他,睜著兩隻大眼睛,面帶笑容。
就好像在說,你誇我呀,你誇我呀,看吧,我比你厲害多了。
看著她完全成就了表情包,吳所謂歪著腦袋,翻著白眼。
“人類經過了二十萬年,成功進化成了表情包。”
“小耗子,你厲害了,變成表情包也就只需要一秒鍾,在下佩服至極。”白昊天一臉氣鬱:“什麽跟什麽啊?信不信我用肉包子打你。”
“呦,那可是個稀罕事。”吳所謂緊盯著白昊天的臉:“我看你就像肉包子。”
說著吳所謂直接跳出窗外,白昊天緊繃著臉跟在後面,大家圍在一起緊盯著地上的圖案,上面有些許的文字,也有圈圈點點。
王胖子緊皺眉頭:“這像是地圖啊,這是?”
看著這場景,吳邪肯定了王胖子的想法,他緊拉著王胖子道:“胖子,這是個地圖,也許跟雷城有.....”
“這裡的地面應該被特意處理過,就像小吳哥兒所說的,被埋過易燃的東西應該是火藥之類的。”
聽著吳所謂再一次被肯定,白昊天翻著白眼,吳邪的話又傳了出來。
“這可能就是三叔要給我的信息。”王胖子抬頭看了看天,確實沒看到三叔,他臉上驚訝道:“這也太神奇了吧。”
“你說這亂七八糟的也看不明白啊?”
吳邪看著上面的圖案,雖然他看不明白,但是吳二白有專業的團隊,他立即掏出手機:“我先把它拍下來發給二叔。”
“我估計他能告訴我點什麽。”接著他又給吳二白打了個電話:“喂二叔,剛才我給你發了個信息。”
手機裡傳來吳二白的聲音:“唉,已經收到了,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啊,你怎麽樣?”
吳邪臉上露出無奈:“我在氣象站呢,就是那個發現楊大廣屍體的那個地方,你們走到哪了。”
“我們還沒有下去,不過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地方,你有沒有興趣看我們下去?”
“我當然有興趣了。”吳邪聲音中透露出激動,接著吳二白掛斷了電話而吳邪和胖子坐到一排,正對著手機攝像頭。
至於吳所謂和白昊天,兩人各站一邊,看著視頻傳來吳二白隊伍中的畫面,吳邪和胖子一臉歡欣。
“唉,小哥,小哥。”
“小哥。”
他們兩個打了聲招呼,吳所謂也湊著腦袋向張小哥眨了眨眼,看著小哥點頭,攝像頭轉向白昊天,王胖子給她介紹道:
“四妹,這是大哥,嘿,你看,最帥的這個。”
白昊天好奇的看了一眼,確實挺帥的。就是有些冷漠,像個冰棍。
剛介紹完畢,吳邪又將視頻轉到他那,和吳二白打了聲招呼,聽著吳二白詢問身體情況,王胖子直接替吳邪回答。
“好著呢,好著呢,我們照顧的還可以,您放心呐。”
吳二白滿臉黝黑,天高皇帝遠,隻好再次提醒吳邪:“別忘了,定期要去做檢查。”
吳邪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道:“就我這種情況,還做什麽檢查啊,做了也是浪費,就這麽稀裡糊塗的過唄。”
醫生已經提前通告了他死亡的日期,他已經感受到自己的肺部越來越難受。
甚至咳嗽的次數也明顯的增多,藥物雖然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但是很明顯效果不強,時間也一天天過去,現在的情況甚至都不知道死亡和明天哪一個會先到達。
與其有那麽多時間去做無用的檢查,還不如多抽出點時間找三叔。
胖子趕緊用手捅了捅吳邪,怎麽可以在二叔面前說這種喪氣的話呢。
視頻裡,吳二白的眉頭已經緊緊的皺了起來:“你老這樣糊塗,你這樣會……”
“二叔,你老想我去檢查,是不是想要精確的數據,好知道該什麽時候給我辦後事啊。”吳邪直接打斷吳二白的話,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二叔,你就別管我了,讓我用自己的方式走,行不行?”
吳二白無言。
這時,貳京出現在畫面中,他跟吳邪打了個招呼,然後對吳二白說道:
“二爺,我們剛剛派出去的那些人已經把路探清楚了,我們是不是該準備準備了?”
吳二白點點頭。
吳邪和吳所謂立刻交換了一個眼神。
吳二白他們既然已經來到了需要派人探路的地方,那表明已經到了很深入的地方了。
接下來很可能就能有所收獲也說不定。
這時,胖子眼尖,在眾人之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看著屏幕,胖子倒是不順氣了,他正看到坎肩在山洞裡搬運東西。
他什麽時候去的,竟然走的時候連個招呼都沒打。
胖子轉頭看了吳所謂一眼,又看了看坎肩,看來年輕人翅膀硬了,都想著要高飛啊。
“唉,坎肩,你小子什麽時候去的?”
正在收拾東西的坎肩聽到胖子招呼,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小跑過來和幾人打了聲招呼。
看著視頻裡熟悉的人,坎肩笑道:“老板,胖爺,二爺說這裡情況比較複雜,讓我幫忙。”
“唉,我給你們買了這裡的土特產回去跟你們送啊。”
聽著和視頻對面的人實在是親切,吳二白感覺已經不能讓他們再說下去了。
再繼續下去,非要被對面的人探了口風不成。
他立即阻止道:“唉,行了,行了趕緊乾活去。”
“等我回去啊。”看看揮了揮手,向著幾人道別。
時間也差不多了,吳二白看著對面的幾人:“好了,就這樣吧。”
說著電腦屏幕被合上了。
幾個人看著視頻裡自己頭像,頓時急了。
“隻讓聽聲音,不讓看視頻,不是,音樂軟件都不帶這麽玩的。這不是明顯在大家眼前秀嗎?”
吳所謂一臉黑線,這吳二白也太調皮了,竟然連一點讓大家查看線路的機會都不想留下。
這要是以後過去了,還得自己花費時間進行探路,真是不讓大家走捷徑。
吳邪一臉納悶:“唉,沒這個必要吧?二叔。”
吳二白的聲音傳來:“我怕你看的太多再跟過來,那我們就真麻煩了,就這樣,準備。”
接著吳二白帶著隊伍向著山洞更深處走去,上洞的甬道十分的寬闊,貳京一邊走一邊和眾人講述著他的發現。
為了在這裡更好地保命,跟在後面的隊伍聽的非常的認真。
接著他向吳二白問出心裡的疑惑:“這裡的山體非常的相似,就算讓小邪看到整個過程,他也肯定找不到啊。”
吳二白臉上帶著笑容,對於自家侄子的了解,要比貳京看得透的多。
他解釋著自己為什麽會關閉拍攝房間:“小邪這小子啊,能走到今天,他看重的不光是山水之間的風水。”
“他更看重的是人心的風水。”吳二白手指著貳京的心口,回過頭掃過一圈。
這群跟著他的人有的是老員工,有的是外面招的野路子,這隊伍由多重實力組成。
他接著道:“我也不知道在咱們的這個隊伍當中誰給他傳送信息。”
看著翻著眼睛,緊閉著嘴,一直看著天上,證明著不是他。
吳二白理所應當道:“反正啊,他雖然人不在,但是眼、口、心、念皆在這裡。”
貳京此時保持著沉默,這時前面探路的小哥走了過來,他的手中拿著一個水壺。
向著吳二白道:“下面有積水,嘗下。”
小哥對吳二白也是一副冷冷的樣子,直接就把瓶子遞給吳二白,讓他嘗嘗。
吳二白明顯愣了一下。
他和小哥的關系,可沒有吳邪跟小哥來得這麽親密。
對於小哥一上來就拿瓶來歷
不明的水讓他喝的行為。
吳二白的內心下意識是抗拒的。
在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了在關鍵時刻有一個貼心手下的好處。
作為吳二白最信任的手下,貳京一下就看出了自己老板的尷尬之處。
一把接過水瓶,道:“二爺,還是讓我來吧。
說著他擰開壺口,倒了滿滿的瓶蓋水質還算清澈,淺嘗一點,淡淡的腥味中夾雜著苦澀。
很明顯是含鹽量很大,貳京抬起頭道:
“海水。”
“下面連著海,潮汐會對水位有影響。這裡的岩石被雕琢過,聲音很奇怪,恐怕聲音會有問題。”小哥解釋道。
聲音落下,吳二白面色凝重,小哥作為隊伍中高手中的高手,對於先鋒工作,那是扎實的不得了。
他說又問題,那就一定會有問題。
而他們找到的入口就是喊泉,一旦聲音超過相應的頻率,喊泉就會聚水。同時地下河的水位也會上升,再下降就需要小半天的時間。
吳二白也算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沉吟了片刻,對著所有的隊員吩咐道:
“全部人都給我聽仔細了,等
一下到了下面,誰都不準大聲說話力。要誰出了問題,別怪我醜話沒有說在前頭。”
到了這種時候,吳二白身上的那股幹練勁顯露了出來。
這支隊伍是吳二白親自挑選出來的。
裡面很多人都是跟了吳二白許多年的老手,對於這種沒有目標的探索,都知道其中的危險性。
不用吳二白再次強調,都紛紛自覺的檢查起了身上的物品。
他們自然不會擅自說話,更會防止身上的這些物品在關鍵的時候,發出不合時宜的聲響。
檢查完畢,吳二白一聲令下,所有人在他的帶領之下,並然有序的向下繼續前進。
而此時的吳邪在外搜集線索。
王胖子和吳所謂半躺在沙發,上休息。白昊天緊盯著手機畫面,等待著下墓的人繼續聯絡。
看著視頻裡終於不再顯示網絡延遲,白昊天立即出門通知吳邪。
“小三爺,視頻好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吳邪立即趕了回去,立即拍醒吳所謂和王胖子兩人,看著視頻裡的黑眼鏡,吳邪打了聲招呼。
之後便是迎接了一個中指,看著幾個人睜大眼睛,緊接著黑眼鏡的話音傳了出去。
“歡迎來到恐怖探險第三百六五期,現在我們已經來到雷城的入口。”
“這個入口非常的隱秘,各位觀眾,你很想知道在哪裡,但是我們絕對不會告訴你。”
再看著大家恨不得抽他兩巴掌,黑眼鏡笑了,他就喜歡這種恨不得抽死他,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接著視頻快速移動,黑眼鏡跑到小哥身邊:“看看,看看,我發現一隻野生奧特曼。”
“這個野生奧特曼長得像小哥張起靈,他的身上髒了一點,跟前代比起來並沒有其他不同。”
“其實奧特曼是一種可以吃的生物,只要去掉頭和內髒直接吃,哇,那就很美味了...”
白昊天聽著黑眼鏡一系列胡謅,瞥了吳所謂一眼,她知道吳所謂一進死當區便喜歡胡謅。
但是比起黑眼鏡,他的情況好多了至少還有頭有尾,而且還有點好笑。但黑眼鏡的情況是完全停不下來,枯燥不行。
注意到白昊天的目光,吳所謂長吐一口氣。
當初他下去的時候唱歌,便是緩解一定的壓力,畢竟比昆蟲更可怕的是自己的承壓能力。
整個死當區黑黝黝的,到處都是未知的事物,一有未知,隨之而來的便是恐懼。
雖然吳邪的承壓能力不錯,但是白昊天就差遠了,長時間緊繃著神經,不瘋掉才怪。
“貧不貧呢你,換台了啊。”王胖子看著一搖三晃的黑眼鏡,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吳邪目不轉睛的看著視頻畫面:“你下去的時候,比他的廢話多多了。”
王胖子臉上浮現出無奈,聽著還沒有換台的黑眼睛道:“我那是有文化,他這什麽玩意啊。”
又胡謅了一會兒,黑眼鏡口乾舌燥終於消停了,直接將手機放在上衣口袋裡,而此時前方的隊伍也停了下來。
他看著前方,面色透露出凝重。
人群中間的吳二白看了前方帶路的小哥,表情不變問道:“怎麽了?”
“有問題。”小哥直直的看向黑眼鏡,在他出列之後,兩個人向著前方而去。
兩人來到洞穴中,洞穴裡停著一隻船,這隻船看起來是古代人進行祭祀的時候停留下來的。
只不過現在的水面乾潤,船也停在了地面上,小哥縱身一躍,腳踩著兩旁一人多高的石柱跳上船隻。
而黑眼鏡亦然,他兩隻眼睛緊盯著船體。
看到小
哥這種表情,黑眼鏡的手電筒在山洞四周照射了一下,隨後在船上撈出一隻骷髏,正在他打量之中張小哥的聲音傳來:
“你怎麽看?”
怎麽看?沒看到嗎?蹲著看,雖然黑眼鏡如此想,但還是面帶笑容道:“這是人工設置的地形,所以聲音才會產生這樣的效果。”
忽然,刺耳的聲音傳來。
聽力強大的劉喪痛苦的捂住耳朵,而其他的人同樣也不好受,一個個表情痛苦。
王胖子一臉疑惑:“什麽動靜這是?”
“對講機佔線。”吳所謂兩眼緊盯著視頻屏幕,接著機頻裡便出現慌亂的詢問聲音,又接著是水聲:“聽起來裡面要滲水了,趕緊撤退!”
聽到吳所謂的提示,吳邪立即喊道:“你們快走,你們快走啊!”
黑眼鏡鏡頭一轉,視頻裡便見到漫天的大水向著洞穴湧來,仿佛水漫金山一般,接著就是隊伍傳來的撒退命令。
還要劉喪呼喊小哥的聲音,視頻屏幕一黑,對面的情況全部消失了。
王胖子手指動了動面前的手機,這才發現是對面出了問題,他看向吳邪詢問道:“不會真出了什麽事吧。”
坐在沙發上的吳邪搓了搓手,臉上也浮現出焦躁和不安:“剛才水流的速度,起碼在八十公裡每小時左右,小哥還有黑眼鏡。”
“他們跳在石頭下面,應該沒事,但如果被水流衝到的人,撞在石頭上面,肯定就完蛋了。”
“放心吧,有那些老員工在,吳二白不一定出事。”吳所謂面色平靜:“與其在這裡乾著急,還不如等一會。一有消息,他們一定會第一時間聯絡的。”
一群人坐在沙發上面色凝重的看著手機屏幕,根據吳所謂的大致記憶,吳二白沒有多大的事情。
但是到了以後,那就不一定了。不過吳二白作為江湖老狐狸,虛虛實實實在難以猜測清楚。
吳邪暫時穩定下來,第一時間給解語花發信息,這件事情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一旦吳二白出事的話,那堂口裡的那些對他不滿的手下一定的會蜂擁而來,這情景就像古代老皇帝去世,新皇帝還沒有登基的情況一般。
但是現在的吳家要比這慘多了,吳二白是個單身漢,有的只有吳邪,還是個病秧子,恐怕下面的人當即會進行反撲。
現在有能力出謀、出錢的恐怕也只有解語花了。
西式餐廳內,百無聊賴的楚楚看著手機屏幕黑眼鏡的照片。
腦海中浮現都是他的身影,想著最後的道別和拒絕,雖然快樂的分開,但卻依舊沒有後續。
想到這裡,楚楚恨不得對著手機抽他兩巴掌,但是又怕即使是照片自己也會傷心。
放下手機的她端起桌上的橙汁,暗中好像有很多眼睛在盯著,楚楚不免覺得自己有點多疑。
便低下頭試驗了一下,坐在前邊不遠的人果然又看著她,但一抬頭那人又縮回去了。
楚楚恐怕他還有同夥,眼睛隨意向周圍掃去。
側面竟然還有一個八字胡的男人,端著手機在暗中給她錄像。
楚楚向外面看去,還有一個坐在藤椅上的男人,一看到她就假裝接打電話。
被監視了。
楚楚立即將手機裝到口袋裡,楚楚拒絕了服務員送來的甜點和水果,詢問了洗手間的方向。
一站起身,余光中便看到那兩個大漢也跟了出來。法治社會,法治社會,楚楚心裡默念著,裝作小心翼翼地來到街上識。
而那個解答電話的人也站起來了,三人各自分工,她看到其中一個男人好像在說些什麽,然後轉身離開。
被跟蹤的楚楚轉頭看向跟在不遠處的大漢,這下他們連躲都不躲了,看樣子是想動手了。
楚楚掃了一眼稀稀拉拉的人群,她是做文化的。自然知道這個時候的人最多的是騙子,最缺的是錢和真情,判斷了一下形勢,她用盡全身力氣奔跑。
直到跑到一輛出租車旁,她慌張的拉著車門,看著兩個追蹤者保持警惕的向著這邊緩緩走來。
“師傅快開車,興延路24號。有人在追我,再晚就來不及了。”楚楚立即鑽進車裡看著用帽簷遮住半張臉的司機道。
聽著要追蹤的對象終於上鉤,江子算余光掃了這條驚慌的魚一眼。臉上露出笑容,出租車向著焦老板的臨時指揮部而去。
“叮.....”
一直處於黑屏狀態下的手機,突然有了一條視頻請求。
吳邪立刻點進去。
第一眼就是坎肩在鏡頭前,氣喘噓噓的樣子。
“坎肩,怎麽回事,剛剛發生了什麽?”吳邪焦急的問道。
坎肩泣不成聲。
“老板,太慘了,實在是太慘了...”
坎肩就一直在重複這句話,根本不能提供什麽有用的信息。
吳所謂一臉的嫌棄,看不下去了他,連忙安慰道:“坎肩,平時吳邪都是怎麽教你的,情緒在這種時候沒有用。”
情緒不僅僅是在這種時候沒有用,在很多的地方都沒用。
坎肩想起吳邪平時對他說的這些話,馬上就冷靜了下來。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說道:“二叔被困在下面了,我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可黑爺和小哥,真的沒了!”
聽著坎肩的情況,白昊天臉上浮現出疑感,吳所謂緊皺眉頭:“你看到屍體了?”
“對,你怎麽能確定啊。”吳邪質問道。
“貳京叔是最後一個上來的,下面全部都是水,水從井溝裡上來,把,把下面全都給淹了,已經三個多小時了。”
“下面一點空氣都沒有。”
“他們不是帶著潛水設備呢嗎?”
吳邪再次追問,王胖子和白昊天點頭。而吳所謂將手放在下巴上,仿佛在思考著什麽事情。
“瓶子裡只有四十分鍾的氧氣,神仙都活不了。”
一時間眾人沉默了,而吳所謂看著坎肩,眼神中浮現出亮光:“你用對講機敲擊石壁...”
這時吳邪打斷了吳所謂的話,目光中透露出凝重:“坎肩按我說的做,你在地上撿起石頭。一隻手拿著石頭,一手拿對講機,我敲什麽,你就敲什麽。”
“同時對講機打出相同頻率的白噪音。”
“快點,快點,快點。”王胖子再次催促。
接著不明所以的坎肩開始跟著吳邪的節奏,兩手同時動作,敲擊出詢問情況的信息。
在大家的等待中,一條信息發過來。
這條信息是小哥發來的――不要告訴別人,我沒事。二叔的人有問題這裡是個陷阱,你們先別過來,注意安全。
交流中,完全是白為他擔心一場。只不過他告訴大家,需要眾人先解決後患,然後再過去跟他匯合。
“怎麽都死了?”王胖子突然爆發出哀嚎,一經胖子的引導,坎肩也哭了起來。
戲演的差不多了,吳邪面色沉重問道:“坎肩,我二叔呢?趕緊想辦法把位置發給我。”
接著便看到貳京暴躁的推開坎肩,現在老大不在,那麽他就是龍頭老大。
“二爺還在往回救,下面全部是水跟個吼泉似的。”
“還好,人卡在了一個有空氣的地方。小三爺,你放心,無論如何,我也會把二爺他救上來的,好了,先不說了。”
“我們趕緊去救他,回頭再跟你匯報。”
說罷,視頻被強力關閉,確定安全之後大家的面色凝重,王胖子看著在場的人員,喃喃道:“有奸細。”
隨後四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吳邪最後的目光轉向吳所謂,想要聽他怎麽發言。
不過吳所謂始終保持沉默,有奸細不錯,但吳二白畢竟是隻老狐狸,他不可能將自己處於過分的危險之中。
同樣事情的大局還握在他的手中。
他可以幻化成任何一個人,人皮面具的製作對他來說不是問題,而且改變聲音也不是問題。
那麽他便有可能以退為進,而戲要演的真,那就是騙過所有人。吳二白這一步,和吳所謂的下一步不謀而合,所以他保持不開口為好。
見到吳所謂不準備開口說話,吳邪緊咬鋼牙:“奸細!”
夜晚。
薛家堂口客廳外,所有的員工都全副武裝,客廳內,沒有一絲的亮度。
薛五獨自坐在黑暗中,等待著消息。
都說二是一和三的敵人,因為二有奪取一權力的機會,並且阻擋著三進步的空間。
不過在他看來,一不僅是二的敵人同樣也可以化作三的幫手,他便是等待著這個二。
只要那個二發來信息,那就是他這個三整裝待發的時候。
手機震動響起,黑暗中的薛五將手機放在耳旁:“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最簡單的三句,卻也是最不簡單的三句話,這三句聽起來簡簡單單,卻決定了千家萬戶的命運。
因為吳州要洗牌了,今夜過後,一切都將是新的開始。
薛五站在客廳門口,內心振奮的看著眼前的幾十個員工,還有旁邊的老六。
他們都是新一代的人,是那麽的年輕。但是他們卻趕上了一個好時代
,在這個時代,他們將看到他如何登峰造極。
薛五聲音中帶著振奮,向著手下的員工宣布道:“吳二白終於出事了,我們的準備可以開始了。
說著薛五聲音中帶著振奮:“二爺在走之前已經廢了吳邪的權力,他很快就要死了,我們當然得關心他。”
“不能讓他去救二爺而白白送死,二白走後最有威信的是貳京,傳吳奶奶的話,一定要把二白救出來。”
“但是吳二白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們就利用這段時間做文章。”
“吳邪奪了我的鋪子,抽了他們的錢,又欠吳二白盤口,按帳抽水,把吳家人情上的錢全部都抽回來!”
“就說要組建救援隊伍,解家少爺可能會介入,但是吳家不會覺得解家是在幫忙。”
“至於隔壁的人,雖然看我們不爽,若是強插手,也不過是想和吳家作對而已。”
說到這裡,薛五不得不感慨自己的智慧,真是完美。
為什麽大反派總是喜歡建造大善人的形象,原來有了善人的外殼奪取他人的東西如此的名正言順。
薛五有點享受這種感覺,但事情還沒有看到結果,他還是鄭重的提醒眼前的各位。
“記住了,今個兒天亮之前,必須把所有盤口的章全部都收上來,就是打斷他們的手,也得把章攥在咱們手裡。”
“就說二爺臨走前吩咐的,擔心吳邪掌權找死,我們等這一天好像已經等了很久了,開始吧!”
“是!”幾十個員工同仇敵愾,話落之後,紛紛抄家夥向著吳家各個堂口而去!
隨著薛五的一聲令下,一場針對吳邪,針對吳二白,針對吳家的行動,悄然開始。
這些人成群結隊的前往各個堂口,一分不停的搜刮著印章。
沒有了吳二白的坐鎮,這些人長驅直入,沒有人敢反抗。
薛五的計劃正按步就班的,照著他的意思,不斷推進。
清晨,出租房內,吳所謂和胖子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吳邪如同瘋了一般陷入猜測之中,他一邊踱步一邊訴說自己的猜測。
小哥他們的對講機發生嘯聲,是有人刻意這麽做的,有人在控制對講機的嘯聲。
二叔受重傷,一半的人被困在裡面而一半的人是安全的。那就說明這個奸細一定是在這安全的這一半人之中。
可是他怎麽知道呢?他怎麽會知道海水倒灌的時間呢?
二叔要去往雷城,他一定做了萬全的準備。他既然做了萬全的準備,他都不知道海水什麽時候倒灌,為什麽這個奸細會知道呢?
這個好細去過地下河,對,他去過地下河。甚至可能去過雷城,對,這不就說對了嗎?
他去過雷城,所以他得知二叔他們要去往雷城的時候。他做這一切的事情,就是為了阻止二叔他們去往雷城。
他不想讓他們進雷城,對,不想讓他們進雷城,這就是他的目的,不想讓他們進雷城。
這麽想,吳邪又感覺不對了,可不想讓二叔他們進雷城的話,他為什麽不多等一個小時呢?
多等一個小時之後,等海水倒灌,二叔他們的隊伍走的再深一點的話,那不就全軍覆沒了嗎?
他為什麽要留一半的人啊,他為什麽要留一半的人在外面?
他想殺的人只是二叔,小哥,還有瞎子,他是針對我,針對我是針對我來的。
說罷,吳邪看向牆上所有的照片,想要在照片上找出其他的線索。
聽他嘮嘮叨叨的吳邪終於不再開口,吳所謂睜開一隻眼,掃了他一眼,正看見他在疑惑之中。
雖然吳邪的推理已經很完整了,但是他還是看出吳邪有很多漏洞。
這世上的人每一個都有自己的心思將心比心易,以心換心難。
吳所謂坐起來,將手放在下巴上。處心積慮想著自己就是吳二白,若是他面對這種處於劣勢的情況該怎麽辦?
兵法裡有一種打法能達到瞞天過海。
兵法基本不是單個使用的,這種情況下吳所謂覺得他自己會運用混合計。
先讓自己受險引出暗中對自己不滿的勢力,人所害怕的只是未知。
而暗中勢力就像水底的凶手,一旦浮出水面就連龐大的鯨魚也會被任人宰割。
然後再來一場苦肉計引出敵人,來達到借刀殺人的目的。
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聯合敵人相互征伐,而自己卻是隔岸觀火。
當然這其中還是有風險的,要是真是遇到了聰明人,兩方勢力完全可以聯合起來對付自己就不好了。
但依舊有辦法避免,人道是死人才是最安全的,而人都是自私的,死道友不死貧道。
只要能忽悠住敵人偷梁換柱也行,死人也可以是替身,最後的結果還是隔岸觀火。
虛虛實實讓人分不清
楚,接著就是釜底抽薪,畢竟有人探路,總比自己去危險的地方好多了。
到最後李代桃僵,六六三十六,數中有術算不盡。六六三十六,天地之數計無窮。六六三十六,馳騁疆場風雷走。最關鍵的不是這些,而是天機不可泄露。
而矛盾也分遠近,內外。
假設哈雷彗星一小時後撞藍星,而自個在沙漠中旅行,十分鍾就要被渴死。
先解決哪一個?那必須先解決水的問題,喝飽了之後才能解決衛星。
思考完畢,吳所謂直接將外部矛盾引到近一點的內部矛盾,他皺眉道:
“那人也不一定是針對你的,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個沙雕,而且還是病秧子,針對你有什麽好處?”
沙雕?吳邪轉過頭看向吳所謂,白眼翻個不停:“我什麽時候成沙雕的?”
“對啊。”王胖子手拍著吳所謂的大腿上,雖然面前的小兄弟是有點傻,但是還不至於是變成了沙雕了吧。
畢竟是兄弟,胖子還是有所顧忌的他立即翻著白眼:“這話說的過分了,人那是太出名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壯了之後餐桌上。大樹秀於林,容易遭雷劈。龍頭擺一擺,龍尾三裡外。哪吒一上身,只能等著宰!”
吳邪的臉越來越陰沉:“停停停,這麽說我豈不是死定了?”
“那也不一定,既然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沙雕,你也可以借著機會振奮一下嘛。”吳所謂砸了砸嘴,臉上浮現出笑意故作深沉道。
“你要繼續向外展示你沙雕的形象,爭取打造成一個品牌。然後猛然轉身,當頭很棒,打的敵人落花流水。”
聽著吳所謂的話,吳邪不斷點頭,雖然悶聲發大財很香,但是兵無常計,該囂張的時候還是需要囂張的。
“你說的不錯,這件事情,我們要很器張的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們要救二叔,尤其是那個奸細。”
“但是我們去救二叔的原因,不是因為二叔沒死,而是因為我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話音一落,三人臉上同時浮現微笑就在眾人準備的時候,忽然,門突然被打開了。
大家向來人看,竟然是金萬堂,這家夥無事不起早,是不可能平白無故來到出租房的。
“你怎麽來了?”吳邪問道。
金萬堂看著大家還處在平靜之中他恨鐵不成鋼道:“三位小爺,你們屁股真沉呐。”
王胖子咳嗽了幾聲,面帶笑容道:“我一噴嚏怎麽把你給打出來了?”
“你們是真沉得住氣。”金萬堂諷刺一句,然後一跺腳催促道:“趕緊的,出事了!”
“銀行都來人了,穿衣服快快快。趕緊,你先,你先穿衣裳,快快快。”金萬堂說著將西服遞給吳邪。
“出大事了,衣服,衣服,衣服。走,趕緊的,趕緊!”
看著金萬堂匆忙的樣子,吳所謂當即知道了發生什麽事了,內部矛盾爆發了。
而且來的非常緊急,不過作為吳家糾紛的局外人,吳所謂要比他們清醒的多,幾人穿上西服來到門外。
正看到一名身穿白色西服的男人,那個男人戴著眼鏡,雖然裝扮文雅,但眼神中帶著市儈,看起來像是銀行的領導。
此時的西裝革領的男子,正拿著相機,在他們的大門口一頓亂拍照。
幾人除了吳所謂之外,都不知道怎麽回事,但也感覺不會是什麽好事。
胖子脾氣暴,直接上去喝問道:“幹嘛的,誰讓你在這裡拍照的?這裡是私人房子,別隨便亂拍。”
金萬堂無奈的拉了拉胖子,歎氣道:“胖爺別衝動,人家是來催債的。”
“催債?什麽催債?你們誰欠錢了嗎?“
王胖子一臉懵逼,回頭看了看吳邪和吳所謂。
他可沒有欠別人錢,要說欠,就可能是吳所謂和吳邪欠了。
小白看起來挺乖的,不像那種會隨便欠錢的人。
西裝男子沒有理會他們,自顧自的把照片拍完。
然後才慢悠悠的從公文包裡掏出一疊文件,遞到了吳邪的跟前。
“吳先生你好,這是您的資產凍結通知書。”
吳邪一把將文件拿了過來。
西裝男子則繼續著他的通知義務。
“吳先生,在您經營吳山居的這段時間,您以個人的名義,向集團借了三百七十萬。”
“這三百七十萬的擔保人,都是由吳二白先生擔保的。”
“現在,吳山居已經被集團收回,集團高層已經就這個問題,開過了專門的會議。”
“會議的結果就是要求您,立即返還借款。”
“但是您的會夥人王先生,拒絕接受這個結果,所以銀行已經凍結了你的個人財產。”
正拿著文件查看的胖子聽到這愣了一下,這怎麽還有自己的事?
不過仔細看了看手中的文件,並不像是假造的。
金萬堂在旁邊指了指胖子,意思現在的事情,很大一部分就是他胖子弄出來的。
胖子咂著嘴,又看了看文件,被文件裡的專業名詞弄得頭大。
直接把文件一合上,下巴點了點西裝男子,道:“別在這裡給爺整這些繞來繞去,文縐縐的話,爺也聽不懂,你就直接說什麽意思就行了。”
金萬堂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對著胖子道:
“什麽意思?意思就是,二位爺現在名下的所有錢,都讓銀行給凍結了。”
胖子一聽錢要沒,眼睛瞬間睜得比牛眼還要大。
仿佛有人殺了他親爹一般,咬牙切齒的道:“憑什麽啊?”
“對啊,這是我們自己掙的錢,跟吳山居有什麽關系?銀行憑什麽說凍結就凍結?”
吳邪也沉不住氣了。
在現在這個社會,沒有錢寸步難行。
平時還好,現在遇到這麽些事情,正是用錢的時候,沒有錢根本不行。
金萬堂搖頭解釋:“我的小三爺哎,吳山居那個借條,可是您親手寫的,這是鐵證如山的事吧?”
吳邪點點頭,那個欠條的確是他親手寫的。
金萬堂兩手一攤道:“這不就結了嗎,您親手借的錢,當然要找您來還啊。”
吳邪歎了口氣,還是沒有辦法接受。
西裝男也不跟吳邪他們多廢話,直接說:“吳先生,這個事情是真的,如果您不信我的話,可以自己打開手機銀行看看。”
“我個人還是希望您能認真處理一下這件事的。”
吳邪打開手機銀行,果然凍結條出現。有點不相信的他打開某寶、威信都是如此。
然後他猜到了,所有和銀行有合作的企業都宰割他了。查看完畢,他和王胖子都看向吳所謂。
伴隨的是吳所謂一副無奈的樣子:“我早就說了,不要總是克扣我的工資,收我零花錢,沒幾個錢了。”
說完,吳所謂暗自竊笑,他還有自己的小金庫。他的資本一部分留在古玩店內,用的是另一個身份。
而還有一部分財產,在張三的操作下,在金九的勢力范圍內開了拍賣場。
再怎麽凍結,也只能凍結他本人的。至於其他身份的,手還伸不到那裡去。
王胖子一陣無奈:“我怎麽沒想到有這一天呢?唉!”
看著幾個人唉聲歎氣,銀行領導直接道:“吳先生,請您盡快處理這件事情,我先走了。”
說罷,拿出銀行該有的態度,沒有理會吳邪和王胖子的招呼聲,直接轉身離去。
金萬堂緊皺眉頭:“來的是真快啊。”
這一棍子直接將吳邪給打蒙了,他撓了撓頭道:“我二叔那個集團,現在是誰在管理?”
聽到吳邪終於問到點上了,金萬堂理所當然道:“這就是我要到這兒來的原因,現在...“
說著他向著四周看了看,生怕隔牆有耳,接著他盡量壓低聲音:“現在是薛五說的算。”
“現在正逼著各個盤口交印章呢,你要是不交,立馬凍結銀行帳號。”
“你說我跟你二叔之間
我們是有期帳的嘛,他這突然一變規矩,一時半會,我到哪找那麽多錢去?”
思忖著,自己也欠了吳二白的錢。還款日期突然提到眼前,金萬堂不寒而栗,幸好他沒有被薛五一棍子打蒙。
這多虧了兩條腿長在自個身上:“所以我一聽見這風聲,我攥著印章我就跑了。”
這一招要的機靈,王胖子倒是看不下去,這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呢?
兄弟們都出事了,就他個好好的怎麽都說不過去。
胖子猛然提聲:“堂堂,別老光想著你自己啊。趕緊跟人家美言兩句,讓人通融兩天,我們也好想想辦法。”
金萬堂當即懵了,銀行還能好商量的?它們是生產貨幣、操縱貨幣的又不是社會人,只是單純的金錢搬運工。
“銀行,我跟人商量什麽呀?我商量的著嗎?人家不..?”
金萬堂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王胖子推了出去:“你關健的時候你得起點作用啊,快去,快去!”
被推出去的金萬堂一呼喊,銀行領導就停下了腳步,他對金灣糖還是有好印象的。
人又乖,說話又好聽,是個人才。
看著金萬堂造著銀行的人走了,吳所謂臉上浮現出笑意。
這笑容看在吳邪和王胖子兩人眼中,頓時一個白眼:“唉,你小子笑什麽啊?我們資產都被凍結了,有這麽好笑嗎?”
吳邪搖頭歎息,實在想不到薛五動手那麽快,簡直就像閃電一樣,然後全部家當都被集團給充公了。
聽著胖子的詢問,吳所謂笑道:“這是好事啊,薛五給我們造了勢,不用我們宣傳,全社會都關注我們了。”
“他這次雖然打了整個集團出其不意,一旦集團裡的人反應過來,他面對的反撲絕對是不可想象的。”
“當然需要有人帶頭,他給我們打閃電戰,我們也給他打閃電戰。三天,只需要三天,我們就搞定他!”
聽著吳所謂信誓旦旦的話,吳邪和王胖子一愣,三天搞定那麽大的集團的帶領人,說實話實在是難。
但看到吳所謂這麽自信,吳邪面色凝重地將其拉到房間內。
王胖子也趕緊拉上窗戶,三人在昏黑的房間內開始商量對策,為了此事吳所謂特意將阿透從四九城召回來。
商量之後,吳所謂看了一眼胖子,現在最令人擔心的就是他了。
飄飄雖然是被生活所迫而加入古董販賣行業,但是被薛五抓了小辮子,一旦薛五被搞定,要是他管不住嘴巴。
那飄飄肯定是要被拉進去的,她的生病的女兒該怎麽辦?
這是一個值得讓人深思的問題,但也並不是沒有辦法解決的,而且最低等的手段就是在外面看著薛五的家人。
吳所謂聽老六說,薛五還有一個女兒但是禍不及家人。
畢竟他是做名牌的,和那些純粹的野路子有很大的區別。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還是不想走這一步。
思忖罷,吳所謂向著王胖子道:“這件事還是由你們具體實施吧,這幾天我準備做點自己的事情。”
話音一落,王胖子臉上浮現出疑惑:“你能有什麽事?”
“醉生夢死的事,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說著吳所謂直接略過兩人在街上將手機放在耳邊:“計劃啟動!”
“唉,這小子他有什麽大事嗎?這時候也不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胖子看著吳所謂瀟灑走一回的樣子,心裡面有點無奈,現在最需要人貢獻力量的時候。
而他說走就走了,沒有一點留戀:“真是翅膀硬了就像單飛啊。”
“胖子,現在別說這些有用沒用的。現在估計著小吳哥兒到外面散播我們的消息去了。”吳邪面帶凝重道。
雖然情況如此,但是他還是認為吳所謂並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這時候他說有事要處理,那一定有事處理。
不過現在這邊的情況也不是很好,計劃雖然商量過了,要陪薛五演一場大戲,但是真實演出還是比較困難的。
他轉頭對王胖子安排道:“胖子,你幫我去物色一個人才,要潛水特別厲害的。”
“要潛水啊,小吳子和四妹都比較厲害,選誰?我看是四妹吧。”
吳邪翻了一個白眼,小白腦做學問還是可以的,但是這件事已經超出理論的范圍。
就連在場的幾個大男人都有危險,更何況是一個小女子?
吳邪指著胖子的心口,面色凝重道:“我警告你啊,胖子。”
“這個事絕對不能讓小白知道,我要的是亡命徒!”
亡命徒?王胖子一愣,隨著社會的發展,男爺們在逐漸消失,而女同胞卻明顯的增多,這年頭找個凶狠地都難,更何r找亡命徒?
“外面不都是叼盤俠嗎?嘴炮都挺厲害的,還真想讓他們辦事?”
吳邪翻著白眼:“你誠心的心吧?我管你,咱們分頭行動,趕緊的啊。”
說罷,兩人暫時分開,吳邪按照計劃,第一時間到了薛家堂口,迎接他的是薛五的一名普通員工。
連門都沒有進去的他,對著那名員工威脅了一番,並讓他轉告薛五,讓他躲好,千萬不要出門。
接著就在薛五的門口聽著他們的線索,以便可以隨時調整計劃。
最後他立即通知現在在集團公信力最好的人貳京,詢問了吳二白的情況。
依舊是生死不明,貳京明確告訴吳邪,現在他管不了那麽多,最重要的是吳二白的生命安全。
聽著貳京的解釋,吳邪就納悶了。現在吳家都被別人給抽底了,只要他打幾個電話,吳邪就能拿回屬於小三爺的權力。
現在他倒好,直接撒手不理。吳邪面色不善道“你什麽意思?”
對面傳來貳京的話:“二爺他之前就不想讓你進這個圈子,如今他有危險,肯定也不希望你再出什麽閃失。薛五那邊能避就避過去,不要讓事情更加複雜!”
吳邪面色露出不耐煩,這些事情他都知道,但是吳家情況危急:“我知道,但是我不能什麽事都不做吧?”
“這次真不能任著你的性子來,小三爺!”
接著便聽到劉喪聲音,說是又發生了坍塌情況,貳京又囑咐吳邪一切情況等吳二白回去再說。
直到最後掛斷電話,吳邪這才無奈的向著回家的路走去。
現在的吳家真的是遇到危險了,老大不管事,老三失蹤,老二又處於危險之中。
只剩下吳奶奶在家撐著,而吳邪自己也被奪了權,一點說話的權力都沒有。
要是真的什麽事情都不做,那恐怕二叔回來也會成為別人的傀儡。
吳邪詢問了一下胖子的情況,今天算是毫無進展,走著,一抬頭便看見白昊天站在家門口。
“胖子不是在家嗎?怎麽不進去?”吳邪疑問道。
“等著你啊?”白昊天理所應當道。
“等我幹嘛。”吳邪緊皺眉頭。
“你不是要過去救人嗎?”白昊天詢問了一聲。
這一聲頓時讓吳邪面色黝黑,這件事情特地囑咐過的,不能讓白昊天知道。
雖然這邊緊缺人才,但是吳邪並不想讓身邊的人跟他冒險,這種事情讓野路子做就好了。
畢竟付過錢,即便在裡面遇害,一點心理的負擔都不需要。
“死胖子跟你說的?”吳邪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這一點白昊天也學到了,她直接略過吳邪的疑問,直接點明現實道:“裡面被大水淹了,我水性好,我可以幫你。”
“小吳子的水性也很好,要選擇的話也應該選他吧。”吳邪面無表情道。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可是當初我們結拜的時候可是說好的,有難同當你們不能把我丟下。”白昊天面色平靜:“要丟的話,那也應該把小吳子丟了。”
“丟了他,誰還給我和胖子出歪主意?現在救人的時候還不太成熟,當然要不你幫我一個別的忙?”吳邪道。
這件事情白昊天不假思索道:“你說。”
“你幫我去找個門臉。”
聽著吳邪想要找一個鋪子,白昊天當即詢問面積,吳邪愣住了,答應的也太乾脆了也不怕別人害她,明顯是不成熟的表現。
吳邪反問道:“你怎麽不問問我是拿來幹什麽的?”
白昊天面帶微笑:“不管你是拿來幹什麽的?反正到最後救人的時候,還得帶上我。”
聊到這裡,吳邪心裡萬個羊駝在奔騰。
都表現的這麽明顯了,這事危險系數很高,uu看書 白昊天還是那麽堅持。最終吳邪不得不使用拖字訣:“先回去吧,電話聯系。”
“說好了啊。”白昊天一蹦一跳的離開,吳邪走到門口,哐當一聲打開房門,正看見王胖子坐在老板椅上抽電子煙。
兩邊煙霧飄飄,一見到吳邪回來,胖子指了指外面:“那個...”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吳邪給打斷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別跟小白說我們要去救人的事嗎?你怎麽還跟她說呀。”
胖子愣住了,坑坑巴巴道:“不是她找來了,四妹嗎,不是,跟四妹說,說咱自個兒的事,這不是理所應當嗎?”
吳邪直接被胖子氣的急眼:“她小女孩,她這是...”
說了半天,罵他吧,過分了,不罵吧,心裡過不去,最後直接無語了。
胖子看了他老半天,站起來理所應當道:“四妹水性好。”
話沒說完,吳邪直接病發,咳嗦個不停。胖子接著道:“哎呦,氣著了你看,這小臉氣的,躺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