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淨法師和李心緣吃著自製的素餐,像坐在人群裡好像在鯊魚群裡游泳一樣。
極其的緊張和不自然。
村長看著他倆有些奇怪,趕緊過來詢問。
“大師,是否齋食不合胃口啊。”
生怕怠慢了義淨法師。
李心緣年紀小,根本藏不住事,看見村長走過來就咯噔一屁股從凳子上坐到了地上。
義淨法術而擔心的臉色也沉了下去。
告辭說自己和心緣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就在義淨法師轉過頭的時候,總感覺自己被很多雙眼睛狠狠的盯著。
接下來的幾天義淨法師和李心緣並沒有找到什麽新的證據,但是感覺自己已經暴露了。
周圍的村民也總是好像有什麽想說卻不能說的樣子。
終於苦苦等待之後打獵歸來的日子要到了。
一隊人風塵仆仆的帶著很多木箱子回來了。
但是奇怪的是他們沒有把任何的完整的野獸帶回來,
甚至裝好的木箱也是不開能開封的。
村民們解釋這是為了存放收藏,殺了野獸就當場肢解了。
尤其有一個木箱的樣子特別的奇怪。
刻著淨壇使者的模樣,大小比小孩稍大一點,上面刻著各式封印。
按村民的說法,是獻給淨壇使者祈求保佑的貢品。
當天夜裡,義淨法師和李心緣摸黑到了村裡存放肉品的地方。
其他的木箱裡確實存放的都是肉類,但是品種好像都是豬肉的各個部分,以及一些細膩的卻說不出像什麽肉質。
那個被封印的木箱則是反覆鎖起來的藏在最神秘的地方。
阿陸已經消失了好多天,捕獵隊隊伍回來了也沒有露面。
義淨法師和李心緣一點一點打開木箱,他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了。
這個千年村莊為在這個世界長存下去,究竟幹了什麽秘密。
他們倆不敢想,也不願去想。
“只希望裡面只是隻燒雞。”李心緣說道。
正在這時,村長卻喝住了他們,還有幾個捕獵歸來的青年手持武器一起對峙著。
“大師,我們對你們不薄,何苦一再相逼。”
“那請村長把這裡面有什麽說出來。”義淨法師和李心緣抱著木箱,正解開到一半。
“大師,說來話長。這關系我們村子一直存在的原因,我們不希望其他村民知道。請大師聽完即刻離開村子。”
“離開?還是被滅口。”李心緣心直口快回應到。
“這件事要從當年淨壇使者離開村子說起,當時他並不是只是留下了一半法力。”
“嗯?”
義淨法師和李心緣一邊聽著,一邊認真防范著其他青年的動作。
“而是留下了一個女兒。”
“啊!。”
義淨法師和李心緣同時大吃一驚。
“不久之後,長安發生大事,這片山水開始枯竭,天地靈氣仿佛被抽空一樣,方圓百裡的活物都在死亡。為了能活下去,我們用少女的鮮血劃下了結界,保住了莊稼和植物。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動物都死完了。”
“你是不是就是那時的村長,我從你的身上感覺到,你起碼已經活了上千年。”義淨法師怒問到。
“確實如此,當時是我念法施咒,用少女的鮮血保住了村子。這一切也是少女自願的,畢竟她本來也是人與妖怪結合所生,天理不容,高小姐在生完她以後就羞愧自盡了,
而她從小作為孤兒也受盡了白眼和排擠。在她放血死後,我們為她立個廟,存放遺體,本來以為這就結束了。”村長歎息道。 “你們這群人!”抱著木箱的李心緣情緒激動。
幾個青年瞬間準備上來擒住他,從他身後一撲。
木箱的鎖本來而擔心就解開了很多,一下摔開了封口。
掉出了阿陸手腳皆被斬斷的屍體。
“果然!,你們這群畜生!!!”義淨法師和李心緣瞬間大怒。
“趕緊蓋好!!!”村長大喊。
李心緣掏出棍把,直接燃起滔天巨焰,發誓要把這個罪惡無比的村子付之一炬。
普通的村民哪是對手,邊打邊把整個房子都燒了起來。
“佛爺請住手!!!,阿陸並沒有死。”
“啊?”義淨法師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都讓傷成這樣也沒了氣的人,還叫沒有死。
“阿陸就是淨壇使者的女兒,當年我們都以為她把自己的血放光就死了。結果不久就在廟裡活了過來,我們才知道阿陸原來是不死之身。”
“那她現在是?”李心緣有點懵了,縱身一躍踩在被他打趴在地的幾個人身上。
“那是封村的第一年,我們雖然保住了莊稼和植物,但是離收成還要很久,食物卻吃完了,外面也沒有獵物可抓,整個村子硬挺著等莊家成熟,再沒有食物,我們自己就先餓死了。”
“村長不要說了,我們寧可戰死,也不要說出來。”倒下的青年大聲喊著。
村長搖了搖頭,“我們欠下的孽太深了,佛爺可能就是上天來收了我們的吧。”
“當時的阿陸知道自己不會死以後,自己拿著刀把自己的肉割了下來,瞞著大家把肉分給了村民吃。”
村長說完就掩著面哭泣,不管是經歷多少年,但是只要稍微還有人性,想起那一天的時候,
村長始終是崩潰的。
“我和大家一樣,起初以為是什麽野獸的肉,每次見她都是小小一個人出去,帶著很多肉回來。手腳上全是傷,要知道阿陸雖然不會死, 但是一樣會痛會哭。”
“後來我們村子裡的廚師終於忍受不住了,告訴我,他看出來了,那是人的身體。我們都以為阿陸殺人了,帶著幾個青年圍攻了阿陸家,想要查清楚。我們雖然快要餓死了,但是人性始終是在的。”
村長全然不顧火焰越來越大,把房子都快燒垮了。
“我那時才知道,小小的阿陸為了我們,每天要自斷手腳多少次,為了不被看出來,還要自己動手把這一切用石頭砸的弄的完全不成型的樣子。”
義淨法師沉默了,他真的不知道小小的阿陸到底是受了多少苦。
“我們真的不想再吃了,可是眼看著每天都要餓死的村民,我們隻好偷偷組織了起來,幫助阿陸來做這件事。漸漸的,阿陸掌握了變身的能力,能夠變回豬妖的樣子,我們也終於可以放下心裡的負罪感了。”
阿陸的屍體在地上被火猛烈的燒著,另一個村民想盡辦法想把屍體裝回盒子裡。
“但是隨著阿陸的長大,我們突然發現每次死掉都會陷入一段時間的失憶期,這個時候如果是變身的話,就會非常的危險,為了村民的安全,每次我們假裝捕獵回來,都只能先把阿陸手腳砍斷封印起來。”
“那你的意思是說,她現在非常危險?”李心緣盯著一邊,滿臉害怕的說道。
阿陸的屍體在火光中不停的膨脹,嘴中長出了尖牙,身體也在變黑,毛發不停的變長,逐漸變成了一個奇怪的怪物摸樣,維持人型的表皮就在這樣不停的膨脹中,突然“砰”的一聲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