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龜山心中想到,我這是死了吧,這兩人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索命黑白無常吧?
並且一路上只聽鬼哭狼嚎還有不斷陰森的“我冤枉呀,我死的好慘呀“讓人不禁頭皮發麻的怪叫聲。又見沿途一路上許多油鍋中反覆滾炸森森白骨,發出令人嘔吐皮肉焦油味,還有許多披頭散發身穿白衣的孤魂野鬼正遊蕩在荒野之中,什麽陰界橋,十八層地獄,刀山、油鍋、奈何橋是應有盡有。
劉龜山抬頭望了下星光點點的夜空,越發肯定自己死了,這是來到陰界了。
這時過了陰界橋,只見牛頭馬面過來接過黑白無常手中鐵鏈,拽著走了沒有幾步,只見手腕粗的白臘燭下,一張古代案桌兩側正站立幾個面無人色赤發留短須的人,一個披頭散發上身赤裸之人,正跪在一赤發垂肩面如黑碳的鐵面判官桌下,是抖縮不止。
“跪下。”
牛頭馬面照著劉龜山膝蓋後面就是一腳。
“撲通“這老家夥就跪在了一旁。
案後鐵面判官大聲念道,“那王三,本官念你罪狀可有冤枉?“
“沒有,還請判官留情。”
鐵面判官一翻案上厚厚的冊子,“喲,王三你本還有50年陽壽,可你是大發不義之財,並且背叛族人殘害同袍,熬光了你的陽壽,你應上刀山下油鍋,還要下十八層地獄,本官念您認罪態度還好,來人呀,將此人扔入油鍋走一遍,這滾刀山就免了吧,讓其投胎做個老黃牛以贖今生之罪。”
案桌兩邊四名赤發小鬼吱呀呀發出了一聲聲怪叫聲,個個赤發光腳蹦蹦跳跳出來,隨著一聲“得令。”
是上前各舉王三一肢就托了起來,走到遠處巨大油鍋前,“撲通“一聲就扔了進去,烈油四濺,只聽見傳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之聲。
劉漢奸這腿一下就軟了,這時只聽驚堂木一拍,鐵面判官是厲聲大喝,“下跪者何人?”
劉龜山哆哆嗦嗦的說,“回判官,吾乃劉雨田也。”
“劉雨田,又名劉秧子、劉龜山,還有個龜山松太朗之名,對否?”
“對。”
“本官宣讀你罪孽,聽仔細了,如有不對可以指出。劉秧子於中日甲午戰爭爆發,曾腰掛軍刀與其父滿載十大車物資到城裡慰勞日軍,甲午戰爭結束後,被清政府列為緝捕漢奸,1898年你又跑到日本陸軍大學任漢文教授,1915年日本天皇老兒賜你五等功,並入了日本國籍,1923年你將遼東銀行並入滿洲銀行,給日本人注資本金100萬元,1937年你積極支持日本的大東亞戰爭,不惜賣掉1200畝土地、200間房子給日本人貢獻飛機兩架,你讓自己人吃橡子面,卻將糧食提供給日本人,導致百姓因饑餓而死者數以千計,對也不對?”
“對,判官大人,可我已身入日本國籍,這幫日本沒有錯吧?”
“那我問你,你祖輩何許人矣?是不是中國人?”
“這個,是。”
“那你還放什麽屁話,背祖求榮罪加一等,來人呀,將此惡人打入十八層地獄上刀山下油鍋所有酷刑全部受一遍,再將其托生一頭母豬,讓其下輩子只會下崽,並且任人宰殺。”
“老朽希望判官開恩呀,少受點罪,求您了。”
劉龜山邊說邊開始“咚咚咚“直磕響頭。
白無常上前一步抱拳說,“判官大人,孟婆湯還給不給這老雜毛喝了?”
判官一拍桌子,大聲道,
“那是給托胎轉世做人喝的,這豬還喝個鳥,不用,就讓他下世投個豬,讓他肚明有言而不能說。” 劉老漢奸是嚇的渾身直哆嗦,已口不能言矣。
牛頭忙上前對判官細語了幾句,“判官大人,這老家夥可有錢呀,如果能讓他拿出點錢來,給我們陰界發點福利那多好呀。”
“這個,可以嗎?牛頭,你問問他,他能出多少?”
劉漢奸聽的仔仔細細,忙顫栗直磕響頭,急聲說道,“我可以出錢,出大價錢,望判官大人法外開恩呀。”
一小鬼尖聲道,“你身上如帶著,早拿出來呀,這有錢能使鬼推磨沒有聽說過嗎?”
“現金沒有,但是我有滿蒙銀行支票呀,成不?”
“這玩意好使不?老子怎麽去提?這權當沒有,來呀,叉下去。”
“別,別,有用,有用,實在不行我立子據。”
劉龜山如溺水者抓了一根救命稻草狂叫不止。
“好吧,那你交多少呢?”
“十萬,不,二十萬大洋。”
判官呀了一聲,“這樣這刀山油鍋就給他免了吧。”
劉漢奸是直磕響頭,連聲高謝“判官大人。”
判官又裝腔作勢看了下生死薄,“呀,劉雨田呀,按說你還有十年的陽壽,怎麽沒到日子,就來了?”
劉漢奸聽到這句,不亞是死裡見生機呀。
“求判官大人放我回去,我將再追加20萬大洋。”
判官略一沉思,又看了下生死薄,“噢,本官明白了,你是為了那20年前黃金之事,讓日本人給打死了,對不?”
“對,太對了。”
“那本官問你,你必須實話實說,否則本官也幫不了你,20年前黃金如何瓜分的,記住了一定要實話實說,不要有所顧慮,本官好在這生死本上做個記號,到時他們來到陰界,本官也要狠狠地敲上一筆,老子這陰界也缺錢呀。”
劉漢奸邊心說這天下一個樣子,全部都是黑和貪,邊急聲說,“判官大人,20年前日方確實搶了沙俄一批黃金,約不到600噸,當時關東軍攻打沙俄白匪軍,確實為老朽帶的路,可這批黃金太多了,立花等人全部起了貪婪之心,與三十多名大佐以上官員分了,當然官越大分的越多,這批黃金太多了,怕拉回國內出事就全部訂下秘密協議,就是將這黃金存在關東各大國外銀行裡,慢慢的隨著第一批關東軍退役,他們通過家族做生意來洗白這批巨款,細水長流的在流回本土。”
“那你這個老東西,又分了多少?”
“回判官,我分了五噸黃金。”
事實確實如此,當年駐滿洲裡的日軍並沒有將這批黃金交給日本政府。他們在提交的報告中,根本沒有提及白匪軍的黃金,只是寫道1920年4月19日,部隊在滿洲裡附近遭遇土匪,全部殲滅敵人並繳獲眾多戰利品,這些戰利品已被處理,衝抵了關東軍的日常開銷,這批黃金還真的被關東軍指揮官私下給瓜分了
“行了,把那些人員名單及分的多少,你全部都寫下來,然後再開個一百萬的支票,趕天亮之前送你回去。”
“啊,一百萬,少點行嗎?”
判官一拍驚堂木,罵道,“你個舍命不舍財的老雜毛,這生死有付價還價的嗎?我這幫手下乾忙活呀?那閻王那我不打點呀?”
“是,是,我開,我寫。”
當劉龜山寫完人員名單後,被牛頭馬面蒙上眼又套上鐵索鏈子,這才拽走。
此時燈光一亮,石頭從漆黑角落裡走了出來,與眾人是興奮之極。
鐵面判官與黑白無常及眾小鬼還有孤魂野鬼也全部淨了面,這幾個貨全部都是石頭手下所扮演,那幾個長發披肩者就是圖雅、二妮、小英、伊娃、孟娜扮演的。
二狗直接從太勇手中拿過名單,邊交給石頭,邊說,“石頭呀,你小子不去做導演真他娘的屈材了,你現在是連搶帶騙了呀,齊活了,什麽山東響馬、南方的騙子、東北的賊,就是加上小鬼子的黑,也比不上我大中華一石頭呀。”
圖雅與眾女人還全部穿著一身吊死鬼白衣服,是咯咯咯直笑。
石頭手拿名單笑說,“我這塊石頭所有靈感全部來自你這個狗嘴,犬叫必有事呀。”
眾人皆大笑一片,開始扯布棚搬油鍋,小寶驚罵,“臥槽,草上飛你還在這醋鍋裡泡不夠呀,還不起來乾活。”
“哎喲,這讓這醋一燙身子酥酥發麻,沒勁了,乾不動了。”
眾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石頭說,“過三江麻煩你帶幾個弟兄,連夜出發,將這一百萬大洋全部提出來,在場的每人獎勵五百大洋,其余的全給弟兄們發軍響,這是你們應得的,去吧。”
“謝老大。”過三江拿過支票是匆匆忙忙轉身而去。
“好了,黃金案已水落石出,回去睡覺休息,明天早飯後到我那開個會,研究下一步怎麽乾,狗哥天亮後將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