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的草上飛口含烈酒噴向牛耳尖刀,伸手拿掉捆綁在柱子上石頭的口中麻布,“小子有什麽遺言就說吧。”
石頭心中直罵圖雅,還真的是個白虎煞星來。
“哎,兄弟五百大洋可有點少了,我怎麽也值個萬兒八千的,怎麽樣再商量商量。”
“少扯犢子,五百大洋就敢來踩山頭,一萬大洋那娘們不放火燒山呀,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草上飛嘴叼尖刀,雙手抓住石頭襯衣用力一撕,手下剛要向石頭胸口潑酒,眾人均大吃一驚。
只見那人胸前幾乎全部都是槍疤,令人肅然起靜。
草上飛愣了片刻,“兄弟還真的是條漢子,光憑你這一身槍傷,我們也應該放人,可二炮頭之令不敢不從,小哥來,喝了這碗酒壯壯行,黃泉路上走好。”
石頭說,“真要取吾性命否?”
“二炮頭有令,不敢不從。”
“也罷,那就廢話少說,不過今日如取了我之命,他日怕這方園百裡寸草不留,你可想好了。”
草上飛愣了,見此人雖然是白灰洗面,仍然是一身英氣,令人肅然成敬。
“也罷,今日兄弟我敬你是條漢子,就違規山塞一次。”
說完手起刀落,一刀割開石頭捆綁繩索,“從後山逃命去吧。”
石頭因捆綁過久,身體已麻木,臥倒在地站立不起。
草上飛剛要搭把手扶人,只聽山下是盒子炮邊響邊有人大喊,“刀下留人,萬不可傷他性命。”
趙衛國與圖雅終於是急匆匆跑了進來,一見一人臥倒在地,不由大為驚慌失措,還以為草上飛動手了呢。
“完了,趙某來晚了一步,恩公已去,把這幾個王八犢子還有過三江全部抓起來點了天燈,點完天燈趙某自會了斷。”
圖雅也是心灰意冷了,40杆步槍泡湯了,心中不由大怒,“嘯天犬,上。”
草上飛剛要解釋,只見一條黑影張開血盆大口露出獠牙,是撲面而來。
草上飛嚇的人是圍著桌椅亂跑,並大喊,“且慢,大當家的此人還活著,沒有什麽事。”
“啊,當真?”趙衛國與圖雅驚喜萬分,忙跑過來一看果真如此,二人忙扶石頭坐起來,但是一看到石頭胸前的傷疤,不約大吃一驚,知道此人絕對不簡單。
圖雅因在蘇軍軍營見過石頭身份何等保密。
忙說,“所有人全部面朝外不可偷窺恩公,快,轉身,嘯天犬過來。”
趙衛國聞知雖然不明其意,但是對恩公女人的話也是百般服從,“快,立刻面朝外。”
嘯天犬是立於圖雅身後,呼哧呼哧大口喘氣,吐著腥紅大舌頭,雙眼透出凶光望著眾人。
石頭終於長出一口氣,“娘的,差點死你二人手中了。”
圖雅忙打來清水,先用乾布給石頭拭淨後再用清水淨面。
趙衛國是一個勁的賠不是,請恩公原諒。
石頭閉目說,“讓他們退下吧,先給我整點吃的來。”
一切照從,石頭邊吃邊看著圖雅,“你個娘們,這麽大的旗族就湊不出500大洋來嗎?還上山搶人,如果不是草上飛,老子就開膛破肚了,知道嗎?”
嘯天犬也是衝著石頭就是一頓狂吼,大有上去將石頭撕為碎片之怒意。
石頭聞聲大驚,“臥槽,這裡怎麽還有一隻獅子?”
圖雅一見石頭無損,這心也大了,“這錢還真沒有,如果有還值於動槍動炮嗎?行了,
這次總算你沒有掛掉,老娘也不枉此行了,這頭畜牲是我的心愛之物,名叫嘯天犬。” 石頭不由的盯著嘯天犬,心道,這畜牲皮毛真不錯,扒了就是一張上等的皮褥子呀。
嘴上不由脫口說,“好一張皮褥子呀。”
圖雅與眾人不解其意,忙問,“什麽?”
“啊,沒什麽。”
嘯天犬仿佛看到了石頭不懷好意的眼神,叫的更凶了。
圖雅一見石頭盯著自己愛犬眼珠亂轉,知道這貨沒有憋什麽好心了。
忙道,“小心點,別讓嘯天犬咬死你個王八蛋。”
石頭終於恢復了知覺,站了起來,“我說姓趙的,你手下是幫什麽人呀,老子當初不看你是條漢子也不會救你出獄,男人就該頂天立地,怎能據此山胡作非為呢。”
“恩公所言極是,我今早上己準備痛改前非,決定專乾日本人,可還是晚了一步,那過江龍今早上才投奔於我,請恩公責罰,趙某絕無二言。”
石頭終於了解到了事情經過,“嗯,知道什麽叫寧缺毋濫嗎?真心抗日的就留下,知道東北抗日聯軍的楊司令嗎?不就是讓手下給出賣了,前車之鑒要當心呀。”
三炮聞聽抱拳說,“恩公所言極是,我馬上開始整頓隊伍,不改刁氣者一律攆出山去。”
石頭點頭,“行了,給我備匹快馬,我要去呼倫湖牧場,小寶與巴虎還在等我呢。”
“恩公休息一會再走吧,去我山頭坐坐可好?”
“如此也好,我那包裡有墨鏡拿來。”
石頭帶上墨鏡又用面巾遮住鼻子以下,上了四抬涼椅晃悠悠的讓人抬著上了主山。
石頭見這兩幫人手中家夥事也太差勁了,心中不由動了一個打算,何不偷偷的將他們發展成蒙古一個抗日武裝力量。因為日軍佔領蒙疆及東四省,日本侵略者為杜絕中蘇軍火交易,把蒙疆地區列為“防共“特殊地帶。石頭心想自己何不在這裡設置一個秘密點成立一隻武裝力量,從這裡偷偷給八路轉運物資軍火。
石頭進了山洞,見大廳之上掛著一幅圖像,三分像自己又七分不像,一問還真的是自己圖像。
“快,快撤了,這像什麽話呀,這麽年輕就讓人上香了。”
圖雅笑了,“別,這樣就不錯,挺好的。”
石頭一語雙關的說,“換上幅白虎下山圖,也比這個強。”
圖雅還直說,“也是。”
石頭心笑,“好一個彪娘們。”
石頭環顧四周,“你倆為什麽不合兵一處共圖大事。”
圖雅說,“這不手頭缺錢少槍,拿到軍火老娘振臂一呼,東旗還有百十號人,我還能瞧上他這點人馬,再說都是自己族人放心,沒有人敢輕易反水的。”
三炮也是苦笑,“恩公我原來手下20號人那也全部都是信的過之人,可我一回來,這幫小土匪綹子找上門又投奔又認大哥的,我不能不收吧。”
石頭說,“也是,這樣吧,我給你倆指定明路怎麽樣?”
“恩公說,我必遵從。”
“你二人拉杆子同時成立一隻抗日武裝力量,內外呼應互相照應,豈不痛快。”
“恩公所言極是,可拉隊伍需要槍彈呀,有槍才能有人。”
石頭說,“槍與經費全部算我的,但是我要你們手下必須軍紀嚴明不可胡作非為,而且給我擔負起從這到蘭州通往八路軍運輸線上護衛部隊怎麽樣?”
圖雅美目大睜,“死犢子你又成了八路了,不是大漢奸了?”
“老子全部都是客串一下角色,這樣人生才豐富美滿的。”
“美滿個屁,臭漢人沒句實話。”
三炮大聲說,“就依恩公之言,如果真能解決槍枝經費,那還有什麽不敢的,真刀真槍拚了小鬼子。”
石頭說,“好,我一會手書一封, 你讓草上飛快馬奔赴呼倫湖將信交到一個叫小寶手裡的人,我先去西旗看看那裡牧場,如果那裡場地適合,就在西旗開個牧場建個飛機場,也方便給你們提供軍火物資。”
圖雅一把抓住石頭,“你還有飛機?”
石頭忙用手掰開女人手,“去,哥有的是好東西,行了,就這樣定了,三炮你先整頓人馬,等我通知。”
圖雅急不可待的拽著石頭快走,心中直說,這王八犢子還真的是個土豪來,姑奶奶吃定他了。
三炮親送石頭與草上飛下山,目送石頭被西旗30騎夾馬於當中,出了山谷直奔西旗部落而去。
三炮返回山中立刻開始整訓隊伍,只等恩公之令揭杆而起。
出了谷道,快馬一個多小時,穿過一片草原到達西旗草原,石頭望眼一望無際的天然大草場,這裡位於與中俄蒙三國交繪處水草豐美、牛羊無數、鹿馬遍山,不亞於呼倫湖牧場,這裡還有一片十分茂密的白樺樹森林,最為可貴的是在森林北邊大草原十裡處,還有一條難得廢棄的土路。
石頭打馬順土路而仔細查看,足有三裡之長。
石頭讓草上飛稍事休息後,拿信趕往呼倫湖牧場。
圖雅終於領石頭進了草原氈房,盤膝而坐,有人上了馬**酒與手抓羊肉。
族中有二位長者陪著,石頭與圖雅三人共食,飯中石頭才知道圖雅乃這裡故去族長的千金,圖雅為人豪爽而且還拉杆子專門出旗劫日本人,在族中大有威望,已儼然成了族中年輕一代領袖人物,這才能一呼百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