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雅邊跑邊尖聲大叫,“崽子們,踏條子(躲起來)找幾個管直(槍法準)給我插旗(尋找擊殺目標),全點了。”
這身後的關東軍屯扎關東多年,也有人精通中國話而且還十分熟悉當地胡子黑話,有日兵當時就大叫。
“快爬下,他們是土匪,還有暗槍,小心點。”
鬼子立刻開始小心翼翼的分散搜索,石頭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拉著圖雅如兔子一般從樹林裡衝出,越過河床直奔斷樹。
“八嗄,支那人從我們側翼跑了,快分一組,往回追。”
石頭終於領先圖雅十幾米,跑到斷頭樹下,從一塊石頭下面找到膠卷,忙揣入褲兜,對圖雅大喊,“快,往車方向跑。”
二人開始拚命跑向最近的一輛卡車,這個意圖終於讓鬼子發現了。
“八嗄,開槍,活的不要,快,射擊!”
子彈紛紛從兩人身邊鑽過,石頭拉著圖雅跑之字線帶爬連滾的爬進了汽車,石頭邊發動汽車邊開始向追來的鬼子打出了一顆子彈,嚇的追趕的小鬼忙臥了一地。
石頭髮動汽車,一腳油門,駕駛著汽車開始向北狂駛。
圖雅見脫離危險,這才如散了架般是歪在旁邊車坐位子上,“媽呀,可累死我了,喲,你個龜犢子會的東西還不少來,我說你也是個漢奸,還怎麽狗咬起狗來了。”
“你個彪娘們,不是怕小鬼子把你輪了嗎?”
“切,那三寸不到的小毛毛蟲,全當讓蚊子叮一口,連血都不帶出的,對了,你他娘的說誰彪娘們呢?”
石頭邊開車邊說,“你不彪把我銬樹上,不彪光著腚跑?還連這值40杆槍的膠卷都不拿,你這心真的是大呀。”
“我不是怕你個王八犢子看我嗎,還有誰知道小鬼子來呀,還蒙著臉呀,沒人認出你來了。”
石頭這才單手解開面上的胸衣,“這奶味也太大了。”
“你個王八犢子,找死呀,沾了姑奶奶便宜還賣乖。”
石頭忙說,“快找找這車裡有什麽吃的喝的。”
圖雅邊系好旗袍邊開始在駕駛室裡翻找。還真的找到了二盒牛肉罐頭及一軍壺水。
二人狼吞虎咽開始了,石頭因開車還注意後面的鬼子追兵,自然吃的慢,一拿罐頭已空了一半。
“哎,見你也不胖呀,雜吃這麽多?”
“太餓了,別說這牛肉罐頭還挺好吃的。”
圖雅邊說邊開始飲水。
石頭偷偷望了望女人胸下那二座飽滿之處,心說,全補那兒啦,別說這妮子還真有料,和小妹不差上下,也是個胸大無腦的貨。
遠在安微的小妹一個噴嚏,“哎呀,誰在罵我?”
大熊咧嘴笑道,“媽呀,誰敢罵你這個小魔頭呀,那不是找死嗎。”
大個也是說,“呂科長,這天下敢罵你的人,怕是還沒有生出來吧。”
小妹咯咯笑了,“這話我愛聽,我尋思著也沒有人敢罵我,哎,也不知道那塊破石頭現在乾嗎?”
桂花說,“還破石頭,那塊石頭再破也有女人搶,可你一但破了,那就是二手貨了,小心砸手裡。”
“劉桂花,你又嘴欠是吧,放心吧,姑奶奶這身子呀,就等那塊石頭了。”
桂花刮著腮說,“羞,羞,真的是不知廉恥。”
小妹眼珠一轉,“本隊長現在重新安排下工作任務啊,呂志鋼同志下放隊部,負責他們日常訓練及夜間查崗。”
劉桂花忙開始求饒,“哎喲,小姑子,別這樣子呀。”
小妹眼一瞪,“讓你天天嘴欠,我讓你倆過段牛郎織女的生活,嫂子你不能把性福生活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吧。”
大熊、大個、虎子是爬起來就往外跑,心中全部都在說,一定離這小魔頭遠點。
桂花剛要再求情,小妹說,“別介,下放一個星期後看你表現再說,嫂子你可別和我說,一周不碰漢子就活不了啦。”
桂花忙說,“那就這樣說定了,這周我給你包了洗衣服了,中吧。”
小妹如鬥勝的小公雞,是挺胸昂頭,“啍,這還差不多,哎呦,這樣一輪,我這衣服不是不用自己洗了嗎,好,這個辦法好。”
鐵匠連氣帶笑,“你倆自己親哥親嫂子也不放過呀。”
“我這叫鐵面無私,就這樣定了。”
“叭勾,當,當“,鬼子汽車在後面邊追邊開始射擊了,打的車廂叮當直響,而且有二顆子彈射透了駕駛倉,如果不是有厚木坐椅靠背,真的是可以擊傷二人。
石頭是拚命的加油衝向蘇區邊境線,鬼子在後面也是緊追不舍。
終於看到蘇區邊境線了,此時蘇方也聽見了槍聲,一見兩輛日卡先後開了過來,迅速開始就位,並且放下了拒馬,架上了馬克泌重機槍。
石頭忙一把拿過那白色胸巾,一隻手伸出汽車外,仍然是不減速的開了過去。
“通、通、通…“蘇方朝天打響了重機槍,以示警告,再不停車就射殺了。
石頭忙對圖雅說,“快告訴他們,我們是蘇軍的人。”
圖雅忙探頭用俄語大喊,“別開槍,我們是蘇軍的人,快,打開攔杆,搬開拒馬。”
石頭心說,還搬個屁,硬闖了。
“給我扶穩了,來不及了,硬闖。”
這幾年隨著關東軍小鬼子兵力雄厚,還真的是沒有把蘇聯人放在眼裡,一見前車闖關。
“八嗄,衝過去抓人。”
蘇聯軍隊還真的是有點舉棋不定了,一愣神的功夫,第一輛日卡衝開了拒馬撞斷了欄杆開了過來,第二輛日卡也是絲毫沒有減速意響。
圖雅探出頭對木呆的蘇軍大罵,“一群癟犢子,還不攔住後面那車,手中家夥事喘氣的呀。”
石頭氣的眼見日軍快過蘇方防區了,“媽那勒個b的,我讓你們不開槍。”
伸頭出槍對準後面打出了最後一顆子彈,手槍彈正巧打在了後面車頭上,小鬼子在後面開始射擊了。
蘇軍一見也是立刻舉槍還擊,日本人車終於停了,蘇軍有不少人舉槍逼停了已衝入營區的石頭。
石頭忙刹車高舉雙手,“別開槍,我要見軍情二處一萬羅夫處長,告訴他我有緊急情報,你個彪娘們快翻譯呀。”
“死犢子說誰彪呢?”圖雅邊伸手擰石頭腰部,邊開始翻譯。
“下車,接受檢查,快點。”蘇軍一位少尉下令。
後面還打的十分熱鬧,可日兵一見蘇軍打響了重機槍,這才不甘心退走。
石頭知道一但膠卷落入這些人手中,自己也找不了好,光挑起蘇日軍事摩擦這罪過就不輕了,挨頓打是輕的了。
一下車立刻張開手,露出膠卷舉在手中,“圖雅翻譯,讓他們別動,動,我就爆光了,這裡面可有你們統帥部夢寐以求的最高軍事機密。”
那少尉一聽圖雅如此說,忙令手下冷靜,並且立刻製止閑雜人員圍觀,“跟我去裡面。”
石頭知道碰上有反間諜經驗的指揮官了,忙與圖雅進了一間小木屋。
石頭就是一句話,“馬上,立刻聯系那個一萬羅夫,過來見我。”
伊萬諾夫就在邊防區,才準備出發要在今晚上接頭,一聽有人找自己。
忙過去一看, 不由又驚又喜,“你怎麽來了?她是誰?”
石頭表情嚴肅的說,“馬上將見到我面孔你方士兵全部換防到大後方,快。”
伊萬諾夫也知道這主身份絕秘,立刻命令手下,將少尉及手下二十幾人全部隔離。
伊萬諾夫忙完了這事,才進來,“阿基姆呢,他怎麽沒來?沒有救出來嗎?”
石頭說,“阿基姆有可能死了。”
“什麽叫有可能?你怎麽搞的,知道阿基姆對我們多麽重要嗎?”
石頭說,“你吵吵個屁呀,圖雅告訴他一切。”
當伊萬諾夫聽到事情經過,又聽說他們拿到了膠卷這才欣喜如狂,緊緊握住石頭手。
“了不起伍先生,你太偉大了,這事乾的漂亮。”
石頭說,“且慢,人家那20杆水簾珠怎麽辦呀?”
“放心吧,我馬上落實,這膠卷你可以給我了吧。”
石頭將膠卷扔給伊萬諾夫,“找點吃的,弄身衣服換換。”
伊萬諾夫那還顧的上這些,忙出門讓人迅速衝洗膠卷,一辯真偽。
石頭開始專心用鐵釘撥弄自己手腕上大狼牙手鐲子,並對圖雅說,“你也快休息會吧,晚上我們還要趕回去呢。“
石頭話才一說完,圖雅忙往獨有那張小木床一躺,先佔個舒服地開始休息。
“哎,你個癟犢子怎麽又姓伍了,還有句實話嗎?”
石頭也不言語,嘩啦兩聲終於打開了手腕上的斷了的兩銬子,扔在地上。將兩條長板凳一對,是躺上就開始閉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