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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地攝影師手劄》第七百零二章 一十四級浮屠?
站著一屋子人的暗房裡,原本正在琢磨那兩張照片的眾人隨著衛燃的提問,全都齊刷刷的看向了一臉茫然的洛拉。

  “我...我不知道...”

  洛拉小心翼翼的接過衛燃遞來的底片,試探著問道,“你們...你們願意放我們離開?”

  “軟禁未成年人是違法的”衛燃和穗穗異口同聲的說道。

  “而且會被判重罪”瑪雅跟著補充了一句。

  “但她是從烏克蘭偷渡過來的”

  季馬跟著提醒道,見所有人都一臉鄙視的看著自己,這貨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大家誤會了他的意思,趕緊追著說道,“我的意思是,她在俄羅斯根本找不到合法的正經工作,最好的結果也是被警察抓起來,然後遣返回烏可爛。”

  “我不回烏可爛”

  洛拉少有的語氣堅定的說道,“我要賣掉剛剛那兩塊翠榴石,然後帶科拉瓦去醫院治病。”

  “說起這個,翠榴石到底是什麽東西?”衛燃再次問道。

  “我也不知道”

  洛拉攥著掛在脖子上的子彈殼說道,“是姨媽和我說那是翠榴石的,還說它比鑽石還值錢。”

  “是一種高檔寶石”

  上次沒能回答這個問題的安菲薩跟著解釋道,“18世紀在烏拉爾山脈首次發現的。這種寶石雖然確實比鑽石要貴一些,但因為顆粒一般都不大,超過兩克拉就已經算是罕見了,果是切割後單體達到10克拉以上的,就足以送上拍賣會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其實買的人和賣的人都不多,根本不像鑽石那樣擁有足夠的市場。換句話說,出發有10克拉那麽大的翠榴石,否則的話想賣出去其實並不容易,甚至可能還不如同樣大小的鑽石貴。”

  “而且那兩顆石頭還是沒有經過切割打磨的”

  穗穗沒注意到洛拉臉上絕望的表情,下意識的跟著說道,“鑽石的價值起碼有一半在切割加工上,我估計那個什麽翠榴石應該也是這樣。”

  “你們如果繼續說下去的話,這個姑娘恐怕又要哭出來了。”

  季馬說話的同時指了指洛拉,後者也像是得到信號似的,原本辛苦忍住的眼淚也跟著劈裡啪啦的掉了下來。

  “寶石的事情我沒辦法幫你,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介紹一家醫院,就在喀山,我同學的爸爸是那家醫院的精神科醫生。”

  瑪雅拍了拍洛拉的肩膀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帶著你的妹妹去檢查一下。”

  “如果你的寶石賣不出去,可以試著賣給這個混蛋。”

  季馬說話的同時,還伸手指了指正準備往外走的衛燃,“他除了是個小有名氣的歷史學者之外,還是個該死有錢人。”

  “如果你願意和瑪雅姐姐一起帶著你妹妹去看病的話,可以暫時先住在這裡。”

  穗穗也跟著表達了自己的善意,反正除非需要炸了廚房,否則這做飯的工作從來都不會落在她的身上。所以在她看來,這“多添一雙筷子的事”實在是算不了什麽。

  “你們什麽時候都這麽善良了?”

  原本都快走出暗房的衛燃哭笑不得的問道,不久前他才因為對那些拘謹在非洲的年輕媽媽們動了善心,進而給自己惹了一串累贅,現在他是真的不想再在這上面栽跟頭了。

  “誰會忍心讓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受委屈呢?”瑪雅笑眯眯的說道,“對吧?季馬?”

  “瑪雅說的對”

  季馬下意識的讚同了一句,緊跟著才意識到這話裡的陷阱,立刻補充解釋道,“我的意思是,瑪雅說什麽都是對的,再說了,除了把她的姨媽送進監獄之外,又不需要我做什麽不是嗎?”

  “總比讓她去季馬的家裡住要安全的多”

  穗穗一本正經的說道,這話一出,不但卡堅卡姐妹和衛燃,就連瑪雅都讚同的點點頭。

  “你們是什麽意思?”季馬不滿的問道,“就算她住在我家我也不會做什麽的,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我的心和身體就已經全都屬於瑪雅了。”

  “太惡心了”卡堅卡姐妹異口同聲的抱怨了一句,齊刷刷的轉身走出了暗房。

  “確實太惡心了”穗穗也跟著附和了一句,和瑪雅一左一右的拉著洛拉和她的妹妹離開了暗房。

  “很惡心嗎?”季馬茫然看向衛燃。

  “就像和勃列日涅佐夫親嘴兒一樣惡心”衛燃咧著嘴走出了暗房,隻留下那兩張等待晾乾的照片,以及正在比中指的季馬。

  僅僅這麽一上午的時間,失去姨媽之後無處可去的洛拉,就這麽帶著患有自閉症的妹妹稀裡糊塗的暫住在了衛燃的家裡。

  對此,不管是穗穗和卡堅卡姐妹,還是過來做客的瑪雅乃至季馬,都因為這姑娘的悲慘經歷表現出了足夠的善意。

  趕在午飯之前,瑪雅便通過她同學的關系約好了醫生,季馬也在把洛拉的姨媽提前送上開往因塔的貨運列車之後,抱著撿漏的心思幫著拆開了剩下那十幾發子彈。

  只可惜,這些全都是貨真價實的子彈,他費盡心思從裡面掏出來的,也僅僅只有發射藥而已。

  等到下午兩點的時候,窗外的雪已經有了越下越大的趨勢,不過即便如此,穗穗和瑪雅還是帶著洛拉和她的妹妹,在卡堅卡姐妹的陪伴下趕往了醫院。

  甚至就連季馬都沒閑著,他要負責找回洛拉和她妹妹科拉瓦的行李,尤其是後者從早晨就一直在找的某個小熊玩偶。

  相比之下,衛燃卻賴在壁爐邊的搖椅上,一邊耐心的等著埋在灰燼裡的紅薯烤熟,一邊逗弄著趴在旁邊的狗子貝利亞,以及趴在狗子身上的兩隻大耳朵狐狸。

  而在他的手上,拿著的正是被穗穗借走當故事看的三份課題中,被命名為“群體服從性的培養和戰俘秩序的心理矯正”那一份課題。

  按照這份課題開篇的描述,當事人在結束了49號勞動營為期三年的工作之後,被抽調到了一個被稱為52號礦山的地方,繼續做著醫生的工作。

  和之前的49號勞動營不同,52號礦山關押的全都是來自招核的戰俘。

  當然,吸引衛燃的絕非這份課題裡,那些只有編號沒有名字的招核戰俘們經歷過的各種心理實驗,而是這座52號礦山本身。

  可以說,上午在暗房裡和大家猜測照片裡“cr52-4-7-24”的含義時,衛燃便想到了這份課題裡記錄的52號礦山。

  按照他當時的想法,開頭的cr52,毫無疑問代表的便是52號礦山產出的鉻礦。也正是為了驗證這個猜測,他才趁著所有人都不在翻出了這份課題進行驗證。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僅僅已經看過的這幾頁裡面,字裡行間無意中提及過的52號礦山,它所產出的似乎僅僅只是普普通通的鐵礦而已。

  “嘖嘖嘖,用一起俘虜的招鮮二鬼子管理小鬼子,這方法是哪個天才想出來的?”

  衛燃忍不住咂咂嘴,他雖然原本指望著,能從這課題裡找到些線索解開照片裡那串數字含義的線索,但還是忍不住被裡面關於戰俘管理的描述給吸引了注意力。

  按照這裡面的描寫,撰寫這份課題的人似乎就是因為根據心理學的一些原理,對52號礦山的戰俘管理提出了一些改進方法,這才獲得了一枚勞動紅旗勳章以及500盧布和一支轉輪手槍的獎勵。

  甚至,隨著往後翻閱,衛燃還找到了幾張夾雜其間的稿紙,其上詳細的描述了他跟著行刑官一起去槍決戰俘之後的心理感受,以及他進行自我疏導的全過程。

  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衛燃也沒看完這份課題研究的第一個檔案,但穗穗等人和季馬卻已經先後趕了回來。

  “她們的東西我已經找到了”季馬說話間,從車廂裡拎出來一個破舊的灰色行李箱遞給了洛拉。

  “你們那邊情況怎麽樣?”衛燃朝穗穗問道。

  “典型的先天性自閉症,但是一些檢測報告要明天才能出來,而且接下來幾天還要帶她過去做其他方面的檢查和測試才能知道。”

  穗穗說到這裡,氣憤的咬著牙說道,“雖然很多報告沒出來,但那位醫生詳細的詢問了科拉瓦的父母的情況,並且根據洛拉的描述,以及季馬幫忙詢問那個人渣得到的答覆之後已經大概判斷出來,科拉瓦之所以出生就患有自閉症,很可能和她媽媽在懷孕時曾經吸讀有關。”

  “所以...”

  “很難完全治愈”洛拉摟著她的妹妹科拉瓦,神情低落的說道,“很多醫院最後都給出了這樣的判斷。”

  “先吃飯吧”

  衛燃適時的轉移了話題,招呼著眾人圍著長條桌坐了下來,隨後將豐盛的飯菜,以及他用壁爐烤出來的一大盤紅薯擺在了桌子上。

  當然,這飯菜可不是他自己做的,而是從隔壁的工地上端來的。這一場雪下來,院子裡剩下那些還沒挖出來的紅薯和土豆衛燃也懶得自己費勁了,所以早在穗穗他們回來之前,便招呼了隔壁工地上上的那些老鄉們,讓他們自己去挖,能挖到多少全歸他們。

  不僅如此,就連溫室大棚裡那些根本吃不完的蔬菜索性也對他們完全開放,算是給他們加餐。

  要知道,毛子這邊或許肉會便宜的和不要錢一樣,但菜絕對不便宜。也正因為如此,那位包工頭老李直接分了十多號人過來,僅僅隻用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完成了這遲來許久的采收工作。

  正所謂投桃報李,工地那邊在做好了晚餐之後,還由那位工頭老李帶著幾個人,親自送了好幾樣味道還算不錯的炒菜燉菜過來。這倒是剛好幫衛燃省了不少的時間。

  吃過晚飯,瑪雅和季馬根本不用挽留便心安理得的住了下來,前者甚至還拉著洛拉和卡堅卡姐妹玩起了才學會不久的麻將,反倒是把照顧自閉症小姑娘科拉瓦的工作丟給了季馬。

  倒是衛燃和穗穗這倆人,溜溜達達的來到三樓,再一次鑽進了屬於達麗婭老師的房間。

  “接下來你什麽打算?”衛燃拉開落地窗的窗簾,背靠著扶手,換上只有他們二人能聽懂的漢語問道。

  “讓她們先在這裡住著唄,反正她離成年只有不到半年的時間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咱們這一下救倆可就是14級呢。”

  穗穗和衛燃並排靠在扶手上答道,她自然知道,對方問的是洛拉和她的妹妹科拉瓦。

  “一直住著?”

  “小氣吧啦的”

  穗穗翻了個白眼,“下午的時候我問過洛拉了,她在哈爾磕夫已經沒有什麽親人了,甚至因為她的爸爸和科拉瓦的爸爸媽媽販讀,還惹了不少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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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則的話她的那個人渣姨媽也不會偷渡來俄羅斯了,這個時候讓她回烏可爛,或者只是把她們從咱們的家裡趕出去都和送死沒什麽區別。所以就讓她們先住著吧,至少住到洛拉成年怎麽樣?”

  “房租呢?”衛燃故意開著玩笑問道。

  “我替她付”穗穗沒好氣的問道,“你不會打那兩顆破石頭的主意吧?”

  “你就不能懷疑一下我在打那個姑娘的主意嗎?”衛燃無奈的反問著對方。

  “你又不是季馬那個渣王”

  穗穗樂不可支給出了個信任感十足的回應,緊跟著又試探著問道,“要不然你發發善心幫幫忙,讓季馬也給她們兩個弄個俄羅斯護照?這樣等洛拉成年以後,她至少有辦法找個合法的工作養著她自己和她妹妹。”

  衛燃挑了挑眉毛,“等等,什麽叫也?”

  “你不是早就幫卡堅卡她們弄到了沃爾庫塔的新身份嗎?”

  穗穗得意的說道,“她們拿到護照的當天就和我說了,說你為了讓她們能少交點稅,特意給她們弄的新身份,還說是我的授意。”

  “少交稅?”

  衛燃暗自咧咧嘴,乾脆的點頭說道,“是有這麽回事,我拜托季馬幫忙給她們弄的,這樣以後不管去哪也方便一些。”

  “那就幫她們倆也弄個新身份唄?”穗穗再一次央求道,“14級浮屠呐!”

  “這事你直接找米莎不就行了”衛燃不解的問道,“你這因塔女王的話不得比我的好使?”

  “我和米莎他們可是商業合作夥伴”

  穗穗認真的說道,“或者說,我和因塔可是商業合作夥伴。但越是這樣,我越不能做這種事。換你這個歷史學者能聽懂的話來說,我不能欠因塔一點人情,只能他們欠我的人情,否則以後就沒辦法做生意了。”

  “我呢?”衛燃饒有興致的問道,“我就可以?”

  “你當然可以”

  穗穗繼續著她那一套歪理解釋道,“你找季馬幫忙做這件事,是欠季馬的人情。季馬找米莎,是他們倆之間的關系。

  所以無論這件事最後怎樣,都不會影響我和因塔之間的合作,我也就不欠他們任何的人情,甚至不管我都會裝作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

  “你們這些生意人真麻煩”

  穗穗笑嘻嘻的在衛燃臉上親了一口,一邊往外走一邊笑嘻嘻的說道,“哪有你這個會賺錢的歷史學者容易。”

  “我容易個蛋呦...”

  衛燃自嘲的同時,也下意識的搓了搓左手虎口處的紋身,他這歷史學者,差不多可是拿命換來的。

  不僅如此,嚴格來說,自從沙漠那件事結束之後,他可是很久都沒有進項了,再加上又是買房又是買車的,現如今除了那些輕易不想動的鑽石和黃金之外,他兜裡都快要比臉還乾淨了。

  可鬼知道是風水問題還是因為離著季馬太近沾染了晦氣,這一晃都兩三個月的時間了,除了卡吉克那個乾活不給錢的老賴之外,他還沒接到過像樣的生意呢。

  一路溜溜達達的下樓,穗穗又恢復了那副少心沒肺的模樣,大呼小叫的加入了牌局,幫著依舊有些拘謹的洛拉在牌桌上大殺四方。

  與此同時,衛燃也拎著兩杯杜松子酒找上了季馬,以自己的名義讓對方幫忙再弄兩個新身份。

  “這種事簡單”

  季馬渾不在意的應承了下來,繼而有些羨慕的說道,“我什麽時候能過上你這樣的生活?”

  “我這樣的生活?”衛燃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生活?”

  “當然是一屋子美女的生活”

  季馬指了指遠處的麻將桌,“我認識的人裡,這種天堂一樣的生活,或許只有我們去紅旗林場上課之前的卡爾普先生享受過吧。”

  “享受?享受個屁...”

  衛燃暗自咧咧嘴,這家裡如果只有個穗穗還無所謂,畢竟這姑娘平時大大咧咧的,根本不會去關注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但卡堅卡姐妹可不一樣,這倆姑娘漂亮固然漂亮,可她們是正常人嗎?

  毫不誇張的說,衛燃現在做夢都在擔心,擔心哪天被這倆觀察能力以及警惕性都強的有些過分的姑娘無意中發現金屬本子的存在。

  現如今極有可能又來兩個姑娘,他想到這裡的時候,甚至突然就理解了那些因為棲息地被破壞,生存空間被不斷壓縮的野生動物們的感受,那真是撅個腚都要擔心坐到槍眼上。

  默契的結束了這個讓季馬羨慕,讓衛燃頭疼的話題,衛燃從壁爐邊緣的灰燼裡又翻出幾個紅薯,先分給季馬一個之後,又給那個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抱著狐狸的姑娘分了一小塊。

  可惜,這個自始至終臉上都掛著天真笑容的小姑娘就像個提線的木偶似的,雖然能穩穩的拿住那一小塊紅薯,但卻對衛燃喊她的名字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

  “後天我就要去基洛夫繼續上課了”

  季馬端著酒杯和衛燃碰了一下,“到時候我也會問問戈爾曼老師,看看他對這種情況有沒有什麽辦法。”

  “但願你能從他那裡得到好消息”

  衛燃渾不在意的敷衍了一句,這小姑娘畢竟和社恐又或者強迫症之類的心理疾病不同,所以縱然戈爾曼,恐怕也無能為力。

  在他們二人的閑聊中,窗外下了一整天的雪也停了下來,穗穗等人也終於結束了牌局,各自返回房間準備休息。

  帶著妹妹返回屬於自己的房間,洛拉關上房門之後怔怔的看著放在桌子上的手提袋陷入了茫然。

  那些手提袋裡裝著的,都是白天時候穗穗等人給她和她的妹妹買的衣服鞋子之類的東西。甚至在桌邊的角落,還放著一台沒有拆包裝的手機和一個可以拿來定位的兒童手表。

  胡亂抹了抹眼角,洛拉稍作猶豫,最終還是拆開包裝,將那支粉色的兒童手表戴在了科拉瓦的手腕上,隨後又拆開了那台手機的包裝盒,給科拉瓦拍了一張照片。

  她在這個已經屬於自己的房間裡,帶著科拉瓦拆禮物試衣服的同時,已經洗完澡的穗穗卻推開了湊上來的衛燃,翻出了那三份課題,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

  “你怎麽對這個這麽感興趣了?”衛燃好奇的問道。

  “雖然洛拉的那兩塊小石頭我不稀罕, 但你還記得她那個子彈殼裡的紙條嗎?”

  穗穗沒好氣的拍開衛燃放錯了地方的手爪子,“那紙條上寫著呢,這是我留給你的第一筆財富。既然有第一筆,肯定就有第二筆。萬一被我找到了呢?而且還有那組數字,萬一它是保險箱密碼或者銀行帳戶密碼什麽的呢?最不濟能找到照片裡那張地圖的位置也行啊。”

  “哪有那麽好找的”

  衛燃忍不住搖搖頭,雖然這姑娘和自己想到了一起,但這可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別的不說,就這三份課題裡,即便“如何人為製造精神疾病的研究”課題,也裝了足足兩個半檔案袋,每個檔案袋裡的資料厚度,最少的也有差不多兩三厘米的樣子。

  這還是最少的,最多的那份,“群體服從性的培養和戰俘秩序的心理矯正”課題,有足足7個鼓鼓囊囊的檔案袋,剩下那份“極寒環境人類肉體和精神極限調查”課題也有6個檔案袋。

  這麽多的資料,即便是想認真看完,沒有個十天半個月都費勁,更別提想從裡面找到有關那兩張照片裡的蛛絲馬跡了。

  果不其然,前後看了都不到十頁,穗穗便打著哈欠選擇了暫時放棄,緊接著便被衛燃拉入了另一個炮火連天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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