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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穗穗的肥羊團來到馬卡爾營地的當天黃昏,換上了一身牛仔服的衛燃在策馬飛奔中,總算挽回了他在“牛仔居合斬”項目上故意丟掉的面子。
得益於從金屬本子那裡學來的騎術,衛燃不但讓對他頗為了解的穗穗看的目瞪口呆,就連以馬卡爾為首的那些牛仔們也大感意外。
“你從哪學來的騎馬?”騎在馬背上動都不敢動的穗穗好奇的問道。
“這說起來話可就長了”衛燃裝模作樣的說道,“話說這五十年前啊...”
“愛說不說”
穗穗翻了個白眼,懶得再聽衛燃的胡言亂語,老老實實的任由墨西哥裔牛仔迭戈和他的女兒布蘭卡,各自牽著她和卡堅卡騎乘的馬匹在農場上兜起了圈子。
接下來這大半個下午的時間,穗穗帶來的遊客們被分成了兩組,輪換著學習牛仔槍術和騎馬技術。
也正是通過這小半天的觀察,衛燃也摸清了穗穗的安排。
如果說在俄羅斯的因塔營地,她那些肥羊們純粹是去享受開槍打靶以及極光的話,那麽在馬卡爾的這個牧場裡,他們則是來體驗美式傳統槍械文化來的。
這一點,僅僅從馬卡爾等人提供的那些早已過時但卻依舊經典的老式武器就能看出來,從牛仔標配的柯爾特轉輪手槍,到使用黑火藥複裝子彈的杠杆步槍以及老式的平雙獵槍,甚至再到那些布景一樣特意安排的複古服裝以及用馬拉著的大篷車。
除了沒有一望無際的棉花地和棉花地裡辛苦勞作的國際友人,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把時間往回推了一百多年一樣。
到了這個時候,狩獵反而成了最無關緊要的環節,怎樣努力cos出一個西部牛仔已經成了所有遊客都熱衷的目標。
當太陽落山,池塘邊點起篝火的時候,隨著那些多才多藝的牛仔們集體用口哨演繹了一曲荒野大鏢客裡的經典口哨小調作為開場,一場小型的西部鄉村音樂會也在端上來的各種美食以及自釀啤酒中拉開了帷幕。
熱熱鬧鬧的折騰了一晚上,喝多了的業余牛仔們各自上交了武器,三五成群的回了各自的房間。
等到第二天一早,
伴隨著迭戈的女兒布蘭克開槍擊斃了又一次溜到湖畔翻找廚余垃圾的野豬,被遺忘的狩獵活動也終於排上了日程。。
匆匆吃過早飯,重新領了武器的遊客們各自戴上牛仔帽,緊跟著又各自領了些杠杆步槍使用的彈藥,分組在那些牛仔們的帶領下,或是駕駛沙灘車,或是乘坐大篷車,又或是騎著馬,各自前往了不同的牧場,開始了他們的見習牛仔狩獵之旅。
“馬卡爾,我們這是去哪?”衛燃騎著馬跟在馬卡爾的身後問道。
聞言,馬卡爾神秘兮兮的解釋道,“帶你去看看我鄰居的收藏,順便問問你的意見適不適合給你們帶來的那些朋友們看。”
“這種事應該帶著阿芙樂爾比較合適吧?”
衛燃越發的奇怪,剛剛馬卡爾可是單獨把自己留下來的,顯然是在避著穗穗。
“額...我朋友的收藏有些特殊。”
馬卡爾摘下頭頂的牛仔帽,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繼續說道,“我擔心嚇到她。”
“你朋友收藏的到底是什麽東西?”衛燃越發的好奇了。
“人頭”馬卡爾想了想說道,“一個完整的人類頭骨。”
“人頭骨?”衛燃愣了愣,下意識的問道,“印第安人的?”
“怎麽可能!”
馬卡爾先是否定了衛燃的猜測,緊接著卻賣起了關子,“總之等下你到了就知道了”。
壓下心中的疑惑,衛燃用腳後跟的馬刺輕輕撓了撓馬肚子加快了速度。
在馬卡爾的帶領下,兩人穿過牧場邊緣鐵絲網上開出來的簡易大門之後,最終停在了一座看起來很有年頭的木頭房子旁邊。
“穿過剛剛那道鐵絲網開始就是我朋友的農場了”馬卡爾翻身下馬之後,招呼著衛燃就往木頭房子裡走。
“這裡看起來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住了。”衛燃觀察著周圍叢生的雜草說道。
“確實已經荒廢很長時間了,但它的質量還不錯,之前一直當倉庫用的。”
馬卡爾笑著解釋道,“你們第一次來的時候我記得和說你過的,在我和迭戈買下那座農場之前,我們都曾是在這座農場工作的牛仔,當時那座農場的主人叫布朗。”
“我有印象”衛燃點點頭。
“這裡在很久以前也屬於布朗先生,或者更準確的說,屬於布朗先生的父親,老布朗先生。”
馬卡爾一邊開門一邊說道,“在我從布朗先生手裡買下農場之前,老布朗先生過世之後,布朗先生就把包括這裡在內的,一塊面積大概70英畝的土地賣給了傑克,也就是我剛剛提到的朋友,昨晚上你見過傑克的,那個會談吉他的大胖子。”
“我記得他,他帶來的自釀啤酒很好喝。”衛燃想把人和名對上了好,這才繼續追問道,“然後呢?”
仍在努力開鎖的馬卡爾繼續說道,“後來在老布朗先生過世的第二年,急著用錢的小布朗先生又把剩下的最後50英畝賣給了我和迭戈。”
“所以這座房子是屬於那位布朗先生的?”衛燃已經猜出了大概,“包括你剛剛提到的那些人頭?”
馬卡爾卻搖搖頭,“以前住在這裡的是老布朗先生,他過世之前,他的兒子小布朗就在我們住的那片水塘邊上蓋了新的房子,他過世後,這裡就變成了堆放雜物的倉庫。
再後來,包括這裡在內的土地出售給傑克之後,傑克也在靠近公路的樹林那邊重新建了房子,這裡就一直荒廢了下來。”
說到這裡,馬卡爾手裡的鑰匙卻因為用力過猛斷成了兩節,這貨無奈的將手中的半截鑰匙隨手一丟,抬起腳丫子狠狠的踹了上去。
伴隨著“哐當”一聲巨響,早已有些變形的木門直接拍在地板上激起了一大圈的灰塵,馬卡爾倒退了一步,這才繼續說道,“在得到阿芙樂爾的消息,你們真的準備帶人來這裡玩的時候,我就和傑克商量,想看看能不能把這裡修複一下,然後就在地下室裡發現了那些人頭。”
“這裡看起來更像是個小酒吧”
衛燃這話可不瞎說,這棟僅有兩層的木頭房子雖然不大,但正對著門的牆壁上便有個擺滿了酒瓶子的木頭架子,甚至還有個不到兩米長的小吧台。
不過,等他走進了才注意到,那木頭架子上剩下的僅僅只是酒瓶子,裡面的酒早就被清空了。
除此之外,這一樓的大廳裡還放著一張蓋著塑料布的台球桌和幾台落滿了灰塵的投幣式遊戲機。
甚至在進門的一側,還有一台大紅色的投幣式可樂售賣機,那售賣機的上面,還放著一個同樣落滿灰塵的可樂玻璃瓶以及一個裝滿了可樂瓶蓋的玻璃魚缸。
不僅如此,在靠近壁爐的位置,還擺著一台看起來很有年頭的大屁股電視,那電視前面的小桌子上還有一台遊戲機兩個手柄,以及滿滿一箱子的遊戲卡帶。
“老布朗先生是個很享受生活的人”
馬卡爾似乎想起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羨慕的表情,“你絕對想象不到,那個老家夥在七十多歲的時候仍舊有七八個女朋友。
我記得最年輕的一個甚至都不到20歲,當時每到周末,他都會邀請很多姑娘來這裡玩,我們這些牛仔們也會過來湊熱鬧,那真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瀟灑的老東西”衛燃說這話的同時不由的想到了尼古拉先生,那位老爺子同樣瀟灑的不像話。
“確實是個瀟灑的老東西”
馬卡爾搖搖頭,“甚至他因為心臟病猝死的前一秒,都在忙著和一個漂亮的姑娘努力創造生命的奇跡。”
“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衛燃哭笑不得的問道。
馬卡爾同樣哭笑不得的點點頭,“當時我們把他從床上抬下來的時候,他的老兄弟都還在朝電視裡的新聞主播流口水呢。”
衛燃咧咧嘴,“你這形容實在是有點兒惡心”。
“事實而已”
馬卡爾攤攤手,“不然你以為小布朗先生為什麽會把包括這裡的一部分賣出去?那些年他父親老布朗先生死在女人肚皮上的風流事幾乎讓他成了周圍所有農場主的笑柄。用我們的話說,只要說出‘老布朗先生’,連樹上的貓頭鷹都會笑出聲。”
“我們還是說說那些人頭吧”衛燃哭笑不得的轉移了話題。
“和我來”
馬卡爾說話間已經掀開了緊挨著那個小吧台的地毯,隨後又熟門熟路的拉開了底板上的一個方形蓋板。
“這裡是我們前段時間打算收拾這裡的時候意外發現的”
馬卡爾從兜裡掏出個手電筒打開,指著通往地下室的金屬梯子說道,“就在這下面了,你下來的時候小心點,下面很容易磕到頭。”
話音未落,馬卡爾已經第一個沿著梯子走了下去。 見狀,衛燃看了看四周,也跟著鑽進了地下室。
這所謂的地下室面積並不算大,滿打滿算也就十個平方而已,高度也就堪堪兩米,四周靠著牆壁擺了一圈金屬架子,其中三面的架子上都是早已過期的啤酒或者一些不知道還能不能吃的罐頭。
但在金屬梯子後面的那面金屬架子上擺著的東西,卻讓衛燃皺起了眉頭。
在這金屬架子的最上一層,靜靜的擺著一個白的嚇人的人類頭骨。這個頭骨異常的完整。而且還被裝在了一個有木頭底座的玻璃罩裡。
隔著被擦拭過的玻璃罩,衛燃還能看到在天靈蓋位置,用黑色的筆跡寫著一串他看不太懂的英語。
“馬卡爾,這上面寫的什麽東西?”衛燃指著玻璃罩裡的人頭問道。
“這是我能想到送給你的最好禮物,請不要擔心我,這裡的生活雖然無聊,但至少足夠安全,我很快就會回去了。”馬卡爾神色古怪的幫忙翻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