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若是放在前世地球,怕早就成為了霧霾的天下。
碧綠的叢林和環繞青山的河水,形成了獨特的風景線,給人的感覺就是,在此間養老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此地早就被文昌書院給佔領了。
頭頂著烈日,廣場的一群人都有些呆愣。
原因是被明黃色羅裙女子的話,給震驚到了。
雖然文昌書院早已不被大順官場所容,但是很多學子奮鬥目標,依舊是為了擠進大順的廟堂。
但是身為大順的長公主,卻在眾目之下,竟然問了一位行跡惡劣地學子,要不要考慮來大順當官之類的話。
這種感覺,就像是,問一個小學生要不要來清華當老師,這就給人很離譜啊!
長公主見吳三多傻楞,以為是對方驚喜的呆住了。
倒也是露出一絲動人的微笑,不過頃刻間,長公主的微笑就戛然而止,尷尬的掛在俏臉上。
“多謝長公主的抬愛,友謙還是略有不足之處,想必公主也知道文試九梯近日就要開啟了,友謙想要走上一遭。”
吳三多這話說的,倒是令在場清楚他為人的學子們,都是瘋狂嘴角的一搐。
尤其是圍觀外圈的吳青峰,他知曉大哥說此話的目的,無非是為了打賭。
而大哥這家夥竟然為了打賭拒絕了長公主的邀請,吳青峰實在想不通大哥的腦子裡是些啥玩意。
長公主感覺像是聽錯了一般,她沒想到這世間會有人拒絕自己的邀請。
一時間,場面有些尷尬。
而這個時候,李院長發揮了作用。
李銘輩輕咳一聲,打斷了尷尬的局面,他掃視周圍的學子,呵斥道:“你們莫非今日很閑的晃?秋闈即將來臨,還不會小舍習讀去。”
很快,周圍學子們紛紛都飛奔似得,各自散去。
院長的恐怖,學子們有在開學典禮上就親身嘗試過了,他們自然不想再去觸李院長的眉頭。
長公主的美眸略帶訝異地看向吳三多,這才正式地將眼前男子的相貌給看清,耳垂微紅,她覺得這人倒是長得挺俊的,不過她故作鎮定的撇過頭,看向了李院長。
目光瞬間變得清冷,然後輕聲道:“李院長,本宮還有事,就不在此地打擾院長的清幽了。”
話音落下,便轉身拂袖離去。
丟給他人一種利索和高冷的背影,倒是吳三多很有興趣似得、摸了摸鼻尖,他覺得這姑娘可能會對自己有意思。
若是這想法被長公主知曉,怕是會說你在想屁吃!
而在回京的路上,華麗的馬車內,長公主對著窗外隨行侍從,小聲地說道:“回去調查一下。”
侍從恭敬回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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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謹苑中。
吳三多被法正熱情的招待著,隻瞧法正大者一副笑意盈盈地表情,不斷對著吳三多問詢道:“友謙啊,作為你的老師,你是不是透露一下你以前那副混混的模樣,是不是在裝?”
吳三多一聽,呀!這老頭倒是慧眼如炬啊,知道本公子是在裝傻充愣呦。
不過也不妨礙吳三多繼續轉道:“老師你實在是慧眼識人啊,學生拙劣的演技,竟然被您一語道破。”說著還不忘記對著法正拱手一禮。
法正見吳三多如此上道,他老臉微紅,內心卻是竊喜地想到:這小子不但長相頗有我年輕的模樣,就連說話都這麽好聽;哎!這麽好的弟子,可千萬別讓鄭啟星和宋志遷,
那兩位糟老頭子給知道,不然指不定就和我搶弟子。 正當法正暗自搓搓地在想的時候,其實文昌廣場的事情早就傳到鄭啟星和宋志遷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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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法正那老頭竟然將寫出那首詩的學子給收入門下了啦?”鄭啟星猛然起身,怒喝道。
一旁喝茶的宋志遷莫名噴出一口,顯然是被鄭啟星給驚嚇到了。
宋志遷擦拭嘴邊的茶葉,然後極力安撫道:“哎哎哎,老鄭,多大年紀了,你就不能安穩一些嗎?瞧瞧你,把老夫上好的雲瀾茶都給嚇得吐了出來。”
鄭啟星聽宋志遷這番話,強壓怒氣,坐下後,盯著宋志遷問道:“老宋,莫非你不眼饞這位寫出《杏香院贈凝胭小詩》的那小子嗎?我可告訴你,這首詩可是能夠絕響千百年的。”
等鄭啟星把話說完。
宋志遷卻是沒第一時間回答老鄭的話,而是小心翼翼地將手中這盞青花茶瓷給平穩地放好後,才呼出一口氣,笑著說道:“老鄭,你是棋道大手,要那詩詞作甚?莫非你多年的修身養性都修到犬身上去啦?”
“哼,絕不是養氣功夫不到家,而是老夫想起以後,法老頭會在老夫面前一臉得瑟的樣子,心中就會忍不住地湧上一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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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謙,剛剛聽聞你要參加文試九梯。”
突然,法正笑盈盈地模樣,變得很是嚴肅起來。
吳三多知道瞞不住這位大者,再說了,還有事要讓這位大佬幫忙。
於是,吳三多拱手一禮道:“老師,學生想讓你幫我!”
“幫你?怎麽幫?無學識淵博者、無想法天行者、無志大遠征者;這三者都不可能踏入九梯的任何一梯,你可明白?”同樣法正目光瓊瓊有神地盯著吳三多說道。
“學生自然知曉,不過只是想讓老師跟隨弟子進入雲瀾山,坐鎮弟子身後,讓弟子安心登梯而已。”
吳三多便將需求給說了出來。
其實讓法正大者坐鎮,是為了震懾一些宵小之徒,有些人看上去文質彬彬,斯斯文文的;但還是會有人起心思,出手破壞登梯之人的進程。
為了以防萬一,吳三多思來想去只能讓法正大者來充當護衛咯。
見到這位新弟子的解釋, 法正大者臉上布滿了笑容,他為弟子守道,自然為之效勞。
於是法正便泡茶便、笑著回道:“友謙不必擔心,為師自當為你護道,你且安心即可、來!喝茶!”
吳三多見此目的到達,也如釋重負的端起茶水,剛想喝一口,壓壓今日的不安!
不料,一道宏亮的喊聲從門外傳來。
“怎麽,找了個新弟子,怎麽也不請我們喝一杯茶啊!”
吳三多隨聲音看去,只見一位黑色衣袍的老者,走了進來。
老者倒是和法正相差不多,五六十旬的模樣,滿頭黑發用著一根白玉簪給束著,兩袖負手而立,頗有一種大師風范。
法正正準備喝茶,見來人是鄭啟星,老臉先是一愣,隨後一抹微笑,嘴角悄悄上揚。
法正站起身,連忙迎向鄭啟星,笑著問道:“喲!棋道大手今日怎麽難得有空來此啊?莫不是棋局又輸給了那贏燁,跑我這裡來討酒吃?”
鄭啟星聽法正這話,臉色立馬就耷拉下來。
因為老鄭最討厭別人說起贏燁那廝,一個皇帝身邊的宦官,哼!
見對方臉色不好,法正也是有眼力見的人,立馬推著老鄭做到茶桌前,連忙幫其倒茶,說道:“老鄭,莫要生氣了,還有晚輩在此呢。”
法正故意提醒鄭啟星,別生氣啦!輸了就輸了唄,別給晚輩覺得你一個棋道大手,都輸不起的樣子。
不過棋道大手鄭啟星卻覺得,這法老頭是在炫耀什麽,可是他沒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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