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正,也就是早晨四點左右。
吳三多小心翼翼將一隻細膩白潤地大長腿,從自己的腰上移開。
接著再躡手躡腳地從芬芳的床榻上起身,穿好自己的衣物,靜悄悄地離開了花魁閨房。
在閨房外,吳三多這才喚出一口氣,然後伸了伸懶腰,一臉剛睡醒的模樣,走出了杏香小院。
而這時候的小院中,早起的也就是看門小廝一人。
吳三多與他打了招呼,便徑直離去了。
而看門小廝用著羨慕地目光看著吳三多的背影,說道:“吳公子果然與眾不同,不愧是花魁娘子所看上的男子。嘖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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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府,前廳。
“你怎麽又生氣啦?”
二叔吳亦同不解地看向正在生悶氣的柳露。
“哼!還不是因為你那乖侄兒,昨個下午他竟然關心起了雪兒的婚事;還說什麽讓雪兒自己做主之類的話,叫我這個娘親不要太操心,你說說看!我這做娘親憑什麽不讓我管自家女兒的婚事啊?”
柳露一臉怒氣地盯著他反問道。
吳亦同懵逼了!( ̄△ ̄;)
這該怎說?難道勸說:長兄如父之類的話嗎?
顯然二叔吳亦同是沒有較高的情商或者是智商的,連忙扒拉掉手中的早膳,帶著巡運衛製式長刀就出門上班去了。
柳露盯著吳亦同離去的背影,又是氣的一跺腳,暗罵這個男人真是木楞。
而此時,一道身影從大門進來,直接走進前廳,恰巧看見飯桌上的米粥。
吳三多便樂呵呵地坐下,拿起一旁的筷子和瓷碗便給自己搖上了一杓。
嬸嬸柳露倒是沒有像以往的冷言冷語地嘲諷,而是微笑道:“友謙呀,昨個一晚都沒回家,是不是被那一百兩給弄的焦頭爛額啊!”
吳三多那裡不明白嬸嬸的意思,也沒多大的去反駁,而是吧唧吧唧的吃著碗裡的米粥配小菜。
見吳三多並不理會自己,嬸嬸柳露也沒惱怒,而是優雅地站起身,漫步姿態地朝著內院走去。
吳府是一個兩進的院子,正門朝南、進大門後便是影壁,接著就是前廳院。
前廳院分為飯廳、灶房以及仆人住所房。
穿過前廳北面的垂花門,便是內院。
內院中央是一塊花圃平地,正北邊是正房,這是二叔夫妻兩人的房間;東西面是兩廂房和耳房,這裡是子女居住房;哦對了,還有一個茶室和書房。
總之吳府的房子布局還是不錯的,若是放在前世的一二線城市,這套房怕是不上個千萬是拍不起的。
吳三多此時很感慨,再次坐在搖椅之上,回憶昨晚與花魁娘子的畫面,可惜只能在禽獸和禽獸不如之間做出了,連禽獸不如都不如的選擇。
唉!才賺取了五十兩,還差五十兩。
七天內要賺取一百兩,還是有些小困難啊!
該怎麽才能多賺些錢呢?
正當吳三多坐在搖椅上,搖著手中蒲扇之時,一道稚童的聲音從吳三多的前方傳來。
“大鍋...大鍋!”
吳三多低頭尋去,竟然是吳青青這個小丫頭。
小丫頭胖乎乎地,兩個臉頰上的肉揪揪地,煞是可愛。
只是她那副神采奕奕的目光是怎麽回事?
吳三多便好奇的問道:“噢,是青青啊!來找大哥什麽事?”
“大鍋,我是想...嘿!”
小丫頭沒說來幹嘛,而是突然一腳踢向吳三多的小腿。
不過很可惜的是,吳三多的反應很快,迅速的把腳一抬。
小丫頭踢了個空。
小臉肉嘟嘟的在顫抖,只聽小丫頭奶凶奶氣地說道:“大鍋是壞蛋,不讓姐姐找朋友。”
吳三多先是一愣,緊接著滿頭的黑線,他翻了個白眼,無語地看著小丫頭,道:“誰跟你講這些的?”
“是...是娘親告訴青青的,說大鍋不允許姐姐找朋友,大鍋是壞人。”
小丫頭青青用手插著腰,一副教訓吳三多的樣子,怒斥著吳三多。
吳三多頓時就明白了所有,直接拎起小丫頭衣後領子,將小丫頭青青扔出了他的房外。
然後,咣的一聲,把房門關上了。
而此刻,木楞的小丫頭頓時眼淚水吧嗒吧嗒的留出來了,指著緊閉的房門,哭這大聲喊:“大鍋,你你你欺負青青,青青這就去告訴娘親。”然後屋外就沒了哭聲。
頓時,吳三多就扶額頭,心道這嬸嬸果然會來使絆子,竟然利用稚童來擾亂我的心神,讓我沒辦法去掙到錢。
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要小心啊。
鹹魚的日子很是枯燥和乏味的,時間相對也是過的很慢長。
只是吳三多對於現階段該要做些什麽還是一頭霧水,秋闈也是越來越近了。
就連自己那位傲嬌的小堂弟都時常不見,也罷!
吳三多想著從書院出來也有好長時間了,是時候會文昌書院瞧瞧去。
於是,找到門房老張,牽來一匹黃驃馬,吳三多駕著一聲便朝著文昌書院的方向而去。
位於京城西南五十裡開外的環形青山中,文昌書院就在此。
書院依山而建,山下就有一個牌坊,上面便清晰寫著四個大字“文昌書院”。
書院的規模很大,有著藏書閣、文昌廣場、教書舍、青竹院、嚴謹苑、以及文道宮。
藏書閣顧名思義,就是歷代文昌書院所存放書籍之地, 此地可是歷代文昌院長都非常重視的地方。
文昌廣場這是圓形的平坦廣場,其中有設立的公示欄,以及文昌書院的警示錄。
教書舍,能夠同時容納幾百名學子共同學習或是教學的地方,建築外形是樓閣,越五層樓;每一層樓內是不同文化層度的學子所在地。其中最頂層的是院長以及各個老師的常駐區,內設有茶室,靜室等一些房間。
在教書舍樓頂是一個巨大的平台,這裡可以俯瞰整個文昌書院,也被稱之為‘文台’。
而此時吳三多花了兩個半時辰來到五十裡外的載文山。
由於整個書院依山而建,因此縱馬無法上山,所以只能將馬存放在山下的書院馬舍中。
吳三多再次望著向那座文昌書院的牌坊,有些詫異。
因為牌坊之下,站著很多書院學子,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這時,吳三多有個荒謬的想法產生在腦中,莫非都是在等我?
吳三並沒有急忙前打招呼,因為他看到了學院各個大學家。
有法家大者法正、棋道大手鄭啟星、還有儒學大家宋志遷,這些文昌書院有名的學者貌似都在張望什麽,等待什麽人的到來似得。
吳三多心中有數,憑自己這個該溜子的壞學子,是不可能引得這麽多大佬來接自己的,肯定是有什麽重要人要來。
所以吳三多便躲在馬舍後,一同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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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話說這馬舍的氣味還真是難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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