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順朝,京都西南面是一座環型的青山。
它像是從天而降的環月,另外一條清澈的河水從中穿過,像是一條銀絲帶。
而身為文道的儒者們在此地開辦了一家學院,名為“文昌學院”。
文昌學院,根據大順王朝五百年的史料記載;它早已存在此地超過五百年。且濃厚的文化底蘊,以及文人學士都從此學院出仕,為大順王朝供給了不少新鮮血液動力。
但是,隨著大順第三百年的仁宗皇帝繼位後、群臣以及王室貴族,他們全力上書,要求舉辦國家性質的學府,繼而很快“國子學府”被創辦了。
至此長達五百多年甚至更長壟斷人才供給的文昌學府,因此被創辦兩百年的國子學府給打開了局面,隨著局面放生的變化、文昌學府也因此走向了凋零。
吳青峰是文昌學院的精英學子,有著法家代表人物:法正大家,作為他的指導老師。
而吳青峰從開封府大牢出來之後,直接縱馬飛馳五十裡外的文昌學院,尋找自己老師的幫忙。
文昌學院,嚴謹苑。
“老師”吳青峰匆匆忙忙地來到法正面前,彎腰作揖道。
“哦,是易山來了呀!正好,我有事找你。”
法正身著一襲白色衫衣,他面色和煦,溫文爾雅,挺拔的身姿,一點也看不出這是一位臨近六十的老者,只是臉上的法令紋倒是有些礙眼,一微笑就是褶皺。
此時法正手上拿著一本名叫《曹法集》的書籍,這是他與曹軒淵傾盡十年嘔心瀝血而作的法家典籍,裡面都是法正與曹軒淵的學術心得等。
吳青峰身為法正的得意弟子,自然經常和老師法正相互交織自己的心得。
只是吳青峰今日沒有心思,他白皙的臉,略帶有些焦慮,看向自己的老師,道:“老師,今日弟子有重要的事,想請老師幫忙。”
“噢?易山什麽事,讓你如此慌忙,瞧你這衣領都沒有整理好。”
法正說著就幫吳青峰擺正了衣領。
吳青峰見到自己這位老師這番話與動作,心裡一暖,但是還是恭敬地說道:“老師,昨日我大哥突然被卷入一起命案之內。但弟子清楚,大哥他是萬萬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其中必定有隱情,便想請老師幫幫我大哥!”
只是法正不知是有意無意的,背過身去,撫摸自己的那撮山羊胡,意味深遠的看向遠處的山峰。
這時,吳青峰又緊接著說道:“弟子知曉老師的法理深厚,對於官場上的刑事律法都成就非凡,所以懇請老師幫助學生。”
說完,吳青峰再一次彎腰作揖,態度極其放低、與他在府衙大牢裡的姿態,形成鮮明對比。
若是吳三多在這,必然又會說道:小老弟其實挺傲嬌的。
法正聽完吳青峰的話,自然心中對於這種彩虹屁有些吃,但好歹他也是儒道大家,自然不能表現出來。
“嗯,易山以你的為人處事,想必你大哥也相差無幾,老師這便隨你走一遭。”
頓時,吳青峰喜出望外,連忙感謝老師的慷慨就義。
......
吳家,正廳之中。
“夫人,大郎已經被抓進去一日有余,要不要通知老爺回來。”丫鬟小玉朝著大廳端坐著的美婦人,恭敬的問道。
美婦一身碧綠色的儒裙,她雪白的肌膚,從裡到外都透露著紅暈,緊致的鵝蛋臉、彎彎的柳眉、以及撫媚勾人的丹鳳眼,玲瓏有致的曲線,
令人幻想無窮。 美婦人是叫柳露,她是吳三多的嬸嬸,自然是吳青峰的生母。
柳露為吳亦同一共養育了三個孩子。
長子吳青峰,二女兒吳青雪以及次女吳青青。
此時,柳露聽聞丫鬟小玉的話,柳眉緊促,叫人好不憐惜;她緩步起身,搖曳生姿的腳步;來到正廳門口,看向天際明亮地天空。
她背對著丫鬟小玉,同樣又些擔憂地講道:“自從大郎的雙親逝世,打小被我抱入懷中,教育成人,沒想到大郎今日犯下滔天罪行。
唉…讓我以後怎能面對他逝世的父母啊!”
丫鬟小玉聽主家夫人如此誠懇地話,她內心也充滿了叫人唏噓不已的味道。
別看夫人柳露平時對大郎百般刁難,其實夫人心中看見大郎平時這副墮落的樣子,怎能不心疼?怎叫不寒心?
“老爺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吧,易山想必也請他老師出面幫忙,我們婦孺就不要亂投醫給添亂了。”
夫人柳露淡淡憂傷地對著丫鬟小玉說道。
“是!夫人。”
……
府衙,停屍房。
“什麽!鱗片?”
沈府尹突然大聲喊道,把心思亂飛的吳三多給嚇了一跳。
吳三多用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對方,想要看看這沈府尹那根弦搭錯咯。
而另一邊的周侍郎也同樣驚呼道:“妖物?”
這一驚呼倒是令吳三多疑惑了,他想有妖物?莫非這周公子脖子上的鱗片是妖物留下的?那他導致死亡地傷口在哪裡?
等等,瓦舍舞女,小青!
癡男怨女,乾柴烈火, 你儂我儂……
呸呸呸,我特麽在亂想什麽呢?
哎呦…屁股好疼喔。
咦,小青?這名字怎麽這麽耳熟?
是蛇妖嗎?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吳三多隨即將腦中的雜七雜八全都甩了出去,他便直接問向沈府尹。
“沈大人,這…妖…物是什麽?”
“啊…呃…這…”
沈府尹吱吱嗚嗚了半天,並沒說告訴吳三多這有關妖物的事,不過卻是怒哼了一句:“你這小子,好不禮貌,口口聲聲稱呼青天大老爺,怎麽就又不喊了啊?”
被沈府尹突然這麽一怒斥,吳三多懵了。
而周侍郎也回過了神,他雖是面容憔悴、身心疲憊,但身為六部侍郎的他,依舊保持身份。
周侍郎沉重地對著沈府尹說:“沈府尹,本官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了!
至於小兒的…”說罷又目光看了眼一旁的親兒屍體,老目婆娑,便轉頭離開了。
“唉!”
沈府尹盯著周侍郎離去時地背影,不由一歎。
當看到吳三多後,沈府尹感慨的心情才回復過來,只不過一雙富有深函內意的眼神打量起了吳三多。
這把吳三多給看的,身心雞皮疙瘩都起來,也感覺菊花一緊。
吳三多膽顫心驚地問道:“沈…哦不,青天大老爺,這命案?我算不算…解……”
沒等吳三多講完,沈府尹一臉微笑地輕拍了他的肩膀,然後對著門外喊道:“左右,將這廝給扔出府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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