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蘇校尉,你說總管這段時間怎麽回事兒?怎麽就突然加大訓練了呢?我們說到底,也就是個再後面打掃打掃戰場和運輸物資的後軍。
反正現在看來上戰場是不可能了,那突厥崽子都嚇破膽了,頡力那老小子也跑的老巢去了,朝廷現在又派副帥去議和。
以我看呐,這場大戰馬上就要結束了,這還訓練個什麽勁啊!”
右軍校尉李君義在訓練完後,就開始和眾人發牢騷,實在是這段時間訓練的太狠了。
時不時地還要被總管暴打一頓,說是什麽鍛煉他們的抗擊打能力,省的在戰場上輕易被人打死。
訓練的強度整整加強了一半以上,每日不將他們弄得筋疲力盡決不罷休,也不知道總管受了什麽刺激?
自從那日大總管來了一趟之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搞的他們真是有苦說不出。
至於為什麽問蘇烈?
這段時間他們也算是看出來了,雖說之前在軍中看似被柴大將軍針對,不管什麽難題,難辦的事,都讓蘇烈去解決。
但這何嘗不是在鍛煉他啊,加上來到姬松麾下後,就是傻子也看出總管對這蘇烈另眼相看。
要不然,也不會將這最精銳的八百人交給他來統領。
要是之前沒見過訓練之後的效果,他們也不會在意,但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之後,就是他們這些將領都有了很大的提升,更別說普通士兵了。
非要比較的話,他只能說至少比之前強了一倍不止。
別看現在只有八百人,但要是遇上比他們多五倍,八倍的敵人,他們也敢主動衝鋒,且有必勝的信念。
將這樣一隻可以決定一場中等戰役勝負的軍隊,交給蘇烈統領,這是多麽大的信任啊。
他們也算是看出來了,這蘇烈聽說以前也是從隋末眾多豪傑中殺出來的悍將,之所以一直還是校尉,這是上面有人故意壓製的結果。
但他們相信,只要時機一到,這蘇烈必將一飛衝天,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比的。
當一個人和你的差距相差到不可道裡計的時候,嫉妒也就成為了敬畏,經過這些天的接觸,他們也認識到了自己和他的差距。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當蘇烈一個人將他們全打趴下之後,什麽流言蜚語就全部消失了。
現在之所以抱怨,就是想聽聽蘇烈的看法,這上頭到底是什麽意思?
蘇烈聞言,先是整理了下自己兵器,這是一柄精製的馬塑,是姬松送給他的。
兵器對於武將而言,說是第二生命也不為過。
一件稱手的兵器,在戰場上能夠最大限度地發揮出自己的實力,甚至超常發揮。
“你們也別多想了,要是烈猜的不錯的話,我們有可能要上戰場了。”蘇烈道。
“真的?”
不只是李君義,還有龐琳,王方二人也都驚喜地看著蘇烈,想要得道準確消息。
他們能在訓練中堅持這麽長時間,就是想要強大自身,將來能夠在戰場上博來軍功,誰還沒有個戰場博封侯的念想?
要知道,姬松設置的訓練雖然沒有後世那麽變態,但對他們來說,這不亞於一場脫胎換骨的改變。
訓練中不光是體質上的訓練,還有戰術,殺敵技巧,效率,思想,以及遊擊戰的理論,姬松都有涉及。
這讓根本就沒怎麽看過兵書的他們,仿佛被打開了一扇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
現在終於有機會了,這如何不能讓他們驚喜?
蘇烈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之前我們雖然一直在訓練,但那都是常規訓練,這沒什麽好說的,訓練手冊上都有。”
眾人點點頭表示明白,常規訓練,就是每日最基本的訓練,這是必須的,風雨無阻,就是天上下冰雹也要訓練。
“但在常規訓練之後,上面還有一項訓練,那就是戰前訓練以及演習!”蘇烈繼續道。
“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呢!”李君義突然恍然大悟道。
眾人被他搞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明白什麽了?
看到眾人的眼神,李君義得意道:“你們想啊,訓練手冊上雖然沒有明說會有什麽的訓練,但上面有一條是不是和我們現在的情況差不多?”
“你是說,當遇到突發情況或戰爭時,會按照情況調整訓練強度和方式,以及演習可能遇到的戰場情景?”王方若有所思道。
“著啊!”
李君義一拍大腿道。
眾人面面相覷,如果按照上面所說的理解,現在這種情況,好像,也許,大概就是其中的一種情況吧?
想到這裡大家都興奮了起來,現在是什麽情況?
頡力都要馬上議和了,這是打不下去準備認輸的節奏啊。
這時候卻要大戰了,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大總管活著說是陛下根本就沒打算議和,現在派副帥去很可能是虛與蛇尾而已!
這是要他們參與最後的大決戰啊,想想都覺得興奮,這必將是載入史冊的一戰,他們能參與其中,這是多大的榮耀?
“你們也別多想,也許烈才錯了呢,所以,不管怎麽樣,總管怎麽說,我們怎麽做就是,別到時候真的打仗了,我們卻沒有做好準備,那就後悔莫及了。”
蘇烈悠悠道。
幾人對視一眼, 根本就沒講蘇烈的話放在心上,都說到這種地步了,還讓我們別多想,想吃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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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嘿,呵...........”
姬松正在大帳內看書,看的正是謝叔送給他那冊謝安的手扎,上面有很多對戰場指揮的描述。
經過這段時間研讀,他發現,謝安根本就是一位統帥型的帥才,也可以稱之為儒將。
心思縝密,指揮若定,安排合理,統領有方,布局深遠,一擊必中。這些都讓姬松大開眼界。
就在他讀到興奮處時,外面卻傳來了一陣陣喊殺聲,把姬松嚇了一跳,還一位突厥打過來了。
“怎麽回事?外面怎麽這麽吵鬧?”姬松大怒道。
軍營之中最忌目無軍紀,吵吵鬧鬧,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如此行事?是覺得他這個總管的橫刀不利呼?
“騎稟總管,是蘇校尉領著那百八人正在訓練!”親兵回道。
姬松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麽,忽然一笑,就繼續看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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