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松在冰天雪地裡帶著將士們搏命,而溫暖的南方雖然也冷,但比之草原要好上太多了。
剛回到後院的謝廉,還沒走進去,就聽到自家女兒的吵鬧聲,他搖了搖頭,想著自己要不要進去?
但看到已經看向自己,並且目露威脅的張氏,還是從心地走了上去。
倒不是其他原因,而是姬松那小子去北方打仗的事情,不知道怎麽就被這小妮子知道了。
這下可好了,非要鬧著去長安。
唉!這女兒沒法要了。
“爹,爹。您答應攸寧好嗎?我們現在就去長安吧!”悠寧看到謝廉眼睛一亮,跑上來抱著他的胳膊哀求道。
謝廉看著憔悴的女兒,想要答應,但想到自己職責,只能硬著心腸道:“你看你現在成什麽樣子?那有半點女兒家的矜持?”
“矜持?松哥兒都上戰場了,我還要什麽矜持?”這妮子以前還沒發現,竟然還有這樣的面?
謝廉被噎的半死,揚起手就要打下去,但看到她梗著脖子倔強的樣子,只能歎口氣對侍女說道:“將小姐關在房間,不準她出去。誰要是敢放她出去,家法伺候!”
說完也不管攸寧絕望的眼神,狠心走開了。
攸寧留著眼淚,但卻仰著頭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
“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老爺真的生氣了,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吧!”小蓮對攸寧哀求道。
小妮子還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哼’了一聲,就去了閨房。
謝廉來到房間,恨恨地坐了下來,對走進來的張氏吼道:“看看,看看她現在成了什麽樣子?都是你慣的。”
張氏本來還想好好安慰下他,但聽到這話立馬就炸毛了。
“我慣的?這話也虧你說的出口?也不知道是誰當初能將她寵到天上去?每次我要教訓她,那次不是你攔著?”
“要我說,就是你的問題。現在好了吧,嘗到苦果?這會兒埋怨其我了?早幹嘛去了?”
張氏一連串反問,將謝廉駁的啞口無言,誰讓她說的都是實情呢!
“現在怎麽辦?”
謝廉鬱悶了會兒,但問題還得解決,一直這樣鬧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張氏翻個白眼,沒好氣道:“想去就去吧,我這個當娘的反正是勸不住了,讓她另一個娘勸去吧!”
“另一個娘?”
謝廉一愣,隨即一拍大腿道:“是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反正現在成了她姬家的媳婦了,就由他婆婆管吧!”謝廉好像突然想開了,高興道。
張氏反手就擰住他的耳朵,怒道:“有你這麽當爹的嗎?”
謝廉卻不以為意,說道:“那你看看她現在這個樣子,我們還有辦法嗎?”
感覺耳朵上的勁道減緩,謝廉立馬躲開了去。
張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謝廉只能嘿嘿笑了下。
“那麽讓她去?”張氏好似再和謝廉商量一般,不確定道。
“去,去,去。”他連連點頭。
謝廉一陣牙疼,算了,這惡人還是本老爺當了吧!這一家子就每一個省油的等,這時候讓我做決定了?
每月的俸祿怎麽沒說讓我做一次決定?
張氏好似有些為難道:“唉,既然你這個當爹都說了,我當娘的還有什麽辦法?就按你說的辦吧!”
一副都是你的意思,我是按照你得意思來辦的模樣,看的謝廉嘴一陣抽抽。
想到和自家夫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女兒,他就為姬松那小子默哀了下。
遇到這樣的丈母娘和媳婦,姬松你小子就自求多福吧!
但想到將來有個人同樣要和自己同病相憐,他心裡就舒坦了起來。
事情決定了,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還好大牛來的時候帶了不少親兵,這時候也沒什麽事了,就讓他們一路護送吧!
現在已經正月中旬,走到北方也暖和了,時間上也剛合適。
其實這事還是信惹的禍,姬松當初可不光是給姬母的信偷了懶,在給小妮子的信也同樣用了一樣的辦法。
提前準備的信件,一次性都給寄了過去,還專門讓人交給大牛,每月給攸寧一封,其他的都存在大牛那裡。
一次兩次還看不出什麽,但時間長了小妮子就感覺不對了。
首先是時間太準時了,都是每月初一送來的。
世間那有這麽巧的事?現在可不必後世,但就算是後世,也不敢說這麽準時。
更何況是現在這個交通不便的時候,一路上遇到意外的情況太多了,稍微耽擱下,就是好幾天。
要是遇到連陰雨,大雪封路,山體滑坡等事故,耽擱個十天半月都是正常。
再有就是,上面內容根本就是牛頭不對馬嘴,自己問的問題一個沒說,全是問候關心的話語。
時間長了,就是傻子也看出有問題了。
以小妮子的古靈精怪,稍微炸一下大牛,就徹底露餡了。
剛開始還非常生氣,非要大牛給個說法。
最後大牛實在扛不住了,只能全盤托出,攸寧這才知道姬松上了戰場。
這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於是就有了剛才的一幕。
這段時間,謝廉和張氏被她煩的不行,實在是沒辦法了。
“吱呀!”
正在房間裡生悶氣的攸寧,看到是阿娘進來,哼了一聲,就別過身子。
“喲,這是誰啊,惹的我們未來的侯爵夫人生這麽大的氣?要不要娘告訴你那未來的夫婿?”
張氏一進來就調笑道。
“哎呀,娘你說什麽呢,那有你這樣的。”這下小妮子徹底破功了,就連一旁的小蓮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張氏搬過女兒的身子,看到她憔悴的笑臉,心疼道:“行了,你爹答應了。你好好養好身子,就讓大牛送你先回長安,這下滿意了吧!”
“真的?”這下小妮子再也顧不得其它了,驚喜道!
“你呀!”張氏再她額頭上點了一下,無奈道。
但他又馬上嚴肅說道:“但你得養好身子,你這個樣子可不行,別到路上生病了。”
“娘你看我好著呢!咱們就明日就走好不好?”攸寧撒嬌道。
“不行!”
這點上張氏是半步不讓,任由攸寧如何哀求就是不答應。
這可是關乎自家女兒身體的事,說什麽也不能由著她的性子亂來,要是真出了什麽事,那還得了?
不提攸寧的的苦惱和擔心,此時草原上的雪越來越大了,距離約定時間越來越近,但姬松卻沒有收到任何大軍的消息。
他此時正做著一個艱難的抉擇,是按照約定照期偷襲,還是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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