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難的的是,這孩子雖然時常搗蛋,但性子卻是個善良的,這也是他這麽喜歡這孩子原因。
這樣就很好,姬氏現在已是大唐首屈一指的豪門。
將來這孩子繼承爵位,同時又是承乾的大女婿,性子溫和,但天資聰穎。將來必定是承乾的好幫手。
“你啊,小東西就知道哄騙奶奶,白疼你了。”長孫沒好氣道。
“他怎麽會騙您呢?”
姬松走進來笑吟吟地說道。
“爹爹!”
姬潤歡呼一聲,就來到姬松跟前。
長孫看到姬松也是開心,但想到什麽,又是冷哼一聲,沒有理睬。
他讓侍女帶姬潤先出去,這才說道“呀,這是誰惹娘娘生氣了?您告訴小子,我出門就打斷他的腿。”
“就是你們陛下惹本宮生氣的,你現在就去。”長孫指著門口道。
姬松張了張嘴,最後只能無奈道:“娘娘您就饒了我吧,剛才就當我沒說,要是讓陛下知道,還不先把我腿打斷了?”
他現在恨不得在自己臉上來幾巴掌,讓你嘴臭,讓你嘴臭。這下好了吧,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人家帝後之間的事是自己這小胳膊小腿能參合的?
“喲,還知道害怕啊!本宮可是聽說你在宣州端是好大的威風,你說一就沒人敢說二,威風的緊啊,本宮聽著都羨慕。”
長孫陰陽怪氣道。
“誰?誰說的?”
姬松差點跳起來,這話是能隨便說的嗎?
什麽威風?什麽說一不二?宣州是他自己的嗎?
他一臉的憤恨道:“這是汙蔑,赤裸裸的汙蔑,根本沒有的事,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千萬別讓小子被人冤枉了去。”
長孫坐下來,許是想喝茶。
姬松一臉狗腿地跑上前去,給她換了一杯熱的。
“這茶涼了,您喝這個。”
長孫一臉的嫌棄道:“喲,這可是大唐好畤侯給本宮沏的茶,可不敢怠慢了。”
姬松臉都黑了,有這麽玩人的嗎?
“求求您了,別這麽說話好不好,小子這心臟不好,經不起您這麽折騰。”
得,慫吧!
要是再這麽下去,明日就能從宮裡傳出好畤侯姬松持功自傲,目中無人的傳聞。
這事只要傳出去,別管信不信,他的名聲算是全完了。
殺人誅心,打蛇打七寸,這兩個夫妻就沒有一個好相與的。
他一臉肉疼地從懷中掏出一踏紙張,給遞了過去。
“這是宣州煉鐵作坊最新的煉鐵配方,還有宣紙的製造方法。”
長孫眼睛一亮,恨不得立馬接過來,但還是矜持道:“這怎麽好意思?本宮怎麽能要你的東西?這要是傳出去,指不定有人說本宮與民爭利,貪婪呢。”
姬松撇撇嘴,要不是看到你那恨不得立馬拽過去的樣子,還就真信了你的邪!
“怎麽能是與民爭利呢?這是小子心甘情願送給娘娘的,這段時間煩勞娘娘照顧家裡老母兒子,這‘一點點’心意,算不上什麽的。”
谷翩姬松心裡簡直在滴血,這可是煉鐵的配方啊。還有宣紙的紙張方法,不管是那一樣,都是可以傳家的好東西。
只要有這東西,不管將來姬氏有多麽落魄,都有起家的可能。
就這麽被人白白‘要’過去,心難受的緊!
“哎,要不說你這孩子有心呢,知道宮裡拮據的很,就送來這東西。
” 她用‘商量’的語氣說道:“那,東西本宮就收下了?”
完了還加一句:“這可是你自願的,本宮可沒問你要啊?”
姬松心裡直罵娘,但臉上卻是笑道:“不錯,這是小子孝敬您的,都是小子自願的,您要是不收,小子就賴在這裡不走了。”
“唉,算了!看在你這一片孝心的份上,本宮就勉為其難收下了。”
然後就去接過姬松手中的紙,但拽了幾下愣是沒拽過來。
“放手!”
長孫黑著臉道。
姬松一臉訕訕,不舍地看著自己的心血就這麽被人明晃晃‘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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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拿到了?”
姬松走後不久,李世民就來到立政殿,剛進門就朝長孫問道。
“拿到了。但臣妾這臉卻是丟盡了,問臣下要東西,今後算是沒臉見人了。”長孫嘴上是這樣說,但那一臉的坦然,哪有半點不好意思?
所以說,想要乾大事,就得臉厚心黑。不然毛都沾不上。
李世民毫不在意,拿過紙張看了下,就不在理會。
他也就是看個稀奇,這東西他又不懂。但他相信姬松絕對不會拿假東西騙自己的。
“這小子總是能弄到好東西,以前的就不說了。但這煉鐵配方的事卻是關系大唐千秋萬代的大事,容不得這小子胡鬧。”
“鐵器是咱們大唐的利器,他竟然堂而皇之的在宣州大煉鐵,要是別人敢這麽乾,十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
長孫凝重道:“那宣州的鐵城怎麽辦?誰能想到在長江邊上竟然有這麽大的鐵礦,要是在長安附近就好了。”
“誰說不是呢,位置太優越了,大唐不是沒有鐵礦,但卻極難開采。不是交通不便,就是在深山老林。成本實在太大,還不是優質鐵礦。
但宣州不一樣了,那裡處在長江邊上,交通運輸方便,從長江可以直達漢江流域,從武關就可以到達長安。”
李世民也是一臉的讚同,這麽大鐵礦,據說就是開采千年都不會枯竭,這是個大寶藏啊!
但卻在長江以南,這就讓他很糾結。
自古都有南方割據的現象,只要朝局動蕩,加上這麽大的鐵礦和煉鐵工匠,只要用水師戰艦隔斷長江,瞬間就是劃江而治的局面。
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但鐵城的建立,卻讓他下不定決心。
鐵城不但是為保護鐵城的,在那裡駐軍,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監察整個江南地區。
只要江南江東等地稍有異動,鐵城駐軍就能瞬間出動,將其消滅。
“煉鋼作坊決不能留在宣州,朕已經下旨,讓將煉鋼的工匠遷到長安,作坊全部搗毀,隻留下普通的煉鐵作坊,方便打製農具,畢竟那裡確實很方便。”
長孫聞言,皺眉道:“這樣是不是有些過了?松哥兒好不容易建成,你卻要搗毀,這恐怕會傷了他的心......”
李世民默然,世間那得雙全法?只能委屈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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