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恭看著倆人在自己面前狼狽為奸,旁若無人的樣子,恨得牙癢癢。
直到陳壽離去,姬松就眼前一黑,後腦杓被人撞了下。
姬松反身目怒而視,但看到尉遲那鋼鐵般的肌肉,和怒發衝冠的樣子果斷認慫。
他雖然武藝不錯,但和這些百戰沙場的老將相比,還是差了點,他可不想被尉遲揍一頓。
果然,人還是要低調,這不,剛知道要被封侯,心中有些得意忘形,就被尉遲給記恨了。
低調,低調才是王道。
“尉遲將軍..................”
“叫叔叔!”
“呃!”
“怎麽?老夫還當不得怎麽得?”
尉遲撇著眼,斜看姬松,大有你敢說半個不字,就要你好看!
“尉遲叔叔!”
姬松強忍著想要揍他一頓的衝動,笑著喊了聲叔叔。
“哎!好侄兒,來,你給叔叔說說你們倆剛才在打什麽啞迷?”
也難怪尉遲疑惑,他到底沒怎麽讀過書,他祖上雖然也發達過,但到了他這一代早就沒落了。
“額!其實,尉遲叔叔平時沒事時多讀讀書,還是很好的!”
“啊!”
“你怎麽打人?”
“讓我多讀書?你這是瞧不起人怎麽的?老夫不讀書照樣打你兩個,你給我站住!”
“你把手中的東西放下我就不跑了。”
“嘿!還治不了你了?看招!”
姬松隻感覺一道黑影閃過,憑著本能躲了過去。回頭一看,他到吸一口冷氣,只見一根鐵鞭就插在自己腳下。
“尉遲恭!你個老匹夫不講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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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廉早在突厥徹底退出邊境之後,就回到了長安。畢竟玄甲軍是李世民的王牌,長時間逗留在外算怎麽回事?
柴紹領著玄甲軍回到長安後,就將謝廉舉薦給了皇帝,經過皇帝和房玄齡等人考核,發現謝廉不但學識不錯,就連軍中事物也了解頗多,就將他安排在了兵部任職,乃兵部考功司主事,六品上的官職。
如此升遷速度可謂神速,要知道,原先他不過是一區區九品的太學博士,現在一下就提拔到正六品,整整提升了七個品級,真真是羨煞旁人。
但誰讓他有著當朝長公主駙馬柴紹的推薦呢,本來經過前段是時間的動蕩,朝廷官員就有些空缺。
現在謝廉能力不錯,又沒什麽背景,皇帝要是不趕緊將他變為自己人,這帝王之術就算是白學了。
此次,謝廉跟著姬松兩場大戰下來,功勞不少,繳獲物資更是多不勝數。這次自是官職錢財雙豐收。
這不,和後世人沒什麽區別,有錢之後謝廉第一時間就在長安的崇義坊賣了套宅院。
雖然不大,但也足夠了。
更是距離姬松崇仁坊府邸隻隔一道巷子,可見這次長安動亂,自己沒收什麽損失,還撿了大便宜!
崇義坊的房子雖然只有半畝大小,但在寸金寸土的長安有這麽一個地方,也是難能可貴了。
謝廉這幾天可謂是春風得意,不管遇到誰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
“啪!”
這不,正在和家人吃飯的時候,又樂呵呵的笑了起來,讓準備吃飯的張氏再也看不下去了,將手中的筷子一拍,
怒視謝廉! “吃飯呢!發什麽癔症!也不怕孩子們看了笑話。”
悠寧和謝寬倆人快速刨動著碗中的飯菜,只是倆人不斷交流的眼神卻道出了心中的偷笑。
“什麽癔症不癔症的,我這不是高興嗎?你看,咱們不到三年時間就在長安賣了房子,我也升官了,要是讓族裡某些人知道我謝廉此時的成就,腸子還不得悔青了。
哼!當年他們是怎麽對我們的?父親留下的財產讓他們霸佔的霸佔,豪奪的豪奪,我當年更是差點餓死街頭,要不是嶽父資助,那有我的今日?”
說著,就拉起張氏的手,說道:“等有時間了,我們回江東看看嶽父!”
“真的?”
張氏也顧不得孩子還在跟前,激動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說完還不忘拍拍妻子後背。
“啪!”
“呀!快放開!孩子還看著呢,像什麽樣子!”
張氏掙開謝廉的魔爪,橫眉道。
只不過眼中那抹感動怎麽也消除不掉,這些年自己隨著她東奔西走,現在算是徹底安頓下來了。
朝廷配置的官舍雖然不錯,但那到底不是自家的,住起來總是有些不自在。
本來想著要在長安賣房還要等些年頭,但沒想到,隨著松哥兒出去一趟,官職升了好幾級,就連房子的錢都有了,自己現在就像是做夢一樣!
“你不是在兵部嗎?松哥兒和你一起去的,怎麽到現在都沒回來,昨天去姐姐那裡,她有些想松哥兒了,人也消瘦了不少。”張氏放下筷子,瞪了眼眉來眼去的兄妹倆,向謝廉問道。
“哎!這事我不是給嫂夫人解釋過了嗎?松哥兒還在尉遲大將軍麾下做事, 只要處理完事物就回來了,此時又沒有什麽大仗,有什麽好擔心的。”
謝廉不以為然道,在他想來,姬松那小子根本就不需要擔心。
現在尉遲恭將姬松當成了寶,保護都來不及,怎麽會有事?
“不過,你沒事帶著倆個孩子多去看看嫂夫人,她一個人在家沒事就會胡思亂想,你們多陪陪她說說話!
以我估計,松哥兒回來也就這幾天了,三天后就是封賞大典,以松哥兒的功勞這次必定非同小可!”
謝廉想到這裡,頓時就有些羨慕。
松哥兒才多大,十四不到十五歲,這一下達到了別人一輩子都不可企及的高度。
“爹爹,松哥兒能封個什麽官啊!”
聽到爹爹提到姬松,悠寧眼睛一亮,出聲問道。
“是啊!聽你說松哥兒在戰場上可是立了不小的功勞,你都提了好幾級,他能到什麽位置?”
張氏也有些好奇,以前姬松只是男爵,雖然有封地封戶,但因不是軍功封爵,所以沒有封號。
但這次不一樣,這兩次大勝,可是實打實的軍功,不知能能封到什麽爵位?
子爵?或者伯爵?
“這點,我還真有點奇怪,別人的封賞兵部已經定下,但松哥兒的封賞卻一直被宮中壓著,也不知道陛下怎麽想的,一點消息都沒有。”
謝廉也有些疑惑,按理來說不應該啊,但確實沒有一點消息,兵部幾次議案,都被打了回來。
最後更是傳出消息,讓他們不要管了,他此時也是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