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了,姬松火了。
短短一夜之間,那首姬松醉酒之後背誦的《涼州詞》徹底火了。
其實一首詩詞並不是什麽大事,但是加上此時的時代背景,一首能夠流傳後世的詩詞,絕對會引起文人之間的轟動。
大唐承隋製,隋朝也才建立短短幾十年而已。之前更是長達數百年的南北對峙,戰亂頻發的時代,要說武功,那絕對是盛極一時;但要說到文華,只能說是一片荒漠。
雖有文辭華麗的詩句流傳於世,但那靡靡之音,更是為當代掌權者不喜。
此時的讀書有成之人那個不是上馬殺敵,下馬治民的文武全才,在聽到這首《涼州詞》哪有不欣賞的。
此詩雖然沒有以往的華麗辭藻,但精煉的言語,大氣磅礴的意境,一掃南北朝時期的靡靡之音,更是出現在大唐開國不久之時,如何不讓當朝者不喜?
於是,一夜之間長安城大街小巷,都開始流傳這首令人蕩氣回腸的邊塞詩。青樓楚館更是將其編篡成歌曲日夜傳唱。
姬松在老師家裡待了三天時間,這才敢出門。到倒不是李綱挽留,而是每天都有不少文人士子在門口徘徊,說是要找他切磋切磋。
呸!什麽切磋交流,騙鬼鬼都不信。那些文人士子的心思姬松明白的很,無非就是想踩著自己文名太高自己而已,姬松才不會給他們機會。不管輸贏姬松都不會落下什麽好,鬼才願意去呢!
當姬松回到暗香來的門前時,在看到不少士子在門口張望後,頭也不會地就轉身離去。
“松哥兒..................”
“閉嘴,不要說我來過,聽到沒有?”
“嗚嗚!”看到差役不停低頭,姬松這才放開捂住他嘴的手,順便再他身上擦了擦,這才向謝廉的官舍走去。
姬松離開暗香來之後,想了半天才發現自己暫時沒地方去了,最後只能來謝叔這裡。
來到謝家居住的小院,正準備敲門,就聽見裡面張氏的怒吼聲,姬松渾身打個冷顫,生生止住了敲門的舉動。
“好啊!竟然學會撒謊了,這些年的教導,我看你是白學了。現在竟然裝病來騙你娘了,連你爹娘都敢騙,還有什麽不敢做的?啊!”
“啪!”“啊!”
姬松本想著看看這小妮子的笑話,但是聽到她被打得聲音,頓時急了,這要是被打出什麽好歹來,可怎麽好。
“嘩”
就在姬松進門準備阻止張氏暴行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幕弄的尷尬不已。哪有什麽被打得跡象,明明就是在演戲好不好。
看著在裡屋背著眾人的謝叔,和拿著藤條的張氏,已經背後被墊的厚厚的正準備挨打的悠寧,一股已經無以言語的尷尬氣息在眾人之間升起。
原來在早上小妮子聽到姬松名動長安後,一激動就忘記自己還在裝病期間,就高興的跳了起來,這下全露餡了。
看到爹娘詭異的眼神,只能將那天的事說了一邊。於是,就有了姬松今天看到的一幕。
“咳咳!”謝廉轉過身來,看到是姬松後,明顯松了口氣。
“哈,那啥,伯母可是累了,可否要小侄代勞?”姬松只能毫無營養地轉移話題。
“呵!男人,虧我還替你高興呢,卻沒想到你竟然想揍我,哼!”小妮子明顯還沒有看清形勢,竟然還敢死鴨子嘴硬。
“啪!”
“啊!”
“娘你還真打啊,
哎呦,疼死我了。” 原來張氏實在看不下去她那囂張氣焰,就下子就抽了過去,雖然有東西墊著,但還是讓小妮子感到了疼痛。
“好了,真是慈母多敗兒,別讓松哥兒看笑話了。”謝廉無奈地對張氏說道。
“你還有臉說我,你這個嚴父要是能下去手,那能輪到我一個婦道人家執行家法?”
張氏也不甘示弱地回道。
“叔母息怒,這不都是心疼悠寧嘛,你們要是下不了手,小侄代勞就是,您倆位就別爭了。”姬松不得不出來打圓場。
“哼,反正我是下不了手,松哥兒你從小就寵溺悠寧,你要是能下去手,就由你來吧!”張氏毫不客氣地將藤條扔給姬松,自己則轉身進屋去了。
“哼,確實得教訓教訓,要不然下次還不得翻天了。”謝廉也不管女兒求救的眼神,轉身離去。
小妮子看著爹娘都不管自己了,這才露出討好的笑容對姬松說道:“松哥兒,悠寧知道你最疼我了,肯定不會打我的是不是?”
“哼,這可說不準,上此你可是將我騙得團團轉,這次叔母和謝叔的將你交給我處置,你說,我能放過這個機會嗎?”
“松哥兒...........”
“啪”“啊”
“你還真打啊?”悠寧看到姬松真打,雖然是打在被墊的位置,但還是有一點痛,這下可惹惱了小魔女。
於是,她迅速從凳子上爬起來,拿來一旁備用藤條,就朝著姬松追了過去。原來在小妮子爬起的瞬間,姬松就感覺到了不妙,早就跑開了。
“你站住。”
“傻子才站住呢!”
“你別讓我逮住,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那還得你追上我再說吧!”
............................................................
“你說不會出事吧?”謝廉聽到外面的動靜, 有些不放心道。
張氏卻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對不停向外張望的謝廉說道:“這就心疼女兒了,可憐我這個平時既當娘又當爹的就沒人心疼。有的人啊,整天只顧著自己,從來就沒考慮過自己夫人是怎麽過的。”
聽到自己夫人的抱怨,謝廉頓時不知道怎麽說,按照以往的經驗,此時就應該沉默應對。要是敢還嘴,今晚就只能睡書房了。
於是,不管張氏怎麽挖苦,謝廉就是一言不發。還真有點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巍然不動的氣概。
院中小妮子看怎麽也追不上姬松,頓時有些泄氣,想到自己這幾天裝病的艱辛,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姬松感覺到不對,回頭看到蹲在地上一抽一抽的悠寧。小心地走了過去,用手指戳了戳她說道:“喂,悠寧,不至於吧,我就是輕輕一下,真沒用力氣。”
不管姬松如何道歉,小妮子就是知道哭,姬松這下沒轍了,只能蹲在她跟前安慰道:“要不我站著不動,你打我一頓就是了,你別哭了好不好。”
“你說的是真的?”悠寧帶著哭腔說道。
“嗯,真的,比真金還真。”姬松肯定到,只要能將這小妮子暫時哄住就行,自己吃點虧就吃點虧吧!
“哈,這可是你說的。”
看著笑語嫣然,一副得意樣子的謝悠寧,姬松那裡不知道自己又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