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正在休息,突然聽到有喊殺聲,出得大帳,這才發現整個大營都起火了,那阿史那忠義卻不見人影。
將士們到處亂跑,戰馬也在受驚之後,衝擊我軍營帳,將士們根本就集結不起來。
就在這時,唐軍從正門突入,到處殺戮我軍將士,我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連,就連我也被他們俘虜。
執失思力,我是大漢最寵愛的兒子,你一定要救我,他們要什麽你給他們就是,只要我回去,父汗肯定會重重封賞你的,你一定要救我,我現在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聽著阿史那兆魁的話後,執失思力連一陣青一陣白,就算是後世臉譜也沒有變的這麽快的。
執失思力現在別的都不想,就像馬上殺死眼前這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突厥的臉面被這個只知道玩女人的敗類丟盡了。
還想讓自己救他回去,做夢,要是有機會,自己絕對會第一時間殺了他。
只有用他那肮髒的鮮血才能洗漱突厥的恥辱,大汗要是知道阿史那兆魁的作為,他除了被野狗撕咬,沒有其他選擇。
還想回去?他就是突厥的恥辱,是草原醉肮髒的禿鷲,沒有資格享受草原長生天的庇護。
杜如晦看到執失思力的樣子,揮揮手,讓人先帶阿史那兆魁下去,他可是有大用的,千萬可得保護好了,別被已經發瘋的執失思力一口咬死。
“執失思力,你一定要救我,一定................”
直到再也聽不到阿史那兆魁的聲音,執失思力深吸一口氣,對李世民恭敬行禮道:“剛才我突厥的提議不知皇帝陛下,意下如何?
可汗還等著您的回復呢,要是晚了,本使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還請皇帝陛下早做決斷!”
“議和?不知頡力可汗是什麽意思?”李世民看著變得恭敬的執失思力,眼睛微眯。
能在突逢大變後,很快鎮定下來,此人是個人物,李世民心想道。
“奴隸三萬,女子一萬,錢財三十萬貫,並且將並州北部的那段長城送與可汗。
要是皇帝陛下能答應這些條件,可汗馬上就北返草原,如不然..............”
“如不然你待如何?”
“鏘!”
李世民抽出佩劍,直指執失思力,雙眼蹭亮,直視對方,大有再敢說一個字就砍了你的意思。
執失思力回過神來,吃驚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是上古就存在的規矩,怎麽?大唐皇帝陛下想要破壞這些規矩嗎?”
很快鎮定下來的執失思力,沒有害怕,也沒有退宿,而是直接向李世民質問道。
他很逐信,眼前這個中原皇帝不會將他怎麽樣的,要是他殺了自己,絕對會失信於大唐周邊的所有民族,他付不起這樣的代價。
果然,只見李世民臉色一陣變換,但最終還是將劍收了回去。
“將突厥使臣安置在門下省休息,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進出。”
李世民突然下旨道。
執失思力先是一驚,然後面無表情的跟著門下省的官員出去。
他雖然知道中原皇帝不會殺他,但缺胳膊少腿的,在歷史上也有不少,他可不想落下這個下場。
李世民看著執失思力的背影,他想到,哪怕有了這次大勝,但根本的兵力並沒有太大的改變。
頡力這次帶來十萬兵馬,哪怕損失了近一萬,
那也有著九萬人,而長安呢?現在能稱之為精銳的只有自己的玄甲軍,其他的都在外駐守,輕易不得擅調,不然會出大問題的。 只是現在該怎麽辦呢?等候援軍嗎?
李世民搖搖頭,他不能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現在各地大將都對朝廷的局勢報有疑慮,他們輕易不會進京的。
他在丹陛上來回走動,眾臣也想到了一些,心思變得沉重起來。
這次的危機一定要在短時間內解決,決不能拖的時間太長。
現在各地人心浮動,要是突厥真的度過渭水,兵臨長安。他們都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樣的驚天變故。
稍有差池,眼看馬上就要平定的天下,就是分漰離析的下場,而他們將會成為罪人,被世人恥笑!
不,絕對不能到了那個局面,自己必須馬上做出決斷。
來回走動的李世民突然停下來,一字一頓道:“你等誰願意和朕走一趟軍前?”
“臣,願往!”
“臣也願往!”
..............................
看著下面這麽多大臣請願,李世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有了這麽多的能臣猛將,自己又有什麽可擔心的呢?
只要他們君臣合力一心,就沒有人能夠打敗他們。當年竇建德的數十萬大軍他都敢闖,現在又有什麽可擔心的,大不了身死而已。
“高士廉, 李靖,李績,房玄齡你等隨朕出城,前往渭水。讓我們好好會會這頡力,到底有沒有那麽大的魄力和朕魚死網破。”
“臣遵旨!”
接下來的朝會也沒什麽意思了,除了留下的幾人,其他人都出去準備大戰去了。
他們知道這次陛下和那頡力會談,要是談的好,頡力退兵。要是談不攏,那麽接下就是一場大戰,他們必須做好一切準備。
李世民沒有耽擱,叫人在禦馬監取來六批駿馬,帶上五百玄甲騎,就從西門而出,直奔頡力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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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重新回到營地的姬松,徹底放松下來,也許是兩場全軍覆沒的大戰,驚著了頡力,這兩天斥候並沒有發現大隊突厥騎兵出現。
所以,作為救火隊員的騎兵,就整日裡窩在營地,姬松也閑了下來。
每日不是帶著家將訓練,就是帶著大黃打獵,給眾將士添點葷腥,改善改善夥食。
姬松閑了下來,但是負責後勤的謝廉卻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沒多少,整日裡忙前忙後,姬松都不知道他都忙些什麽。
除了剛開始幾天有些不順之外,謝廉很快就適應了他的本職工作。不是在核算錢糧,就是在補充將士們的兵甲。
姬松這才發現,謝叔竟然還有工作狂的一面,這讓他吃驚不小!
難怪伯母時常說他整日不著家,原來是真的工作起來什麽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