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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已是依照張松吩咐,說出秦軍會在銀廠溝布置伏兵,見嚴顏臉上表情並沒有太多變化,法正小心翼翼的問道:“張松膽大,竟敢勾連秦軍,莫非將軍……”
擺了擺手,嚴顏輕歎了一聲說道:“孝直無須再說,秦軍進入巴蜀,想來也是借道,我等便將道借給他們好了。至於在銀廠溝布置伏兵,只要我軍不入其中,他們又向誰個發難?”
本以為嚴顏會勃然大怒,卻沒想到他的回答竟然如此輕描淡寫,法正一愣,接著說道:“將軍乃是巴郡太守,秦軍意圖奪取益州,莫非將軍心內半點也無擔憂?”
嚴顏沒有吭聲,朝法正擺了擺手說道:“孝直且回,此事某自有計較!”
見嚴顏下了逐客令,法正曉得,再在此處逗留,也是沒有多少意思,站起身抱拳向他行了一禮,告了聲退,離開了客房。
出了客房,法正心內一陣疑惑。
益州兵馬雖是不少,可能征善戰的將軍卻是沒有幾位。
老將嚴顏,一直掌持著益州軍務,得知秦軍在銀廠溝聚集,意圖對益州不利,他卻是沒有半點反應,倒是讓法正覺著事情不太好辦了。
法正離開客房,嚴顏心內也是萬分糾葛。
在廷議之時,他就看出張松有些不對,法正前來向他暗中告了張松一狀,更是讓他確定了張松是要將益州送給秦王。
假若嚴飛燕沒有對他說出那麽一番話,他必定會在得到消息之後,立刻整備兵馬前往銀廠溝,剿殺秦軍!
可嚴飛燕的那番話,卻是讓他拿不定了主意。
天下是漢室的天下,身為秦王的劉辯,不久之後就要登基為帝!
若是別個登基,嚴顏還可以篡位為由,說服自家不用對篡位者效忠。
可要登基為帝的是劉辯,他就多了幾成顧慮。
當今陛下登基之前,漢家的皇帝便是劉辯。
如今雖說秦王是從許都搶走了劉協,不能排除沒有逼迫退位的可能,可劉辯登基,終究還是名正言順。
發兵前往銀廠溝同秦軍廝殺,確實是對劉璋效忠,可對漢室來說,他或許就是個逆臣!
兩難之下,嚴顏最希望的就是什麽都不知道,也沒人告訴他任何事情,偏偏法正卻巴巴的跑來告訴他,張松會慫恿秦軍前往銀廠溝,聚集兵馬,再悄悄奪下益州。
如此一來,他倒是感到難辦了!
若是發兵,那是對漢室不忠,可若是不發兵,對劉璋則是不義。
不忠不義,終究要選一樣,嚴顏心內是困惑與糾葛交織,一時半會,也不曉得該如何抉擇。
“來人!”心中煩悶,他突然想到了嚴飛燕,向屋外喊了一聲:“請小姐前來說話!”
“諾!”一個守在門口的家將應了一聲嚴飛燕去了。
家將離去之後,嚴顏眉頭緊皺,臉上的困惑是越發濃重。
越是想將事情理順,大腦越是一片混沌。
“父親!”心中困惑,嚴顏正不知該如何抉擇,門外傳來了嚴飛燕脆生生的聲音。
聽到她的聲音,嚴顏抬起頭朝門外看了過去。
見是嚴飛燕來了,他臉上終於漾起了笑容,朝她招了招手說道:“來陪為父說說話兒!”
“諾!”柔柔的應了一聲,嚴飛燕進入屋內。
她並沒有擅自坐下, 只是雙手交疊於身前,微微躬著身子,等待著嚴顏的吩咐。
“方才法正來了!”指了指一旁的墊子,待到嚴飛燕坐下,嚴顏才對她說道:“他告知為父,張松前往秦軍軍營,乃是要將益州送給秦王。秦軍將在銀廠溝聚集,屆時趁勢發難,一舉奪下成都!”
“父親以為如何?”凝視著嚴顏,嚴飛燕的臉上現出一抹擔憂,輕聲問了一句。
“為父也是糾葛萬分!”緊緊的蹙起眉頭,嚴顏說道:“若是發兵,便是同秦王為敵,也是同大漢為敵!若不發兵,又陷主公於危局……”
“此乃活局,如何會成危局?”嚴顏剛說出心中的擔憂,嚴飛燕就微微一笑說道:“幸而父親未有發兵,否則才真是入了危局!”“此話怎講?”嚴飛燕的一番話,讓嚴顏瞬間有種看不明白她的感覺,連忙追問了一句。“法正與那張松,必是同謀!”嚴飛燕接下來說的一句話,頓時把嚴顏說的一愣:“法正此來,雖是泄露了張松獻出益州的用途,根本目的,卻是要將父親推進他們早先挖好的陷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