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裝作高興的接受了邀請,牽手走進院子裡。
已經商量好了,不能讓背後有人,一旦有情況,先馬上跺腳離開,然後再回頭毀掉這裡。
然而還沒等走到桌子旁坐下喝茶,那個坐在桌子旁的女人卻突然跳起來,兩眼放光的看向隋新。
兩人不由一驚,手握緊了彼此,差點跺腳離開,然而接著卻聽到那女人大叫道:“隋新!原來是你,沒想到在這兒能看到你。”
唐萍感覺到隋新的手放松了她的手,並且也聲音興奮的叫道:“真沒想到見到你!有幾萬年,沒見了吧?”
唐萍近距離看了一眼,便感覺到那女人的眼睛裡有愛。
那女人和隋新的關系非同一般。
唐萍的心一瞬間變得冰涼。
“她愛隋新。
她是隋新的老相識,甚至他們互相認識,在隋新認識我之前。
隋新的意識裡藏著我不知道的東西。”
唐萍的心頭和臉上都籠上了烏雲,頓感胸口憋悶窒息,差點暈過去。
更可怕的是,隋新對此毫無覺察,竟然放開唐萍的手,徑直走到桌子旁,坐到那女人旁邊,和那女人一唱一和的聊上了。
隋新都忘了介紹誰是誰。
也沒有人說讓唐萍坐下。
唐萍成了空氣。
唐萍木著臉站在一邊,從沒有感覺過的尷尬和淒涼。
那女人穿著暴露,隋新顯然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的目光不時在那些敏感部位上跳動。
“隋新被這個會設局殺人的壞女人吸引了,他很坦誠的暴露了他不為我所知的另一面。”
唐萍想要馬上跺腳離開,但還想看事情發展的她,還是強忍住了。
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男女,片刻功夫,那個曾經親密無間的男人,剛還牽在手裡的男人,已經變得那麽陌生。
“怪不得我看著那些美女感覺眼熟,原來是你的作品。”
“我都擔心你不記得我了。”
“你都記得我,我當然還記得你。
不明白,你在這兒幹什麽呢?
為什麽創造了這個世界?”
“不瞞你說,為了升級。”
“通過殺人升級?”
“還是你懂我。
以前是我的知己,現在還是啊。”
“你總是不同尋常。
看來這一點一直沒變。”
沒有費什麽周折,什麽都搞明白了。
唐萍感覺再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她一跺腳,自己一個人出來了。
她站在石頭前,呆立片刻,隋新沒有跟出來,這讓她傷心欲絕。
她向前走,卻不知去哪裡,她像秋風中的樹葉,搖搖欲墜。
隋新對那女人的熱情曖昧,像一把大錘子,擊垮了她。
這時唐萍發現旁邊石頭上有個芝麻大的黑,她三五下扒開,鑽了進去。
一進入雪白無人的空間,她便倒地不起。
多少萬歲的老靈魂,依然像個無助的少女,悲痛難支。
她緊貼著地面,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好像這樣心便沒有那麽痛了。
但她還是止不住淚流滿面。
不知不覺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
恍惚中感覺有溫熱包圍了她,她驚醒過來。
“是你?”
“不是我,會是誰?”
“你不是被那女魔頭迷住了嗎?”
“你也覺察到她魔化了?”
“我只是很討厭她,如討厭魔鬼一般。
我以為永遠失去你了。”
“所以你拋下我,一個人跑了。”
“我本來打算忍耐,然後把那女人騙到宇宙套路裡,騙到地球上,找機會殺掉她。
但又一想,情敵我不是沒殺過,殺了又如何?還不是會出現下一個。
只要你想變心,情敵殺不完。
還不如給你自由,所以我跑了。”
“你竟然不怕那女人殺了我?”
“誰都看得出,她看你的眼睛裡都是愛火,怎麽會殺你?”
“你以為她像你,即使我不愛你了,你也不會傷害我。
你的愛仁慈無私。
她的愛是讓人順從,不愛她,她會殺人。”
“於是你順從了她?”
“不,我假意順從了她,為的是氣走你。
畢竟你在那兒危險。
你果然被氣走了。
我是不是非常了解你?”
“你還是不夠了解我,我也不喜歡你假意順從。”
“你是不喜歡,我的視野裡有任何女人。
你希望我看不到任何女人,對她們視而不見。
然而這次我無法視而不見。
從聽到那女人帶有魔性的狂笑,我就知道她魔變了,不是人了。
她殺人根本不是為了升級,而是有更大的野心,她沒有說實話。”
“在那個封閉的氣泡一樣的世界裡,高維人被殺後,能量不是回歸宇宙能量池,而是被那女魔頭吸收了?”
“聰明。
和上帝老頭對著乾的高維人,就自然變成了魔鬼。
很神奇的從內到外,變得和人不同。
她通過殺人,吸收積累能量,強大到能和上帝老頭抗衡時,她會通過創物來摧毀原來的宇宙,新創自己的宇宙。
而我們作為宇宙的一分子, 也會跟著灰飛煙滅。
意味著我會失去你,你會失去我,所以我要阻止她。”
“我不明白,她這麽壞的人,是怎麽升級為高維人的?”
“漏網之魚吧。
上帝的宇宙不完美,有bug。
還有熵增定律,人和物都有走向壞局面的傾向。”
“當初在地球上你認識她時,她就這樣壞的嗎?”
“她具有壞人的潛質,心狠手辣野心勃勃,為了自己的利益會傷害別人。
我一眼便看穿她,那時我就不愛她,現在還是不愛。
要愛,早愛了,不需要等到現在。
你心裡現在是不是好受多了?
你想象中的情敵,並不存在。”
“還是說說,最後你是怎麽脫身的,發生了什麽?”
“那女人看你離開,而我沒有跟著離開,顯然有些得意忘形。
以為征服了我。
接著她說,宇宙將來會是我們兩個的。
肯定了我內心的揣測。
這時,又有一個高維男人,從院子門口經過,他們又把他叫進來一起喝茶聊天。
聊了沒幾句,女魔頭突然狂笑,還是那個美女,像聽到指令,從衣袖裡抽出那把桃木短劍,猛刺男人的脖子。
男人無聲的倒下,很快消失。
我裝作第一次看到高維人被殺,驚訝的問,是什麽利器殺了人,能拿過來給我看看嗎?
女魔頭便讓那美女把桃木短劍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伸手去摸,然後故作驚訝的說,我明明看得到卻摸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