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顛簸前行,將格簾吹動。
陰風陣陣不斷給著陸長生大耳刮子那感覺甚是生疼。
陸長生仔細觀察著抬腳四道壯漢,發覺他們不是人,全都是鬼。
包括前方領路的紅娘,他們腳尖皆是漂浮在空中腳後跟並沒有落地,跟關蒂兒是一模一樣的。
“新郎官兒你可真是好福氣哦。”紅娘掩嘴發笑,漆黑的眸子望向簾子後方的陸長生打趣說道。
“陳家小姐可是三道鎮絕美俊俏的姑娘,不知迷了多少男兒的魂,偏是瞧上了你。”紅娘繼續說著。
偏是看上了我?陸長生心頭詫異這麽說陳員外選自己為贅婿,多半是鬼新娘的授意了。
只是鬼新娘為何偏偏看上了自己?陸長生思索,唯一得出的答案便是他是人而那些三道鎮的其他男兒全是鬼吧。
看來不管是鬼還是人都喜歡進入自己體內的是製熱的玉米棒啊。陸長生感歎。
“落轎。”紅娘一甩袖子叫停了轎子。
哐當一聲轎子落地,發出聲響。
陸長生知道到地了。
“新郎兒官咱們出轎吧。”紅娘發出滋滋的笑聲,揚起了轎子的門簾。
避過紅娘漆黑的眸子陸長生落地,古樸的宅子映入陸長生瞳孔中。
典型清末民初的風格,院子很大正中間放著一個水杠。
一個舌頭耷拉到肚子上男子走了出來迎上陸長生發出陰冷的聲音:“新郎兒官先到上房住下吧,待到三更舉行成婚儀式。”
由於舌頭很長的緣故他說話嘟嘟囔囔的。
陸長生目光掃過腦海中現出一道信息。
“餓死鬼:因餓而死,他們永遠吃不飽。”
陸長生再次把目光投向紅娘和抬棺鬼。
“紅娘鬼:牽取紅線,喜結良緣。”
“抬棺鬼:力大無窮,但它們只會抬棺。”
很快陸長生就在餓死鬼的安排下住進了上房。
屋子空曠,氣息陰沉。
想來也正常都是鬼住的地方能有什麽人氣。陸長生壓住心中的恐懼一頭栽在床上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任務線索中提到要與鬼新娘完成成親儀式,剛才的餓死鬼也再次說明了。只是陸長生覺著事情不可能那麽簡單。
就比如說信息中提到鬼新娘愛慕者非常多,會在結婚時面對眾鬼的搶親。
鬼與人搶親那勝負就不用說了吧?陸長生有自知之明,所以就要找幫手以及道具。
那麽到底要怎麽去尋找哪?
紅娘…
餓死鬼…
抬棺鬼…
紅娘是搭取姻緣,顯然對付不了鬼新娘的愛慕者。
至於搭棺鬼介紹中也說了他們只會抬棺戰鬥方面肯定是不用考慮了。
那麽幫手中,也就只有方才的餓死鬼可以充當自己打手了,只是要如何讓他來幫?這是一大難點。
…
“啊…陳二你輕點,被老爺發現我們就完了。”
“嘿嘿嘿,怎麽會哪,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老爺發現不了的。”
兩道纏綿聲音傳入陸長生的耳中。
其中的一道聲音他分辨了出來,正是陳家的餓死鬼。
鬼也偷情?!陸長生頓時來了興趣。同時心中有了主意。
啪嗒一聲陸長生打開房門,往一旁的房間走去。
聲音從那裡傳來。
哐當,陸長生直接將門踹開。
朝著親熱的二人開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陳二!你膽大包天!”
“誰!”陳二發出粗獷的聲音對這打擾他的不速之客發出厲叫。
一旁丫鬟小脆也是急忙擋住面龐躲在陳二背後小聲嘀咕:“我剛想說新郎兒官住在上房哪,你非要…”
“新郎官兒你不好好的在上房休息亂跑什麽!”陳二目光凶狠耷拉的舌頭流淌出血光。
他要發凶吃我滅口?這是陸長生的第一想法。
“你也不想被老爺知道吧?”陳長生開口說道,不比法治社會,就拿清末民初背景來說,陳員外的丫鬟無疑就是其的小妾如果得知與陳二有辱,那陳二定是死無全屍。
雖然陳二已經死了,但陸長生心底確定他一定是懼怕陳員外的。
“桀桀,我只要吃了你滅口不就沒事了。”
陳二耷拉著長舌頭血紅色的口水淌了一地。
“你不會這麽沒腦子吧,吃了我你去當新郎官兒嗎?憑你這樣醜陋面貌?”陸長生笑著想他好歹也是玉樹臨風生的俊俏非凡。
“你要怎麽跟老爺交代?怎麽跟小姐交代?”陸長生繼續說著。
陳二耷拉的舌頭回收了些這個餓死鬼陷入了沉思。
“你放心陳二,等我與小姐結婚後,這陳家的一切便都是我和小姐的,私自放走一個丫頭並沒有什麽難處,我想你懂我的意思。”陸長生繼續說道給陳二下了定心丸。
“你想我怎麽做?”陳二耷拉著舌頭聲音含糊不清。
“幫我處理掉搶親者。”
陸長生開口說道。
“成交!”陳二沉聲片刻繼續說道:“那些搶親的多半會在你與小姐拜堂時闖入到時候我會出手。”
“對了陳二,你這邊有趁手的武器嗎?”
“沒有。”
“那你們繼續,不打擾了。”陸長生說道轉身離去。
陳二呵呵乾笑兩聲下半身神棍早已耷拉下來,還談什麽繼續。
現如今是有了陳二的幫忙,陸長生心底才安穩一些,畢竟以他凡人之軀要是抗擊那些厲鬼搶親者顯然是不可能的,有了陳二餓死鬼的幫忙他才有些底。
不過這並不絕對穩妥。信息中提醒的幫手或者道具。如今有了幫手自然找了道具更為保險。
陸長生心底又有了點子向著大院右側走去。
那是閨房的方向。
此刻的鬼新娘端坐在大床上,雙腿合攏,兩隻玉手搭在一塊。
頭頂頂著紅色的鋪蓋。
一雙光溜的小腳在離地面一寸的地方漂浮著。
她沒有穿鞋。
噠噠噠陸長生敲響屋門。
“娘子可否休息。”
……
在聽到陸長生的聲音後,鬼新娘雙手緊緊攥緊,小腳都是往後縮了縮,她害羞了。
屋內久久沒有傳來回應。
陸長生轉身。
“未…曾,夫君。”透過模糊的窗戶紙看到將欲離開的陸長生羞澀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