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確定夜天使還沒有來到第三新東京市附近?” “確定,小空那邊已經相當不情願地動用了衛星軌道上的私房儀器檢測過了。”
“NERV那邊沒有什麽內幕消息,國聯和SEELE也一切正常?”
“當然,除非美杏連剩下的這個頭都不想要了。”
“那為什麽我會聽到那個踩影子的聲音?”
“神經衰弱唄。”
在小薩和小夏逐漸過上太上皇(或者應該稱之為太皇太后比較妥當?)日子的現在,毫無耐心隨意應付某宅之類顯然屬於小雷的工作。
距離那個人機互換實驗已經有一陣子了,某宅其實也並沒有時常聽到那個陌生的邀約聲。而且如果稍微過過腦子的話,參照同步軌道上的鳥天使都能對明日香進行精神攻擊,那麽夜天使即使在地球的另一端發來賀電也是能劃分在合理范疇內的。
可這麽整天吊著誰受得了啊?尤其是在某宅依舊找不出同步率百分百之內解決夜天使戰術的現在。甚至比起原著來,某宅其實更加擔心另外一件事,比如將來直面夜天使的換成零號機和二號機將會怎樣?
那兩台通常狀況下不會暴走,即使暴走實力也難以與初號機相提並論,萬一被夜天使的虛數空間捕獲的話……
說到底,這一戰於公於私都只能交給自己來執行麽?
表面看起來貌似正常,在NERV實際測驗中表現得一塌糊塗的某宅並沒有真正意識到,他自己即將面臨的是什麽。
順便一提,由於上述夜天使俗務纏身,使得原本就屬於魂穿的他差點忘掉了碇唯的忌日。
再順便一提,在此期間心煩意亂的人有很多,上至被SEELE議長騷擾個沒完的老碇,下至抓不到加持這根救命稻草,被不知道哪個使徒少女惡意假扮的班長騙去約會的明日香。
當然還包括禮服太緊穿不進去隻得悲哀地采購新衣的美裡,以及裝作專心嘲笑好友,從而逃避女性同學中差不多只有她自己是三十歲未婚的赤木律子。
好忙好忙,大家都好忙。
在這種情況下夜天使反而優哉遊哉地一直不肯出現,難道是她故意的麽?
……
“害怕麽?同父親的單獨見面?”看到某宅近來整日整夜地心不在焉,完全誤會到了另外一個方面的美裡主動敲響了他的房門。
在這個明顯的提示下逐漸恢復了對原著劇情記憶的某宅嚇了一大跳,不過總算還不遲,只要不是突然襲擊之類,老碇對他構不成什麽直接威脅,所以他現在的思路相當地發散,“最近,時常能得到父親的表揚,我想現在感覺有些不習慣的,可能反而是他那邊。”
“是麽?聽起來是個不錯的開始。”再次重複一下,由於某宅一直以來表現得比原著中真嗣主動積極許多,所以美裡對這個回答並不感到意外,相對應地,與其說她是在履行保姆的職責,倒不如說潛意識裡已經逐漸將某宅擺放到了“親朋好友”的位置上。
這種微妙的差別自然是某宅這種遲鈍貨色難以覺察到的,但這並不妨礙他從自私的男性角度出發,即使不走美裡線也要特意去妨礙來自加持那邊的反攻倒算。尤其是當他通過一連串標志性事件推算出,美裡參加昔日同學婚宴等於在給加持提供再度接近的機會之類,“我好像聽到赤木博士提到什麽紅包炸彈頻繁引爆的問題,最近的預算不要緊麽?畢竟你這裡還有我和明日香兩個額外的食客在。
” “當然沒問題。”這種時候美裡自然是要硬撐的(而且某宅也不是完全沒有想過四格裡曾經KUSO過的,駕駛員工資莫名消失之類的問題。),再說反正衣服都已經買回來了……
如果在這個時候結束對話,那麽接下來明日香提出新衣問題的同時,就會將話題引向加持。總是會記起這些無關緊要細節的某宅一邊被小薩她們鄙視著,一邊努力維持著對話:“其實我偶爾也有想過,不管是美裡小姐你也好,還是父親也好,並不是為了刻意在我面前炫耀才去做某些事情的。盡管還有很多事情我現在完全不懂,而且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
“你能夠想到這些,就已經足夠了。“至少,比當初同齡的我要強上太多。後一句話並沒有說出口的美裡很容易地便被某宅帶歪了思路。當然,本來就很容易從真嗣這邊聯想到自己父親的她也就失去了同明日香討論自己新衣服的興致。
看到美裡觸景傷情心不在焉地結束話題走出房間後,某宅的腦筋並沒有馬上轉回到夜天使這邊。原因很簡單,利用精神鏈接旁聽了整個對話的小薩對於此人的無良煽情提出了嚴正抗議。在這種問題上顯然不太可能有支持某宅的人存在,即使是綾波那邊,也由於這廝過度走神跳過了擰抹布情節而始終保持著沉默。,因此一場盛大的批鬥會議便如此這般如火如荼地進行了下去。
可惜某宅現在並不知道明日香的約會是某個正在義正詞嚴地批鬥他的家夥的惡作劇,否則最起碼也有點反擊的素材不是?現在兩手空空的他只能乖乖地低頭聽訓,倒也算是間接地從夜天使煩躁症中脫離了出來。
然而他終究還是忽略了另外一件事情——原著裡的明日香是因為一直聯系不到加持才賭氣般接受班長小光牽線約會的,日期定在美裡去參加婚禮的當天,雖然有著男方因素在吧,但也未嘗沒有對“加持前女友”示威的意味在。
而對於現在的明日香而言,加持雖然也很重要,但基本上已經在某宅有意無意的調教下被自行定位在了監護人這一角色上。所以此時此刻的明日香之所以答應那個約會,更多的反而是因為某宅太多忽略於她,引起了傲嬌小姐本能不滿還差不多。
其實明日香早早就憋了一肚子話準備間接說給某宅聽的,可誰知這家夥無意中玩了個釜底抽薪,直接干擾了美裡閑聊天的興致,也就等於生生掐斷了明日香示威的路線。這下事情可有趣了,比如在第二天大家出門的時候,美裡一副心不在焉(被某宅故意提醒想起為了自己而犧牲的父親誰還能睡得好)的模樣不說,明日香那邊則乾脆全身上下都透著敷衍了事——看她選擇的衣物就知道了,簡直跟平常的便服沒什麽兩樣,完全看不出為約會用心打扮的效果來。
當然,這一切照例被遲鈍的某宅無視掉了。因為他今天要做的事情是掃墓,雖然他現在並不認為源渡碇唯就真的是自己的父母,但最起碼的禮節還是要盡到的。哀思之類另說,醞釀一下沉痛的氣氛是必須的,那麽忽略掉兩位同居女性的應酬打扮,免得因此分心之類更加順理成章。
然後就是老碇在如林的墓碑環繞中的雲遮霧罩演講,比如什麽“人類遺忘不能忘,學會沒學會之類。”從語氣上聽是挺發自肺腑的,但說話直接點會死麽?誰不知道你是那個為了老婆不惜拉全世界陪葬的情聖啊?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一直在暗地裡吐槽不止,某宅的胸口卻悄然漾起了些許溫暖安寧。
直到老碇甩下一句時間到了便轉身離去的時候,這種異樣還隱約繚繞著,沒有半點識趣消失的意思。
“或許我應該跟原著裡的真嗣一樣,主動開口叫住老碇,再來個父子真情告白什麽的?”被氣氛帶動的某個家夥不爭氣地想著,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入戲過深。
而這個時候居然也沒有半個人主動出來提醒他一下, 包括距離最近的,坐在直升機內始終觀望著這一切的綾波在內。
按照原著的流程,接下來應該是得意洋洋的真嗣一個人在家鋸葫蘆,但某宅既然不是那個從五歲起就開始練習大提琴的中二,自然也就略過了這一步,然後他發現明日香比預計之中回來得還要早些。
“約會有這麽無聊麽?”與其說是禮貌性的問候,倒不如說更像是直截了當的挑釁。
“跟屢次力挽狂瀾拯救世界的英雄比起來,普通的男生除了無聊乏味淺薄幼稚之外還剩下什麽?”同樣直截了當的反諷。
“成熟的大人們現在應該正在為某個大限將至而傷腦筋吧?”退讓這個詞絕對沒有存在於某宅的字典之中,尤其是在面對明日香的時候。
“雖然加持先生是很不錯了,但一想到要和那些老女人競爭搶奪,我就有些下不去手哎。”這一句又是在說什麽?至少以某宅的腦筋是徹底聽不懂了。
於是整個房間再度沉默了下去。
話說這個時候的加持先生應該正在為律子能分辨出京都和松代的仔貓而傷腦筋吧?某宅滿腦子跑四格火車地想著,結果是在這種毫無氣氛的場景之下,聽到了對面明顯有些底氣不足的聲音:
“我們,來……做那個吧……”
“唱歌麽?”有人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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