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片偏僻而幽靜的巷子裡,周邊可見的都是些低矮的老式建築,青灰色的磚牆不難判斷出這些房屋已經有過了一段相當漫長的歷史。
某個巷子的前方,一個約四人寬,相對巷子的其它地方都算是較為寬敞的幽暗拐角處,兩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正此時正對著地上的人拳打腳踢,其中一個全身都是黑色的風格打扮,頭上更是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
相反,另一人則是一頭綠色的殺馬特造型,穿著上看起來也是十分的騷包。
“MD,還敢跑,害老子追的腳都崴了。”殺馬特造型的青年一隻腳對著地上的男子腦袋又踢又踩,嘴上還念念有詞。
另一個黑色打扮的青年看起來也是頗為憤怒,同樣也是罵罵咧咧的對著腳下人毫不客氣一拳又是一腳。
地上的人除了最開始掙扎反抗了一會,現在則是一動不動。
“差不多就行了,這小子瘦的跟杆子一樣,再打下去可別出事了。”黑衣青年此時停下手腳並對一旁依舊惱怒的殺馬特青年說道。
殺馬特青年看著地上的人此時都一直毫無動靜,也知道不能再繼續下去。
“好吧,這b玩意跑這麽急身上肯定有好東西,先看看”
殺馬特青年趕忙蹲下對著地上的人一陣摸索,只見他摸出一個錢包和一部老款的智能機,錢包裡有一疊現金,翻了翻約有兩千左右。
“哈哈哈,今天發達了,這小子身上果然帶了不少”殺馬特青年笑到嘴角都要裂開,朝著一旁黑衣青年說道。
黑衣青年此時眼睛也眯了起來,看著殺馬特手中的錢包,心情也非常不錯。
兩人也毫不忌諱的直接現場就分起了贓。
當他們各自拿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後便都嘻嘻哈哈了起來,看樣子對各自的結果都還算滿意。
“這小子不會死了吧。”
二人正準備離開時,黑衣青年突然瞥向地上到現在都依舊毫無動靜的男子說道。
“不會吧,我就隨便踹了兩下,可沒下死手啊”
殺馬特青年也把頭轉了過來,看著地上瘦成竹竿一般的男子,只見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甚至都看不到正常人呼吸帶來的胸口起伏時。
此時兩人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慌張,不約而同的快速放好了手中的髒卷,二人急忙向著巷子外跑去。
隻留下了直到現在還躺在地上且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男子。
這一大片老式建築屬於即將拆遷但卻不知何原因遲遲沒有動工,基本上只有零零散散幾棟能夠遮風擋雨還算完好的矮房居住了些老人,和一些上了年紀的大媽大爺因為貪圖租價便宜從而租住在這裡,照顧自己的孫子孫女在附近的學校或幼兒所上學。
這條巷子在這個時間點很少有人外出,基本沒人還能路過這裡,所以誰也不知道這裡還躺了一個人。
男人臥躺在地上,不遠處巷口鹵黃色的路燈突然閃了起來,接著漸漸明亮……昏暗的燈光照在了男人的臉上,只見消瘦的臉上泛著取同營養不良般的枯黃。眉宇間還帶著一股秀氣,看上去似乎年紀不大,身體卻是瘦弱不堪,渾身上下幾乎摸不出二兩肉來。這樣的軀體也難怪受了一陣毆打就能成了這樣。
這時,在無人覺察的角度,臥躺於在地上的人手指略微顫動了一下,緊跟著又過了一會,他的眼睛也慢慢睜開了。
“嘶……”意識逐漸恢復的他,突然感覺到渾身一陣劇痛,仿佛自己被無數個猛男狠狠蹂躪了一番,這種情況下,他的意識也徹底清醒過來。
“我還沒死,我怎麽會在這裡……”
男子呢喃著,忍著劇痛,掙扎般的坐了起來,緊接著他伸出瘦的跟竹竿一樣的手臂,看著這具陌生的身體,內心充滿了疑惑。
“發生了什麽,我的身體怎麽會變成了這樣。”
突然,他發現腦海裡多了一大段不屬於他的記憶,他才漸漸明白過來。自己是重生了,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冥冥中似乎有一種聯系,這具身體的主人和他一樣,也叫蘇羽,但是人生…確是天差地別。
這具原身的主人很慘,但這也不能怪他,在原身十三歲的時候父母因為感情分裂便離婚了, 父親直接跟著別的女人跑了,之後因為法定義務的責任,每個月都會按時打一筆生活費給其母子,至於其它的事情一概都不管不顧。而他的母親在照顧了他兩年後,給他留下了一筆錢,同樣離他而去,在別的城市組建了自己的家庭。
他靠著那那筆錢,省吃儉用下,再加上平日裡的兼職,勉強上了大學。
在大學期間因為他一身省吃儉用的窮酸樣,不僅沒幾個人願意和他往來,再加上家庭和種種原因導致的古怪性格,更是成了大部分人玩弄欺凌的對象。
也就是在他最孤立無援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女孩經常替他解圍,甚至願意幫助他。
女孩雖然不是班花級別,小V臉的長相卻也十分甜美,是很多人追求的對象,而那時候的原身也毫不例外的心動了,在經過一段時間之後。
也就是今天,原身終於鼓起勇氣,約了自己的女神出來,女孩也很意外的同意了。
為了展示自己,他出門帶上了自己兼職存下的大半積蓄。
而見面後,原身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最想說的話時。
女神卻是一反常態,直言她看錯人了,並狠狠的羞辱了他一頓便直接離開了。
原身心灰意冷,一個人孤零零的走了的回來,路上還遇到兩個混混攔路勒索,他對自己身體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沒有想著過去反抗,而是掉頭就跑,結果就是毫無意外的被追上了,還挨了一頓飽含憤怒的毒打。
原身的身板實在過於孱弱,沒有扛過毒打,結果就是一命嗚呼……這才有了今日鳩佔鵲巢的蘇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