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下是一畝畝的良田,裡面的莊稼不知道比自家洞穴前的田好上多少倍,即使正值烈日,也有不少人在田裡耕作。
“老伯,可知這裡的田都是歸誰家所有?”
老伯定睛看著眼前的施愷,一襲金絲製成的衣物,頭上戴著白玉做成的發冠,明眼人一眼便看出這必定是哪家小公子出來遊玩。
故而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答覆道:“小公子,這些田包括這座山都是郭地主的。”
“敢問老伯可知這郭地主的府邸在何處?”
“沿著這個方向最氣派的那家便是了。”
施愷沿著老伯手指的方向望去,常人雖看不見,但他一眼就看到那比起高官住宅也絲毫不遜色府邸。
施愷隨手拋了個袋子給老伯,表示感謝,便駕馬離開。
老伯將手裡錦袋打開看了一眼,半袋子的金沙就這樣呈現在面前。老伯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再次打開看了一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小心翼翼的將袋子放進自己的衣服
撲通一聲朝著施愷離去的方向行了大禮,熱淚盈眶的磕了幾個聽見響的頭。
身後發生的一切,施愷倒是並不關心。
“系統,出來。”
“宿主,我在。”
“既然這座山頭的地契在我手上,那怎麽還會有人私自開墾?”
“宿主,煉金系統隻負責將物品所有權交付給您,其他人為行動概不負責。”
施愷忍不住爆句粗口“媽的。”
“就是說這山頭確實是我的,但是所有權需要我自己一步一步收回來?”
“是的,宿主。”
似乎意識到施愷的憤怒,“煉金系統解答完畢,有事請在滴聲後留言。”
施愷一鞭子重重抽在馬上,即使是樹枝做的馬也和普通馬一樣做出反應,快速的朝著一個方向奔去。
施愷看著眼前的郭府牌匾高高掛起,朱門緊閉。
下馬敲門,門微微開了道縫隙,裡面出來個小童。
“敢問閣下何人?”
“在下施愷,這次歸鄉,見嶺間四處良田,還有個農莊,一問才知是郭地主所有,便想著來拜訪一番。”
“可有拜帖?”
“並無。”
雖聽此人無拜帖,但施愷身材高大,一雙眼睛泛著金光,又身著華貴,還是進門通報。
不多時,小童便出來招呼施愷進去。
剛進堂屋,一個長相敦實的中年人一見到他笑語盈盈的準備上前拉住他的手。
“賢弟”
施愷並未將讓他近身,而是客氣的行了一禮。
“郭員外,小弟有禮了。”
“快坐,上茶。”
“員外不必如此客氣,”施愷笑了笑,“這次來是想向員外討要一樣東西。”
“何物?賢弟所求本人有的話自然可以商量。”
“這幸福嶺的地契。”
原本和藹的臉一下子陰沉起來,但卻很快恢復,“賢弟啊,這幸福嶺是我郭家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如果你想回來買地,我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人,唯獨這幸福嶺不行。”
“是嗎?我家也是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只是祖父一輩搬走,怎麽就沒聽說過這地歸郭家所有。”
“你到底是何人?”
聽到這話,郭員外直接一個眼神,招呼家中壯丁。
施愷將幸福嶺地契拿在手中,“我這是禮貌告知你一聲,限你這個月離開此地界,否則別怪我不顧情面。”
這方地界分明無人登記,此等小兒豈會有地契?
郭員外毫不懼怕,更是對著施愷大放厥詞:“豎子何懼?盡管報官!”
話音剛落,郭府內家養的壯丁便揮舞著棍棒,直接向他打來,準備將他轟出去。
施愷見此人靈頑不靈,本想直接施展法術,將此地夷為平地,但這般做法,定會招來禍患,自己戰力確實沒法抗衡。
思考片刻,決定報官,拚錢,他手頭的金沙山就沒怕過誰。
而此時,這口惡氣不出,那他施愷豈不是辱沒了山大王的名號,沒有施展法術,他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奪過家丁手中的棍棒,打了個轉,耳朵一動,便能聽到身後有人偷襲,施愷絲毫不慌,等他們靠近,耍了個棍花便將一圈準備圍攻的家丁放倒。
接著一步一步的走近癱倒在地的郭員外,將棍子抵在這人的腦袋邊上,“聽說,即使用棍棒打在腦袋上只要力氣夠大,腦花也是會冒出來的,你說說看,我的力氣能實現嗎?”
看著倒地一片的家丁,爬都爬不起來,郭員外不複剛才囂張模樣,隻顫顫巍巍的回答道:“能,能。”
施愷嗤笑一聲,隻用了一成力氣便將棒子深深插在郭員外的耳邊,“我這人向來通情達理,一般不用武力逼迫,按照人間的規矩,私佔人土地是需要報官的。”
“既然這樣,我們就公堂上見。”
“堂下何人?”一肥頭大耳縣令捧著肚子上的贅肉,一步一頓走到上座。
“稟大人,小民施氏,因祖父想葉落歸根,早已將幸福嶺買下,這次特派小子來看一番,不想幸福嶺卻已有人私自開墾,望大人做主。”
不問案情,施愷只聽縣令如此詢問:“哦,姓施,本官調任到此也已數載,對子民也算是了解,幸福嶺施姓的大家族,倒是從未聽過,不知令堂是否與本官為同僚?”
“回大人的話,祖上從商,走南闖北,只因家父不忍祖父願望落空,才派小子先回來查看,大概沒有緣分結識大人。”
聽到這話,施愷只見堂上縣令捋捋自己的胡須,滿意道:“哦?本官也不能聽信一方之言,你是否有證據證明幸福嶺地界是歸你家?”
施愷將手中地契交給師爺,呈給縣令。
誰知縣令只是掃了一眼地契後,便一臉憤怒樣,拍的公案桌啪啪作響:“何人如此大膽?在本縣令的地盤上胡作非為?”
“正是那郭釋,郭員外。”
縣令大笑三聲:“你個歹人,誰人不知郭員外宅心仁厚,人家祖輩生活於此,早已將幸福嶺買下,豈是你隨便拿張紙就能汙蔑的了的,來人將他壓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