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和徐嫦兩人沒有被對方殺死,也不明白為什麽對方不殺死自己卻又將自己和徐嫦兩人丟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窖中這麽長的日子。品 書 網 (w W W . V o Dtw . c o M)
他不明白對方的目的,就像他對對方是何人一樣,一無所知!但是此刻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去想這些問題的答案,而是脫離目前的困境。由於許多天沒有得到體力補充,宋易雖然身體奇特的恢復了一些體力還沒有死去,但是徐嫦卻是軟趴趴的動不了身子,即便徐嫦還曾在黑暗無意識的情況下飲了宋易的一些血。
“你怎麽會認為我死了?我的繩子不是你松開的麽?”宋易問道。
徐嫦呆了一呆,老實的回答道,“我以為你死了,可是不想讓你死了還成為你所說的那什麽‘木乃伊’......”
宋易沉默片刻,然後說道,“我們得快點逃走,你還能動麽?”
徐嫦嘗試著動了動身子,卻只能虛弱的坐起,似乎連站起來也很難,大腦暈乎乎的一片,她露出苦笑:“我不能...要不然你先走吧!”
“我不會這樣做的,要走自然是兩個人一起走,若是你留下了,有人來了怎麽辦?”宋易認真的說道,然後掙扎著站起來,手中抓了一團乾澀的棉花塞如口中,一邊咀嚼一邊走過去嘗試著扶起徐嫦。
徐嫦臉色緋紅,有點發燙的感覺。她感到有些羞澀,因為她此刻的容顏肯定是狼狽的,也因為自己的衣衫是凌亂的,在宋易扶著她手臂的瞬間,她只能下意識的緊了緊自己的衣襟,防止再次將胸口的春光暴露出來。
宋易倒是沒有在乎這些細節,因為他暫時沒有時間去在乎。
徐嫦很重...原本是不重的,雖然徐嫦看上去身段豐腴熟美,但是她約莫也就一百斤左右的身子。
一百斤,對於平時的宋易來說可能只是一抬手臂的事情。可是此刻,宋易為了扶起她,竟然滿頭都是汗水,口中的那團棉花也在這個過程完全入了胃中,聚集起來的體力被大部分消耗在了這個動作上。
徐嫦有些尷尬,她雖然知道自己不算是個胖的女人,但是此刻微微靠在宋易身上,近在咫尺的看著他那咬緊的嘴唇和流著汗的臉龐,她覺得有些羞愧。羞愧當中似乎還帶著一些羞澀,因為她的身子和他靠得太近,以至於他出汗之後的男性氣息濃鬱的灌入鼻端,而且她軟綿綿的身子還有許多部位和他貼得那麽的親密。
男女授受不親,雖然她覺得此刻不該在乎,但還是難以避免的臉紅。
徐嫦低著頭羞澀無語,宋易吃力的扶著她邁開腳步...
一步步,攙扶著走到那塊蓋著地窖口的木板下方,感受到光明和雪花的同時降臨。饒是深陷困境,徐嫦也是忍不住抬起頭感歎了一聲,“下雪了...”
“是啊,就是因為下雪了,我們再不離開,就算不餓死,也會冷死了!”宋易苦笑著。
上樓梯很難,尤其是扶著一個軟綿綿的女人。宋易在吃力的同時,也感到了一股另類的香豔刺激......
徐嫦的鼻息近在咫尺的呵在自己的脖子上,她的腦袋軟趴趴的趴在自己肩膀上。扶著徐嫦腰間的手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肌膚的那種柔膩質感,而徐嫦身上某一個飽滿柔軟的凸起則更是不可避免的時常觸碰擠壓在宋易的身體上...
在瀕臨虛脫的境況下,這種曖昧香豔的接觸卻成為了刺激宋易咬牙堅持下去的動力。
當頭探出地窖的那一刻,宋易和徐嫦陡然有些不適應的微眯著眼眸朝著四周望去。
然後,一股絕望再次降臨......
若是地窖,則附近一定是有人家的,只要有人家有房子,那就有希望。可是沒有!
周圍是一片銀裝素裹,沒有房屋,一大片荒涼......
雪花飛舞,灑落在兩人頭頂。沒有給人浪漫的感覺,只有冰涼!宋易和徐嫦相視苦笑,都看出了對方目光中的無奈和不甘。
他們才知道為什麽周圍竟然會沒有人看守他們,因為沒有人願意蹲守在地窖裡面一直看守他們,而且周圍荒無人煙。
“這是哪裡?我們還在揚州嗎?”宋易喃喃自語,身體越來越冷,因為他的衣服被徐嫦的衣衫要破爛不堪的多,身上許多傷口都是暴露在空氣中的。
“我也不知道...”徐嫦愣了愣,她對揚州比宋易熟悉,但是卻也不知道此刻自己身在何處。
宋易從邊上抓了兩把雪塞入自己的口中吃下去,總算是減輕了一些乾渴,也讓身體更清醒了一些,徐嫦也學著他的樣子抓了一把雪塞入口中,眼神有些茫然絕望,她知道憑著他們現在的體力,若是沒有食物補充絕對不可能在雪地裡走出多遠。宋易雖然可能比自己體力好一些,但是他有傷,而且衣衫破爛,很可能凍死在雪地中!
“你在這等著。”宋易讓徐嫦坐在樓梯上,冒出一個頭在外面,然後自己努力的走出了地窖,踏到了平地上。
鞋子踩在雪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宋易在周圍走動著,期待能夠發現任何可能吃的東西,或者遠處的人家,可是他失望了。
片刻後,宋易回到了原地,和徐嫦一起坐著,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茫然......
“我們走不出去了...”徐嫦呢喃道, 眼神黯淡。
宋易抓了一把雪捏成一個雪團吃著,頭腦空前的清醒的想著,然後平靜的回答道,“我們一定會走出去的。”
“怎麽走?”徐嫦看著宋易的臉,苦笑著詢問。
“用腳走...”宋易說了一句沒有意義的話,但是徐嫦覺得一點兒也不好笑,她幽幽的歎息一聲,再一次緊了緊自己的衣衫。
有些兒冷了。
“冷嗎?”宋易察覺到了徐嫦的動作,轉過頭問道。
徐嫦點了點頭,樣子楚楚可憐,長發垂在額前,有些憔悴,在雪的映照下顯出一種別樣的美。
一種不曾被宋易見到過的柔弱美,和以往的那種成熟嫵媚風情截然不同。宋易才發現,她松散著頭髮的樣子其實有些像個無助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