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勝的身體從肩膀到腰部分裂成兩半,張遠隻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不該是這樣啊,不能是這樣啊!
他加入獵詭團,是要狩獵陰詭,出人頭地的啊!
可為什麽,一次簡簡單單的城內任務,就會遇到這種情況?
一個小隊長,一個二階覺醒者,打自己只要一隻手的人,就這麽被分屍了。
這到底是不是幻覺?
這一定是幻覺吧!
覺醒後,從來沒有經歷過廝殺的張遠,自欺欺人的想著。
可當那扇被劈壞的門被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魁梧的身影后,張遠的妄想終究被打破了。
看著對方咧開的嘴角以及泛紅的雙眼,張遠感覺自己空有一身魂力,卻一點都升不起還手的念頭。
這人,一定是三階覺醒者吧?
一定是!
不等張遠的求饒聲發出,一隻大手就扼住了他的喉嚨。
隨後在他驚恐的目光中,這個身影的另一隻手抓著張勝的兩半屍體,帶著他一起進入了房間。
嘭!
張遠被狠狠的摜在了地上。
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
可不等他哀嚎,那隻手就又將他提了起來。
嘭!哢!
張遠第一次清晰的聽到自己的骨頭斷裂聲,隨之而來的,就是無盡的痛苦。
淚眼朦朧間,他看到那隻手又伸了過來。
“別,別殺我,我有,有魂晶!”
似乎是聽到了魂晶,那人終於停止了動作。
張遠顫顫巍巍的朝自己胸口摸去,然後拿出了三顆魂晶。
一隻大手將魂晶拿走,張遠以為那人終於要放過自己了。
可隨即,他就再一次被抓起,摜在了地上。
意識消弭前,張遠最後的念頭是:“為什麽,被那道弧光砍死的不是我?”
半個小時後。
鍾煃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體。
看著亂做一團的房間,以及破損的房門,他暗罵一聲“就不該放任”!
沒錯,這次進入瘋批狀態,是鍾煃自己放任的結果。
本來他心中的憤怒還不足以讓他進入瘋批狀態,可在看到飛鐮獵詭團來人之後,他就不想再壓製了。
既然瘋批狀態下不會亂搞,那放任自己進入瘋批狀態,又如何?
於是,就有了之後的事情。
雖然對瘋批狀態下的自己不愛惜家具有所吐槽,但對這次結果,他還是滿意的。
瘋批歸瘋批,至少瘋批狀態下的他,還知道面對比較強的對手時,先下手為強。
這就給鍾煃了一個提示,以後如果遇到特殊情況的話,完全可以將自己交給瘋批狀態下的自己。
瘋批狀態下,可以無視九成痛感,也相當於另類的變強了。
“不過那第二個人怎麽那麽菜,還手都不敢還手?”
鍾煃想到了那個被自己摔死的人。
“難道瘋批狀態還有震懾的作用?”
鍾煃以己度人,但卻忘記了自己經歷過的事情,絕不是一個普通覺醒者會經歷的。
對這次戰鬥做出總結後,鍾煃就開始查看戰利品。
除了那個被摔死的覺醒者為他提供了三顆魂晶外,另外被砍死的那個也提供了五顆魂晶。
也不知道是不是獵詭團的人都喜歡帶魂晶在身上,如果是的話,那以後和飛鐮獵詭團對上的話,倒也可以以戰養戰了。
當然,這不是最終的收獲。
之前丟了的兩塊礦石,又回來了!
就在那個被劈成兩半的覺醒者懷裡。
在看到兩顆礦石的時候,鍾煃差點就又因為激動,再次進入瘋批狀態。
此時已經平複心情的鍾煃,直接喚出了面板。
【道影】:一階(47.9%)
【天賦】:啖詭、法眼、魂蝠
【魂點】:129
【影器】:斬詭劍(0.1%)、血煞袍(0%)
【詞條】:瘋批、鱗紋、縫合
129魂點,其中123魂點都是那個被劈死的覺醒者貢獻的。
不過和古豐年二哥貢獻的346魂點,這個二階覺醒者貢獻的就太少了。
由此,鍾煃也確定了一件事,那個被稱為詭種的東西,在吞噬後確實能提供大量的魂點!
將手中的八顆魂晶扔入道影中,魂點數量上升到了193點。
沒有任何猶豫,這些魂點就被鍾煃注入了等階中。
【道影】:一階(67.2%)
已經過了三分之二的進度,讓鍾煃很滿足。
帶著收獲的喜悅,鍾煃哼著小曲,將房門卸了下來放在一邊,然後去旁邊父母的房間,將那裡的門也卸了下來,隨後安裝到了自己的房間上。
再然後就是熟悉的流程。
打水,擦地,上香,撒灰。
一切做完之後,鍾煃估算了下時間,換了身衣服,蒙上自製面巾後,就離開家朝著外城棚戶區而去。
可等他到了城門後就沉默了。
夜晚,城門不開!
遠遠瞥了一眼城牆,不說二十多米的高度怎麽上去。
就算上去了,那城牆之上的城衛,也不好繞開。
“難道只能白天去?”
鍾煃思索了半天,最後隻得出了這麽一個結果。
還好,如今已經進入了第二個月,鍾煃每月三天的假期已經重置。
否則再想去棚戶區,就只能等三天后了。
歎了口氣,鍾煃轉身就離開了。
可走著走著,他就越想越不爽。
這次殺了兩個飛鐮獵詭團的人,下次再來人,肯定會更多更強。
說不定明天,對方就會找上門來!
如果他還在原地踏步,那這條命,還要不要?
剛適應了這個世道就要去死?
鍾煃覺得不應該如此。
所以,他轉身又朝著城牆方向而去。
這次,他找了一處隱蔽的柴火堆,將自己藏在了裡面,然後放出魂蝠開始盯著那些守衛,尋找可乘之機。
這一藏,就是一個小時。
別說,還真讓他看出了機會。
城牆對於防禦陰詭來說,作用本來就不大,所以那些城衛並不是一絲不苟的在執行巡邏任務。
每巡邏三圈,就有一隊城衛會找個地方休息會,這也就空出了一小段城牆。
而這段時間,足有五分鍾!
機會有了,但現在就還有一個問題。
這二十多米的城牆,該怎麽上去?
鍾煃陷入了沉思,他上輩子可沒學過攀岩,不能保證自己爬到一半會不會跌下來。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
不論是今晚的那兩個飛鐮獵詭團的人,還是之前古豐年二哥,進入他院子時,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如果不是魂蝠的存在,他可能根本發現不了他們的潛入。
而古豐年,當時卻不是這樣。
這其中,是不是有自己不知道的情況?
比如,魂力的運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