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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招魂走藝人》第四章 夜遊
  警察看著他那無辜的眼神,好像不是裝的,而且他的記憶裡一點印象也沒有,警察就找到馬六指的老婆,馬六指老婆覺得馬六指這幾天確實有點不正常,他這幾天晚上動不動就一個人跑出去,不知道幹什麽去了,而且有時候半夜兩三點鍾才回來。他人回來我問他去做什麽了,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問他去哪裡了,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警察為了搞清楚馬六指這幾天到底在做什麽,他們又把馬六指放了回去。

  警察讓馬六指的家裡人找一個民間走藝的人,跟著馬六指看他晚上到底會幹什麽,馬六指被放出來,他也沒有感覺到有多驚奇。

  馬六指的老婆,打電話告訴我師傅,讓我師傅晚上來一趟。說馬六指像是中了邪,讓我師傅晚上給他們家裡做一場法會。

  回家後的馬六指跟往常一樣,吃了飯,家裡的活該乾的乾,乾完了就在家裡閑呆著。

  到了吃過晚飯,他跟老婆有說有笑,跟往常一樣。等到老婆睡下,他就突然間變得有點異常。一個人在院子裡轉來轉去,轉了大約有半個小時,他就一聲不吭的出去了。

  師傅讓馬六指的老婆趕緊起來,在家裡每個房間都點上六支紅蠟燭,六隻蠟燭圍一圈,蠟燭中間放一隻碗,碗裡倒上滿滿的一碗淨水,等我們回來用。

  馬六指沿著村子裡的路,一直往村外走,我們就跟在後面,走到村子外面的墳地裡,他一個人坐在那裡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跟誰說話。等他在墳地裡坐夠一兩個小時,要回去的時候,整個人會變得迅速敏捷,而且眼睛還變得十分的犀利。

  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一條野狗,他立馬衝上去一把掐死野狗,然後拿到一個窯洞裡面,把那狗扔了進去。

  他走了之後,我和師傅還有黑狗,跑進去看時,窯洞裡面有三條被掐死的狗。師傅看後,一貓腰又篡了出去,黑狗看著洞裡邊扔著的幾條狗,我對黑狗說黑狗你們家族被滅門了,黑狗突然間冷著臉對我說,閉上你的嘴,別胡說八道。

  我和黑狗就這麽猶豫了一刻,我們兩個出來,已經不見師傅的蹤影了,這時候突然間一個挑大糞的。從我們面前走過去,他挑著兩桶大糞,味道衝的讓我們都有點不敢呼吸。

  黑狗叫了一聲師傅,你在哪裡,等等我們,沒有聽到師傅的回答,那個挑大糞卻突然轉過身來對我們兩個說,小夥子你們兩個是不是迷路了?

  黑狗接著老頭子的話,跑上去對這老頭子說,老伯伯你看到我師傅了沒有?他剛從這窯洞裡出來,就找不到人了。

  這個老頭子對我們說,你們兩個膽子真大,大半夜的竟然會跑到這裡來,當時我們兩個都沒有想到,這麽晚了怎麽會有人在這裡挑大糞。

  老頭子對我們兩個說,你們兩個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兩個回村子。我們跟著那老頭子,他挑著糞擔子在前邊一扭一扭的,糞擔子裡面的臭氣臭的我們兩個捂著鼻子走路。

  這個時候師傅突然間跑過來,在我們兩個的後腦杓上每人敲門一下。你們兩個在幹什麽?我們兩個如同剛從夢中驚醒一樣,回過頭來尋著聲音,看到師傅拿著手電站在我們身後。

  我奇怪的問師傅,師傅你剛才出了窯洞去哪裡了?師傅說我就在旁邊等你們兩個,你們兩個出來不趕緊跟上來,對著那個墓碑原地踏步,你們兩個是怎麽了?

  黑狗說師傅我們兩個出來找不到你,碰到了一個挑大糞的老頭子,那老頭子說帶我們兩個回村子去,所以我們兩個就跟著他走了。師傅氣憤的說,睜大你們兩個的眼睛好好看一看,那是個老頭子嗎?

  我們兩個隨著師傅的手電轉過身體,只見,我們倆個眼前立著一塊墓碑,我們兩在墓碑前面不停的踏步。

  師傅拿著一個桃木棍子,在我們兩個的胸前每人戳了一下,然後指責道你們兩個年紀輕輕的,眼睛就不好使了,趕緊跟上去,馬六指已經走了,

  我們下了土坡,師傅拿手電照了一下,卻找不到馬六指的人,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師傅再一照發現馬六指在前邊,馬六指見到光人就像瘋了一樣瘋狂的往前跑。

  師傅把手電滅了, 順著路往前走。我們走了一路。這時候馬六指已經回到了家裡,馬六指進了房間,看見房間的桌子上點著六支蠟燭,中間還放著一個碗,他把臉湊上去一看,結果發現蠟燭中間的那一碗清水裡。有一張煞白的面孔,馬六指看到勃然大怒,他把桌子一把掀翻,蠟燭跟碗全部倒在了地上,碗裡的水也灑了一地。

  我們跟師傅隨後趕到,師傅讓馬六指的老婆在大門口放上三碗水,要成對三角擺好。

  馬六指正在房間裡拿著一塊碗片碎渣割自己的手腕。師傅一個箭步衝上去將碎片踢飛,師傅問馬六指為什麽要這樣做,馬六指只是搖頭不說話。

  師傅從身上掏出一枚印章跟一面鏡子,然後把印章蓋到鏡子上,拿掉印章後,鏡子上有一道符,師傅把鏡子對著馬六指,馬六指看到鏡子,拿起一條毛巾擋住了自己的臉。然後奪門而跑,我和黑狗衝上去,把馬六指踢倒在院子裡。

  馬六指爬起來翻了一個跟頭,然後人就暈了。我和黑狗兩個跑過去,抬起馬六指,突然聽到大門被人嘩啦的一下拉開。但是門口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到。這時候馬六指的老婆,把院子裡的燈打開。

  師傅跑到大門口一看,三碗水全部都倒在門口,水上面飄著薄薄的一層灰腳印。

  馬六指的老婆跑過來問師傅是什麽東西,師傅沒有回答她,他給馬六隻畫了兩道符,燒在一碗清水裡,讓馬六指的老婆給馬六指灌下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馬六指終於神智清醒了,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一點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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