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暗驚,看來這小芝精不像在吹牛,如果它真能上知五萬年,包羅萬象,說不定它已經看出了老子的魅龍身份,今天絕對留它不得!
一念及此,雙拳緊握,暗暗催動無相妖力,隨時準備猝然發難,但表面卻皮笑肉不笑道:“既然你什麽都知道,你還問我是誰幹什麽?”
咕咚皺眉道:“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你既然會魅龍族的妖術,又怎麽會使態轉和歸藏妖術?這兩者風馬牛不相及,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事情,你真是個怪胎,快說,你到底是什麽妖怪?”
我暗松了一口氣,原來這詭異的小家夥還沒有看出我的身份,這小芝精到是勤學好問,可惜老子偏偏不告訴你!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你就快成為我的囊中之物了,我有必要告訴你我是誰嗎?”我還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小芝精咕咚哼了一聲道:“你還沒捉到我呢,就說這樣的大話,不覺得臉紅嗎?就算你捉到我也不能把我怎麽樣,我身上積聚了我們芝族精怪六代數百精靈的精血,等於有數百條命,還有再生的能力,你是殺不死我的。”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個殺不死法!”我森然冷笑,話未說完,蓄勢的利爪驀地出體,魅龍九爪的“抓”字訣幻化出無數利爪,挾著雷炎閃電般合擊樹杈上的咕咚。
但咕咚微小的身軀紅電般一閃,竟然不可思議的從我幻化的無數利爪的間隙中掠出,倏地跳到了另一枝樹枝上。
“你的爪子還能釋放護林金睛獸的雷炎!難道你煉化了它的內丹?”咕咚吃驚地瞪著我嘩嘩大叫。
它越是顯示它無所不知的稟賦,我就越不能留它,“截”、“封”、“抓”、“撩”、“撈”、“轟”、“閃”、“攝”。。。。。。。,魅龍九爪的所有厲害殺著字訣源源不斷吹動,挾著赤紅的雷炎全都一股腦門地使出,狂風驟雨般的萬千利爪將方圓十余丈的空間全部封得滴水不漏。
但咕咚微小的身形卻始終像一點紅色的幽靈,在我狂風驟雨的爪影間隙中漂移遊掠,我抓出的每一爪總是差那麽一星半點的距離而落空。
我不信邪地一口氣連抓了一炷香的時間,魅龍爪幾乎將整個空間都撕碎了,但還是連咕咚身上的一根汗毛都沒有碰到。這讓我感覺很受挫,我原以為經過混沌三年的調教苦修,妖法修為至少已經能和很多頂尖高手比肩,卻沒想剛出山,連一個小芝精都奈何不了!
心裡越想越暴躁,剛要催動無相妖力和其他更厲害的妖術,咕咚微小的身形倏地從我重重疊疊的爪影中掠出,落在一塊豎起的岩石上,氣喘籲籲的叫道:“喂,臭小子,住手!我投降,我投降!我知道你心裡怎麽想的,我可以立下詛命毒誓,絕對不對任何人說出你的秘密,這總成了吧?你傷不了我的,我也奈何不了你,這樣耗下去,什麽結果都沒有,你說是不是?”
我哼了一聲道:“真的?那你先立下詛命毒誓再說。”
咕咚馬上將手放在胸前,仰首對天,口中念念有詞:“我咕咚今天對須彌天立誓,如果我把今天知道的一切向任何人、妖說起,那我咕咚就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
說完,天空劃過一道白光,咕咚的脊梁背啪地冒起一縷淡淡的紫煙,詛命毒誓已成。
我心道,反正這小芝精也沒看出為的真實身份,再鬥下去,說不定老子的身份就徹底暴露了,它既然立下了詛命毒誓,那老子今天就暫且放它一馬吧!收起利爪,冷笑道:“好吧,算你還識相,今天本少爺就不和你計較了,我們各走各的吧!”
轉身要走,咕咚卻倏地跳到我面前的一根樹杈上,叉腰攔住我大聲叫道:“不行,你不能就這樣走了,我立下了詛命毒誓,你也要答應我的條件才能走。”
我有點哭笑不得:“詛命毒誓是你自己要立的,我可沒逼你,關我屁事啊?你到底還想怎樣?”
咕咚翻了翻它的綠豆小眼,哼了一聲道:“很簡單,你讓我跟你一起走,我以後就做你的跟班,怎麽樣?”
我以為我聽錯了,驚愕道:“什麽?你要做我的跟班?為什麽?”
咕咚傲然道:“對!老子決定了,以後就跟定你了,我們微族精怪決定了的事情,是很難改變的。”
我哭笑不得:“你別說得這樣肉麻好不好?你們意志堅定那是你們的事情,你又不是我老婆,我為什麽要對你這樣好?”
咕咚晃晃它的小腦袋,哼了一聲道:“讓我跟著你只會有百利而無一害,我是天生的百事通小精怪,對你這個初出道的菜鳥來說,那簡直就是雪中送炭,讓我跟著你,以後你遇到困難,有我罩著,肯定能逢凶化吉,好處多多;還有,你知道剛才那個山雞妖為什麽要這麽煞費苦心的要捉住我嗎?”
我不禁問道:“為什麽?因為你是珍貴的藥材?”
“是因為我的眼淚!”咕咚搖頭道,“我們芝族小精怪最寶貴的就是我們的眼淚,這是可是玄境所有人、妖煞費苦心、夢寐以求都想得到的東西。 ”
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眼淚?你說你的眼淚是天下至寶?”
咕咚叉腰傲然道:“當然,我們芝族精怪的眼淚能堪比世間的一切靈丹妙藥,不但能包治百病,還是修煉的大補品,這也是我跟著你的第二個大大的好處。”
“是嗎?”我越聽越奇,不禁眼睛一亮道,“既然這樣,那你先流幾滴眼淚讓我嘗嘗,真有效我就考慮收下你做個小跟班。”
咕咚白了我一眼道:“臭小子,你以為我的眼淚說流就能流啊?芝精淚乃是我們芝族體內積聚的精血所化,一年也就只有兩滴,而且還要視情況而定,不是隨便就能流出來的。”
我不禁有點失望,呵呵笑道:“原來還這麽複雜?那即使捉到你也是白搭啊。”
咕咚哼了一聲道:“那當然,沒點難度,還能叫夢寐以求嗎?那山雞妖在我們的洞穴旁蹲了兩年多了,說穿了,也就是為了我們那幾滴可憐的眼淚。”
我哭笑不得,故意擺擺手激它道:“算了,你還是另謀高就吧,誰知道你跟著我到底想要幹什麽?而且老子現在窮得很,跟著我還要包你吃喝,這樣的折本生意,老子才不會乾呢!”
說完,舉步欲走,咕咚倏地有跳上另一條樹枝攔著我去路,瞪著我皺眉道:“誰說我要你包吃喝了?我們芝精族隻采食日月精華和有靈氣的特殊岩石,根本用不著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