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九鳩吃吃嬌笑:“你都被我的蠍毒毒倒了,還不相信我是潘九鳩?告訴你吧,兩個月前,奴家已經接受張侯爺的聘請,成為他的第一貼身保鏢,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就想對侯爺圖謀不軌,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笑完,蠍尾一掃,啪的一聲,巨大的透明箱子碎裂,潘九鳩窈窕的身影倏地移開一丈,俏立在大堂之上,馬笑笑肥胖的身子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
“格格格,你的匣子很特別,從外面進攻堅不可摧,但從裡面敲打,似乎就不那麽堅硬了。”潘九鳩望著地上瞪目怒視的馬笑笑吃吃嬌笑,裙底下的黑色尾鉤一縮,像一條蛇般鑽進她的長裙裡,神奇地消失不見。
我禁不住悄悄地低聲問身邊的楚丹宸:“這女人長得嬌滴滴的,想不到這麽厲害,她叫什麽九尾毒蠍,很有名吧?”
楚丹宸白了我一眼,皺眉低聲道:“我告訴你,你以後少惹她,潘九鳩是蠍子妖,在十方妖陸東部一帶很有名,但名聲可不怎麽好,有傳說她修習過采陽補陰妖術,很多和她關系親密的男性人、妖會莫名其妙地死掉,死因不明,想不到現在她居然成了張大經的貼身保鏢,真不知道這張侯爺是怎麽想的。”
我樂了,掩嘴低聲嘿嘿賊笑道:“這還不簡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張侯爺他也是男人啊?”
說話間,地上的馬笑笑傑傑慘笑道:“不錯,我確實低估姓張的了,本來我以為不惜血本借助秋公子的威名混進萬仙樓,可以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卻沒想到賠了夫人又折兵,可惜啊,老子把所有的家當財產都壓上來了,卻賠了個精光!”
一旁的秋無痕忽然開口道:“馬城主,你知道你輸在哪裡嗎?”
馬笑笑煞白著臉道:“我太心切了,一進彩虹島就被公子看出了破綻,在公子面前,我輸得心服口服。”
秋無痕搖頭歎息道:“不,馬城主你錯了,你的整個計劃本來設計得天衣無縫,只是有兩點讓秋某生疑,你都已經富甲一方了,為什麽還要如此不惜血本想和張侯爺搭上關系?而且這個血本也花得太大了,我估算過你的財富,雖然你很富有,但你送給侯爺的那十幾大箱賀禮,至少已經耗費了你的大半家底,即使你搭上了張家的順風車,成為侯爺家族的分號,也不可能獲得這樣豐厚的利潤,因為張家從來不涉足你說的什麽山貨藥材生意,虧本的買賣,正常的生意人是不會做的,這只能說明一點,你做的所有一切,是另有所圖。”
我有點瞠目結舌,原來一開始秋無痕就懷疑馬笑笑了,卻一路上還裝作沒事似的和他談笑風生,這小子的城府真夠深的。
馬笑笑臉色慘白:“公子心思慎密,那第二點呢?”
秋無痕微笑道:“第二點就是你的身份,馬城主修煉的‘形變妖術’雖然已經達致臻境,能將自身的妖氣全部掩蓋掉,但秋某修煉的是心術,鼻子比較敏感一點,時間呆長一點,要想仔細辨認一個人是人還是妖怪,那還是難不倒秋某的。”
馬笑笑慘笑:“那就是說,公子從一開始就已經看出我真實身份了?”
秋無痕歎氣道:“不錯,你以為極力的奉承就能讓秋某轉移對你的注意,這也是你計劃中的一個敗筆,秋某可不是一個喜歡聲色犬馬的人,一個人刻意隱匿自己的真實身份,還不惜血本的要秋某把他當面引見給張侯爺,你說,這樣的人,秋某能輕易相信嗎?”
馬笑笑臉上冷汗汩汩,
慘笑道:“是我太小看公子了,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活該!” 楚丹宸忍不住插嘴:“秋兄,既然你知道他不懷好意,為什麽還要將他帶到張侯爺的跟前?那不是很危險嗎?”
秋無痕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答楚丹宸的問題,而是轉身向身邊的張大經悠然拱手道:“這叫請君入甕,恭喜侯爺,你多年來要找的仇人無痕給你帶來了,無痕剛從天池下來,身無一物,此人就權當是無痕送給張大公子新婚的賀禮了。”
張大經有點愕然:“仇人?無痕,他、他會是誰?”
秋無痕掃了地上的馬笑笑一眼,露出一個深不可測的微笑,緩緩地一字一字道:“如果無痕猜得不錯,他應該就是二十年在娑婆部洲名動一時的大盜遊、百、邪!”
張大經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秋無痕:“他、他會是遊百邪?遊百邪不是已經失蹤了二十年了嗎?”
秋無痕微笑道:“不錯,他就是侯爺你二十年前不惜懸賞重金要捉拿他歸案的大盜遊百邪,能將‘形變妖術’修煉到滴水不漏的臻境又對侯爺懷恨在心的人,除了大盜遊百邪,無痕想不出還有第二個,我說得對嗎,馬城主?”
躺在地上的馬笑笑慘笑道:“不錯,老子就是遊百邪,姓張的,你找老子找了二十年,老子躲了你二十年,今天你終於如願而嘗了!”
張大經雙拳緊握,厲聲喝問地上的馬笑笑:“你真是遊百邪?怪不得你會想出這麽陰險的辦法來行刺,你、你二十年前連劫了我張家數十條商船,殺了我手下奴仆數百,還有我的兩名愛妾,你、你。。。。。。一生作惡多端, 擄掠,想不到今日會落入我手上,你。。。。。。”
後面的話因為太激動罵不下去了,但看他漲紅得如豬肝的臉和激動的表情,分明是恨不得馬上將馬笑笑五馬分屍。
但他的話還沒有罵完,躺在地上的馬笑笑已經厲聲回罵:“姓張的,你別忘了,是你逼我在先,我飛鷹澗的二十個弟兄是怎麽死的,你忘了嗎?那把鑰匙本來就是我們飛鷹澗的,今天,我只是要來拿回本來屬於我的東西,你以為你真的是什麽大善人嗎?你一生巧取豪奪,暗地裡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才有了你今天的張氏世家?。。。。。。”
張大經漲紅著臉,似乎不願意再讓他說下去,揮揮喝道:“帶他下去!”
他身邊的兩名黑衣侍衛馬上上前,一把架起遊百邪,向後廳走去,遊百邪兀自不停大罵:“姓張的,你做了太多見不得人的勾當,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望著遊百邪被架去的身影,我心裡忍不住嘀咕,剛才他還叫馬笑笑,一轉就變成了遊百邪,這家夥也真有種,為了一把什麽“地藏無量”的鑰匙,居然把全副身家性命都賭上了,真是不達目的死不休。
但更我吃驚的還是秋無痕,這小子明明一開始就知道了馬笑笑的身份,卻硬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將他騙到了彩虹島賣給了張大經,城府之深,謀算之狠,忍耐力之強,簡直遠遠超出了我對他判斷,老子以後可得防著點,不然,什麽時候被他陰了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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