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策劃的一檔節目,那個張和只是我們邀請的特約演員,按照我們給的台本走流程。”
“那你怎麽解釋他身體裡的靈異?”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長官,我只是一個節目主持人,我只是為了我的節目,策劃了一起直播。我所有的申請和策劃以及機關布置在電視台裡都可以查到。”
“嗯,你再把所有的事情重新說一遍。”
“…………”
李福海被兩個大兵一左一右押到一間全金屬製造的小監禁室,監禁室內部全部安裝有淺米色的特殊軟包防止撞牆自殺、接收電子信號和隔絕聲音。
李福海縮在角落裡,頭疼無比,自從在演播室,張和靈異化之後,他的頭就很疼,好像有誰拿著一把鋸子在腦海裡不停切割。
他無數次回想昨天經歷的一切,觀眾的驚呼、張和的沉睡、何仙姑被一把火燒成灰、還有那張恐怖的臉!
監禁室外,看著監控攝像頭裡一直抱頭靜坐的李福海,一個戴著軍帽的軍人問:“他一直就這樣?”
“是的,長官,自從抓到這裡來之後,除了審問,他就一直這樣。”
“嗯。”
軍人又看了一陣,拿起資料轉身離開。
帶著資料轉了幾個彎,來到一間包圍森嚴的大門外。
哢哢。
“進來。”
“報告。”
“有什麽新發現。”
“長官,那個主持人被抓進來後一直抱頭靜坐,沒有什麽過激表現,倒是那個女人,一直在叫自己冤枉,要去找自己的兒子。醫生做過測試,她可能精神刺激過大,有了精神類的疾病。”
“嗯。對這件事你怎麽看?”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軍人須發皆白,大腹便便,指尖夾著支雪茄。
“我們看過現場所有角度的錄像,張和是在一個叫何仙姑的老女人的類似催眠中化成的魔鬼。”軍人遞上資料夾:“這是張和和何仙姑的個人背景資料。他們兩個都是普通人,在此之前沒有任何靈異。”
“張和是一個靠演戲賺錢的‘演員’,何仙姑則是風格濃厚的‘東方神婆’。”
軍人又遞上另一個文件夾:“這個何仙姑所有經手的案子我們全都調查過,全是心理暗示和騙術話術。”
大肚子翻了翻,眼珠裡凝出一絲刀刃一樣銳利的光:“那這個張和怎麽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著火的,還能噴出火焰。難道節目現場有一隻變異昆蟲咬了他?”
“還有,你知道現在網絡上鬧成什麽樣子了嗎?白宮的壓力非常大,他們需要盡快弄清事情原委,你明白嗎?”
“是,長官。”軍人退出去。
“那個怪物……”大肚子臉上忍不住露出絲絲貪婪,“能一瞬間燒死活人,還有空間穿梭的能力,要是抓住它,我們就能突破極限的封鎖,這是多大的利潤!”
…………
美國遠郊,一個沒有多少人的小鎮。
向專群隨手一拋,燃燒綠火頭顱的張和滾落在地。
看著閉目昏迷的張和,向專群望向天際,真是一個不錯的天氣,很適合傳播教典。
【張和,你被地獄驅逐而出,逃到人間,現在,你要傳播信仰,反攻回去,奪回你原本的榮耀。】
向專群意念一動,在他的身上打上一個只有自己才能看見的標記:
【NO.1:地獄男爵】
【能力:火焰控制】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和慢慢醒來。
他掙扎著坐起身,頭痛欲裂,但那些記憶碎片卻如同拚圖般逐漸拚湊完整。
他記起了自己的身份——地獄男爵,那個在地獄中擁有無上榮耀的貴族。
他望向四周,目光中透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和深沉。他的眼中燃燒著綠色的火焰,那是地獄之火的標志,也是他力量的象征。他感受到了身上的變化,那種力量感讓他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一道神秘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回蕩,自己已經被賦予了新的使命——傳播信仰,反攻地獄,奪回失去的榮耀。
“啊,是魔鬼!”
張和起身直視,一個全身肮髒的中年男人跌跌撞撞的逃跑,他手中的農具散亂的丟在一邊。
“信仰,”張和嗜血的眼睛裡露出不太滿意的勉強:“又肮髒又粗糙,第一位聽到教義的人居然是一個農夫。”
張和跨前一步,很快就追上,輕松的抓住了他。
農夫毫不猶豫的跪下,祈求:“我只是一個農夫,尊敬的魔鬼,請不要殺我,我會給你祭品。”
“哦,是什麽祭品呢。”張和停下,頗有興趣的等待這個農夫將要說的話。
“我們小鎮人丁稀少,魔鬼呀,大部分人都是老人,”農夫顫抖的說,“但是我知道達爾的孫子如今剛剛成年,他的肉很健康,他的血很純粹,我可以帶您去找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張和爆發出快樂的笑,這個世界已經不是他印象裡那個被上帝青睞的人間了呀,隨機抓到的一個人,就如此膽小又惡毒,真是完美的傳播地獄福音的使者。
“什麽味道?”
“是、是我太害怕,我……”
“行了行了。”張和四處張望,一指小鎮上最高的建築:“你去召集這個小鎮所有的人,馬上去那裡集合。”
農夫眼中恐懼更甚:“您,您是要一起吃掉我們嗎?”
張和:“放心,我不吃你們,反而要給你們好處,我從地獄帶來了福音。”
農夫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不要動任何不該有的心思,魔鬼的心腸可不是柔軟的。”張和盯著農夫的背影,警告了一句。
農夫轉身就要發誓不敢背叛,一睜眼,剛才那個高大、危險十足的,頭上冒火的魔鬼已經不見了。
“剛才是做夢?”農夫嗅嗅鼻子,低頭一看濕答答的褲襠,渾身一涼,趕緊去挨家挨戶通知去了。
他可不敢有什麽想法,這座小鎮位於美國邊緣,最近的大都市聚集區開車都要好幾天。
鎮上唯一的警署只有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大爺,大家平常都不敢麻煩他。
至於電話求救就更不可能,美國的的移動信號范圍特別狹窄,大都市裡都不能全范圍覆蓋,何況這個只有兩百多人的小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