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睿等人怒不可遏,但是不等他們說什麽,暴狼和他的手下便又將拳腳落下來,他們仿佛恨極了鄭明睿等人,分明是要把人往廢了打,往死裡打。
鄭明睿等人並非是沒吃過苦,受過辱,但是自從加入飛鷹小隊,訓練出來之後,他們還真沒怎麽受過侮辱,更別提是這種毆打,幾人心中都是湧出滔天怒火,早知道會受這等侮辱,他們剛剛便是拚死也要開槍換上幾個,剛剛不開槍,就是以為這些人畢竟也是自己的戰友,他們於心不忍。不然怎麽會打到現在對方卻沒傷亡。
畢竟可是連裝甲車都搶了兩輛,武器若乾,還俘虜了一堆人。
偏偏他們剛一扔掉槍,暴狼等人便衝過來,先是不由分說的一頓打,這邊還手,那邊便用槍頂著,這分明是侮辱人的做法!
又是一頓暴打,鄭明睿幾人都不太好過,身上添了心傷,甚至幾個人打的口吐鮮血,鄭明睿怒目圓睜,瞪圓了大聲道:“暴狼,你憑什麽打我們?我們也是飛鷹小隊的一員,你憑什麽敢這麽做?”
暴狼咧開大嘴,嗤的笑了起來,呼的走過來,彎腰湊過來,噴著口水的說道:“又加了一條罪名,冒充飛鷹小隊的成員,罪加一等,別著急,咱們慢慢算,你們不是厲害麽,不是能耐麽,不是想衝擊軍營麽,呵呵,真當自己是盤菜了,還敢衝擊飛鷹小隊的軍營,我會讓你嘗到後果的!”
“呸!”呆雞吐出一口血水以及兩顆斷掉的牙齒,他的一隻眼睛被打的血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被打壞了,還是眉骨破了,流血流的太多,看起來很慘,呆雞哈哈一笑,罵道:“王八犢子,你他嗎的也配當飛鷹小隊的一員?我們走了之後,那些瞎了眼的就招進來你們這種人?嗎的,果然飛鷹小隊已經不是當年的飛鷹小隊了,難怪會出那種雜碎!”
“你誰誰雜碎?”暴狼氣勢呼的提起來,他眼神帶著殺意,幾步走向呆雞,口中冷冰冰的說道:“你是說我是雜碎麽?怎麽,剛才那一腳踢的還不夠爽?還想再來幾下?”
“綁著我們,毆打我們,你也配稱飛鷹小隊隊員?你覺得你很厲害?行啊,把我松開,咱們正大光明的打一架,輸了的是孫子!”呆雞也不傻,知道一味的激怒對方並不是良策,但是也要阻止對方繼續圍毆,不然這些老兄弟沒準就被活生生的打死了,那些人可是真的下死手的毆打。
所以呆雞準備站出來,和對方的領頭人物單挑,本來他是不怕任何人的,哪怕是李一飛,呆雞都敢出手,但是他現在被毆打了幾次,身上傷勢不輕,要說有信心勝過那個同樣塊頭的暴狼,也是不太可能,但是……他可以拖延時間,拖延到李一飛趕到,他們就有救了。
所以呆雞才這樣說話,故意引得暴狼注意,對方聽了他的話,果然陷入了沉思,想了一下,暴狼道:“你想挑戰我?”
“是,作為你的前輩,我也看看你到底有幾下子,贏了我,隨你處置,輸了的話,放了我這些兄弟離開!”呆雞大聲道,其他兄弟聽出了他的意思,表情大變,但是呆雞卻是以眼神示意大家不要亂來,否則他好不容易打開的局面又會破壞。
鄭明睿,張天行等人咬緊了牙,隻覺得屈辱無比,若是有可能,他們一定會拚死捍衛自己的尊嚴,可惜現在沒有這個可能。
暴狼一張大臉上陰晴不定,肌肉抖了幾下,忽然笑了,十分的不屑,說道:“既然這樣,那麽便如你的意思,你想和單挑,那便單挑,但是你不可能會贏,所以你說的放了你們走,也是不可能的!”
“還沒打,怎麽會知道結果?暴狼是吧,像個男人一樣接受我的挑戰,如果你輸了,就放我們離開!”弱雞梗著脖子說道,實際上他的嘴裡已經被打破了,整個下巴此時都是有些失去知覺的,相信一會就會傳來劇痛,但是他是個男人,更是個戰士,所以此時此刻不會軟弱。
比狠勁,這幾個兄弟都是一個比一個狠,他們的狠會對敵人,但是也會對自己,遠的不說,張天行便是斬了自己的手!
“呆雞,你……”張天行握緊了拳頭,讓兄弟去冒險,他們卻在苟且忍耐……
“兄弟先會會這些小子,一個個牛比上天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兩下子,呵呵,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還敢朝咱們動手!”呆雞被解開了身上的繩子,他一時間竟然沒站起來,是因為膝蓋受傷了,剛剛被打了好多下,加上跪著有一段時間,所以還不太好使,他伸出手,撐著身體慢慢站起來。
呆雞身材高大,壯若小山,只是如今有些淒慘,身上好多處都在淤血,嘴巴動了動,吐出一口血水,呆雞雙手捧住下巴,稍微動了動,忽然用力一推,只聽得哢嚓一聲,下巴歸位了。
張天行他們都有些不忍心去看,場面實在是太壯烈了,也有些淒慘,要說前浪推後浪,他們也能接受,而且飛鷹小隊的隊員越來越強,那更是他們所期望的,可是……這樣侮辱他們這些老隊員,簡直讓人心寒,尊重老兵,不是應該的麽!不,這都不是侮辱了,而是真的要殺了他們。
暴狼拔出腰間的槍,往後面一扔,獰笑著撞了撞拳頭,說道:“這可是你自己找的,桀桀,還想和我暴狼單挑,真是不知死活,不過也好,既然你一心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說著,暴狼已經朝呆雞走了過來。
剛剛將下巴歸位的呆雞整個臉都處在劇痛中,他抬起一隻手,眼睛卻沒睜開,過了半分鍾,他才說道:“你等等,我先緩緩,剛剛挨了兩頓打,你總要讓我喘口氣吧。”
暴狼都準備動手了,他有足夠的信心打敗對方,哪怕這些人是前飛鷹小隊的成員,甚至暴狼在手冊之中,見過其中的的一些人,但是一樣無所謂,他就是要羞辱他們,甚至……要殺了他們!不說別的,但是擅闖軍事重地,搶槍奪車,便是可以當場擊斃,所以當場擊斃都是可以的,至於事後……將這些證據交上去,就算有人來查也只會當鄭明睿他們果然是這樣做的,至於你問我為什麽他們要闖進來,老子怎麽會知道。
但是,嗎的對方竟然這種反應,顯然是出乎暴狼的意料了,大眼珠子轉了轉,暴狼嗤的笑了聲,一邊笑,大腦袋一邊點:“行,給你幾分鍾時間緩一緩,免得說我欺負人!”
若是以前的呆雞,他是絕對不會如此忍氣吞聲的,兄弟們都知道他的付出,也知道如果此時站起來,就會讓呆雞一片苦心白費了,所以他們非常痛苦,鄭明睿死死的低著頭,用力咬著牙齒,仿佛要將牙齒咬碎了,神情萬分的悲痛。
他們本來是來調查案子的,因為追蹤到一個線索,正指示這裡,鄭明睿等人聯系不到李一飛,又不想線索斷掉,加之……線索竟然是指向飛鷹小隊的這個基地,所以他們更想要查個清楚,便一路追上來,眼看對方要進入飛鷹小隊的基地了,鄭明睿他們還是聯系不到李一飛,便決定自己動手。
本來也沒打算動手,他們剛一接近這裡,便有人迎上來警告,幾人忙說出自己的身份,不過這裡是軍事重地,基本上只允許飛鷹小隊的成員駐扎,哪怕是外來的軍人都不可以,更何況是幾個退伍兵了,哪怕他們曾經是飛鷹小隊的一員,對這裡也無比的熟悉,但是依舊沒用,對方並不允許他們進入。
眼看對方能進去,他們卻進不去,幾人更加著急,而且對方既然能直接進去,那麽說明要麽那人是飛鷹小隊的人,要麽就是和這裡非常熟悉,總之不正常,他們就更是要去追查了。
然而守衛依舊不允許,情急之下,幾個隊友紛紛說出了幾個名字,這幾個人是飛鷹小隊在死亡之海基地裡的幾個領導,可惜的是守衛表示沒聽過,不知道,也不允許進入!”
言語之中,鄭明睿等人急了,眼看著那人輕松進入,他們卻被這些人攔住,所以便產生了推搡,但還都是控制著脾氣,直到另一夥人到來,也不問原因,直接呼喝著,嘴裡不乾不淨的,這讓鄭明睿等人非常不能接受,他們也曾經是這裡的一員,大家雖然也都是當兵的,脾氣火爆,性格衝,而且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他們的基本素質還是有的,品質也過關,怎麽也不能因為有幾個人上門來,這邊就開始罵上了。
罵還不算,這些人竟然要動手,鄭明睿等人當然不能容忍了,這就好像是高三的學長看到高一或者初中的小屁孩整天呼喝著,囂張的挑釁,嘴裡什麽樣的語言都有,尤其對方還敢主動動手,這就更是讓他們接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