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蘇老從車裡下來,便給了李一飛一巴掌,打在他的頭上,李一飛回頭的時候,蘇老責怪道:“這是我的弟弟,你叫什麽馬哥,趕緊給我改口!”
合著一聽這是大伯的義子,自己名義上的弟弟,蘇老便坐不住了,從車裡下來。
李一飛咧著嘴呵呵一笑,也不好反駁,而馬漢卻是馬上搖頭,說道:“不妨事不妨事,蘇老您也是我敬重的老革命……”
“還叫什麽蘇老,叫我三哥!”蘇老說道。他在家裡排行老三,同輩分的人都叫他蘇老三,當然,敢這麽叫的人,絕對是少數的。
馬漢愣了愣,忙點頭,說道:“三哥好!”
“好好,哈哈,見到你們,我真的非常開心啊!”蘇老拍著馬漢的胳膊,激動不已的說道,能讓蘇老三這麽激動的事情,如今真是不多了,但能和大伯一家相逢,那絕對是最讓他開心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死而無憾的兩件事情之一,而另外一件,便是李一飛和蘇夢欣能夠盡快找回孩子。
“那個……兩位先上車,咱們到家再聊,家裡還不少人等著呢!”李一飛見兩人聊的熱切,忍不住在旁邊提醒道。
“好,那就上車!”蘇老爽朗一笑,馬漢也趕緊點頭,上了車,兩人仍然坐在一起,把臂談歡,而李一飛則是坐在副駕駛上,一路上看著山莊的山水,很快便眼放異彩,這周圍的山川先不說,但路邊的景觀,樹木,以及修飾用的建築,竟然隱隱有些符合陣法之勢,再看一會,李一飛果斷判斷出,這裡還真是一處陣法,而且是那種面積極大的陣法。
他忍不住回頭看著馬漢問道:“馬……呃,馬爺,這陣法是老爺子弄的吧?”
馬漢忙擺手,說道:“一飛,你就叫我哥就行了,咱們各論各的,不然也尷尬。”
蘇老爺子在這次沒說什麽,算是默許了,反正馬漢都樂意,他也不好反對。
馬漢接著又說道:“這裡的陣法超過百公裡了,義父光是陣法圖紙,便做了五年,之後又花了足足三十年,才將方圓百裡改造完成,布置上了這個超大的陣法。”
李一飛吸了口涼氣,忍不住說道:“方圓百裡?當真是好大的手筆!”
尋常陣法,莫說是百裡,便是幾十平米,都足夠大了,而蘇老葉子卻是直接來了一個方圓百裡的陣法,這手筆比起李一飛在越南進入的那個陣法的范圍還要大了。
他不禁陣陣驚奇,而馬漢接著說道:“實際上沒有那麽大,因為這陣法是個單一陣法,只是用來聚集周圍的靈氣匯聚到山莊一點上。”
說到這裡,馬漢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因為這裡地處長白山的山脈范圍裡,雖然有一條大的靈脈,但是不在我家這邊,我義父隻好把這裡改造一下,也方便家人修煉。只是……我們幾個都太愚鈍了,所以也辜負了義父的一番心意。”
聚攏靈氣的,那也很霸道了,李一飛點點頭,他本以為這裡的陣法和越南那裡遇到的陣法類似,裡面別有洞天,不過一想越南那處陣法可是古時候的修者建造的,而蘇老要是也能弄出來,豈不是和古時候的修者一樣了麽。
隨著車子的繼續往裡開,李一飛閉上眼睛細細感受,果然發現靈氣的濃鬱程度不同了,雖然變化很細微,但越是往裡,靈氣就越濃,等開了五分鍾後,遠遠看到一個山莊的時候,李一飛便覺得這靈氣似乎增加了一倍左右。
這已經是非常難的事情了,假設一個人修煉五十年能到先天高手的境界,若是在這裡修煉,可能就是三十年,甚至更短,當然,這也是一個理想化的數字,不一定修三十年就能達到。
山莊門前,有很多人在等待,李一飛便看到幾個熟悉的面孔,有蘇天海,蘇黎,王朝,以及幾個當時去營城的蘇家人。車子停下來,李一飛開門跳下車,後座的馬漢已經先一步把門打開。
蘇老一下車,便看到人群中的蘇天海,見到對方那一刻,蘇老便不再懷疑了,因為此時的蘇天河和當年父親老的時候,臉型,身材都太像了,甚至連眉毛都一模一樣,不過看起來卻是比父親蒼老一些,但蘇天海的年紀擺在那裡。
蘇老三步並作兩步,快步走到蘇天海面前,噗通一下,雙膝跪在地上,嘴上說著:“大伯!是三生不孝,才來見您!”
蘇老的名字叫蘇敬國,但小名叫三生,也是因為他在家裡這邊排行老三,所以叫蘇三生也可以,這一跪地上,李一飛便知道老頭已經認定蘇天海便是他的大伯,所以當下也走過去,準備跪下來。
“好好,三生,快起來!”蘇天海連忙伸出手,將蘇敬國拉起來,同時又對準備跪下來的李一飛說道:“無需如此。”
李一飛還是老老實實的跪了下去,臉上也沒什麽不適的表情,廢話,爺爺都跪下來了,他一個重孫子輩的不跪成啥了,叫了一聲太爺爺,李一飛便自己站起來了。
兩位老人,一個年超一百,一個也是快入土的老人,此時相見,自然頗多唏噓,蘇敬國更是淚眼婆娑,激動的身體直抖。
“好了好了,咱們進屋說,三生,你也平複一下心情,太激動對身體不好。”蘇天海拉著侄子的手,說著往裡面走去。
蘇敬國點頭道:“大伯,我有些太激動了,您別見怪。”
“怎麽會見怪,唉,說來也是怪我,我早知道你,只不過這些年居於此地,便實在不想出去,這一次也是遇到了一飛,機緣巧合,得知你的身體也不太好,便想著見一見吧。”蘇天海邊走便說道。
蘇敬國一聽這個,眼淚更是往下落,連說大伯受苦了。
蘇天海哈哈一笑,說道:“哪裡受過什麽苦,這幾十年在這裡,也算是頤養天年了。”
兩人到了正廳裡,把臂而坐,其余人也都紛紛落座,門外還有些人地位低,輩分也低,也不好堵在門口,隻好在院子裡面站著,有的臉上湧出好奇,有的則是跟著唏噓,他們也知道今天來的是什麽人,自然也不會露出傲慢之色。
至於蘇黎等人,同樣落座,恰好蘇黎就坐在李一飛的對面,所以李一飛朝她點了點頭,蘇黎嘴巴撇了撇,當作回應,李一飛也無所謂。
蘇敬國抹了抹眼淚,有些哽咽的說道:“大伯,我爸爸臨走之前,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找到您,不過現在好了,我終於找到您了,來之前我已經告訴給我父親了。”
蘇天海也有些悲傷,自從戰亂分離,他和家人便走上了一條不同的路,雖然還知道對方存在,卻無法相見,等想見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
活的久的人,便總難免去這方面的事情,就像李一飛一樣,他自己能夠長壽,但沒辦法讓親朋好友也一起長壽,蘇天海不去和蘇家人相見,恐怕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兩位老人唏噓不已,小輩們也是心情各異,像王朝和馬漢,兩位作為蘇天海的義子,此時見到父親和親人相聚,也很高興,但是一想到父親可能也沒有多久可活,便會悲傷,而蘇黎看著同樣衰老的三叔,也就是蘇敬國,眉頭微蹙,眼神有些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兩位老人聊了一會,情緒緩和一些,蘇天海便給蘇敬國介紹著自己的家人,馬漢他已經認識了,便又認識了王朝,兩人站起來見過三哥,介紹到蘇黎這裡,蘇敬國忙問蘇黎的父母呢,蘇天海說兩人已經去世了,蘇敬國便更又難過起來。
老爺子今天這樣的情緒波動,恐怕最近幾十年都是少有的。
蘇黎叫了一聲三叔, 然後笑了下,說道:“三叔不用悲傷,我沒關系的。”
蘇敬國見蘇黎的臉色不好,便問大伯是何緣由,蘇天海想了一下,還是把事情和他說了一下,待聽到自己這個剛剛見面的侄女不但身世可憐,自己還受到病痛折磨,隨時都能死去,蘇敬國立刻坐不住了,問道:“大伯,難道就沒有辦法治療麽?”
“辦法已經有了!”蘇天海手向下壓,讓蘇敬國坐下來,回頭看了一眼李一飛,呵呵一笑,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拜托給一飛了,他也答應下來,會接替我,給阿狸救治。”
蘇敬國一聽,明白過來,轉頭看著李一飛,說道:“一飛,如此這件事情就拜托給你了,你必須要完成任務!”
李一飛忙站起來,朝兩位老人拱手道:“爺爺還有太爺爺放心,我既答應了這件事,就一定會想辦法幫……阿狸的。”
“不是一定會,而是必須!”蘇敬國沉聲道。
李一飛忙點頭,道:“是必須的。”
蘇敬國又問了治療的辦法,並且說道:“大伯,不怕您笑話,我現在還有點影響力,如果阿狸的治療需要什麽藥物,或者需要請什麽人出手,您盡管說,我一定會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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