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算計,羅衝再與張楓和蕭軻守對話的時候,就顯得隨和多了,自然多了。
對此,紀詩雲並沒有任何不好的看法,反倒心中稱讚他胸有城府,很有深度,具備遠超他這今年齡的沉穩和理智。
講話期間,羅衝讓泡泡在噬魂空間裡給宋沐逸編輯了一條短信:“四哥,京城的張楓正坐在我的對面,我需要了解此人的身份背景……來電即可。”
短信寫好,拿出來在桌子下面按一下發送鍵即可,不一會,宋沐逸就打來了電話。
手機鈴響,羅衝對身邊諸位說了聲不好意思,拿著電話走到足夠遠的距離,接通後說道:“四哥,我現在講話方便
“你不但與張楓坐在一起,旁邊還有紀詩雲吧?”
宋沐逸的智慧果然不凡,隻憑剛才那一條短信,也就猜到了很多東西。
“他追求紀詩雲,在你們那個圈子裡很出名嗎?”羅衝笑著問道。
“是的。”
宋沐逸回道:“這小子的老爸,官職和我爹差不多,但是,卻沒有太過深hòu的家族背景,隻算是一個官二代。”
聽到他這樣說,羅衝心中一輕,這樣的話,張楓的家世背景與宋沐逸也就不能比了。當然,整個京城內,能與宋家的比拚資歷和底蘊的,也沒有幾家。
“這麽說,打掉他幾顆牙,四哥也能幫我穩住局面嘍?”羅衝笑問。
“哼哼……”
宋沐逸古怪哼笑:“你若舍得把另一瓶救命藥液送給我,讓我陪你上床都行。”
到現在,他還在惦念著羅衝所說的根本不存在的最後那一瓶生命精華液呢。
羅衝倒是能夠理解他心情,算一下時間,再有一兩天,他就要被打回原形,變回到以前那種半死不活的病懨懨狀態
最後這一兩天,他的心情會是怎樣的?稍稍有些瘋狂都是正常的吧……
“四哥,那最後一瓶藥……”
羅衝裝作很為難的語氣:“對我來說,關鍵時刻可以救命,但給你喝了,只是半個月的舒坦而已。你這樣,就成了思想上的毒癮了。”
“吸毒能讓我這麽舒坦,純度最高的海洛因我都敢天天吸。”
宋沐逸苦笑回道:“但問題是,只有你那種藥對我有效啊兄弟……”
“真的沒辦法。”
對於這‘最後一瓶藥’羅衝是不會輕易撒口的,便以更加為難的語氣,卻又不說的那麽絕對:“最後那瓶藥真的不在我手上,我若把他偷出來給你,就會遭受極為嚴厲的懲罰。四哥,就為了你短短十幾天的舒坦,好意思讓我承受那麽大損失嗎?”
“有什麽不好意思?”
宋沐逸放了賴一般,不管不顧地說道:“看來,我只能以實際行動感化你了,讓你心甘情願為我兩肋插刀。所以,張楓這個人你盡管折騰吧,別把人搞殘,我就能給你兜下來!”
“四哥,你這是逼得我以身相許啊。”羅衝悲號。
“兄弟,你把主次關系搞反了。”宋沐逸的語氣更加哀怨:“我以身相許給你吧,你要不要?”
羅衝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麽笑?”
電話裡,宋沐逸自嘲說道:“笑我為了那瓶藥,臉都不要了?”
“四哥,你若是個女的,我還真就收了。”羅衝笑道:“可你是個爺們,雖然比女人還要柔弱,但我還是不好那一口口阿。”
“算了,不跟你胡說了。”
宋沐逸正經說道:“最後這一兩天,老子要盡情享受,一秒一秒數著過……另外,張楓他老爸還是有些能耐的,你不要做得太過火。”
“知道。”羅衝回道:“我已經心中有數了。”
結束通話之後,羅衝扶著木欄杆靜默了一會兒,剛才真的是有些心軟了,差點就答應了把那所謂的最後一瓶生命精華液偷出來送給他。
製作一瓶所謂的生命液,對自己而言極為輕松,隨便一個獵物的生命能量抽取出來也就成了。可這件事必須謹慎,不能任性妄為。
現在的宋沐逸就像個不顧一切的癮君子,為了再得到十幾天的充沛活力,似乎是何種代價也是在所不惜。說起來,也真是挺可憐的。
或許,他的這種心理狀態,正常人很難理解,不就十幾天嘛,有多大意義?
但對他來說,那就是眼前能夠獲取到的最為實際的人生意義……
羅衝把手機放回口袋裡,又朝著蕭軻守招手喊道:“蕭條兄,過來聊幾句。”
大帥哥蕭軻守立即站起,走了過去。
還坐在那裡的張楓巴不得他們全都滾蛋,只剩下自己面對著紀詩雲姐妹倆。不過,他早就發現了,葉芸萱這個小丫頭的視線一直聚焦在羅衝身上,瞎子都能夠看得出來,羅衝就是她的心上人。
這使得張楓更加放心了,也就把羅衝從競爭對手的行列中徹底排除了出去,因為他對葉芸萱毫無興趣,他的目標只是紀詩雲。
這一會兒,紀詩雲也是有些頭疼,還沒有想到合適的辦法和理由擺脫張楓。
說起來,她的追求者中,給她最多困擾的人就是張楓,不只是因為他的官二代背景,還有一個因素是,他的表妹,也就是紀詩雲未來的嫂子。
這其中的關系相當複雜,財權聯姻的背景下,她也有著一些無奈。
遠遠看到紀詩雲臉上那明顯是相當勉強的笑容,羅衝卻是心中暗笑:若被你靈魂覺醒了,張楓這樣的家夥,會被你一指頭撚死七八十個。
天使也有很多種,肩負著戰鬥之責的戰天使,甚至殺戮天使,那也是相當無情的。靈魂覺醒後的她,不會在意凡世間的那點親情,將會以極其冷淡的目光俯視這一世的所謂父母與兄弟。
辦完了她該做的事情,就會返回天堂位面,不會有任何留戀和掛念。
張楓這樣的追求者若敢糾纏那個時候的她,很難說,將會遭受到何種懲罰……
蕭軻守端著一杯飲料來到羅衝面前,凝視著他,深情說道:“我已經查到了你的真實身份,你是跑不掉的,你我一戰,必不可免。”
羅衝笑了笑,平靜回道:“其實,你應該能夠看出,我這人也是挺好鬥的。”
“嗯,看起來像。”
蕭軻守點點頭:“但你給我的感覺,卻又相當排斥與我切磋武藝,這又是為什麽?”
羅衝心中的真實答案是‘死討厭你這種神經病一樣的武癡’,但這話不能說出來,便對他解釋:“原因是,我感覺咱倆實力相差不多,不是你受傷,就是我受傷,還可能兩敗俱傷……而我現在面臨到了某個危機,容不得自己受傷。”
“哦?”
蕭軻守眉頭一挑,好奇問道:“看你活得挺悠閑的,還有精力陪著大明星一起出來喝咖啡,又會有怎樣的危機呢?
“黑魔教知道嗎?”羅衝低沉問道。
“當然知道,三大魔教之一嘛。”蕭軻守眉頭一皺:“你是黑魔教的人?”
“猜錯了!”羅衝搖頭:“恰恰相反,黑魔教正在找我的麻煩,他們的副教主就在華海市,正在千方百計的想要除掉我。你說,這種情況下,我腦子有病啊,還能顧得上與你打鬥切磋?”
蕭軻守繼而追問:“黑魔教為什麽要殺你?”
“因為我搶了他們不少的東西,當然還有天魔教的。”
羅衝半真半假的說道:“我修煉的雖是魔道功法,卻喜歡以暴製暴,懲惡除奸。那天晚上你也看到了,在那家夜店裡對那些人渣下手,我是絕不留情。”
蕭軻守默默點頭,對於羅衝的這一番說法倒是可以表示認可,因為他對羅衝的初步印象是,這個人並不算壞,只是有些嫉惡如仇,下手時過於狠辣了一些。
羅衝繼續說道:“所以說,你期盼的比武切磋,真的不是時候,我只能對你說一聲抱歉了。況且,我也能確定,你是心懷正義之人,總不能因為自己的好鬥性格和武癡毛病,就要求我揣著身家性命陪你玩吧?”
“你說的這些,若都是真的……”
蕭軻守再度點頭:“我當然不會再逼你,那就期盼你能夠平安度過這場危機了。”
“是的,此事之後,咱倆怎麽打都行,一場不夠,那就多比幾場。切磋而已,我豈會怕你!”
羅衝故作驕傲,心中卻道:老兄,我都把你美化成正義之士了,接下來,你是不是就應該迸發出一些正義火花才對呢?
當然也知道,蕭軻守這樣的人絕對不是傻瓜,在沒有驗證事實之前,不太可能做出任何決定。
接下來,他又問道:“黑魔教的副教主是誰?你見過她?”
“暫時還沒有,但她一直都在暗中算計我。”
羅衝回道:“據我了解,她在本市有一個比較特別的身份,一百多歲的老妖婆了,還在搔首弄姿欺騙男人,想方設法掠奪他們的財產。”
“你說的,她那比較特殊的身份是什麽?”蕭軻守又問道。
“打聽這麽多幹嘛?”
羅衝斜瞅著他,采取欲擒故縱的手法,故意譏諷:“感覺你像個好奇寶寶,什麽事都想知道。”
有些人就喜歡犯賤,越是你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他非要搞清楚不可;越是你不想讓他觸碰的東西,他不能碰,就會渾身難受。
或許,眼前這一頭,就是此種性格那也說不定呢。
果然,蕭軻守傲然一笑:“你不說,我自己也能查到,我必須去證實,你剛才所說的這些情況是不是真的。”
“是真是假,關你屁事啊?”羅衝故意刺激他:“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閑著沒事幹了你?”
“原因很簡單……”
蕭軻守的回答卻顯得很有風度:“別人騙我,我可以原諒他,但我不能原諒自己因為粗心而犯錯。”
“靠!”
羅衝送給了他一個鄙視眼神,並道:“肯定會有不少人非常欣賞你的風度和修養,但我不會。”
“我不需要你的欣賞。”
蕭軻守反饋回來的卻還是和煦笑容:“我要的,是你把真本事拿出來,或許一次,或許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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