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了一條路可以走,逃往國外”
書房內,一臉頹廢的呂洪強癱坐在沙發上,葛千憐則站在他身後,看似溫柔地給他捏頭放松,實則,某種陰損法術的力量滲入頭皮和頭骨,持續損壞著他的大腦組織。
這種的所謂按摩,她每天都會給他做,呂洪強自我感覺精神狀態特別好,頭腦清晰,記憶力也是越來越棒,其實,在更為重要的某些方面已經毒入腦髓,快被葛千憐徹底控制了。
“只能這樣了嗎?”
呂洪強長歎一聲,卻又咬牙怒罵:“到底是什麽人在搞我?”
“前些年,你得罪的人實在太多,手下的小弟又不怎麽聽話,這一天也是難免的。”
葛千憐柔聲說道:“幸好我早有準備,把咱們的大部分財產轉移到了國外,這樣的話,出去之後也不至於兩手空空,照樣還能過上富豪級的生活,說不定要比國內更舒服呢。”
“是啊。”
呂洪強欣慰點頭:“幸好有你,這些步驟走在了前面,否則,我就徹底完了。”
他當然看不到,葛千憐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另一幅面孔正在冷笑,他的那些財產早就不姓呂了。
實際上,葛千憐要做的事情在某種角度上與羅衝差不多,都是要把呂洪強搞成這種下場,她才能把他的所有財產據為己有。
只不過,羅衝所采取的行動比較突然,也讓她有了一點措手不及,目前來說,還有很多事情沒能完成呢。
“你先走吧。”
葛千憐在呂洪強耳邊輕聲低語,語調之中似乎蘊含著某種魔力:“家裡的事情我來處理,等到咱們的所有財產全部變為現金,我再去咱們說好的那個地方找你。”
已成半個傀儡的呂洪強根本生不出任何一點懷疑,只能握住她的手,低沉而應:“那就辛苦你了
一刻鍾後,呂洪強以非常沉穩的姿態出現在手下面前,傲然而道:“幾年前,京城就有人放出話來,願意拿出五億來,就為了搞倒我……而我呂洪強非但沒有倒下,生意卻做得越來越大”
總之,以這種態度穩住了大部分手下,也是被他無情舍棄的那些人。待他們走後,只有兩個最為心腹的手下接到呂洪強的短信提示,又悄悄地回來了。
“安排船,今晚就走”
呂洪強對他們的指令是:“你們每人帶一個最為信任的小弟,一起跟我走。你們的家人和財產,大嫂自有辦法幫你們護下來,全部變成現金,轉移到國外。部分損失無可避免,但最起碼,咱們都能保住這條命,出去之後,日子過得照樣比別人都好。”
“老大,這邊的事業,真的毀了?”
其中一個心腹相當痛心地問道。
呂洪強陰沉點頭,又擺擺手:“快去辦吧,反正,我是不會舍棄你們的。”
“謝謝老大。”
這兩個手下多少的知道一點,呂洪強兩口子在海外存了不少錢,只要能活著逃出去,日子也不會太難熬。
至於其他人嘛,那肯定是全都要完蛋的,老大錢再多,也不可能照顧得了那麽多人。
下午三點,在家裡玩遊戲的羅衝收到了冷秋研打來的電話。
“呂洪強帶著兩個貼身保鏢,提著四個箱子離開了他的別墅,轉移到距離號碼頭不太遠的一個臨時住處……”
冷秋研緩緩說道:“估計,四個箱子裡至少兩個箱子都是現金,很大可能是美元,或許還有黃金之類的東西。”
“他要逃了。”羅衝淡淡冷笑。
“十有**坐船走,很可能就在今夜,最遲明天。”冷秋研又道:“我的人一直盯著呢,你也要做好隨時趕到號碼頭的準備。”
“我明白。”
羅衝又問道:“葛千憐呢?”
“或許還在別墅內沒有出來吧。”冷秋研回道:“我的人不敢跟蹤她,也不可能瞞得過她。”
羅衝答應一聲表示理解,畢竟,老妖婆的能力不能以常理來衡量,又道:“看來,她是把呂洪強徹底放棄了。”
冷秋研則哼道:“她能允許呂洪強帶著一部分現金出逃,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估計,她也在猜測到底是什麽人要收拾呂洪強,沒有搞清楚這一點之前,她也要保持一份警惕。”
說到這裡,羅衝稍稍一想,便道:“查清楚他會乘坐哪艘船潛逃,你就來接我吧,更早一些也可以……咱倆去碼頭蹲點,你陪著我。”
“好。”
冷秋研毫不猶疑地答應了,因為這是領導的指示。
由於不確定呂洪強乘船逃離的具體時間,羅衝只能去碼頭蹲點守候了,否則,一旦被他登了船,自己再往那邊趕,肯定就來不及了。
蹲點守候這種事太過無聊,才需要冷秋研陪著自己聊天解悶,甚至還可以再於點別的。
羅衝不想在市區內獵捕呂洪強,就是為了利用他乘船逃離的這個事實,再讓他人間蒸發,才能顯得更加合理,有利於繼續獵捕其他人。
五點多,羅欣頤下班回家了,盡管她的神情語氣都很正常,但羅衝三人還是覺得她的眼神與平時不太一樣。
真不是心理作用,就是有點不一樣……
安安和林丹娜都覺得臉上發燒,也不知自己有沒有臉紅。在這種事上,安安事到臨頭了反倒能掩飾得挺好,盡可能與平時一樣嘴甜,還能與羅欣頤說說笑笑。
一向狂野的林丹娜卻不行了,總是不經意地回避羅欣頤的目光,與她對話時,臉上的笑容像是從門縫裡擠出來的,徹底變了形。
這就是使得羅欣頤也有點不自然了,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麽化解這樣的尷尬。
其實,最讓羅欣頤感到不可思議的,並不是她倆在昨晚發出的那種驚悚聲音,而是難以理解,這麽正派的兩個女孩子怎麽可能同時在一張床上與兒子那樣……
小衝的魅力真有這麽大嗎?
遺傳基因?從楊墨那個無情之人的遺傳基因裡繼承過來的天賦能力?
為了化解她們的尷尬,臉皮最厚的羅衝只能盡量找話說:“媽,二餅姐今天不回來吃飯了,被我派去省城辦事了。”
“那麽好的一個大姑娘,給她起外號也就罷了,還起了個二餅,難聽死了”羅欣頤白了兒子一眼。
羅衝搔著腦門,嘿嘿一笑。
羅欣頤又問道:“二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到現在還沒有男朋友,我打算給她介紹一個,你沒有意見吧?”
“不行”
這兩個字,羅衝幾乎是脫口而出,根本沒經大腦。
唰
包括老媽在內,三個女人的怪異目光一起匯聚到羅衝臉上,明顯帶有質問的意思:為什麽不行,莫不是,你對她也有意思?
安安的幽怨,林丹娜的惱怒,這都不用說,就連當娘的那位都覺得,這樣的話,兒子也就太過分了。
“不是啊……”
羅衝急忙解釋:“你們不知道,二餅至今單身是有特殊原因的。”
“什麽特殊原因?”羅欣頤隨之問道。
對於二餅的過往,她們三個都不清楚,只知道曾經是當兵的,卻不知道是何種性質的兵種。
“她曾是相當特殊的雇傭兵……”
羅衝為了掩飾自己心裡的某一種情緒,必須這樣解釋了:“就是那種別人給錢,她去殺人的雇傭兵,殺人機器,相當凶殘……她的初戀情人剛剛在戰場上死去不久,你就給她介紹男朋友,這不是明擺著難為人嘛。”
“是這樣啊……”
羅欣頤輕聲歎息:“也是個命苦的孩子。”
“媽,都說是癡人作保,饞人做媒,你既不嘴饞,也不是閑著沒事做,於嘛管這些閑事啊?”羅衝反過來怪怨老媽了。
“廢話”
羅欣頤瞪他一眼:“進了這個門,就是我的孩子了,這些事,我能不想嗎?”
“好,好,您說得對。”
羅衝趕緊點頭,但也算找到了一個能夠吸引她們注意力的話題,接下來,便把從四條那裡聽來的一些有關職業雇傭兵的故事說給她們聽,再加上自己繪聲繪色的加工,她們倒是聽得津津有味,做晚飯都向後拖延了半個小時。
吃飯的時候,羅衝在心裡對泡泡說:“看來,我的佔有欲也是禽獸級的,平時不覺得什麽,一聽到老媽要給二餅介紹對象,我就很不舒服了。”
“這是天性決定的。”
泡泡回道:“魔主大人碰過的女人,即便隻碰過一次,他都不允許其他雄性生物再去碰她,碰之必死,不是男的死,就是女的死。”
“老混蛋”
羅衝心中罵了一聲,卻又嘀咕:“為什麽,我也是這樣想的……”
“你也是混蛋唄。”泡泡捂著小嘴嗤嗤笑道。
“真好”羅衝心中滿足:“我的好泡泡真的回來了,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擔心,再也聽不到你的這些怪笑聲了。”
“嘎嘎嘎嘎……”
泡泡立即發出無比刺耳的怪笑:“是不是再聽到這個,都不覺得難聽了。 ”
“嗯。”
羅衝心中承認:“雖然還是難聽,但覺得心裡踏實。”
正在這時,手機的短信提示音響了,冷秋研發來的,內容是:我在你家樓下。
飯都沒吃完,羅衝擦擦嘴,對三位女士說道:“晚上有事,不回來睡覺了。”
目光在安安和林丹娜臉上掃了一圈:“眾愛妃,繼續伺候太后用膳。”
林丹娜白他一眼,懶得說什麽;
安安站了起來,擺了一個不倫不類的宮廷禮儀,嬌聲回道:“奴家遵旨,請皇上放心滾蛋吧。”
羅欣頤抿嘴而笑……